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时我不信它……我错了。
不过现在知错,也已经晚了。我只能毫无选择地在无比尴尬的状况下,接受自己真的只倒不晕的现实。
“我说了很多次了,澳洲治安很不错,你们能不能别老这么大惊小怪的?”龚千夜一边倒油帮我揉搓摔出来的肿包,一边忍不住地一再喷笑出声。www.bïmïġë.nët
“你的意思是我活该了?没带钥匙就不会敲门不会打电话啊?元旦那天不就给你新号码了么?”他那副百分百含有嘲笑的模样,看得我咬牙切齿,怒火攻心,恨不得来个怒发冲冠,戳爆他的手。
“我还不是怕吵着你们,才试图自己撬门的么?”他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辩解,然眼里,却还是有几分心虚的,“初中时我们不都这样,后来不连你都会用卡开门了么?”
“拜托,看看不同的环境条件好不好?我们家的门可以和中学的教室门相提并论吗?而且,就凭那种卡?”我挑眉看着那张已然半废的国际电话卡,冷哼一声。不是我看不起千夜的撬门技术,而是澳洲的电话卡其软无比,根本就经不着力,再能耐也不成。
“恩,任何胜利都是需要用经验累积的。”龚千夜越说越小声,“好啦,别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叨个没完!”
他狠心拍了下我的脑袋,不小心擦过了伤口,痛得我龇牙咧嘴,当即破口大骂。可由于我的古文不溜,三字经更是不熟,所以骂来骂去不是“混蛋”,就是“变态”,听得旁观的双p同学直打哈欠。
“你们是小学生啊?都6点半了还吵,也不想想是谁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二!”peter,也就是耗子同学,瞪着布满红丝的眼睛,不满地制止我的双词轮换曲。
“呃。”都忘了他的存在了!
我心虚地看向李沛霖,她却偷偷扭过了头。
哇靠!这样的革命战友!
无语,我只能苦哈哈地扯着张怪笑的脸:“耗子啊,经过这次,更证明了你是一个有义气,有胆魄,有革命精神的好同志嘛!”
“我不用证明也是这样的人好哇?”耗子年纪不大,性格不错,并不是难弄的人,所以一吹捧,心情立刻好了许多,“既然没事,那我回去睡觉了。”
“不用不用,你爸妈不是都回国了吗?你睡我们这里吧,晚上还能凑一桌打牌。”我赶紧挽留,刻意留他吃饭,人情债这种麻烦的东西,越早还越好。
耗子有些犹豫,似乎被我的提议动摇了。他父母出了名的难伺候,如果在家,他就算要救人也出不来。就算强行出来,也得要几个钟头去说服什么的。要来的真是坏人,我们早完蛋了!
一种米养百种人,事业有成的他的父母,其实也有许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我们曾百思不得解他父母的逻辑,也根本无力插手他的家庭相处方式。只能无奈地感叹: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句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因此,即使乐天如peter同学,也有他独特的烦恼。平时一向被管得严实的他,对自由活动,自然是格外的向往。
我见他已经动摇了大半,连忙给了李沛霖一脚,让她多加帮忙。结果在扫荡时,不小心踹到了哈欠连连的龚千夜。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他显然不这样想,皱眉咬牙的同时,没忘记伸手来捏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一躲,却发现头晕目眩。一个晃神,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好在龚千夜伸来捏我的手迅速变了个姿态,才没让我伤上加伤。
“你没事吧?”晕眩中,我看到千夜比任何人都焦急的脸。尽管,同时过来的李沛霖也满脸担忧,但光见表情,就知其中的程度差。他的担心,深得太多太多。
“没……没有。”话还没完,鼻血已流。我捂着鼻子,心却停留在那个不经意时显露的表情上,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又是一个错觉?
“刚才碰到鼻子了?”龚千夜的声音在我听来,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我没事的,鼻血罢了。”我有些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鼻血如泉水般流个不停,所有的烦扰仿佛一时之间全部砸来。
“彤琪,你别死啊!”突然间,一个撕心裂肺,相当做作的喊声,差点没破了我的耳膜。
“云南妹……流鼻血……是死不了的。”我虚弱地回应,所有的想法被她吼得干干净净,无奈中竟又有一丝庆幸。
呃,不想了,不想了!不过……云南妹啊,就算你不想顺我的意挽留我一直yy成你“私人物品”的耗子同学,也不用这样嘛……太夸张了啦!
然想法还没出口,她就拼命挤开了我身前的龚千夜,代替他捂住我鼻子的同时,偷偷俯身在我耳边嘟囔:“彤琪,齐放刚才发消息给我,邀请我们参加一个新年party!”
啊?啥?我惊讶地睁大眼,认真地看着李沛霖,见她点头,才万分慎重又小心地问了句:“齐放?谁啊?”
“……”
“怎么了?”
“……没•事。”李沛霖一脸狰狞,那句“没事”,怎么看都像“小样,你给我等着”!
于是,在鼻血未停的一个钟头里,我终是等到了答案。前因后果,再清楚不过。理由只有一个,李沛霖同学的解释非常的清楚,清楚到我想弄不明白都不行。顺便,也让我好生回忆了下元旦前夜的丢脸事件。
嘴角有些抽搐,往事不堪回事啊!
我估计自己是刻意忘记这家伙的。不然,对那样一个长相超符合我口味的男生,怎么都不该如此健忘。
“你去不去?”她一边回复短信一边反复问我。
“不知道,怎么,你想去?”我头疼地回想着那天的一切,我可没忘了中间自己还被小小的非礼了一把!
虽然,他最后很绅士地送我们回家,帮了大忙,可我总觉得自己和他八字有点不合……尤其,他还长得像白大少。
“恩,是有些想,反正呆在家也没事做。”李沛霖的无聊我能体会,袋鼠肉事件后,我们就没出过门。天天闷在家里当地瓜,被地气蒸得像个烤番薯,皮肤都黄了不少。
“不过,两个女生出门总是比较危险的。”我歪了歪嘴,提示她那天晚上的不断心惊。尽管最后平安没事,心脏负担却过于庞大。
Party这种东西,再早结束也要九点。聚会的地点虽然不远,可澳洲晚上交通不便,基本只能靠11路——双脚奋斗,走到家也绝对不会早。
“恩,也是,我问问看能不能带人去。”她一边说一边快速按着手机键,看得我一阵抽搐。
亲爱的,你不是那么积极吧?看着一脸亢奋的李沛霖,我就觉得头疼。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面对千夜同学,不然这么需要休息的我,怎么会留你在我房间唠叨?真作孽,那个具有1/n中国血统的同胞男消失也就消失了,干吗突然想起我们?
无语望天,可是躺在房间里,只能看到变得微黄的天花板。
唉——
————————————————色女无敌的分界线—————————————————
太阳未能西去,我已简单地处理完了自己。
最后,我还是和李沛霖同学妥协了:一则,大厨永远是最大的,leader是不能反抗的;二则,我也确实有些无聊,与其在家中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出去散散心,没准儿还能碰到点什么好事。例如,艳遇。
李沛霖穿上了一件类似小礼服的连衣裙,她化妆前后常常会让人觉得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让人惊悚不已。一开始,连我这个一向觉得化妆很伟大的人,都觉得很不习惯。
其实,她的化妆工序也并不见得就比我麻烦,都是只要五分钟就能搞定的事儿。只不过有些人的脸,比较有塑造前途。而我就不行了,化不化区别并不是不大。
扯了扯衣服,我自我安慰了下,反正人最终要看的还是内在和气质。内在!气质!
李沛霖看着我有些过于甜美的粉色系,额头自然地打了个十字。我吐了吐舌,嘿嘿直笑,打算装傻充楞。反正扮嫩这点嗜好,我估计自己这辈子是改不了了。她无奈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转身粗暴地狂踢耗子的门。
双p如此行为,让我想不yy都难啊,我奸笑地在心里默语,绝不承认此事是我不厚道。多少男女,都被乱假成了真,peter的条件也不是那么差,打扮打扮总还是和潇洒擦点边嘛!
人家这也是为你好啊~我坏笑地转头,却正巧对上了龚千夜紧闭的房门。突然想起,我和他也是一路被人y过来的,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一直,一直。可始终的始终,我们都保持着纯洁的青梅竹马关系。
为什么,他会突然……心下,有些针尖般的戳痛,我不明白啊……
如果龚千夜的那个吻是因为喜欢我,那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为什么他非要熬到现在才表白?他和宣子那么多年的感情,为她远赴墨尔本的坚决,那些又算什么?
若非一直暗恋,那我更难理解。多年的相处,他都能心如止水了,为何现在突然转念?思来想去,只有那天的吻只是个误会最符合情理。
可是,我的心告诉自己:事情,不是那样的。
千夜,为什么?这一句话,竟如何努力,都问不出口。
苦笑后,我直直地看着那个听到我们响动,而拉开房门的疲惫身影。
“玩得开心点。”他微笑,笑容和过去一样,亲切到可以化开厚冰。
“放心,我会偷偷带点吃的东西给你的。”我也微笑,却自觉有些不自在的僵硬。
“是,是,不过,太丢脸的事可别做。”他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发,刻意避开了青肿的地方。
“切。”我小声唾弃,不知为什么心里非常难过,难过得不得了。
“喂,走不走?”耗子在门外喊到,边上是李沛霖的附和声。
“来了!来了!别催!”我没好气地回应,随即扭头往外走去。
我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
可直到走进车的那一刻,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汇聚着温柔的视线。那样柔软的温度,却烧得我的背,火辣辣地疼。
时针,在什么时候开始,偷偷扭开了结?
我和他,不该单纯只是……好兄弟吗?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来,给熊猫笑一个更新,第 14 章 清风聚会夜(一)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