房内空无一人,蓝初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沉。
稍稍地清醒过来,昨夜的疯狂记忆第一时间回笼,她的脸红了红,连忙左右看了看。
门口传来脚步声,抬眼一瞧,邪月端着白粥小菜走了进来。
碗里的清香飘出,蓝初瞬间被食物吸引,开心地招招手,“我要喝粥。”
“我的,”邪月慢条斯理地坐在桌边。
不满地撇了撇嘴,蓝初气呼呼就要跳下床,不料脚下一软。
邪月眼疾手快,迅速接住了差点摔倒的蓝初,顺手将她打横抱起,尾音轻佻至极,“要我抱你去洗漱吗”
蓝初的起床劲还没消,刚想答应着,瞧着邪月的眼睛里实在藏着太多不怀好意,连忙慌里慌张地挣了挣手臂,“不不不。”
“怕什么?”邪月有些好笑,怀里的人儿着急得很,在他看来却是眼波盈盈,娇媚可人,于是恶劣地收紧了附在她腰间的手臂,大步跨向洗漱间。bïmïġë.nët
转身将蓝初压在洗漱台上,邪月的手指已经轻车熟路地探进了她的腰间,缓缓摩挲。
“你,你,大白天的,”昨晚的荒唐事迅速闪过脑海,蓝初结结巴巴,“不能那样。”
“哪样?”邪月早就猜到了蓝初的意思,却明知故问,“可以吧。”
昨夜,他们在床上滚了两次以后本来已经平静下来了,蓝初累得眼皮都懒得撑开,倒是邪月莫名得神清气爽。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在被单里抱了一会儿,邪月觉得应该去洗个澡,不仅如此,他觉得蓝初也应该洗一洗。
但是好说歹说蓝初就是不肯起床,邪月只好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抱进了浴室。
邪月发誓,刚开始他真的只是想帮她清洗一下的。
就是…洗着洗着就不对劲了…
……
眼下的场景和昨夜太相似,可那明晃晃的阳光正透着窗帘充盈着狭小的空间,和那黑摸摸的气氛自是大不相同。
被温热的气息完完全全地包裹,蓝初羞得整个人差点烧成开水壶,却不肯服软,急得眼尾都染上些许殷红,用力抽出一只手就想打人,“走开。”
邪月本就只想逗逗她,毕竟昨夜他的确有些过分,加上她是第一次,还是得忍一忍。
半条手臂压着蓝初,空出半只手拧好一块热毛巾,他轻柔地帮怀里的小姑娘擦了擦脸,“昨晚好像是你让我留下的吧。”
“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蓝初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眼神飘来飘去,“你你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样不好。”
“我们现在吃早饭去,”邪月双臂一收,将蓝初抱起,贴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还是别说话了,不然以后有你哭的。”
两个人吃完早饭,邪月悠闲地靠在床边看书,蓝初又滚回了被窝,她的外伤好得快,可内伤恢复速度慢,身子仍有些疲软。
临近中午的时候,凛鹤回来了。
凛鹤近几年的出城次数一直在增加,一来他呆挺久了,二来蓝初已经长大,不用他仔细盯着了。
他是被鬼斗罗的八百里加急连环催硬是催回来的,顾不上歇一口气,他赶紧往蓝初的房间走去。
走到床边,映入眼帘的就是小徒弟脖子上明显的红痕,当即,气得想把邪月丢出门去。
他养的水灵灵一颗小白菜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只猪拱了。
他刚刚草草探查过了,小姑娘内伤明显未愈,魂力亏空,左肩的伤口堪堪愈合,可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还,还做这种事。
他吹胡子瞪眼地盯着老实窝在一旁的邪月,终究没有打人,只是把人推了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去去去。”
“初初昨晚说她好了啊,”邪月为难地挠了挠头,又绕了回来,小声回话,“您快给她看看吧。”
“她的话你也信?”凛鹤气不打一处来,“她什么时候说过她有事?”
“我本来下周才回,鬼魅几封信连催我回城,我这才连夜赶回,”凛鹤气得越说越大声,“她为了你几乎散去了破虹镯所有的力量,虚弱得很,你倒好啊。”
破虹镯在迷境内力量大损,蓝初的魂力体力在出迷境以后一直在缓慢恢复,但蓝初受过的伤实在太多了,比这严重的也有过,加上情到浓处,所以她压根没有在意。
蓝初浑然不知,邪月更不知道,黑漆漆的房间里,天人交战之下,他没有忍住,肆无忌惮了些。
可惜,年轻人不在意,老人家很在意。
“老师,”蓝初窝在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拉了拉凛鹤的衣角,试图给低头挨训的邪月解围,“我说可以他才…才…那样的。”
“废话,你没点头他要是敢那样,我…我今天揍扁这小兔崽子,呆会再找你算帐,”凛鹤不为所动,右手一扬,衣袖中飞出些许白色粉末,蓝初便睡了过去,然后接着满脸怒火地盯着邪月。
他实在是火冒三丈,他知道那事迟早会发生,小徒弟已经长大,他本不想过多干涉,可是两个人在这样的时候乱来,虽然的确不算什么大事,但他还是气得脑子嗡嗡作响。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邪月都没有见到蓝初的人影,每一次走到门口,就被凛鹤推出了门。
在第n次被拒绝的午后,邪月又是委屈又是愤怒,但又不敢对着凛鹤发火,只能耷拉着脑袋往回走。
路上,他碰到了菊斗罗,也没有说话。
“又被赶出来了,”菊斗罗幸灾乐祸。
“为什么啊,”邪月憋了一周的闷气,相当不解,“我,我们就是你情我愿啊。”
菊斗罗暗暗发笑,“凛鹤那老头子,独身一人几十年,在快入土的时候就收了那一个宝贝徒弟,结果出门一趟好好的徒弟突然伤成那样,你觉得他什么心情。”
“啊?”邪月还没反应过来。
“小初不会怪你,不代表他不会怪你,毕竟动手的人是你,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可是让她重伤的人终归是你,”菊斗罗语重心长,“凛鹤有的时候是很不讲理的,尤其是这种事情,过几天就好了,这个老头子还挺有脾气。”
“哦,”邪月的脸上似乎没有表情。
“对了,有新任务,你和焱一起,”菊斗罗随口吩咐,“小初也有任务,不过她的事情暂时不能说,你之后自己问吧。”
两个月后,天斗城。
皇族一年一度的狩猎盛会已经开始,是整座城池的狂欢,持续整整一周,天斗帝王,皇子,亲王,还有重要大臣与贵族,纷纷出席。
狩猎区,除了最中央那座金碧辉煌的行宫,装饰最华贵的要数太子雪清河的帐篷。
这天傍晚,一天的比赛活动已经结束,守卫森严的狩猎区外围,一名容貌俊美的黑发男子来到了门外。
“何人?”守卫喝道。
“带我见太子雪清河,”男子的第一句话很低,衣袖一翻,动作快得离奇,一道几不可见的光芒精准地落入守卫眼里,接着,一块精巧的令牌飞出。
守卫接下令牌,道,“稍等。”
很快,那名男子跟着守卫进入了雪清河的帐篷。
帐篷中央,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便是雪清河,他看上去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着一身洁净的青布长袍,金色短发利落清爽。
当然,整个天斗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武魂殿教皇之女千仞雪,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秘密取代真正的雪清河。
雪清河挥了挥手,守卫便退了出去,帐篷中只余二人。
一站一坐两个人对视片刻,雪清河率先开口,“那个女人派你来做什么?”
黑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右手一挥,雪清河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张乳白色的信封,“冕下派我来,第一,确保计划完美实施。”
雪清河粗略看过信封,右手掌心燃起火焰,将信纸烧得一干二净,而后缓缓开口,“第一,你贸然前来,不怕引人怀疑吗?”
“我利用的是你的一名暗卫,没人会发觉,”黑发男子道,“就算有人问,也不过是你太子人脉网中的一点微不足道之事罢了。”
“好,第二,我如今的身份天衣无缝,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你得给我一个理由留下你,若你的出现反而让我暴露,那个人恐怕要后悔终身吧,”雪清河食指微蜷,扣了扣桌面,“不必多此一举,朝中很多大臣已经支持我,回去,告诉她,此事必成。”
“没有无缘无故的死亡,只有暗流涌动的利益,”黑发男子微微一笑,“几个皇子的死,是个有心人都会猜到你身上,虽然没有证据,但防备之心肯定会有,只是你是太子,明面上不能说,暗地里也没几个人有本事真正动你。”
“我是名正言顺继位者,他们即使怀疑,又能做什么?”雪清河反问,“你帮不到我。”
“皇子你都干掉两个了,剩下一个为什么不顺手呢?”黑发男子笑了笑。
雪清河很平静,“你以为我不怀疑雪崩吗?还有那个雪星,能活下来,他们有手段。”
“所以怀疑有的时候很致命,第二,你继承王位以后,想要真正地统一天斗帝国,阻力不小,所以派我前来提前布置,”黑发男子接着说道,“你觉得,武魂殿名义下的归附,还有天斗帝国下的统一,哪一方更有利?”
“布置,你无权无势,怎么布置?”雪清河顿了顿。
“你给我多少权力,我就能布置多少。”
“笑话,你几分钟前还说有人怀疑我,现在让我给你权力,我只是太子,给一个眼生小青年安排高位,那个女人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我可没说要留在这里,”黑发男子笑道,“之后的事情,慢慢来啊。”
“担心分封公国的统一,在我这里做什么,去公国呗,”雪清河似乎有些松口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
“有意思,绝密文件,让那个人为你动用最高魂卫,不得不说,你很不错,”雪清河轻吹着手里热气萦绕的茶杯,“行,我一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我住在城外,”黑发男子淡淡道,“联系方式你已经知道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等等,”雪清河叫住了转身欲离去的男子,“让我看看你本来的面目。”
“有必要吗?”
“有。”
“行吧,”黑发男子左手一翻,一阵金色的光泽从手腕处蔓延而开,紧接着,他的头发变成了蓝色,原本俊美的一张男子脸庞也变为了一副清冷绝色的女子容颜。
“是你啊,”雪清河了然道,“闻名不如见面。”
“你知道我,那好奇什么?”
“名字是知道的,没见过面而已,毕竟要合作,还是见一见真面目为好,”雪清河慢条斯理地写着手中的文件,“极品宝石武魂,18岁的魂帝,那个女人选人倒是还行。”
此时此刻,站在雪清河面前的人,正是千里迢迢到达天斗城的蓝初。
早在几个月前的那场表演赛结束以后,比比东就对破虹镯的幻化能力产生了好奇。
一来二去中间太多事情耽搁了时间,在蓝初从修罗迷境出来之后,比比东秘密给她下达了潜伏任务。
比比东对千仞雪的潜伏计划很有信心,可毕竟潜伏时间跨度过长,不确定因素过多,正好发现了蓝初可以随意变化容貌,于是便有了新的计划。
此行派出蓝初,她不仅要保证皇位更迭顺利,还要让蓝初在原有基础上暗中收集宗门信息,同时为千仞雪继位后统一行省公国做布署。
猎魂行动正紧锣密鼓准备,而天斗帝国,各方势力也该洗牌了。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斗罗]雪霁初辰逍澄更新,第 63 章 再远行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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