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垂头，“凯文医生24小时守着人，人是十分钟前苏醒的，只不过睁眼了几分钟又陷入了昏睡，凯文医生说，人只会越来越清醒，让我及时跟您汇报，最后确认一下，您是想让他自然苏醒，还是彻底醒不过来？”
姜泽川转了转腕上的佛珠，随即转身，透过落地窗看向餐边坐着的姜酒。
他确实希望姜泽言死，可他还有利用价值，也不配死得如此轻松。
“用最好的药，让他醒过来。”
“明白。”
他理了理领带，往回走，“订航线，我们今天就回海城！”
“是，姜先生！”
重新回到餐厅，姜泽川情绪明显放松了不少，姜泽言醒了，这意味着他有足够的筹码说服纪澜同意他跟姜酒的婚事。
“我查到我大哥的线索了。”
他话一出，姜酒和顾时肆同时愣住，然后看向他。
姜酒放下筷子，“什么线索？”
“我大哥可能没死。”
姜酒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不是…都已经火化，入葬了吗？”
顾时肆也觉得匪夷所思，“什么线索？哪听来的，靠谱吗？”
“当然靠谱，只是我暂时未找到人，如果顾总愿意借我那三幅画，说不定我能尽快找到人。”
顾时肆拧眉，“当初姜泽川的尸身难道都没有验dna，直接就火化了吗？”
姜泽川沉默了会，解释，“按照姜家的习俗，根本就没有火化一说，只是当年那场车祸太过惨烈，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全尸，车辆连续追尾撞击，人跟车根本分不出来，又连续烧了好几个小时的大火，交通堵塞，灭火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姜酒想到那场面都觉得胆寒，“所以当年也有可能弄错？大哥可能没死？那这些年他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
“我只是推测，很有可能没死，现在我需要顾总的帮忙。”
顾时肆沉默了，画他并不想给，因为他根本不信任眼前的姜泽言，只是当姜酒向他投来求助的目光时，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
“顾总，如果姜泽川真的没死，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洗清姜泽言的嫌疑了？那沈小姐也不是姜泽言害的，你不想给画没关系，借我们几天好不好？我们用完马上还给你。”
顾时肆喉结上下滚了滚，站起身，“等我一下。”
他转身进入电梯，抵达顶楼的书房，推开门，里面站在三名画师，“顾总，复刻好了，凭肉眼绝对看不出真伪。”
“辛苦了。”
他分别拿起复刻好的画，一一过了一遍，凭肉眼确实看不出真假。
原画，他不可能借给姜泽言，或许是出于商人的警惕与直觉，顾时肆总觉得这三幅画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能将主动权白白交给别人。
姜泽川到底是生是死跟他都没多大关系，就算人还活着，也不能完全洗清姜泽言的嫌疑。
当年那场车祸，间接性要了清和的命。
所以这件事，他必须亲自查清楚。
“把复刻好的包好，交给姜泽言。”
“好的，顾总。”
出门前，顾时肆又叮嘱了句，“查查当年姜泽川的骨灰是怎么处置的，所有经手人员，地点，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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