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莱，你这脸白得都能糊墙了，怎么回事？”
江莱莱听到他这么问，脸颊逐渐红了，支支吾吾就是不说话。
江野半点没察觉出来，因为太过心急，语气跟着冷了下来，“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不说是吧？”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凶。
江莱莱最怕江野这样，也顾不上羞耻了，小声说：“我、我来例假了，肚子疼……”
“你说你来什么了？”
江莱莱羞愤欲绝，微微提高了嗓音：“我说，我来例假了！”
愣了半天才意识到江莱莱说的是什么玩意的江野：“……”
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
江野难得不自在地说：“不舒服就提前跟老师说，非要等出事了才算完是吧？”
哪怕是不自在，都要斥责江莱莱两句。
江莱莱被教训得有点蔫巴，只敢点头，不敢反抗。
“对了。”过了几秒，她似是想起什么问：“老大，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刚才跑步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看我的？”
一句话，捅了火药桶。
“江莱莱你在说什么屁话。”江野心跳漏了半拍，恶声恶气地说：“我看你干什么，你是身材好还是长得美，我看你干什么？！”
江莱莱：“……”
被凶到怀疑人生。
她垂头丧气不敢再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好委屈的气息。
后来，这节体育课江莱莱是在医务室度过的。
不知道江野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暖水瓶，里面灌满了热水。
江野让她躺在床上，用这个瓶子暖肚子。
她睁着眼睛，视线落在旁边的江野身上。
心里莫名甜丝丝的。
“老大，你对我真好。”
这话她经常说。
江野抬了抬眼皮，依旧是那副不耐烦的模样，“你话真多。”
江莱莱嘿嘿笑。
过了几分钟，江莱莱又耐不住地开口：“老大，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吗？”
江野故作不在意，“看你表现。”
江莱莱立即说：“我会好好表现的！”
“老大，我永远都会听你的话，还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江莱莱在跟他告白。
江野耳根一热，色厉内荏地开口：“胡说八道什么。”
江莱莱也意识到了这话有点暧昧了，脸颊红了红，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老大我没别的意思你要相信我，我对你绝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焦急的不能再焦急。
真诚的不能再真诚。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话后，江莱莱感觉江野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中午饭江野气得直接没吃。
江莱莱感到惴惴不安。
她觉得脾气大不算什么缺点，老大最大的缺点就是好容易生气。
这还是江莱莱第一次上课走神。
“认真点，不是想考个好大学吗。”
江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江莱莱瞬间回神，认真听课。
时间缓慢流逝，终于到了放学。
老师一走，江莱莱就迫不及待转过头，开始拍马屁，“老大你真好，生我气还不忘提醒我认真听课。”
江野刚下去的火顿时又起来了，冷冷扫了她一眼，竟然没有骂她，直接起身往外走了。
自从体育课过后，天气就开始转凉了，等江野出教室走出老远，身上都被淋湿了才意识到下雨了。
操，跟傻子待久了是会被传染的。
眼看雨越下越急，江野一回头，发现本该跟上的人不见了。
他想都没想就往回走，没几分钟，就在走廊上看到了江莱莱。
江莱莱旁边站了几个同学，有男有女，一女生不知道开口说了什么，她旁边的男生重重推了江莱莱一把，人摔雨里了。
江莱莱还来着例假。
江野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大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就朝那男的踹去。
这一脚快狠准，男同学发出一声哀嚎，直接摔了个狗啃地。
一回头看到是江野，吓得魂飞魄散，“野哥……”
江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走向江莱莱把她抱了起来，临走之前深深地凝视了那几个学生一眼。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让几个同学心底生寒。
后来江莱莱才知道，那天欺负她的几个同学都自动退学了。
江野说要保护她，是真的。
“老大，只是腿上破了点皮，我没事的，你放我下来……”一紧张就结巴这毛病，看起来是治不好了。
江野没应声，带她又去了医务室。
让医生开了外伤药后，江野这才开口了，“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他们……”江莱莱疯狂在脑子里搜索着合适的措辞，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江莱莱，不准撒谎。”
一句话，打消了江莱莱扯谎的念头。
她小声说：“刚才那群人，有一个女生是你的追求者，她警告我离你远点……”
“老大，你是不是烦我了啊，以后不想让我跟着你了？”
不然怎么会突然对她爱答不理的。
少女的声音很轻，带着脆弱和不安。
江野僵直了身体，不自然道：“什么离我远点，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你爱跟谁就跟谁，除了我的话，谁说的都不算懂吗？”
江莱莱轻轻眨了下眼睛。
弯唇笑了。
——
高考结束了。
江莱莱如愿考上了心仪的大学，a大。
后来的半年，江野不知道怎么也开窍了，知道学习了。
他没跟江莱莱考上一所大学，不过好在考到了同一个城市。
这个暑假，江野带着江莱莱把a大转了个遍，每个景点和小吃街都有他们的身影。
玩遍了游乐场，两人找了个草坪坐下。
“江莱莱，我们什么关系啊？”江野似乎不经意地问。
江莱莱想都没想就说：“你是我老大啊！”
“还有呢？”
“还有……”江莱莱苦苦思索，眼睛一亮，“同学，最好的朋友！”
江野轻轻磨了磨后槽牙，“就没别的了？”
“你再好好想想。”
江莱莱的脸蛋都皱成苦瓜了，“老大，真想不到了。”
江野沉默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算了，脑子全用在学习上了，我还能指望你这呆瓜想起什么。”
江莱莱都被骂免疫了，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傻乎乎笑了，“那老大，你告诉我呀，还有什么别的。”
江野点点头，“行。”
接下来的话，令人毫无防备。
“江莱莱，我喜欢你。”
风停了，阳光懒懒散散，穿过云层照在他们身上。
“答应做我女朋友，好吗？”
少年那双漆黑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如果这世界真有一见钟情的话，那他对江莱莱大概就是这样的感情。
一眼沦陷。
哪怕是她不开口，他都会倾尽所有的保护她。
江莱莱并不觉得意外。
谁说她傻了。
这句话她等很久了。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少年的影子。
“好啊。”她说：“江野，我也喜欢你。”
这辈子，能遇见这么一个惊艳了时光的少年是幸运的。
更幸运的是，这个少年将会永远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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