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非弱不再说话了,他还真是心疼钱。父亲在农忙之余,靠干建筑小工赚点家用,母亲养二三十只羊,这就是主要经济来源。在来家峪村,他们家桃树种得最少,因为父母不善于管理桃园,在卖桃的时候还愁着讨价还价。父母种了较多地瓜,玉米等,出力大,低回报的作物。bïmïġë.nët
来非弱,知道父母赚钱很不容易,自己突如其来,受伤住院,父母得知后肯定很着急,所以他没有下定决心,打电话通知父母自己受伤的事。
“叮零零,叮零零……”一串铃声响后,罗琥珀从他的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大哥大”,“喂,哪位?噢——是牛老师啊。”罗琥珀在女儿病床边踱着步,“噢,牛老师,我已经和她妈妈到山河镇医院了,你放心吧,孩子伤不太重。”罗琥珀,继续在病房里踱着步,“牛老师啊,等她伤好了回去,您帮忙给她调位置,换一个女同桌啊,拜托了哈。嗯,嗯,谢谢,谢谢……”
来非弱想起床,去医生办公室,给父母打电话,但是自己没穿衣服,再加上伤口疼痛,行动不便,所以没有办法过去。一位戴眼镜的男医生,来查床时,他请求男医生,给来家峪村委打一个电话,讲一下他的情况,他把村委电话号码告诉了男医生。等到十点二十分时,男医生再次进来,说:“来非弱,我刚才给你村委打电话了,李支书说二中已经通知他了,他也已经把你的情况,转告你父母了。”
来非弱侧躺在病床上说:“谢谢您了。”
“不客气”,男医生说完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一个微胖的三十多岁女护士,推着装有很多药瓶的小车进来了,他先后给来非弱和罗羞花扎好针。她跟罗羞花说,“医生说了,你们今天打完针,下午可以出院了,临走时,别忘找大夫开一点药”。
罗琥珀说:“谢谢您的告知,您操心了。”
罗羞花母亲说:“要不要多住一天,万一感染怎么办?”
“回去继续吃药,别弄上水,别碰到伤口,一般不会感染。”护士推着小车走了。
由于父母和来非弱拌嘴争执了几句,罗羞花觉得很尴尬,所以一直处于沉默中。
当第一瓶药打到一半时,来有利来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手工缝制的棉袄,左右棉袄袖子各有几处刮破,露出棉花来。他驮着背进入病房,“非弱,我总算找到你了,我问了好几个大夫,才找到这间病房。”
来有利说话时,眼睛发红,有一些晶莹,“非弱,你没事吧,让爸看看你受伤的屁股。”
“爸,你先坐下歇会儿,我没事的。”来非弱指着床边的折叠凳说。
罗羞花的母亲,对来有利说:“这位老哥,你好,你儿子和我女儿,是同桌。他们两个出去玩,回去有点晚了,路遇劫匪,被劫匪刺伤。”
“噢,二中的牛老师,也是这么说的。”来有利看着眼前,这位穿着白色羽绒服,烫了卷发,带着金耳坠的富态女人说道。
罗琥珀说:“闺女,你吃啥?我去买饭。”
“一共两瓶,打完针,我们一起出去吃吧。”罗羞花说道。
来有利看了一眼罗琥珀,起身说:“原来是罗老板啊,罗老板,你还记得我吗?你去年还到我们来家峪村,去收蜜桃了。”
罗琥珀上下打量了一下来有利,“不记得你了,但我记得你说的村,在崮乡镇,我去年是过去收桃了。”
“噢,罗老板你看着很年轻,有三十六岁的样子,其实我们是同龄人啊,有四十六岁了吧?”
“嗯,正好四十六。”
来非弱看了一眼,身穿黑色羽绒服,头发梳理得铮亮的罗琥珀,他与父亲同是四十六岁,但他腰杆笔直,容光焕发,确实像三十六七岁的样子。
“这位老哥,我女儿给你儿子,垫付了三百元住院押金。他们是同学,我们虽不是一个镇,但也离得不远,那三百元,我们就不要了。”罗琥珀说道。
来有利赶忙把手提的,一个黑色布包打开,取出一个包裹起来的手帕,再把手帕系的疙瘩打开,里面是几张蓝色百元钞票。他颤巍巍,取出三张,递给罗琥珀,“罗老板,这钱必须给你啊”。
“说了不要了嘛!”
“不行,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欠人家钱不踏实。”
罗羞花的母亲,坐在凳子上说:“琥珀,既然这老哥,非要还咱们这钱,还是收下吧,不然老哥心里老惦记这事。”
罗琥珀收下了这三百元钱。罗羞花当天下午,打完针,去找医生开了药,在十七点钟出院了,临走她叮嘱来非弱好好治疗。罗琥珀开着黑色桑塔纳轿车,带着妻子和女儿,回家了。罗羞花要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再回学校上学。
来非弱,由于伤得较深,在父亲陪床照顾下,又住院四天,然后出院,坐公共客车回家。他只穿了一件,父亲从山河镇买的,绿色棉大衣,趴在公共客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幸好今天客车乘客少,空出了后面一排座位。来非弱,本次受伤住院,一共花了五百元医疗费。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永远的村民更新,第35章 朴实的父亲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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