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抬头，一双充满了泪痕的眸子，看着他，然后摇头。
“渔儿，快点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方凡眉头一皱。
“小凡，真没事。”
林渔还是摇头。
“快点说！”
方凡有点火大了，盯着对方，“是不是洪彬欺负你了！”
洪彬正是林渔的男人。
“这……”林渔犹豫了一下，心虚地看着方凡，摇头道，“没有。”
“你！”
方凡有点无语了。
他真的憋不住要发火了。
但转念一想，林渔现在这个状态，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
他若是冲对方发怒。
估计会刺激到对方。
想到这儿。
他只能忍住火气，“渔儿，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为你出气，害怕给我惹麻烦，但……”
他叹口气，“我们打小就认识，再说了，你结婚之前，我们还……”
他没说下去，只是看着林渔，“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从一个乡野小子搞事业，也遇到过不少麻烦，但我不还是没事？”
“小凡，我知道你的本事。”
林渔泛着泪光的眸子看着他，“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之前已经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我不想再让你为我这么做了，你有你自己的事业，而我现在……”
她眼泪吧嗒落下，“只是一个嫁做他人的山村农妇，我不配让你这样。”
“说的什么话！”
方凡瞬间炸了，眼珠子一瞪，一把揪住对方的脖子，盯着她，有点恨铁不成钢道，“林渔，你他么给我听着，在我方凡眼里，你林渔一直都很好，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哪怕是现在，你依然在我心里很好，所以以后你不许这样说，你要再这样，别怪我……”
他没说下去，只是看着眼前林渔这张充满委屈的俏脸，他说不出狠话。
方凡只是微微叹口气。
松开了林渔。
拿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看着林渔，苦笑一声，“渔儿，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一直都在我心里，我也知道你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你若是不想说，那我不逼你。”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什么时候等你想说了，你可以随时跟我说。”
“傻蛋。”
而就在这时，原来还绷着不想说的林渔，瞬间心态崩溃。
方凡的一句话瞬间让她破防。
特别是那一句，你肯定是受了委屈。
她直接哭了出来。
因为没人理解她。
她若是把自己的事儿说了，很多人会觉得她矫情。
包括自己的母亲也是。
听到自己跳河，母亲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在乎她的生死。
而是打扰了她打麻将。
而方凡，是懂她的。
“呜呜……”
林渔直接抱住了方凡，肩膀微微颤抖。
“渔儿，想哭就哭出来。”
方凡轻拍对方后背。
片刻之后，林渔停下来，情绪稍微缓了一下，也好了很多。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方凡心里有点难过。
心情复杂。
当初，林渔是喊他傻蛋的。
后来……林渔结婚之后，便改了称呼。
一直喊他小凡。
可是刚才，林渔又喊他一句傻蛋。
若是别人这么喊他，他肯定不爽。
但林渔这么喊，只有他心里明白，这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傻蛋，我可以跟你说，但……”林渔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但你得答应我，千万别生气，更不能去搞事。”
“嗯，我知道。”
方凡点头。
“你必须保证。”
林渔还有点不放心。
“哎，我啥时候骗过你。”方凡道。
“那好。”
林渔也放心了，抿着嘴唇，似乎在组织语言，想着待会儿怎么说。
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她眼圈又泛红，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她这才开口说了一下。
“ctmd！”
听完之后的方凡，瞬间暴怒。
他现在才知道，林渔的老公洪彬输了一笔钱，还不上。
然后债主看上了林渔，表示只要让林渔陪他一晚上。
他就可以不要那几万块。
洪彬还真的让林渔去了。
但林渔死活不去。
结果洪彬就各种暴打！
打完之后，然后反锁了门，说今晚把林渔送到债主跟前。
结果林渔逃了出来，心灰意冷之下，她心生自尽。
她想死。
但她不想死在夫家那边。
她想死在自己的家乡。
落叶归根。
所以才偷偷跑回村里，直接跳河的。
唰唰。
方凡一把掀开了林渔的衣服后边。
他更是愤怒无比。
后背看起来没有伤，但是作为医生的方凡还是看出来了，洪彬这家伙很鸡贼。
打林渔的时候，盖住衣服，暴打了林渔一顿。
这样是看不出来外伤的。
但方凡还是看出来了。
“狗鈤的，我他么剁了那狗东西！”
方凡怒火冲天。
恨不得现在要了洪彬的命。
上一次，他可是在村里的麻将馆打了洪彬一顿。
那家伙可是再三跟他保证过，以后不敢欺负林渔了。
可是现在……
洪彬还是动手了。
而且想把林渔送到债主跟前，用来抵债。
“小凡，你答应过我的。”
见方凡愤怒无比，林渔一把抱住他胳膊，“你说过不去的，再说了，我其实没事。”
方凡尽力压制心里中满腔怒火，他确实答应过林渔。
但现在这事儿，他实在忍不了。
不过，方凡想着先稳住林渔，他点头，“渔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去的，你先休息吧。”
“我不。”
林渔担心方凡还是会去，摇头道，“小凡，你哪儿都不能去，你就待在这儿。”
“哎，你这……”
方凡有点无奈，不过他还是忍住，点点头，“行，我留在这儿，我先尿个尿，马上回来。”
出去之后，他直接给柳鹏打个电话。
让帮他查一下，这个洪彬现在在哪。
“行，方哥，我这就去查。”
接到电话的柳鹏应了下来，“给我一个小时，我肯定能查出来。”
如今，跟在方凡身后，替方凡做事的柳鹏进步很快。
不管是查人还是做别的，都很干脆。
包括他还跟着方凡学了一点功夫。
打完电话，方凡回到房子然后继续陪林渔。
起初，林渔还警惕。
然后，极为疲惫的林渔，不自觉地睡着了。
方凡现在就等着柳鹏那边的消息。
叮铃铃。
电话响了。
柳鹏打来的，“方哥，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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