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坐了起来,“教授,您来了正好,入校三天了吧,说实话您还没教过我什么,这个学费交得有些亏啊,不如你来启发启发,这该画个啥?”除了自学就是自由发挥,除了隔天就要考核一下比较麻烦,这学科其实挺适合我,旷课不旷课,没区别。
“这让你们自由发挥,我指点了,就不是自由发挥了。”他一脸理所当然的一本正经,根本没为自己偷懒感到任何自责和羞愧。
“嘿嘿,您在政法科技那头可不是这样教的,您这是看得起古语科的学生呢?还是,“玩我们呢?这后半句我没说出口,他也能意会了。
他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红晕,很快恢复严肃,“彼此彼此。”
“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假装没听懂。
“您都早就会了,还来报名求学,你说我什么意思?”他毫不留情地拆穿我,还学着我的口气,怪腔怪调地用了个您字。
凤天宗光管教课,不授文凭,没张社会认可的书面证明,申请工作时我总不能跑人家办公室,强行拦住不让走,当面写个千字报告说服别人我真会吧?对,没错,我就是来混文凭的。我咧嘴一笑,“教授您这么看得起我,不如直接把文凭发给我吧?”
“不上课,发文凭,有人告发作弊,你让我怎么向校长交代?”他一脸温和的微笑,咬着牙硬从没缝的牙缝里挤着把回答说给我听,别提给人多大压力了。
“那简单,直接考核不就行啦,天才老师教天才学生,三天授完三年课程,让人知道,您多光荣啊?!不怕人告发。”我笑眯眯地提供建议。
“你这么聪明,干嘛不直接搞定那个风纪团,要挑拨我出面?”他继续微笑着咬着牙挤话。
“这不是您的面子大吗?要我和校长去说,保不准给我扣顶诬陷的大帽子。”我一脸友善地指出利弊。
“难道不是吗?”他说得太激动,没留意自己越逼越近,就像那个瓜子脸一样,快怼到我鼻尖上了,就是这次我坐着,他站着,这样逼下了,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看来,容易产生奇怪的联想。
“老师,您和清君同学在谈什么呢?”有同学对我和他的奇怪姿势实在有些不必要的担心,专程跑过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朴修湛枫站直了身子,瞬间拉远了和我的距离,一脸正经地说,“清君同学对今天的作业不是太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解答,真是太令人失望了。”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扫兴,我又一头倒下,看着海景,继续磨牙。
下午课结束,我的画纸还是白纸一张,纯洁异常。www.bïmïġë.nët
学生就地解散。
因为交了白卷,我被责令抱着二十一张画卷,跟年轻教授回去受训。
那画面在路人眼中看着有些奇怪,一服饰矜贵发式新潮的大好青年空着手,趾高气扬地在前面走,后面跟着一个拖着画架、抱着成叠画卷脸都遮没、因看不到路走得踉踉跄跄的学生仔,这年头竟然有人当街虐待童工!
好不容易走到他的办公室,我才卸下重担,朴修湛枫就一脸黑气地质问我,“说吧,你是怎么避过监控系统进入这间办公室的?”
我想了一想,决定装傻,“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些偷听装置,不是风纪团的人装的,是你放的。”他说。
有意思,昨天还认准是风纪团的人坑他,吵到校长办公室,以辞职为由,逼校方出面责令风纪团自行解散,今天就突然掉转枪头指向我,是谁在后面挑事?“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理由指责我?”我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今天这事非得搞清楚不可,否则我大概立马会被解除学籍。
“就凭三点,一、风纪团的人说是你自己透露给他们你被录取的原因,二、监视器上只有你、我和经手人的指纹,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指纹,三、你以往的经历。”他说,“风纪团的人虽然行事有些过份,但他们不过是些被宠坏的孩子,没有你那样的手段,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我更倾向于相信这是你为了报复所做的栽赃陷害。”
“照你这说法,我能不能推断你和风纪团某人有私情,为了保她们,肆意将脏水泼在我身上?”我一脸挖苦,“我昨天有让你去校长室闹事吗?我甚至没跟你说我怀疑是风纪团的人安装的,是你自己做的判断,自己采取的行动,你做的事,不要栽在我头上。我当时不过是担心你的隐私被人侵犯,好心帮你,如果你觉得是我在栽赃陷害,你大可去校长那里继续揭发,没必要在这里刁难我,我就当好心给狗吃了,对不起,我没空陪白痴说话,更不会听白痴授课,如果我不被学校开除,我会申请换老师、换系,你就继续给你清白的孩子们演真人秀吧,我相信你们一个愿演,一堆愿看,一定会一直一直皆大欢喜。”我说完,站起来,准备走人。
“坐下!”他拍了下桌子。
我瞪着他,我不是给吓大的。
“我不过是想试一试你。”他放缓了语气,“我承认,我昨天是冲动了,没有任何证据就认定是风纪团的人偷装的,如果我能冷静思考一下,我会先查清楚了再行动。”他点了点桌面,示意我坐下,“你可以否认你没有不良动机,但说实话,我可以相信那些东西不是你安装的,但若说你真没有误导我的动机,我却难相信,你能不能坦白告诉我,你确实就是单纯想提醒我,没有一丁点借我的手打击风纪团的想法?”
我对着他看了一阵,坐下,“我坦白,我确实有那个想法,您说句话要带我和那人走,当时风纪团那么多人,没一个有异议,您要他们解散,他们一定也会听话,我确实挺希望您出面教训他们一下,但我绝没有栽赃陷害。”
“得得,打住,别再用您这个字了,每次听你说这个字我就全身起鸡皮疙瘩。”他起手制止我再往下说,“既然是你发现的,我就委托你查清楚到底是谁放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委托?那有没有委托费的?”我立马油滑起来。
“哼,”他冷笑,“你钱还不够多?”
“谁有嫌钱多的?”我一脸嬉皮。
“钱没有,人情算欠你一个,怎么样?那可比收钱划算多了。”他诱惑我。
“嗯,我考虑考虑。”我装矜持,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即便要接,也不能当场就答应,得来太容易的,都不会被珍惜。
“人情归人情,我这人记仇,你骂我白痴,我会一直记得的。”他露出一脸危险的表情。
“别介,我刚才不过是气过头,不是真想骂你,你就当没听见,哪有当老师的和学生计较的,你看要不我现在就答应你委托的事,方才的话都翻篇,行?不行?不行的话,您看要不就不要委托我了吧?这种事,很难查的,万一查不出来坏了我的名声那可亏大了,再说了,办事都得花费,您又不付钱,您看这亏本生意让我做不是为难我吗?啊,你说行啊?那不就结了?我回头再想想,,,”我一路屁颠屁颠地套他,直到他忍不住叫我滚。
这一次我和他一起走出教学楼后,没有立马分道扬镳,而是极其荣幸地一起漫步到了教授宿舍区,这才依依惜别。
所谓依依惜别不过就是说了一声明儿见,然后各走各路。
这对一直习惯看着独来独往的朴修湛枫的广大师生和其他教职员工们来说,可是件大事。
各种流言很快开始满天飞。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猜猜我是谁羽如云更新,第 221 章 流言满天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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