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下,然后算算时间。
好像真迟了半个多月!
“是没来。”
我激动几秒,但很快就找到了原因:
“可能是上个月失血过多,身体没恢复过来,暂时性的月经不调。”
不可能怀孕的,如果真怀孕上次我被灵蛇伤成那样,玄霄又给我灌了那么多汤药,凤凰给我把了那么多次脉,不可能发现不了。
就算是刚怀上……也应该是近期才有的,孩子没满月哪来的孕期反应。
他还是不放心,大手搂在我的腰上,闷头埋在我脖窝:“最近,是频繁了些……”
我脸红,无奈说:“孕期反应,一般是在怀孕后一个多月才会出现。我们俩……和好后第一次在一起距今还没有一个月呢。是不可能有反应的,我就是单纯的晕飞才吐成这样。”
他安静了片刻,把我搂得更紧些:
“嗯,没有就好,等你身子再好点我们再考虑这件事也不迟。如果,真的有了,那本座就要早做打算,赶紧补一补养孩子的知识了。”
他怜爱地伸手摸摸我腰腹,未雨绸缪地温柔哄我:
“就算真有了也不要害怕,我陪着你,照顾你,尽量不会让你遭罪。”
我扭头瞧他这隐隐有些期待的傻样,有意气他:“我才不要那么快生宝宝呢!女人生宝宝身材会走形,更何况你的崽说不定是颗蛋,我害怕……”
他顿了顿,以为我是真怕,就不假思索地放弃道:
“好,不生,夫人重要,等什么时候夫人想生了再生,不急于一时。”
他这反应倒是令我心中一阵暖意流淌。
我也乖乖抱住他,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去看望大哥和梵宁。
隔着一扇方形玻璃窗看进去,大哥正坐在梵宁的床头,握着梵宁的手放到脸颊上,闭目休息。
短短几天没见,大哥都憔悴消瘦了。
敲了敲病房门,我过几秒钟才推门走进去。
大哥清醒过来,将梵宁的手放进薄被子里,抬头看见我,揉了揉太阳穴轻轻说:
“早就料到你今天会来,梵宁一切都好,情况在好转,这几天恢复得不错。
中间睁了两次眼,但都没超过五分钟就浑浑噩噩地晕过去了。
医生说,梵宁的身子还是太弱,需要补充营养,这几天没用药的时候就给她输营养液,两只胳膊都输肿了。
不过再过两天她就能缓口气,少用点药物了,以休息为主。
她现在什么都好,但氧气罩暂时还不能摘,医生估测还需要一两天她才能完全清醒过来。
这几晚,她都睡得不是很踏实,总是夜里惊厥,看来是受了太大刺激潜意识里还逃不出那些阴影。
后期,看情况或许需要给她做心理疏导。”
“遭了这么大罪肯定会有心理障碍。”
我在梵宁床边坐下,想摸摸她,但看她身上插着那么多管子仪器又不敢乱动,只能心疼地瞧着她那张惨无颜色瘦到颧骨突出的小脸哽咽道:
“只要醒过来就脱离危险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梵宁也会慢慢好起来。”
“她外公下午就会来医院守她,老人家看她被折腾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前几天一直板着脸坐在监护室外掉眼泪。
顾金山与他老婆被警方以买凶杀人罪逮捕了,老先生前两天去探监,回来警方那里就传出顾金山在牢里畏罪自杀未遂的消息。
估摸不是畏罪自杀,是老先生做的,想先给他一个教训。
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真让他死了,他欠梵宁的,苏家和老先生的人会轮流去问候他们夫妻,争取让他们余生在狱中度过的每一日,都无比难忘。”
我问:“那孔霜呢?”
大哥抬眼,看着我道:“你不是已经让孔霜倒台了么,孔家完了,孔霜现在已经没了一根小手指,被打断了一条腿,我说过,小宁一天不醒过来,我就让人问候她一天。”
“这样很好。也算是给阿宁报仇了。”我忧心忡忡地抓住大哥胳膊:“大哥,你也要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垮了。”
“我没事。”大哥拍拍我手背,淡淡道:“我现在已经将公司的事全权交给别人处理了,每天也就是陪她坐在这,哪里会累。我在这,至少她夜中惊厥我能安抚安抚她。”bïmïġë.nët
我点头:“但愿阿宁能早点醒过来。”
看完梵宁,我顺便去前头护士站给梵宁交药单。
护士需要看药单配药水才能给梵宁扎点滴,梵宁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的时间晚,今天的第一瓶吊水十点钟才打上。
这层楼是医院的高级vip病房,不但房间隔音好,基础设施配备齐全,护士也是三对一服务。
但由于梵宁情况特殊,医院担心三个护士应对突发情况会措手不及,还特意派了个有经验的主治医生每天都单独来给梵宁测试各项指标。
年轻护士给梵宁扎好针,量了体温,特意低声嘱咐了我哥几句:
“体温偏低,血压也比昨天低些,今天的药和昨天不一样,顾小姐刚从重症无菌病房转出来,头一天需要加倍留意。
这里的仪器尽量不要误触,有什么异常显示,就按床头的护士铃,我们会在两分钟内赶过来确定情况。”
“好。”
护士随即又关心道:“苏先生如果有什么事要出门,就按铃换我们来陪护顾小姐。
医院有营养餐,一天三顿都会按时送过来,还有这些维生素,是主任让我们带给您的。
您看您这边还有没有什么需求疑问,都可以尽管提。”
“没事了,辛苦。”我哥敷衍地招呼护士。
护士这才点点头,服务周到地离开病房:“那我们先回护士站,苏先生再见。”
现在我大哥才没心情听别人念叨什么呢,他的眼里只看得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梵宁。
目前这情况我也不好在医院多烦大哥,和大哥打完招呼就准备与玄霄一起回苏家。
然而刚出梵宁的病房,我伸手将房门关上,转头就迎面撞上了乍然出现的凤凰。
吓我一跳,小心脏都要跳出嗓门眼了。
“尊上!”凤凰风尘仆仆赶过来捉玄霄,紧张兮兮地喘着粗气通风报信:“出事了,归吾山出事了!”
玄霄立时凝重了面色:“说!”
凤凰掐着腰焦急道:
“吉兆,是大吉之兆!
归吾山的九天紫莲池这次是真的显现异象了,上回是清泽小师叔假造师尊回归之象,只为将南菡给召回归吾山庇佑在师尊的神宫中躲避尊上与上苍降罪。
这回师尊将要回归的紫雷是真的出现在灵帝神宫上方了!
神宫内师尊用本命神元化出的星阵也开始预示,师尊将会在不久后归位!
师尊,好像只差最后一小劫,就功德圆满了!”
玄霄拧紧眉心问:“大约多久?”
凤凰摇头:“不确定,但,星阵起了预示,按照我看管星阵多年的经验来推测,最多一年!”
“最多一年,你师尊就要回归了。”玄霄若有所思地重复这句话,随即又目光深深的看向我,好似在盯着我琢磨什么头疼的问题,想从我这得到答案。
我想不明白地看凤凰:“你师尊要回去了你该高兴才对啊,这么慌张干什么?”
凤凰闷咳两声,搓搓手:“我激动啊!你说我师尊,她都走好多年了,当初她原本是让我们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这些年来归吾山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都以为师尊凶多吉少回不来了,大家等了这么多年都快绝望了,原以为没盼头了,没想到师尊突然就有信了!
我肯定慌张害怕,十分惊喜啊!还好师尊她是跟在……”
偷偷瞟了眼玄霄,“跟在一位靠谱的神帝身边,有那位神帝保护我师尊,我师尊最后那一小劫肯定能顺利归位!”
“先别高兴太早。”
玄霄无情戳破他的幻想,耿直道:
“灵帝神宫突显异像,灵帝将要回归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天地人三界。
你师尊是什么身份,代天巡狩督查天地众神官的神帝,她不在这些年四帝不管事,多少作奸犯科的神官趁着这个机会在人间为非作歹。
单是你们归吾山的弟子里就有不少危害人间在阳界兴风作浪,被记在功过簿上的。
一旦你师尊回来,必然会去找他们算账,你觉得他们得知这个消息还能坐得住么?”
凤凰半张脸都僵了:“尊上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会阻拦师尊归位?”
“以你师尊处置那些犯事神官雷厉风行的手段,杀掉你师尊都是情理之中。”
凤凰浑身金羽被吓得一哆嗦:
“不、不会吧!现在除了我和清泽师叔,南菡,还没有人知道师尊的真正下落……我师尊头几万年处置了太多浑蛋玩意儿确实挺遭人恨的。”
“归吾山如今的掌山神使是谁?”
凤凰:“好像是云开师姐。”
玄霄瞥了眼凤凰:“她趁你师尊不在的时候,因为一个凡间男人,杀了一对母女。”
“啊?”
“灵帝手下排名六十八的男弟子,逼着凡人给他修庙,年年进供他童男童女。”
“……”
“还有你的一百零一师兄,偷了灵帝宫的法宝给自己心爱的女妖修炼,都快成妖界一害了。
你云开师姐可私吞了灵帝宫不少仙丹,还和蛇族妖君有勾结,几千年前就想着怎么取代你师尊了。
本座如果是你,就去警告清泽不要乱泄露你师尊的踪迹,再把归吾山灵帝神宫所有能捕捉到你师尊气息的法器都给封印了。”
被他这么一提点,凤凰瞬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尊上是怕有人居心叵测在师尊归位之前谋害师尊!”
“你师尊转世这么多回,成败就在这一年了。有时候你越是觉得大事将成,可以暂时放松警惕,这段期间就越是容易出岔子。”
凤凰摸摸下巴:“是我大意了,我之前没考虑到这一点……多谢尊上提醒,我这就回归吾山善后。”
凤凰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又风风火火地奔出去。
全程没超过五分钟。
“归吾山灵帝。”我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号,“活在别人口中的……白月光?”
清泽为了她追到凡间只求与她一生一世,南菡又视她为生命中的一缕光,将她当做唯一的救赎。
凤凰每次提到她都兴高采烈,就连玄霄也似乎,有点、欣赏她。
“你是本座的白月光。”玄霄突然握住我的手,柔柔说。
我挽住他胳膊:“你听错了,我说的是灵帝,不是我。”
左手插进口袋,摸到那位贵妇姐姐给我的糖。
我突然犯起馋,就是想尝尝糖丸是什么味……
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和小时候打疫苗时医生会给的糖豆口感一样。
还是熟悉的味道!
不过怪的是,吃了一颗后,我原本被医院消毒水刺激得有些不舒坦还想作呕的胃竟然不难受了。
真没有呕吐的冲动了!
医院的高级药就是管用!
回到苏家,我和大娘大伯简单说了下梵宁和大哥的情况。
反正我已经坦白了自己和玄霄的关系,有些事说起来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大伯还是习惯性地靠在门口抽烟,大娘则捻着佛珠念了句阿弥陀佛,庆幸道:
“出重症监护室了就好!菩萨保佑,老天爷保佑,小宁活下来了,我们的心也就放下去了!”
“医生说最近两天就能清醒过来,但是她身体受创太严重,估摸得在医院躺个个把月。具体还要看后期的复健情况。”
大伯吐了口雾气:“能捡回来一条命就已经是那孩子福大命大了!就算落了残疾……也是没办法的事,命保住就好。”
“聿明呢?他的状态怎么样?”大娘担忧地问我。
我说:“大哥还好,只是最近为了梵宁的事一直在操心,憔悴了一些。
梵宁今天开始转到普通病房,大哥已经将公司的业务暂时交给手底人全权处理了,往后就安心在医院给梵宁做陪护。”
“该!梵宁那孩子是因为他才出这事的,他应该去医院二十四小时守着人家姑娘!”
大伯掸了掸烟灰无奈道:
“聿明这小浑蛋,打小就性子淡,办事妥当稳重,责任心强,又争气!
知道自己是养子,就坚决要靠自己的能力白手起家,不动苏家一分家产。
当初他大学和几个朋友创业,连我和他妈的投资都不要,硬是自个儿一个月休息一天,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把启动资金给赚到手了。
他有本事,也有脑子,创业两年就小有所成,三年就开了分公司,年营业额好十几个亿。
他在事业有成后才肯接手我与他妈留给他的公司,本来,我和你大娘是想着让他家底丰厚些,腰包殷实些,他就能多腾出些时间休息休息,没想到他闷头干的更起劲了。
我十次给他打电话他九次都在忙,这次要不是你回苏家,实在没人帮衬,我和你大娘担心你在苏家站不住脚跟,害怕你继承这么多遗产沦为老三一家眼中钉,就要求他休假半年回来照顾你,他还在省城埋头工作呢!
小谢说得对,他就是个工作狂魔,有上进心是好事,但如果因为工作忽略了身边的人,就得不偿失了。”
大伯碾灭烟头叹息:“顾家那个孩子我见过,懂礼貌,还热闹!有她在我们这院子里,家里总算不那么死气沉沉了。
我们啊,也都是从你们这个年龄过来的,她喜欢你哥我们都瞧得出来,可惜你哥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这回要不是你哥惹的事,顾家那孩子怎么可能被什么孔雀孔霜的给惦记上!
顾家丫头要不是为了他,怎么会到了机场又反悔,扭头跑回去了!他现在给人家当陪护又怎样,就算是伺候人家饮食起居吃喝……咳,也是他该做的!
我要是梵宁外公,非得当场把他腿打断泄气不可!”
大娘拿大伯没办法地劝道:“你瞧瞧你,又动肝火!虽然小宁的事聿明肯定脱不了关系吧,可俩孩子现在不是已经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么。
更何况,就算小宁真的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们苏家养她!当不成儿媳妇,当闺女也能养。”
我安慰两位老人家:“梵宁还年轻,医生说了能治好,精神问题也会尽力治,只要梵宁清醒过来还能认识人,就不会有多大问题。
现在的医疗水平进步飞快,我们苏家不差钱,大哥也会想方设法的为梵宁求医,给梵宁医治那些后遗症。”
大娘拿帕子擦擦眼,点头:“希望老天保佑宁宁……对了,前几天在祠堂,究竟是怎么回事,阿月你怎么突然就和蛇神……那是真的神吗?”
大娘匪夷所思地伸手拉住我,眼底惊惶掺杂着几丝好奇与探究。
我坦言道:“是真的蛇神,他是蛇王,当初我被三叔三婶送到后院,蟒仙要吃我的时候是他现身救了我,打退了蟒仙。
后来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三婶想把我嫁给他侄子给我下药那次,是我先冒犯了他,他性子好没有追究,再后来我俩就在一起了。”
大娘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那老三媳妇的侄子被蛇咬也是……”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我嗯了声,老实交代:“那天晚上是他抱着我不撒手还扒我衣服才被毒蛇咬伤截肢的。”
“活该!”大伯倏然怒喝一声,恶心道:“那毒蛇怎么不把那龟孙子咬死呢!”
“总之蛇仙爷是好神,只要苏家不害我他就会看在我的份上保佑苏家。他人很好,体贴又温柔,大哥也早就认识他,大伯大娘不用害怕他。”
我给大伯两口子吃了粒定心丸,他们听我说罢,才松口气。
“我们不是害怕他来路不明,只是长辈那边至少得给个说法,既然你都说明白了那我得空去给六叔传个话,免得他们提心吊胆,觉得好不容易送走一个蟒仙又来了位蛇神,苏家要完蛋。”
大伯解释过,大娘则拉着我的手仍有几分犹豫:
“我可怜的阿月啊,你自一生下来就不太平,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回到苏家了,怎么偏偏又遇见了这档子事……
我和你大伯本来想给你相一个门当户对,三观契合你又喜欢的世家公子托付终生,没想到你竟然被那些神物占了身子。
阿月啊,蛇这种动物天性薄情,比不上人,蛇的心思太复杂,以后我的阿月要是受欺负了吃苦了该怎么办。”
“不会的。”
我反握住大娘指尖,很有信心地向大娘保证:
“他不会欺负我的,和他在一起吃亏的从来都不是我,他很好,是比阳光还温暖,比明月还皎洁的仙人。
很多年前,我就想将他揽入怀中占为己有,现在算是如愿以偿了。”
大娘见我这么信任玄霄,牵着我的手便也没有再多言,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从大伯大娘的住处出来,玄霄已经在院门外等着我了。
瞧见我,便迎过来牵我手。
“就在家门口你还来接我,苏钰大哥不是有事和你说吗?”
他的粘人程度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他捏了捏我的掌心,“总不回去,我想你。来接你就可以早点见到你。”
我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才分开多久就想我,总共还没超过一小时。”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个小时不见,至少算个把月。”
“哪有你这么算的。”我晃着他胳膊笑说:“上上辈子也没见你这么粘人。”
他轻叹:“其实刚才我在房中闭目小憩,突然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见苏家与你,都是我的一场梦。梦里的梦碎了,苏家没有了,你也消失在我眼前,我明明都已经抓住你的手了,可你还是被风吹散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吗?
我忽然拿起他的手就往他手背上啃了口,直到把他手背皮肤咬得发红,我才松开牙齿。
“疼不疼?”
他面不改色地点头:“嗯。”
我认真凝望着他,说:“能感觉到疼就代表不是在做梦!你看我如今不还在你眼前吗?”
带着他的手往我脸上摸:“你体会一下,这手感,这温度,像是假的吗?”
他成功被我哄散了眼底阴郁,顺水推舟地捞过我脑袋,狠狠往我唇上啄了口,用力吮我唇珠,亲过瘾了才放开我:“这样更真实。”
我抿了抿被他啃疼的唇,没好气地嘟囔:“怎么觉得你是在故意占我便宜呢。”
他捞着我的腰猛地往怀里一撞,霸道地勾唇,没心没肺低吟:
“人都是本座的,何来占便宜一说。”
暧昧的偏头含住我的耳垂,有技巧的舌尖轻挑慢卷,贪婪吞吐:“夫人的身子,好香,真软,想将夫人融进骨血里。”
我脸上一热,立马撑住他的腰,害羞地浅声提醒:
“还在外面呢……不许露尾巴,不然晚上罚你打地铺!”
他闻言,袍摆下蠢蠢欲动的蛇尾被迫又收了回去。
大手捏起我的下颌,淡金色眸子盛着迷离的光,他心底情欲得不到宣泄,只能攫住我的唇深情勾诱,温软的舌尖撬开我的唇齿,肆无忌惮地侵入扫荡一遍才退出来,低哑的嗓音携着惑人的磁性:“天性,没控制住。”
我拿他没办法地叹息,喃喃道:“哪里是没控制住,分明是越来越胆大了。”
“本座对自己的蛇王后起贪心,还需要藏着掖着么?”他说得理直气壮。
“那当然不需要。”我认可他的同时,拉住他的手继续加快脚步往自己的住处走:“这边人来人往的不方便,先回院子!”
“回院子,可以让本座亲么?”他厚着脸皮逗我。
我语塞。
“回院子可以让你露尾巴!”
他笑:“好,不许反悔。”
我是打算放纵他一回,让他在自己的地盘舒展一次的,可老天爷,他不让啊!
进院子后,玄霄不怀好意地将我抵在一棵辛夷花树下,低垂着眸眼,目光深情且缱绻地正要来吻我……
我抓着他的腰,昂头看着他的俊朗眉眼正要闭目迎合……
玄霄的蛇尾只差一步就要被放出来了……
凤凰那只死鸟突然‘梆’的一声砸在了我俩脚边。
吓得我差点原地蹦起来!
我扶着玄霄的腰慌促睁眼,低头就看见化成原形的凤凰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舌头卡在鸟喙右侧,双目无神,眼眸空洞的直勾勾盯着一个地方看,缓上两口气,才终于活过来哎呦惨叫出声:
“夭寿啊!鸟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啊……尊上,拉我一把,快!翅膀抽筋了!”
玄霄一张俊脸瞬间黢黑,垂眸睥睨着那只扰人兴致的衰鸟,一脚就把它踢飞了出去。
“翅膀抽筋?本座倒是很想抽你!”
凤凰被他踹在半空吱哇乱叫挥舞双翅胡乱扑腾了半晌才勉强稳住重心,缓过神来,晃了晃脑袋收回舌头,可怜巴巴地飞在半空盯着玄霄委屈问理由:
“为什么啊!我不就是不小心掉在你脚边吓到你老婆了吗,你至于对我这么狠吗?呜,踹了我一脚还想抽我!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冷硬心肠的主上啊!”
玄霄没耐心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着心尖怒火拧眉道:“归吾山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凤凰点点头,随即一双鸟翅膀往腰上一插,傲娇道:“老子,把归吾山所有可能探知到师尊踪迹的法器,全部都毁了!”
玄霄眉心拧得更紧了:“毁了?本座不是让你将它们封住便可么?”
凤凰尴尬咳了两声,可怜巴巴对手指:“那个……以我的修为封不住那么多法器,所以我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法器全都一脚踢进浮屠炉里焚成灰烬了哈哈哈!”
玄霄:“……”
半晌,护着我的男人头疼道:“你师尊回来把你打死,本座绝不拦着。”
凤凰一伸鸟脑袋:“哎?这不是尊上你教我的吗?但凡搞不定的东西,就把它毁掉!咱们有钱,不缺!”
说到此处,凤凰陡然咬到了舌头,慢半拍反应过来,抬起双翅捂住嘴:
“哦我的天帝大人!忘记了归吾山的情况和蛇王宫不一样,尊上你是神界首富,我师尊是大抠子。
我跟着你的时候可以随便摔随便造,师尊的那些宝贝可都是她好不容易才从其他三帝手里坑来的……完了,彻底完了!
我师尊要是知道我把她的宝贝疙瘩烧了她非得把我也塞浮屠炉里烧了!”
玄霄无语的冷眼瞥他。
我还靠在树干上发愣,留意到凤凰微微发肿的右脸,没忍住问他:“凤凰你腮帮子咋肿了?”
凤凰抖了抖浑身金灿灿的靓丽羽毛,生无可恋地答道:“嗷,在凤凰林子里和同伙,啊呸,同伴一起吃瓜,被龙祖一巴掌扇的。”
我诧异地啊了声,“龙祖打你干嘛?”
说起这个他就犯委屈,抬膀子愁容满面地擦擦鼓起来的右脸,丢人地向我们告状:
“因为当时我们正在八卦龙祖和他的神秘前女友,恰好被龙祖逮个正着……
呜,龙祖上来就给我们所有人一个大笔兜,由于我是凤王,他还多赏了我一巴掌……
哇嗷,老子万年功力都差点被他扇得恢复出厂设置了!”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蛇骨新娘更新,第97章 龙祖上来就给他一巴掌!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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