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也是见识过薄司寒的手腕,在她心里薄司寒一直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完美心理扭曲的变态。
所以她万分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那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你明知道他是这种人,你干嘛要嫁给他啊!当初我不是帮你逃走吗?你是哪根筋不对劲,又跑回去当他的狗啊,还给他生孩子!”
“现在他要抢走你小孩,说实在的,我真想骂你活该!”
覃欢没忍住骂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事从一个心结逐渐变成了死结,一直搁在她心底。
语鹿沉默了两秒,面对覃欢的重重追问,自己都没回答的勇气。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覃欢当时就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
当初薄司寒囚禁语鹿,覃欢一心想帮她逃出去,明明都找到机会联系到了在国外的熟人帮忙。
但是苏语鹿最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儿,临到头了竟然又跑回了那个变态身边。
覃欢曾无数次追问语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她只是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样的回答。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语鹿越是用一句话搪塞覃欢,就越惹得覃欢生气。两人之间原本坚不可摧的友情,也因此产生了很深的隔阂。
“如果你要这么说,我可能就帮不了你什么了。”
覃欢的一腔热情冷了下去。
正要挂电话,语鹿立马叫住她。
“我们出来见面说。”
*
覃欢留给语鹿的时间不多,律所每天都是如山一样多的案子,加班到天亮都做不完,能够挤出一个小时时间给语鹿已是老板开恩。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覃欢所在律所的附近。
覃欢踩着高跟鞋推门走进甜品店,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餐桌旁的语鹿母子。
薄启宴正用小勺子挖着冰激凌圣代,一张小脸吃的像只小花猫。
小花猫扬了扬“猫爪子”,对着她咧嘴笑:“覃欢姨姨!”
一声奶声奶气的“姨姨”叫的覃欢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心变的一片酥软。
忍不住心中腹诽,难怪薄变态要抢孩子呢,长得这么可爱又软萌的娃,谁舍得让出去啊。
不过,像薄变态那种混蛋王八蛋竟然也可以生出这么懂事乖巧的娃,不得不说他命还真是好呢,真希望不是他的种。
语鹿又点了一杯拿铁,一份草莓巴斯克。
然后拿起纸巾掐干净薄启宴的脸,叫他去儿童区玩滑梯。
薄启宴懂事的三两口把剩下的冰激凌吃完,然后跑去玩去了。
两人同时望了一眼薄启宴的背影,覃欢慢条斯理的坐下:“看来你还真的很不放心薄变态来抢小孩呢,时时刻刻都把他带在身边,我都要看的感动死了。”
面对覃欢的打趣,语鹿想了想,还是难过:“你少说两句吧,我可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呢。”
覃欢沉默了。
然后笑了笑:“是不是合格的母亲你说了不算,谁说了都不算,小宴说了才算。”
闻言,语鹿脸上有了些动容的神色,眉宇间的愁容顷刻间消失不见。
两人对视一眼,也只是一笑,这时候服务员把覃欢那杯咖啡也端上来了。
语鹿知道覃欢时间不多,于是把当初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全都托盘告知,总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也不是故意要浪费覃欢的援助……是真的没办法,那个人就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来抓她,她要是孑身一人还好办些,但是她身边所有人都变成了他的傀儡,她不做他手上的玩偶娃娃,又能怎么办呢。
也曾试着堕落……又在堕落中找寻自己的出路……
再到薄家大哥帮忙……突如其来的怀孕……薄家大哥的意外身亡……
覃欢听的语鹿平心静气的说着这几年狗血到离谱的人生。毣洣阁
全球有三十多亿的女性,好像所有的狗血都赶上她一个人了。
对薄司寒丧心病狂的所作所为,覃欢是不带一个脏字的骂,骂的根本停不下来,语鹿每说几段,她就跟着骂几句。
随着这些落大喜大悲说到后面,覃欢骂薄变态的频率越来越少。
特别是说到薄司寒在误以为小宴是薄司礼孩子,对小宴排除众难的庇护,将这场狗血伦理大戏,推到了始料未及的高度。
“这人……就真的很难评。”
覃欢满脑子都被搅得乱糟糟,张着唇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
这个事绕了一个大圈子,孩子还真是薄变态的,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只有死去的薄司礼和孩子的亲生母亲才知道怎么回事。
想到此处,覃欢心里不能自控的对薄变态这个人竟然生出一些钦佩之意,忍不住想夸他是个撑得起的真汉子。
“我脑子一定是进水了,刚才有一瞬间竟然有些责怪你没早一点告诉他真相,你一定折磨他折磨得够呛。”
语鹿上扬的嘴角瞬间凝固住,无语的望了她一眼。
“也稍微体谅一下我吧,比起他折磨我的手段,我那又算得了什么。”
覃欢如大梦初醒,喃喃道:“也是……比起他折磨你的手段,这的确算不上什么。”
“我做的蠢事很多,生下小宴虽然没有后悔,但这并不是第一件,后来我想,当时也不应该跟他结婚,结婚后也不该拖拖拉拉一直不离婚,还妄想着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以重头再来。”
语鹿垂下了睫毛,兴致也减了大半:“婚我结过了,孩子也生了,想要重新开始也失败了,一切都很烂,结果也不好。”
“没有哪一本教科书和小说教过我们,遇到你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处理,”覃欢并不是在安慰她,而是真心实意的说:“我们当时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想把这件事控制在最佳的结果之中,但是环境在变,人也在变,谁都不是上帝能够清楚自己命运的走向。”
覃欢尽可能把事情往积极方向想。
“事情总是有两面性不是吗,现在觉得糟糕透顶的决定,也许在很多年后的一个午后,已是满头白发的你从躺椅上醒来,发现当时做的其实是最好的决定。”
语鹿笑了笑,觉得覃欢真的变的成熟了许多。
她又问她。
“所以,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语鹿稳了稳声线,小声的问。
所有心结只有在说出来的那一刻,才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越是藏着掖着,也才愈发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最后搞的大家都彻底对对方失去信任。
语鹿话音落下,气氛再次陷入拘谨的沉默。
覃欢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呢。
知道真相后不能说是出乎意料,但她也能体谅她不容易。
“如果你打定主意只想要小孩但是要跟他彻底划清界限,你要有筹码。”
“嗯?”
覃欢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们寝室里一向头脑最清晰,判断力最强的苏语鹿,恨不得敲醒她的榆木脑袋。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像那种大集团大多数问题会出在税务上和恶意商业垄断上,我不知道寰宇和天晟还有没有别的涉及灰色地带的部分,但只要是税务和恶意垄断一查一个准。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什么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吧,用这些东西做筹码,赌他要他的事业还是他的孩子。”
语鹿眼前一亮,她还真是活迷糊了。
覃欢一语惊醒梦里人。
“不过,”覃欢拉住她手腕,忍不住好心提醒她:“如果你没有下定决心跟他分开,又想小孩子成长好,我觉得他那个人应该也挺好哄的,反正你都想过要跟他好好过日子,干嘛非得两个人斗的跟仇人一样。”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囚身之欲:强制爱赵深深koala更新,第260章 新的筹码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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