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甩掉王二狗他们后,方长趴在车把手上喘着粗气。
“我……我他妈脚……脚踏板都踩冒烟了,都……都追不上你,牛啊兄弟。”
“……”
等缓过气来,方长问他,“你扛着单车跑是什么骚操作?”
“你都说是骚操作了,还用得着解释吗?”
也是。
江免问:“那个王二狗为什么追我们?”
“你不记得了?他因调戏你被我踹了命根子。”
方长没觉得他有哪里异常,滔滔不绝的又道:“说起来他这人是真的重口味,那会儿你还化着那鬼见愁的妆容,可即使都丑成那个样子了,王二狗还觉得你好看。”
江免嘴角抽了抽。
是挺重口的。
*
两人拐弯去东街吃烤鱼。
在吃烤鱼的过程中,江免不着痕迹的问方长原身装丑的原因,方长毫不犹豫道:“你不是为了气虞巷才那个渣男吗?”
“嗯?”
“你说你被虞巷才骗了,而虞巷才这人好面子,然后你就故意装丑让他丢脸。”
就这样?
江免皱了皱眉。
“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劲,失忆了?”方长问。
江免:“没,就是有点头疼。”
“那个渣男打你了?”
“没有。”
“他敢打你,你就跟我说,我套他麻袋给你出气。”
看他一脸认真,江免笑了。
这个朋友交得值。
江免的笑很明艳,耀眼。
让人情不自禁的被他吸引,从而沉溺其中。
方长呼吸一滞,摸着心跳加速的胸口道:“宝贝儿,别再对我笑了,心痒难耐得很啊,要不然,你c我吧?”
“……”
“对了,你保你弟弟出来没?”
“没。”
“没有就对了,我真的是只差跪下来求你别再管他了,每次他一惹麻烦,你那恶毒的后妈就要你去给他擦屁股,恶心死人了。”
见他一脸愤慨,江免笑了笑,“不会了,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真的?”他能这样想,方长还挺高兴的,“都说了有后妈就会有后爸,除了你,那一家子都是奇葩,尤其是你那后妈。”
“现在光想想我都觉得气愤,这要是搁古代,你才是嫡子,家产理应你来继承,但那个臭婆娘也太不择手段了,竟然把你卖给虞巷才,这就是变相的将你赶出家门,让你没法继承家产。”
“那虞巷才一家子也不是好的,你说你这遇到的都是什么狗屎。”
江免:“不知道,大抵是运气不好吧。”
“你运气的确不好,想离婚都离不了。”
不能离婚?
江免垂眸若有所思。
“卧槽,快快快看,虞三爷!”
听到方长激动又兴奋的声音,江免透过玻璃窗看到虞槐站在马路对面,而他面前正跪着一个大叔。
大叔边说着什么边朝虞槐磕头,可不管他怎么说,虞槐的情绪毫无起伏,修长的指尖盘着两个核桃,神情淡漠。m.bïmïġë.nët
仿佛世间万物没有任何东西能入他的眼。
但就在这时,虞槐突然掀起眼皮直直的望了过来,在与江免对视上后,那双深邃的眸子骤然变暗,多了几分捉摸不透的晦涩。
那种又被猎人盯上的危机感袭来,江免只觉头皮一阵发麻,连忙低头吃饭。
“哎,虞三爷看过来了!哇哦,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
“卧槽,卧槽啊!他过来了,他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江免皱眉道:“我觉得我们该走了。”
方长不解,“为什么?”
“惹不起,躲得起。”
“你跟他有仇?”
“没有。”
“那你躲什么,他怎么着也算得上你名义上的三叔,攀上他你就发了。”看到虞三爷进了这家店,方长激动得脸都红了。
发了?
不见得。
虞槐进来时,就见青年一如既往的专注于食物,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筷子,仔细的挑着鱼刺。
走过去后,虞槐径直坐在青年的身旁。
方长懵了。
咋回事啊,这个虞三爷什么时候跟免免如此要好了?
“那天你跑什么?”虞巷问江免。
江免发现他过于靠近了,眉头轻皱,“三爷,你逾矩了。”
“不叫三叔?”
江免抬头看着他。
虞槐神色从容的任由他看。
两人之间暗潮涌动,方长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就是因为看出来了才觉得惊悚。
这个虞三爷貌似对免免很感兴趣,不,不是貌似。
他就是惦记上免免了!
难怪免免刚才想走。
欸,不对啊。
这个虞三爷不是不好男色的吗?
等等,瞧虞三爷盯着免免的眼神,是真感兴趣了。
可他是免免的三叔啊,怎么能……
虞三爷之所以称之为虞三爷,不光是经商上厉害,手段也厉害。
他若想要一个人……
强取豪夺的狗血剧情在脑海里奔腾而过,方长的一颗心高高悬起,胆战心惊的偷瞄着对面的虞三爷。
这时,一人走了进来。
“三爷,事情办妥了。”
即使听到了底下人的报告声,虞槐的目光也没从江免的脸上移开过,眼神露骨且直白。
久未听到三爷回答,卫升肃抬头看过去,待见他专注的盯着一个青年看时,心一紧,双手紧握成拳。
又在看清楚青年的容貌后,卫升肃眸里闪过一丝冷光。
毋庸置疑的是,青年的容貌很好看,好看到难以形容。
而令他揪心的是,三爷分明不好男色的,为什么此刻会对一个男人如此上心?
难不成三爷喜欢这种类型的?
意识到这点,卫升肃的脸色有些许难看。
妒火自心中燃起,猩杀之意涌起便一发不可收拾,指甲狠狠陷进肉里,刺痛让卫升肃回归理智,将所有情绪隐藏。
但他的声音终究泄露了几分醋意,“三爷,一会儿还要和林总见面,您该……”
虞槐侧头凉凉的瞥了他一眼,卫升肃剩余的话顿时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十分难受。
拍了拍青年的腰,虞槐漫不经心道:“走吧。”
江免皱眉,“去哪?”
“送你回家。”
“为什么?”
虞槐乐了,“还能为什么,身为三叔关照下侄媳妇,不应该吗?”
说到“侄媳妇”时,虞槐刻意停顿了一下。
“媳妇”二字更是加重了语气。
真的挺骚的。
江免不想过多的跟虞槐同处一个空间,但看虞槐这霸道的架势,容不得他不想。
没办法,江免转头看向方长,“我先回去了,你……”
“免免,你别……”
猝不及防的被虞三爷盯上,方长心里一怵,剩下的话不敢继续说了。
江免安抚他,“没事的,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我……我打车。”
“好。”
虞三爷好可怕。
方长刚才还挺激动的,如今却像霜打了茄子似的蔫了。
门口。
见他们两人坐在后座,卫升肃压下情绪想去开车,突听三爷漠然道:“换。”
换?换什么?
看到小宝高兴的跑过来推开自己,卫升肃不可置信的看向三爷。
这几年来都是他给三爷开车,可今日就因为他的那一句话,三爷就要换人……
车子已经开走,卫升肃却似一座雕塑般,僵站在原地,目眦欲裂的死死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
三爷为什么对他这么狠!
不,三爷对谁都狠。
卫升肃失魂落魄的踉跄了一下。
*
车上。
虞槐饶有兴致的打量江免,“虞巷才见过你素颜的样子没?”
这我哪知道。
为免露馅,江免决定沉默是金。
虞槐慢慢地靠近他,见他往后躲闪,强硬的掐住他的腰将他带进怀里。
“你有喜欢的人没?”
淡淡的香水味充斥在鼻尖,无形间将江免笼罩住,让他逃无可逃。
“不说话我就当你没有,”虞槐不容反抗的扣住他纤细的腰,霸道又冰冷道:“我可以让虞巷才跟你离婚。”
江免蓦地抬眸看着他。
“但有条件。”虞槐补了一句。
江免睫毛轻颤,“不劳烦三叔。”
“你有钱赔他?”
“赔什么?”
“你不是跟他签了协议,说是五年内不能离婚,若离,你得赔上千万。”
我日?
江免飞快垂眸掩饰眼底的诧异。
原身疯球了吧,为什么会跟虞巷才签这种协议?
思起方长曾说过的话,江免悟了。
原身这个傻缺原来就是这样被虞巷才那伪君子给骗的!
上千万,他上哪弄那么多钱?
昨晚他查过原身的余额,总共也就八千五百六十四块两毛。
操。
连一千万的零头都不够。
坑爹啊!
“想清楚没有?”
低沉喑哑的嗓音响起,灼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耳际,激得江免抖了一下。
略加思索后,他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做我的小情人。”
“……”
“三叔,你连你的侄媳妇都不放过?”
“就是要追求这种刺激。”
“……”
在回家之前,虞槐让小宝买了化妆品给江免。
江免抱着一堆化妆品没动弹。
虞槐淡淡道:“化上。”
“为什么?”
虞槐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看。
江免沉默片刻,终是化上丑妆。
*
在看到虞槐出现在家门口时,虞巷才一家人高兴坏了,纷纷起身去迎接他。
四人眼里只有虞槐,而站在虞槐旁边的江免则毫无存在感。
江免满不在乎的绕过他们走了进去。
虞槐眼皮轻抬,懒散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
晚餐时。
虞槐径直坐在江免身旁。
他这一举动惹来其余四人的打量。
虽不解他为何要坐在那里,但没人敢问。
江免正吃着饭,小腿处突然传来一阵酥痒感,像是被什么东西蹭了。
吃饭的动作骤然顿住,他微微侧眸看向虞槐。
虞槐淡定的吃着饭,像是没发现他的目光。
啧。
江免远离他,飞快扒拉饭。
等吃完,他撂下筷子就上了楼。
他这没礼貌的举动令四人冷下脸来,生怕惹怒了虞槐,虞巷才战战兢兢道:“三叔,他……”
虞槐放下筷子,“我住一晚。”
“什么?”虞巷才没反应过来
虞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虞巷才虎躯一震,连忙道:“三叔,我马上让人给你准备休息的房间。”
虞槐没说话,起身便朝楼上走去。
见此,虞巷才也顾不上吃饭了,抬腿就追了过去。
夜幕降临。
昼夜温差大,江免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正欲揉鼻子,突见阳台上站着的人时,身形一僵。
虞槐边走进来边打量他住的地方,扫视完毕后将目光凝在他的脸上。
男人忽然逼近,江免下意识的要往后躲,却被他扣住肩膀禁锢在原地。
冰凉的指腹突然摁在人中处,摩挲了几秒后,男人将指尖放进嘴里尝了尝,“水珠为什么是咸的?”
江免扯了扯唇角,“不是水珠。”
“那是什么?”
“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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