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一个上位者,要拿捏一个下位者时,都不用费心对付,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般,易如反掌。
所以青烟在王景寒表示看上她后,迅速的主动找上段承,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和皇后抢“男人”。
此事只不过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某个人揣摩到了娘娘的心思,因此略施手段设计陷害她而已,皇后心知肚明,却顺势而为,赏她十个板子贬去浣衣局,没有要她的命,说明她还是留了几分余地,不欲和王景寒撕破脸,只是想给他一个警告。
可是她不甘心,意难平,就算她是皇后,而她只是宫中最低贱的奴役,面对皇后假意仁慈的处罚,她就是不愿意低头求饶,她和王景寒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凭什么为了一个毫无瓜葛的人无故受罚?
但那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这是个男尊女卑操-蛋的封建帝皇国-度,她只是一个最低贱的宫女,哪里反抗得了这个朝代里最尊贵的女人。
无法喊冤叫屈,无法挣扎逃避,她反抗不了被人拖了出去,反抗不了被按在春凳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坤宁宫的内宦举起板子打下来。
“住手!”王景寒急步走上前,脸色愠怒的看了看被按在春凳上的青烟,又抬头阴狠的看向旁边监刑的内宦。
那内宦赔笑道:“王掌印,奴才也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
王景寒沉着脸怒道:“不许动手,听到了吗!”
内宦急忙道:“是,是,还请掌印向娘娘请个恩典,否则奴才无法交差……”
王景寒冷哼一声,低头看向青烟,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便大步走进了坤宁宫里。
皇后闻报御马监王掌印求见,不由微微冷笑,来得倒快!随即整了整衣袍,好整以暇的坐在上座,道:“让他进来。”
王景寒走进宫殿,满脸的阴狠盛怒消失了,含笑行礼道:“臣王景寒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万安!”
皇后笑道:“掌印有礼,请起吧!”
王景寒道:“谢娘娘。”
皇后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王掌印近来贵人事忙,本宫这坤宁宫所在,怕是都忘了如何走了吧!”
王景寒含笑道:“娘娘息怒,臣不是那等凉薄之人,怎会不记得坤宁宫,只是近来万岁多有事吩咐奴才去办,才无暇到娘娘宫中问安,还请娘娘恕罪!”毣洣阁
皇后淡淡道:“哦,原来是万岁爷给你安排的事儿,如此本宫如何敢向掌印问罪!”
正说着,一个宫女端了一碗汤药进来,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正要上前接手,王景寒已经先一步接过来,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退下,才捧着汤药上前在皇后旁边坐下,含笑道:“娘娘身子不适否,这是什么汤药?”
皇后淡淡道:“掌印事儿繁忙,本宫身子不适不过小事一桩,哪敢劳烦掌印!”
王景寒微笑道:“娘娘与臣见外了,想来是责怪微臣只顾着为万岁爷办事,而冷落了娘娘,是微臣不是,微臣向娘娘请罪!”
皇后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得了,你如今入了万岁爷的眼,也用不着在本宫这里伏低做小了,把本宫的汤药拿来。”
王景寒无奈道:“娘娘这话可是戳了微臣的心肝了,枉微臣日思夜想着期盼娘娘一切安康呢!娘娘的身子究竟是哪里不爽利了,莫让微臣惦记着?”他轻轻的嗅了嗅,一股香甜酸梅的味道,皱了皱眉头。
皇后冷笑,道:“今儿召了个司乐局的宫人听曲,不曾想这宫人琴技不行,失手惊吓到了本宫,伤着了嗓子,还狡辩不肯认错,本宫心慈只是赏了她十个板子。”
王景寒默了一下,笑道:“宫人失手惊吓到娘娘却是该罚,娘娘却是如何伤了嗓子?”
皇后挑眉道:“吃点心时受惊吓被呛到了。”
“请了太医来看如何说?”
“这不开了润喉养嗓的汤药。”
王景寒才点了点头,道:“那这宫人因何失了手惊吓到娘娘?”
皇后嗤笑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失手了有何奇怪?”
王景寒轻轻一笑,道:“娘娘可曾想过,一个时常在宫里为各位主子奏乐的宫人,如何在殿前失手惊吓娘娘?就如同惯上战场的战马,若不是旁边有心之人动了手脚,岂会轻易失蹄……娘娘,这可是关系到娘娘身边的安危,试想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暗算一个宫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害娘娘!”
皇后狠狠的瞪着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怒意:“王景寒,你这是在担心本宫,还是心疼那宫人?”
王景寒愕然道:“娘娘何出此言,微臣如何要心疼那宫人?”
皇后怒道:“如何要心疼那宫人?难道这宫人不是你的对食,你的心上人儿?”
王景寒脸色一变,立刻跪在她脚下握住她的手,一脸懵然道:“娘娘您可冤枉臣了,微臣从没结过对食,何来心上人之说?”
皇后道:“外面跪着的宫女不是你的心上人?”
王景寒哭笑不得,叹道:“绝无此事,臣的心里只有谁,娘娘难道不知道吗,除了娘娘臣再也容不下旁人了,您不相信臣了?”
皇后有些狐疑,试探道:“你真的没另有新欢?”
王景寒凛然正气:“臣绝无二心。”
皇后半信半疑,沉吟着也不知他话里是真是假。
王景寒握着她的手,轻轻一吻落在她手指上,微笑道:“娘娘,如今臣得万岁爷青睐,办了几桩事而惹了旁人的眼,别人在暗里给臣下绊子挑拨离间也是有的,微臣这段时间每每思及娘娘,却不便来见娘娘,朝思暮想的,也是顾忌别人拿娘娘来说事,他们说微臣倒无所谓,污了娘娘清名却不行!”
他一番甜言蜜语下来,皇后心不由得就软了,手指被他亲吻着,好久没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她整个人都酥软颤抖起来,帝后不合,万岁已是许久没有在坤宁宫宿夜了,而他为了避嫌,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她亲热,此时看着他含情脉脉的眼眸,温热宽厚的手掌,还有那缠绵温热的嘴唇,让她浑身酥麻身子一软,跌入了他的怀抱里,又爱又恨恼道:“王景寒,你若是敢负了本宫……”
王景寒抱着她在怀,亲着她的脖颈,柔声道:“娘娘,您这可是在扎微臣的心啊!”
皇后颤抖着伸手搂住他,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低声道:“到里面去!”
王景寒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又道:“好,娘娘可下令让那宫人走开,微臣今日好好伺候娘娘!”
皇后一怔,慢慢抬头看向一脸温柔的王景寒,默了默微微冷笑道:“说来说去,你只是想救那贱人?”
王景寒一顿,无奈笑道:“娘娘,您又何必与一个低贱的宫人计较。”
皇后似笑非笑道:“你什么时候心慈手软了?”
王景寒挑眉:“心慈手软?不过是一个宫人,微臣可以让她死!”
皇后道:“死倒不必,赏她二十板子吧!”
王景寒没有说话。
皇后冷笑着唤道:“德芳,那贱人二十板子还没打完吗?”
“是,娘娘,马上就打完了。”守在外面的德芳听到皇后叫唤,急忙传令下去,赏杨青烟二十板子,即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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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在春凳上的青烟看到王景寒到来时,让内宦停下了打她的板子,正想着他的到来,她该得救了吧。
可没过多久里面却传来打她二十个板子的命令,青烟不禁又气又急,她就说了吧,做他的人,一旦纸包不住火被皇后发现,遭殃的就成了她,他根本就不可能违逆皇后护得了她的,尼玛他不来还好,他来了还反而从十板变成二十板,加倍的惩罚啊,二十板下来她肯定就去了半条命,王景寒个灾星!
“啪”的一下,板子落在她的屁股上,她闷哼了一声,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没想到挨板子是这种滋味,疼得她眼冒金星,五脏六腑都痉挛起来,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啪”的再一下,她全身颤抖冷汗津津,一口气血差点喷出来,眼前猛的晃过当年杨家的某个女眷,浑身鲜血淋淋的样子。
第三板子举起却没有落下,一人如迅雷疾风一般冲了过来,一脚将施刑的内宦踹得飞跌到了一旁,半天爬不起来。
两板子下来,青烟已是天旋地转、头晕眼花,浑身再无一丝力气,头脑慢慢的一片空白,意识也渐渐的在消失,然后她感觉到有人把她抱了起来,然后拍着她的脸,叫她的名字,她努力的睁了睁眼,看到一张蕴含着雷霆大怒的脸,她张了张口想说“你终于来了!”
可是她一张口,一口气血便泄了出来,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干什么的,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在坤宁宫,呃……段……段督主!”周围的宫人和内宦看清来人,立刻瑟缩着哆嗦起来,战战兢兢道:“督……督主,奴才也是奉皇后娘娘之命……”
段承抚着青烟的脸,此时是一手的鲜血,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抱起了青烟走到丁良玉面前,将青烟交给他。
丁良玉一僵,不得不伸手接过,迟疑道:“督主!”
段承克制着,冷冷道:“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丁良玉又一僵,点头道:“是!”说着抱着青烟转身快步的走出了坤宁宫。
段承发怒了!
段承好久都没有发怒了,熟悉他如丁良玉,他的克制,神情,脸色,每次说我字的时候,就像酝酿着一场暴风雨般雷霆怒火,只是为了他怀里这姑娘?
丁良玉低头看了看已经失去意识的这姑娘,杨旗的孙女吗,难怪了!只是督主既然对她有意,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把她娶回去,非要偷偷摸摸的,把她娶进门了,谁还敢没脑子去招惹东厂督主的夫人。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宦道之逆向行更新,第 24 章 受罚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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