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随风飘散。青春妙龄,天真烂漫。目送秋波,多情转盼。文采斐然,舞姿翩翩。毣洣阁
玲玲珊珊(三十八)
“她还是这般聪慧过人、开朗大方,”沈青心想:“如今她长大了,更是英姿飒爽、才貌双全、能文能武……”看着玉珊,听她说话,沈青也不知心中是欢喜,还是遗憾……“哥哥,”玉珊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在想些什么呢?”“没……没什么,”沈青忙道。“后来呢?”玉珊又问道:“你还没说完呢?你怎么来到了辽东,又和庭因哥一同带兵?”沈青道:“今年秋季,大宋再次出兵攻辽。这次,梁山叔伯们率数万精锐为先锋,自然进军顺利,很快便拿下了燕京……然而,燕京刚刚收复,童贯便急着进城炫耀显摆,又让梁山叔伯们所率人马出城驻扎,无事不得进城……岂料城中辽军残余趁机反击,燕京附近的辽军亦纷纷杀来,刘延庆、刘光世父子所部没能挡住辽援军,宋军腹背受敌,梁山军入城拼死救出童贯……我在巷战中受重伤,落入敌手,本该宁死不屈……”“哥哥,”玉珊打断了沈青的话:“你当时怎能如此轻生?你要丢下玉珊不顾吗?”“我……”沈青听了,一时感慨万分,不知说什么好。“那后来呢?”玉珊又问:“后来是谁救了你?是庭因哥吗?”
沈青道:“庭因那时还未回到燕京……”“那是谁?到底是谁救了你?”玉珊追问道:“哥哥,你告诉我是谁,那个救你的人,玉珊一定要好好谢他,感激他一辈子。”沈青叹道:“是临王爷耶律大石。”“哦?”玉珊有些好奇:“就是那位曾与耶律淳一起统领辽国怨军的王爷?当时他可是辽军统帅啊,他为何要救你?其时你与他是敌人啊……”“沈青惭愧,”沈青道:“沈青当时伤势颇重,连自刎之力也没有了……想是临王爷见我刚烈,有些爱惜,遂命人看好我,为我疗伤,善待于我……不久后又打听了我的来历,知我与庭因交厚,于是……”“于是什么?”玉珊又问:“你不是说庭因哥当时不在燕京吗?”“好妹妹,”沈青笑道:“你慢慢听我说……别老打断我嘛。”
玉珊见沈青笑了,人也轻松了许多,心中很是欢喜,便道:“好,我的好哥哥,你说快点嘛。”“临王爷对我说:‘沈青,你若执意要回宋朝,本王不拦你,你养好伤便可以走了。但本王得告诉你,庭因已经回到大辽了,不日便可抵达燕京。’我起初不信他的话,于是他又道:‘沈青,听说你与庭因是生死之交、金兰好友,你应当知道庭因有个孪生弟弟,叫杨庭玉,本王正是庭玉的养父。本王与庭因、庭玉的生父杨尚德丞相是至交好友,庭因、庭玉出生的那一年,杨大哥被奸臣害死,杨大嫂在家丁杨仁、杨梅两兄妹的保护下,带着庭因、庭玉逃出上京,半路又被奸臣派来的刺客截杀,杨大嫂和杨仁遇害……后来幸得丐帮帮主卢永相助,杨梅和庭因、庭玉最终有惊无险……当时现场很乱,他们兄弟俩因此自幼失散……庭玉被杨梅——也就是本王现在的夫人——带到本王在上京的府中,由本王与亡妻萧王妃抚养,卢帮主收他为徒,传授他武艺……然而,庭因当初被何人带走,这十八年又经历了些什么,本王、皇叔、卢帮主、亡妻、夫人真是一无所知,但他确实活下来了,而且学得一身好本领——因为本王得到军情,是庭因帮助大辽打退了从西面来犯的宋军……我们找了他十八年了,如今终于有他的下落了,而且过几日就能相见,本王真是十分高兴啊,相信夫人一定也很欢喜,只是……唉……只是他和庭玉可能见不上了……’我见王爷说得真切,心中有些感动,便问他道:‘为何庭因可能见不到庭玉了?’王爷道:‘庭玉与他的人马在西线被宋军袭击,混战一夜,他的队伍被冲得七零八落,如今他的下落不明,也不知……唉……不过,这两小子都是福大命大之人,庭因没事,庭玉也不会有事的……倒是本王命苦,和一个儿子团聚了,另一个儿子却又失散了……十八年前如此,十八年后又是如此,不知何日两个儿子才能都在本王身边……’我见王爷如此大仁大义、又重感情,心中挺敬佩他的,因此有些舍不得走了……他又说道:‘年轻人,你还是等等庭因吧,等他回到了,你们好好聚几日,本王再让他送你回去吧……’王爷似乎没有把我当外人看,我觉得他挺亲切的……他的英名我也听说过,他也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和宋大伯、卢大伯、林教头他们可谓不相上下……但是,我觉得若是不回宋朝了,总是有些不义,因此并没有表示不会走。过了一段时间,庭因真的来到了燕京,他称王爷为‘父王’……他带我到王爷的府上,拜见了王爷的夫人,他称夫人为‘娘’,看到他们团聚,我挺高兴的,也很羡慕庭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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