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斩看了两眼,忽然一股凉意从后背爬起。
如陆斩一般凉意顿生的,还有江延年。
对于陆斩跟长老嬉戏,让他们守门这种行为,江延年深恶痛绝,觉得长老跟堂主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江延年也只敢在心底谴责,面上绝不敢有微词。
可江延年没想到黑水四号如此头铁,居然毫不掩饰地瞪着陆斩。
好家伙…你小子纯纯活腻了啊!
你谁都敢瞪?
江延年连忙跟四号拉开距离,又觉得此举不太厚道,便小声劝道:“四号,我知道你对陆堂主不忿…”毣洣阁
“不夸张地说,在场的谁都不忿,这小子刚加入黑水宗多久?居然真敢睡长老,简直是狗胆包天!”
颠鸾倒凤就算了,骚话还接二连三。
凌皎月眯起眼睛,也知道此时不是发作时机,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江延年:“江舵主对陆堂主真是忠心不二。”
卧槽…
危!
刚刚他跟姬梦璃的交涉,只是为了塑造自己贪财好色的狂妄人设,想塑造这种人设,他免不了要污言秽语几句,否则姬梦璃也不能信。
不好色的邪修能叫邪修吗?
可谁承想,长老居然被陆斩捷足先登,甚至陆斩狂登长老的时候,还让他们在外面守门听音…这叫什么事儿!
江延年痛心疾首,也想手刃陆斩,可他到底是舵主,知道做事不能情绪上头。
大家为何做邪修?是为了建功立业吗?
作为跟凌皎月亲密无间之人,就凌皎月那股子劲儿,不管怎么伪装,陆斩还是能一眼领悟。
“……”
凌皎月深吸口气,觉得手中长剑都在轻颤,恨不得现在就质问陆斩,好在她理智尚存,并未做出当场弑夫这种冲动之举。
大殿之中。
看不惯陆斩能不能去砍陆斩啊?
江延年冷哼一声,甩袖进入大殿之中。
这特么好比是妻目前犯…乍一听怪刺激的,其实真要是实践,搞不好有生命危险。
江延年听出了她的嘲讽,嘴上也没说啥,心底犯嘀咕。
你偷偷玩就算了,还故意说话刺激大家是吧?
可其他人就没有他这个格局了。
陆斩手持油纸伞站在大殿之外,隔着重重细雨,望穿黑夜跟凌皎月对视。
凌皎月深深地望了眼陆斩的方向,尽力平复好心情,跟其他被召集而来的弟子,转身迈入大殿,面见长老。
咋就突然攻击他了?跟他江某人有啥关系?
凌皎月望着他全副武装的姿态,眼神儿幽幽的。
行啊!不愧是在南疆混过的人,这份胆量真令他们自愧不如。
当然不是!绝大部分原因是贪财好色、狗胆包天、无恶不作!
黑水宗的魔姬虽然不少,可最完美出色的也就属黑水长老,那身段儿丰腴如熟透的蜜梨,那嗓子酥酥绵绵的,简直比窑姐儿还风骚,谁不想尝尝味儿?
“……”
凌皎月没这些想法,她纯粹吃醋生气,冷声道:“长老乃是绝世尤物,乃是我们黑水宗的信仰,如今被外人染指,我怎能不气?”
雾雨重重,寒霜夜降。
众人不由在心底敬佩。
“唉……”江延年叹了口气,小声道:“那也不是外人…现在人家是堂主。”
事情坏就坏在这里。
再不收敛杀气,我怕溅我一身血…江延年在心底默默嘀咕,同时有点儿怀疑人生。
姬梦璃虽然穿戴整齐,可面色潮红气息不均。
陆斩心思如电,却也知此时不是解释的时机,他面无表情,撑着油纸伞自两人面前走过,声音不冷不热:
“你们进去吧,长老有事情交代你们。”
思至此,江延年默默后退两步,拱手道:“恭送堂主。”
纵然对方做了全副武装,刻意改变了真炁波动,可陆斩还是一眼看出了她的身份。
只是凌皎月的态度令陆斩不解…这么久没见,不说花前月下小别胜新婚,怎么刚见他就杀气腾腾?
陆斩略微思索,而后耳朵微微耸动,轻松将江延年跟凌皎月的对话听入耳中,他的神色顿时一变。
江延年心道这四号性格真轴,他还是得离这种愣头青远点儿…
众核心弟子仇视地瞪着陆斩,又酸又羡慕,可真有胆量释放杀气的,只有“黑水四号”。
若只是污言秽语便罢,偏偏他刚刚跟姬梦璃过了几招,姬梦璃身体出了问题,体力不支便气喘吁吁。
这些被长老召集过来的核心弟子陆续赶到,结果连长老的面都没见到,却站在冻雨里听长老跟男人颠鸾倒凤?
什么叫挺白的?又挺大的?
“可是话说回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收敛收敛杀气。”
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外面的人不知实情,只听到他骚话连篇跟姬梦璃喘息的动静…不多想才怪!
难怪凌皎月杀气腾腾…
“……”
凌皎月眯了眯眼睛,她可太懂姬梦璃的状态了,当初她被陆斩弄完,也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模样。
“……”
凌皎月悄悄攥紧拳头,虽然她内心深处仍觉得事出有因,可现在她没心情细细分析陆斩思路,只觉得醋意冲天。
——
大雨哗啦啦落下,将街道冲刷得干净油亮。
街上行人很少,陆斩冒雨回到家中,家里灯火通明却很安静,小白跟姜姜都已经休息。
陆斩洗漱一番,独坐在房间里,觉得今晚不会太平。
虽说月月不是无脑之人,可按照他的经验,女人在吃醋的时候是不用理性思考的,而是用感性。
就算凌皎月知道他逢场做戏,但看到自己男人跟其他女人在房间里说骚话,而她却只能在外面站岗,心里头也绝对不痛快,今晚多半会来找他麻烦。
原本陆斩不打算回家的,就在坐云台外面等凌皎月,免得凌皎月碰到姜姜,情绪更差。
可转念想想,坐云台是黑水宗的地盘,外面并不安全,估摸着很多眼线。
其次,他家里的现状,不管是姜姜还是小白,亦或者是跟楚晚棠逐渐变质的友谊,总归是要让凌皎月知道的。
虽说互相隐瞒很刺激,但也要分什么时候。
陆斩遥望夜雨蒙蒙,眼中愁绪滚滚,深深感觉到惆怅。
女人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啊!
虽说他跟姜凝霜的事情,凌皎月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他跟凌皎月的事情,姜凝霜也心知肚明。
可大家心里头都知道,不代表愿意和平共处。
特别是凌皎月跟姜凝霜的恩怨,要追溯到年少时期……总之这两人互相看不顺眼许久,属于那种相看两厌的状态。
以后家里有的热闹了。
“唉——”
陆斩重重地叹了口气,深觉做男人十分不易,索性打坐修炼。
眼下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三更天,雨丝未停,偶有寒鸦嘶鸣传彻黑夜,很快又销声匿迹。
正在打坐的陆斩忽然睁开双眼,他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窗前,借着暗淡天光抬头看去。
只看到天际黑压压一片,风声怒号,搅动黑云翻滚,在重重乌云上空,静静站着一头极其神骏的天马。
天马通体白玉之色,周身溢散蒙蒙光泽,圣洁无比。
白衣胜雪的仙子端坐在天马背上,白色面纱遮住玉面风华,只露出那双秋水般清澈的双眸。其周身光泽莹莹,柔软的白衣与黑发交缠,随风猎猎翻飞,勾勒出其袖长高挑的纤细身姿。
此时仙子骑着天马立于乌云之中,其圣洁跟黑云形成鲜明对比。
“嘎吱——”
陆斩就知道她会过来,心底也没惊讶,他打开窗户,朝着凌皎月招了招手,神识传音询问:“既然来了,怎么不下来?”
凌皎月脑海里满是坐云台之事,她的神色冰冷,心情极差。
原想不搭理陆斩,故作孤傲地离开,可看着下方那许久未见的清俊身影,凌皎月略微思索,最终还是克制不住心底思念。
心神微动之间,小天马便欢快的自云层落下,矫健轻盈的穿梭过黑夜,轻盈无比的落在陆斩窗前。
“嘤……”
小天马尚且不会说话,可对陆斩还算亲昵,此时她用脑袋蹭了蹭陆斩手掌,丝毫不知道陆斩是经常打晕它的大恶人。
陆斩摸了摸小天马脑袋,又看了眼如冰雪铸就的美人,笑着道:“外面天寒地冻的,进来说话。”
凌皎月面色冰冷,不愿意搭理陆斩,她拍了拍小天马的脑袋,让它自己玩会,便转身朝着后院走去,轻哼道:“你出来,有什么事情在外面说,我们还没熟悉到进伱房间。”
陆斩看她这副模样,心知她是在因为姬梦璃的事情生气,也没强求,笑着道:“在哪里不都一样嘛?”
“……”
凌皎月蛾眉轻蹙,瞬间明白陆斩的深意,她跟陆斩做那事的时候,确实不拘泥在房间里,她此时进不进房,确实区别不大。
可想想陆斩跟姬梦璃的事情,再想想近日听到有关陆斩的传闻,她心底总不太舒坦,轻哼道:
“陆斩,你不要觉得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双修过,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跟我说话,我们那只是权宜之计,各有图谋罢了。如今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你我之间从此了断,互不纠缠。”
?
陆斩眉头一皱,快走两步拉住她的胳膊:“你这是提上裙子不认人了?”
“……”
凌皎月瞪着陆斩,一时间无言以对。
陆斩是她唯一的男人,就算当时是权宜之计,可在云水宗几番云雨下来,她心底早就将陆斩看作情郎,更何况师尊也已经默许她跟陆斩之间的关系,就算表面不能成亲,可“暗通曲款”也是可行的。
她也知道陆斩身边女人不会少,可知道跟完全不在意是两回事。
陆斩来到汴京后风月不断,她心底自然有些不舒坦,再加上今夜这出“妻目前犯”,更令她醋海翻腾。
本想故作高冷说几句难听话,让陆斩知道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欺辱的女人,结果陆斩却来了这么一句。
连解释都没解释,张嘴就说她提上裙子不认人!
凌皎月被气笑了,眼神却冷冷的:“粗鄙之语!”
陆斩看她没有反抗,就知道她在吃醋,刚刚说的都是违心话,便拉着她朝着后院走,免得吵醒姜姜跟小白,边走边解释道:
“今天你在坐云台听到的都是假的,我跟姬梦璃之间清清白白,若不是现在不是动她的时机,我早就将她杀了…”
“之前我在火云山,她曾欲置我于死地,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暧昧关系,一切都是故意为之……”
陆斩主动跟她解释,但这次没有花言巧语,说的全都是实话。
姬梦璃是个蛇蝎一样的女子,就算对方千娇百媚颠倒众生,陆斩也绝不会对其手软,他虽然好色,但也有分寸底线。
虽然姬梦璃没承认,可他已经断定火云山刺杀者,就是姬梦璃。
对于这样的女人,他绝不会手软。
凌皎月也是潜伏在黑水宗的卧底之一,都知道彼此底细,陆斩这才没有顾忌,将自己塑造人设、火云山遇袭的事情主动说出。
凌皎月听完这些话,神色才柔和许多,她若有所思:“姬梦璃不信任你,这是肯定的,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想除掉你……”
陆斩叹了口气,顺势揽住她的腰肢:“当初她给我堂主位子,也只是因为黑水珠罢了。”
“现在我在她眼中,既无法信任,又无法合理拔除,她自然心底难受,恨不得将我除之后快。如果有合适机会,我也会选择除掉她。”
“只是她身上秘密众多,并且有不少法宝,没有完全把握前,我不想暴露……毕竟我现在是黑水宗堂主,虽然是虚职,可多少也能接触到黑水宗信息。”
凌皎月也是卧底,她自然知道陆斩潜伏不易,心底不由有几分动容,可她不能表现出来,否则陆斩肯定得寸进尺,指不定又要跟她双修。
虽说这事儿修着修着就习惯了,可凌皎月表面也不能太妥协,否则陆斩还不得肆无忌惮地把她折腾死?
思至此,凌皎月道:“话虽如此,可你跟她也太过亲密,其中到底真情还是假意,尚且很难说。”
两人已经迈步来到后院,官宅的占地面积极广,后院跟前院相隔甚远,闹出点动静也根本听不到。
陆斩看她不信,便道:“我跟她确实清白,今晚只是说几句骚话,你若是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凌皎月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证明?”
陆斩握住她的手,朝着身前拉了拉:“我有多少粮食你还能不知道?这俩月确实存了不少,我全都交给你。”
说着,陆斩就去扯她的白衣。
凌皎月来汴京的时候,就知道会面临这种状况,两人早就食髓知味,并且对彼此修行有利,难得见面自然把持不住。
可她没想到陆斩这么直接,见面还没说几句话,就要驱狼去吞虎,不由有点儿不悦:“还下着雨呢,你这是做什么?”
“下雨怎么了?又沾不到我们身上。”
陆斩打了個响指,周围几丈立刻被真炁隔绝,就连湿漉漉的花丛都被真炁烘干,俨然成了观夜赏雨的好地方。
窸窣~
微不可闻的摩挲声响起,白色长袍滑落在地,露出白色绸缎织就的小衣,虽然不像姜姜款式那么大胆,但布料及其顺滑,款式倒也新颖,形状像是大一号的三角帕,将雪山束缚其中。
再往下是四四方方的紧身小裤子,将满月般的臀儿紧紧包裹。
腿上是双白纱织就的长袜,长袜一直延伸至山谷下方三指,长袜收口有些紧,有些勒肉感。
这一身儿倒也没有出格,比起来姜姜那身儿差远了,可穿在凌皎月的身上,怎么看都有股又纯又烧的感觉。
“你干什么?”
凌皎月不满陆斩的动作,她还没吱声呢,陆斩动作倒是快,三下五除二就将她剥了。
陆斩看她逐渐破功,身上的那股子冰冷劲儿也不见了,便没有理她,欲驱狼吞虎。
凌皎月没想到他这么上头,把她的章法都打乱了,她来的时候是准备吵架的,甚至连吵架的词儿都想好了,结果架还没吵起来,陆斩就这样。
凌皎月急忙按住他:“你太着急了,等一会……”
陆斩原本以为她是故作矜持,稍微一感觉便知道她不是矜持,确实是还没准备好。
陆斩略微思索,想到自己的言出法随,轻声道:“长河奔流,不可挡也!”
一股浩然清气自陆斩周身迸发,将凌皎月笼罩其中。
凌皎月只觉得身体一颤,她猛地咬紧红唇,又羞又恼,抬手朝着陆斩打去:“你这混蛋!”
陆斩抓住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功法要学以致用,现在可以了。”
——
呼呼呼——
寒冬夜雨虽然下得不大,可后半夜却起了风,朔风凛冽席卷北地,再加上料峭夜雨,寒意逐渐蔓延。
暖融融的房间里灯火摇曳,寒风肆虐下,花窗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声,修者对睡眠需求本就不大,平时睡觉多为修身养性。
姜凝霜被风声吵醒,睁眼便见花窗大开,凉风从外面呼呼地吹来。
她赤脚来到窗前,正欲关窗,却忽然被外面一道亮光吸引。
姜凝霜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才发觉那不是普通亮光,竟然是头神异的小天马。
小天马身如白玉,毛发散发着莹莹光泽,额间独角光泽明亮,正悠闲地在院子里头闲逛,边走边时不时地左看右看,嘴里头还吃着院子里的名贵花草。
姜凝霜一怔,随后怒火中烧。
“凌皎月……”
姜凝霜瞬间清醒,大脑飞速运转,当即认出这是谁的坐骑。
她早就听说凌皎月在东海得到了一头小天马,只是从未亲眼见过,却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自己男人家里见到。
凌皎月居然半夜来找陆斩?!
姜凝霜气急败坏,她虽然不知道凌皎月为何来汴京,但她知道陆斩跟凌皎月早就双修,凌皎月半夜来到陆斩家中,所为何事不言而喻。
“可恶……”
姜凝霜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她睡觉时,还在因为跟陆斩的素双修而羞怯,结果向来冰冷如雪的凌皎月,居然已经半夜潜入家中偷她男人?
这叫什么事儿!
姜凝霜始终觉得,凌皎月那种女人是不懂风情的,哪像她人小奈大,善于学习,对于某些知识点早就掌握。
可现在看来,凌皎月可比她骚多了。
至少半夜偷人这事儿,她姜凝霜是干不出来的。
“踏踏踏——”
姜凝霜咬牙切齿,三下五除二就穿戴整齐,她拎起自己的凤尾笛就冲了出去,刚刚走了两步,又觉得此举不妥。
凌皎月是个谨慎的人,绝不会平白让自己坐骑乱逛,除非…凌皎月是让天马放风!
如果小天马发现动静,肯定会跑去跟凌皎月报信,到时候她就算赶到地方也晚了,就算想对凌皎月冷嘲热讽,都无法理直气壮。
所谓捉奸要捉双——
想到这里,姜凝霜捏决屏住气息,从后窗悄悄掠出去,避开小天马的视线,悄悄铺展神识,搜寻凌皎月所在。
“呜呜呜……”
风雨席卷的幽深庭院中,好似有女子在幽幽哭泣。
姜凝霜浑身一个激灵,本能地以为庭院闹鬼。
按照她斩妖除魔的专业素养,知道女鬼大都后半夜出现,而半夜哭泣的女鬼,多半是有冤情不明。
可这个念头刚刚蹦出来,姜凝霜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陆斩家里闹鬼?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哪只鬼会如此没有眼力见儿,敢来陆斩家里闹事?
而且她也没感觉到鬼气,反倒是那哭声抑扬顿挫……
姜凝霜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瓜,暗道自己真是愚蠢,竟然没听出这哭声到底是什么!
从前她或许不知道,可现在她也是学过专业知识的,书上对这些事情描写得很是细致详细,她立马回忆书中知识点,很快就猜出这是什么声音!
“观棋他,竟然如此勇猛吗……”
书里头说,只有天赋异禀之人,才能在床笫之间,令女子发出哭声。
姜凝霜捂着小嘴,心脏怦怦乱跳,别提多紧张了,她下意识朝着声音方向靠近,同时耳朵微微耸动,想捕捉到更多的动静。
该说不说,这可比书里头写得刺激多了……
姜凝霜小心脏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忽然好奇观棋到底是何模样……居然能将凌皎月那个坏女人折腾成这样……
“踏踏踏——”
姜凝霜俨然忘记自己来此捉奸的初衷,她放缓脚步,连呼吸声音都不敢太大,悄悄来到一片花丛里,偷偷朝着前方看了过去。
寒风吹卷,细雨如丝,姜凝霜小心翼翼拨开花丛,朝着那边看去。
只见前方细雨绵绵,陆斩正驱狼吞虎,凌皎月泪眼婆娑。
“……”
仅仅看了一眼,姜凝霜便差点惊呼出声,她急忙捂住自己嘴巴,小心脏跳得愈发猛烈。
凌皎月怎么这样啊!
虽然刚刚只看一眼,细节并未看清,可凌皎月那姿态她还是捕捉到了。
平时瞧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禁欲圣洁神女模样,私下玩得这么花啊?
“噗通—噗通—”
心跳得越来越快,姜凝霜脑子里乱糟糟的,她稍微琢磨了一下,决定再看看凌皎月姿态,等回头好嘲笑她,便再次拨开花丛朝着那边看去。
“嗯?唔……”
姜凝霜甫一扒开草丛,便觉风景不对,草丛那头忽然变得黑漆漆的,她瞪了瞪眼睛,便发现不是风景变了,而是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
姜凝霜忙得后退两步,抬眸就看到陆斩披着外袍,不知道何时过来的,正站在花丛外面看她。
“你……”姜凝霜下意识惊讶出声,却被陆斩捂住了嘴巴。
“……”
姜凝霜双手扒拉着陆斩手腕,试图脱离陆斩掌控,可惜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姜凝霜索性放弃挣扎,脑袋朝着陆斩身后看去,想看看凌皎月模样。
只看到凌皎月躺在花丛里没动,双眸紧紧闭着,像是晕过去一样。
“……”
嘶…
姜凝霜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凌皎月居然晕了,这个没用的女人!
陆斩看姜凝霜目不转睛的样子,脸色一黑,没想到她竟然好这口。
不过陆斩心底也隐约明白,姜姜尚未经历过这种事,本能地会感到好奇,况且这出戏主人公是他跟凌皎月,姜姜就更好奇了。
他连忙身形一闪,向月月打出一道真炁将其唤醒,又将姜凝霜带进前院屋子里。
回到房间后,姜凝霜这才冷静下来,刚刚那股孤勇消失不见,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陆斩。
若是正常时候,她发现陆斩跟凌皎月亲密无间,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吃醋,甚至是大声质问陆斩,让陆斩极限二选一!
可现在情况不对……
现在是她偷看人家,被抓个现行,就算是想吃醋质问,她都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搞不好陆斩还会怀疑她癖好特殊,再对她产生奇奇怪怪的误会,那就不好了…
姜凝霜立刻开动小脑袋瓜,装作好奇问道:“观棋,你刚刚在后院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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