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普通商务电梯还要大,类似于货梯的电梯里面装满了几十个彪形大汉,个个都纹着夸张的纹身,凶神恶煞的,要说他们是好人,瞎子都不会相信。
人手一把西瓜刀,就这样肆无忌惮,丝毫没有遮掩的拎在手上。
西瓜刀,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首的几个人腰间鼓鼓的,显然藏有枪支。
张嚣的眉头微微一皱,脚下一动,迅若疾雷奔袭过去。
三两把枪的,他倒是不在乎。
但如果让他们有机会开枪的话,先不说能不能打伤罗慧玲她们,恐怕惊天的枪声一响,最终极有可能会惊动差老。
普通寻仇,拎着西瓜刀砍人啥的,或许一般人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
只要事不关己,很多人都会高高挂起。
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定律,从古至今,都绝对普遍适用。
刚踏出电梯门的彪形大汉还来不及观察四周的环境,突然眼前一花,一道身影已经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
博尔特跑一百米田径之时,最高秒速能达到十几米每秒。
以张嚣现在的身体素质,比博尔特还要远远胜出,全力启动之下,一秒二十多米,完全不在话下。
况且阮梅的房间就在最靠近电梯的地方,根本没有二十多米那么远。
张嚣全力奔袭之下,零点几秒的瞬息间,已经来到彪形大汉的面前。
几十号彪形大汉眼前一花之际,为首的两个人,已经被张嚣拍翻。
其他人刚反应过来,张嚣的狂勐攻击已经如同山洪暴发般,水银泻地,瓢泼而至。
近身搏斗,还是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碰到张嚣,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他们后面就是电梯,退无可退。
前面是人形坦克一样横冲直撞,蛮横不讲理的张嚣,可谓后是绝路,前有勐人,陷入了死地。
“哎哟......”
“啊!”
短促的惨叫声后,几十号彪形大汉如同被割麦子般,连串而倒。
不出两分钟,几十号人还没大发神威,就被张嚣全然掀翻。
西瓜刀掉在地上,惊起连绵的清脆响起。
“哐当,哐当......”
电梯门哐当作响,夹在倒于电梯里,阻碍着电梯门关上的惨嚎着的彪形大汉身上。
张嚣附身,随意搜了一下,便从三个彪形大汉的腰间找出三把压满弹匣的手枪。
黑洞洞的手枪在电梯间的昏暗光线下,散发出冰冷的暗芒。
张嚣将三把手枪别在腰间。
西装外套,正好掩盖了手枪的痕迹。
怪不得以前看港产片,剧中的保镖、黑涩会和许多杀手都要穿西装了。
一两把手枪的,藏在腰间,普通人还真没有这个眼力辨别出来。
张嚣刚藏好枪,罗慧玲和方敏的左右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开门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没你们的事!回去!”
张嚣冷喝道。
跟吃瓜群众,就不能好好说话,一副善长人翁的模样。
要不然,他们完全没有敬畏的态度。
看到电梯里和电梯前躺满了横七竖八,纹身的彪形大汉,地上的西瓜刀杂乱不堪,不少人当即知道发生了大事,连忙事不关己的回房间,砰然关门。
世界,又清净下来了。
罗慧玲和方敏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与茫然不解,诧异万分的罗慧玲不一样的是,方敏在回神之后,美眸亮如繁星,一瞬不瞬的盯着如同天神下凡,以一己之力搞定几十个彪形大汉的张嚣。
“你......你是嚣张哥?”
一个彪形大汉咬牙问道。
三个持枪的人之一。
倒是挺能忍的,已经痛得冷汗直冒,脸色涨成猪肝一样,除了刚开始被揍翻惨嚎了一声之后,后面就死死忍住了,不哼一声。
......
“丁孝蟹派你们来的?”
张嚣从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随意点了一根烟后问道。
彪形大汉冷哼道:“你敢打残我们益哥,得罪死了我们忠青社,必定要付出代价!”
“看来,你很拎不清啊!什么叫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你都搞不明白,注定你要扑街了!”
张嚣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后,瞥了罗慧玲和方敏一眼后,叮嘱道:“转过头去,捂着耳朵......”
罗慧玲终究还是见多识广,在方敏的不解中,连忙拉着她转身,捂着耳朵。
“卡察!”
张嚣先是将彪形大汉的下巴踢脱臼了,然后重重踩碎了彪形大汉的膝盖。
下巴被踢得严重脱臼了,彪形大汉想撕心裂肺的惨嚎都做不到,只能痛得满地打滚,捂着粉碎性骨折的右脚,闷哼着低声哀嚎。
“卡察!”
“卡察!”
张嚣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迅速将他的另一只脚和右手废了。
其余看到张嚣那狠辣的杀伐果断手段,都不禁胆寒如坠冰窖,身形瑟瑟发抖。
他们看向张嚣的眼神,充满了骇然惊惧。
狠人他们自认见得多了,但一言不合就将人活生生废掉的,他们没见过。
“丁孝蟹派你们来的?”
张嚣无视了昏死过去的彪形大汉,转移视线,问第二个人。
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第二个彪形大汉连忙回答道:“不是孝哥派我们来的,是三少和四少派我们来的......”
三少和四少,那就是丁旺蟹和丁利蟹这两只小蟹了。
罗慧玲和方敏恰好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听到了彪形大汉所说的话,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愤恨无比。
张嚣瞥了她们一眼后,继续问道:“丁益蟹都被我废了,丁孝蟹竟然能无动于衷?”
….“不是,孝哥现在不在这里,他现在还在飞往国外的飞机上,三少和四少打不通他的电话,就擅作主张,派我们过来绑了罗慧玲和方婷一家,替益哥报仇雪恨!”
彪形大汉竹筒倒豆子般,把所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丝毫不敢隐瞒。
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步了同伴的后尘,成为终身瘫痪的废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
只要保全自己,以后总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罗慧玲和方敏听到这话,更是愤怒不已。
罗慧玲忍不住怒声道:“我们都已经被丁蟹害得这么惨了,丁蟹的儿子还不放过我们?他们是不是想逼死我们才罢休?”
彪形大汉怔住了,支吾着说不出话。
大姐啊,现在是你眼前的这个煞星把忠青社副帮主给废掉了,我们只是来寻仇的。
要说惨,恐怕丁益蟹才是最惨的那个吧?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
他怕一说出来之后,以后就要终身与轮椅为伴了。
“丁旺蟹和丁利蟹有没有说绑了她们回去之后怎么处置?”
张嚣问道。
彪形大汉摇了摇头。
其实是有隐晦的暗示的,但彪形大汉可不敢说出来。
“既然你这么配合,那就罚得轻点,优惠一点,打个折,小惩大戒算了......”
话音一落,张嚣如出一辙的将彪形大汉的下巴踢脱臼,然后勐然踩断他的右脚。
其他几个看上去血杀之气尤为严重的,张嚣也是一样依样画葫芦,废了他们一只脚。
......
“滚!”
一如既往的进行常规操作,将他们搜刮一空后,张嚣冷喝一声。
......
其余受了皮肉伤的打手,连忙或抬或搀扶着被废了的人马不停蹄的滚。
满地的西瓜刀,刺眼无比。
在张嚣的虎视眈眈之下,他们自然像鹌鹑一样,哪还敢捡平时依仗傍身和耀武扬威的制式武器。
“你们都听到了!丁家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马上收拾一下,出去避避风头,你也不想小敏她们出事吧......”
张嚣的冷冽脸色缓和下来,恢复了平时人畜无害的斯文表情。
罗慧玲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哪怕她们不想走,也得走了。
先不管她们的安危问题,就说影响左右邻居,也是一件麻烦事。
被丁旺蟹他们这般骚扰,到时候整栋楼恐怕都会有意见。
人人都会将她们当成瘟神一样。
“不要收拾太多的东西,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将贵重的东西带上就行了,哦,小敏,你赶紧通知你的大姐,让她不要回来了,等下快点跟你们汇合......”
….张嚣叮嘱了一句。
罗慧玲和方敏点点头,连忙进屋里收拾东西。
张嚣便打开阮梅的房间,拿回了装满金链子和手机的袋子。
事态紧急,罗慧玲她们也没墨迹,迅速收拾了一些东西后,马上就跟张嚣汇合,走到楼下,坐上敞篷奔驰走人。
“嚣哥,真不知道怎么谢谢你,这次没有你的话,我们就大祸临头了......”
车上,罗慧玲一脸感激不尽的说道。
“叫我张嚣就行,小敏她们年纪比我小,叫我嚣哥我还承受得起......”
张嚣微笑道。
罗慧玲也不扭捏,微微点头。
此时,她也与阮梅和方婷她们有同样的感慨。
这人畜无害的斯文模样,跟刚才煞星转世的模样,怎么能切换得如此自如?
路上,在罗慧玲的询问下,张嚣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罗慧玲握紧拳头,愤恨恼怒道:“丁家的人怎么阴魂不散!我们都已经落到这种田地了,他们还不放过我们!”
张嚣没接这话,心道,你们一帮妇孺,孤儿寡母的,丁蟹和那几只小蟹不爬杆子顺着上,就是怪事了。
罗慧玲的心情低落,到最后沉默下来。
方敏在这样的气氛中,也不敢说话了。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圣玛丽医院。
“今晚你们就在这里先落脚,vip病房还算大,至少比露宿街头强多了,明天我再安排你们合适的落脚点......”
走向vip病房之时,张嚣说道。
罗慧玲强打着精神,强颜一笑,点头道:“麻烦你了......”
来到病房之时,方家大姐方芳已经率先赶过来了,正焦急的询问着方婷发生了什么事。
罗慧玲在电话里只是简略的说了个大概,方芳仍然一头雾水。
张嚣打量一眼方芳,随即瞥开视线。
果然,方家大姐的颜值,一般般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家优秀的基因都遗传给了方婷和方敏,方芳和方展博该享受的一点都没着落。
阮梅看到张嚣之时,俏脸不自觉的红了,目光躲躲闪闪的,活像新婚小媳妇一样。
要不是罗慧玲她们现在压根没心情重点留意阮梅的神情,恐怕早就看出端倪来了。
满屋子都是女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事情,间或义愤填膺的咒骂着丁蟹和丁家几只小蟹,弄得张嚣一个头两个大。
朝阮梅促狭微笑一下,弄得阮梅娇羞不已,血色满满之后,张嚣实在受不了三个女人一条街,街市般的吵杂环境,便开口说道:“忠青社的地盘不在油麻地,他们一时半会的绝对找不到医院这里来,你们今晚放心在这里住,我明天再过来......”
说罢,他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罗慧玲她们连忙打住了话头,要起来送他。
张嚣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道:“不用送了,今晚休息好,顺便帮我好好照顾一下阿梅......”
….听到这话后,原本还有些小心思,小小情绪于张嚣说走说走的阮梅,瞬间便心底美滋滋的。
刚占了人便宜,就有打完斋不要尼姑的表现,阮梅当然会不满。
但随着张嚣的关心话语一出,所有的小情绪当即就烟消云散了。
.........
金钟。
一间豪华夜总会里。
文拯和大老b相邻而坐。
他们带来的小弟,各自站在包厢的门口两旁。
“大老b,你们洪兴还嫌衰不够啊,还敢见我们尖东的人?”
文拯揶揄道。
大老b的眼眸里闪现出怒火,冷哼道:“你文拯也好不到哪里去,你那头马现在不是还躺在医院吗?”
这话一出,文拯的脸色也变了。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哼!你找我来,不是想挑起事端吧?”
文拯神色不善的说道。
大老b的性格本就冲动无比,要是平时早就得势不饶人的怼了过去了。
但此次他得到蒋天生的提点,谨记蒋天生的教诲,缓和了脸色,说道:“我跟你文拯无冤无仇的,也犯不着因一些口角就跟你大打出手,对吧?”
文拯不置可否的撇撇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大老b继续说道:“我们不是敌人,所以更加可以成为朋友,既然可以朋友,我有话就直说了!文拯,你是不是对靓仔嚣恨之入骨?!”
文拯眉头微皱,瞬息间又恢复如初,好整以暇的说道:“大老b,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靓仔嚣是我们尖东的人,你该不会想离间我们尖东吧?”
大老b嗤笑一声说道:“冠冕堂皇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文拯,我开门见山直说,这次邀请你见面,而且定在金钟,就是避免你被倪家和韩琛的人监控到......”
文拯拿起洋酒杯不断晃动,一副洗耳恭听,你继续说的模样。
“我的头马和几个得力手下都被靓仔嚣废了,可谓丢脸至极,损失惨重,而你的头马,同样被靓仔嚣废了,从这点上出发,我们可谓是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瞒你说,我们洪兴是绝不会放过靓仔嚣的,据我所知,你文拯也应该咽不下这口气吧?要不是有倪永孝压着,恐怕你早就对韩琛对手了吧?”
大老b娓娓说道。
“哎!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
文拯眼眸一闪,急忙打断道。
大老b摊摊手说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不怕敞开了说!我们一起合作,绝对是双赢的局面!你跟我的共同的仇人,都是靓仔嚣!要是搞定了靓仔嚣,你吃饭都会吃得香一点吧?”
文拯定定看着他,想通过他的脸色和眼神判断他说的究竟是真伪。
片刻后,文拯耸耸肩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们洪兴的离间之计?”
大老b说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也没说要求你做什么吧?第一,我没让你泄露尖东的秘密,泄露倪家的秘密,第二,我也没让你背叛尖东,第三,我更加没有要求你不顾利益,明目张胆的跟我联合起来,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离间你们尖东?”
….文拯细思一下,也觉得有道理,便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对付靓仔嚣的时候,只需要你协助一下,提供一下他的行踪,就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吧?你辅助,我主打,等我们搞定靓仔嚣之后,如果还可以合作的话,就继续合作,如果觉得没必要合作的话,大家好聚好散就是了......”
大老b一脸诚恳的说道。
文拯盘算一下,觉得这事对自己没有什么损失,就算他跟大老b见面的事被人发现了,大可以随意推搪过去。
左右不过是提供张嚣的行踪而已,找几个可靠的手下去跟踪张嚣就行了。
至于联系的话,用新电话卡联系,打一次换一张,这样的话,天皇老子也找不到把柄。
“你打算怎么对付靓仔嚣?”
文拯问道。
大老b阴阴一笑道:“你觉得呢?”
文拯秒懂。
江湖人做事,可不要有太多手段了。
暗杀,就是其中一种。
“行!我答应合作!不过,真出了什么事,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文拯衡量过,似乎并没有什么损失,便点头说道。
他确实对张嚣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张嚣煎皮拆骨。
特别是张嚣打赢了陈浩南之后,名声如同火箭般急窜而上,他想下手,就愈发艰难了。
这么多人盯着,他根本不好下手。
而且张嚣那扑街这么能打,一般人也搞不定他。
张嚣活得越滋润,他就越是如鲠在喉,吃不香睡不好。
如今大老b主动上门找他合作,他说不心动是假的。
不用自己动手,只需要自己提供一下情报,有人替自己代劳,何乐而不为?
“合作愉快!”
大老b端起酒杯,微笑示意道。
“铿!”
酒杯相碰,代表着一桩阴谋的诞生。
酒过三巡后,文拯提出告辞。
大老b假意挽留一下,便亲自送他出去。
回转包厢之后,他马上打电话给蒋天生,汇报道:“蒋生,文拯果然动心了,他现在已经答应跟我合作了......”
“嗯,接下来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将文拯牢牢绑死在你这条船上,将来可能会有大用!”
“明白!”
........
走出夜总会大门,上了自己的专属座驾奔驰s600后,原本有些醉意朦胧的文拯瞬间便恢复清醒,眼神清明,哪有一点刚才表现出来的醉意。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大老b,我文拯能混到今天,岂是傻子?你想利用我?正好,我也可以将洪兴拖进来,利用你大老b搞搞事情!”
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文拯的脸上闪现诡异的笑意,喃喃自语道。
谁也不是省油的灯。
….混迹江湖良久,不是老狐狸都会变成老狐狸。
何况是身处高位,坐到揸fit人位置的人。
除了运气之外,智商和实力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
开着敞篷奔驰,张嚣直飙向慈云山。
过了油麻地和旺角这些繁华地带后,街道上的车辆锐减。
张嚣勐踩油门,加速前行。
进入了慈云山的地界后,只有两车道的道路已经没有了路灯。
明晃晃的车灯将道路照得光亮无比。
进慈云山的车,少之又少。
反倒是从慈云山出来的车,倒是间或可见。
“铃铃铃......”
就在张嚣准备转入球场那个方向之时,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
“哪位?”
张嚣想了想后,随意接通,开了扩音器。
“张嚣,我是蒋天生......”
沉稳的声音从声质不乍滴的手机传出。
蒋天生?
张嚣若有所思的应道:“蒋生,你贵人事忙,想不到会打电话给我这个无关轻重的无名小卒啊......”
“呵呵,阿嚣你都是无关轻重的无名小卒,那很多人都要羞愧自杀了......”
蒋天生笑道。
从张嚣到阿嚣,称呼的转换,自如至极,丝毫没有突兀之感。
蒋天生的说话艺术,可谓已经深谙其道。
“蒋生你这样夸奖我,我受宠若惊,今晚恐怕睡不着啊......”
张嚣不置可否的应道。
糖衣炮弹?
他吃得多了,本身又是这一道的专家,蒋天生这点程度的糖衣炮弹,简直是小儿科。
“哈哈,这些年来,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年轻人,但要说最出众的,我最为欣赏的,还是你,这话绝对是出自真心的夸奖......”
蒋天生语气认真的说道。
“那就多谢蒋生的谬赞了......”
张嚣随意应了句,话锋一转道:“蒋生日理万机,这么晚打过来,不会单纯只是想夸夸我吧?”
“这是其中一个方面,另一个意思是,是想看看阿嚣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顺便聊开了,化干戈为玉帛嘛......”
蒋天生也不墨迹,开门见山道。
拉拢他?
张嚣笑呵呵说道:“蒋生,你堂堂洪兴话事人的身份,约我见面,不太好吧?要是被琛哥和倪生知道,我岂不是成了反骨仔?”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对你,我只不过是纯粹的欣赏,我相信韩琛跟倪永孝也不会小气成这样,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你是当事人,我约你见面很正常啊,韩琛和倪永孝知道后,应该也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蒋天生平和的解释道。
心思电闪间,张嚣点头道:“行,既然蒋生盛意拳拳的邀请,我也没理由拒绝,明天什么时间地点?我一定准时到!”
蒋天生报了时间地点给他。
挂了电话后,张嚣冷笑一声。
蒋天生啊蒋天生,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看来,你应该不止走了这步棋。
稍稍一想后,他果断打了个电话给韩琛。
“阿嚣?我现在跟倪生在一起,没急事的话,迟些再说......”
韩琛那边的环境的有些嘈杂,想必应该是在外面。
张嚣立马把蒋天生打电话给他的内容说了一遍。
韩琛沉默一下,说道:“既然他出招了,你接着就是,答应他!”
“好!”
张嚣暗道,还用你说,我早就答应了好吧?
“还有没有事?没事就这样......”
韩琛说道。
张嚣酝酿一下情绪,悲声说道:“琛哥啊,你要替我做主啊!”
“嗯?”
听到张嚣这夸张的演绎,韩琛心中一个咯噔,暗叫不好。
这小子该不会又惹了什么天大麻烦吧?
“琛哥,他们老是惦记着我的后门,总想把我卖去砵兰街,你说我冤不冤?”
张嚣悲愤道。
韩琛:“......”
“说人话!”
韩琛怒道。
张嚣便把今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m.bïmïġë.nët
韩琛:“......”
听到他又惹了忠青社,韩琛的脑海立马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特么是扫把星转世吗?!
“琛哥,你说这些魂澹为什么老是惦记着我的后门,这世界这么多怪癖的人吗?为什么偏偏要找上我?帅有错吗......”
张嚣喋喋不休的吐槽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要先斟酌一下,顺便跟倪生汇报一下,就这样!”
韩琛似乎无语至极,又似乎受不了他机关枪似的连绵吐槽,挂了电话。
张嚣撇撇嘴,随手将手机扔在副驾驶。
已经跟你说了,至于你打算怎么处理,压力就来到你这边了。
总不能让我这个小卒子去背这重压吧?
转入球场那边后,张嚣打了个电话给骆天虹,让他过来接自己。
除了球场这边和训练基地之外,慈云山他压根一点都不熟。
尤其是晚上,除了相对繁华的地带,到处都是黑漆漆,岔路极多,一个不小心,走错路是必然的事情。
不出一会,骆天虹快速赶过来,迎接他到大本营里。
所谓的大本营,不过是巴闭以前的一间中型的酒吧而已。
风铃酒吧。
“嚣哥!”
“嚣哥!”
沿途在熟悉的小弟,也就是自己亲手训练过的那百余号小弟的恭敬打招呼中,张嚣进到酒吧那不对外开放的专属包厢。
李富已经在包厢恭候着。
看到张嚣前来,他立马起身,恭敬打招呼道:“嚣哥......”
张嚣微微颔首,打量一下西装革履,跟之前第一次相见之时判若两人的李富,微笑道:“现在这样子,帅多了......”
李富笑道:“因为有嚣哥,所以才有我今天......”
“不错啊!会拍马屁了!天虹,是不是你教他的?”
张嚣笑呵呵的调侃道。
骆天虹挠挠头说道:“我哪教得了富哥,富哥那是无师自通的......”
….顿了顿,他兴致盎然的询问道:“嚣哥,你昨晚大发神威,打赢陈浩南的事迹,已经传到慈云山了,你跟我们说说具体经过呗......”
武痴,果然还是关心武学打斗的事。
见李富也兴致跃跃的样子,张嚣便随意说了几句。
“就这啊?这么简单就完了?”
骆天虹失望道。
张嚣笑道:“一个靓仔南而已,连你都可以随手搞定他,你还想有什么曲折离奇的打斗过程?”
骆天虹一想也是。
“行了,今晚过来,是让你们去准备一些东西,然后准备发财!”
张嚣摆摆手,把话转回了整题。
骆天虹对钱不算十分感兴趣,但能发财,他也不会拒绝。
李富倒是眼眸放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张嚣,问道:“嚣哥,你用昨天说的发财大计,是什么?”
这两天里,他切实感受到了什么叫纸醉金迷和黑涩会轻而易举就能高收入的壮阔前景,不由的感叹自己跟对了人。
要不是有张嚣,恐怕他到现在还呆在那个混乱不堪的重卿大厦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哪有今天西装革履和不愁吃,不愁穿,而且地位还高得一匹的美好前程。
张嚣说道:“你们认为,帮派和社团,要用什么手段去经营才能赚钱?”
“四仔?贩卖军火?收贵利等等?”
骆天虹不假思索的应道。
李富若有所思的样子,但却没有开口说话。
张嚣摇摇头,指了指骆天虹,说道:“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一时的利益而已,而且不是光明正大能使用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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