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飘着香空气里裹着蜜。
灯火明亮,一室罗绮。
红帐春色,销人醉魂。
失去伦纲,丢了心防。
妒人销想,嫉煞羡也。
恭候在外的宫人听得屋内动静,赶紧把准备好的洗漱用具一一整齐端进去,躺在床上的人不需吩咐,有人一个个按顺序整理擦拭。
宫人们听惯也见惯这样的场景,麻利的做完事情退出去,留下一直在屋里伺候的太监宫女服侍,谁都没有去在意龙床上多出一个跪着的人。
“朕允你洗漱。”
“小人谢皇上。”
风从离开季王府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对外人来讲小倌出身能伺候天子,那是志高无上的事情,可梦不敢想,可盼不敢求的。
但对风却是一个致命打击。想想心爱的人不接受自己也就罢了,居然把他当做一件毫不在意的东西随意赠送给别人,换成是谁都接受不了吧。
最主要的是人家根本无意于自己,风是作为同伴的替代品来了皇宫。诺大的皇宫没有他一点席地,而且皇上明显是嫌弃、厌恶他的,因为除了一张做事之前洗了又洗,刷了又刷的嘴,连衣服都不能沾着对方。
赤果果的轻贱,明晃晃的讽刺。风的心在滴血,浑身伤的血淋淋,再没有一块完好地方。魂魄一点点变冷,唯有身体还算行的自如。
皇上一脸的冷漠,丝毫没有□□过后的余韵。“像这样服侍过季王吗?”
“回皇上,不曾。”
“哦?”饶有兴趣脚的挑起地下低着头跪着的人:“年纪是大了点,好在长的有几分姿色,王爷怎么舍得?”
“回皇上,小的是用后面服侍王爷。”
皇上仰头大笑,一脚踢开人:“朕倒是低估了你!”
倒在一旁的人赶紧爬起来继续跪好不敢回话。
“说说你们四人都怎么分工的?”
风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不敢有所隐瞒:“草民和月接上位客人,花和雪接下位客人。”
皇上起身走过去反手就是一巴掌:“只有这些?”
风嘴角流血也不敢去擦,爬过来继续好好跪着:“草民不敢有所欺瞒,句句属实。”
皇上接过太监递过来的锦帕慢条斯理的擦手背:“据朕所知的可远远不止这些,朕倒想知道你到底对季王忠心到什么程度?”
风双手支撑地面可劲磕头:“望皇上明察,草民不敢。”
‘嘭嘭’一个接一个阵地有声的响头,太监宫女都有些动容。皇上面无表情坐下来喝茶不语,不一会地上淌血,几条蜿蜒的血流蔓延开来,再来地上就没声音了。
宫人上面查看禀告:“启禀皇上,人已经昏死过去。”
“‘已经’昏死?”皇上放下茶杯吩咐一声:“来人,拖出去斩了。朕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东西。”
宫女吓的瘫倒地上魂都没了:“皇上饶命。女婢知罪。”
侍卫进来拽着人拖着就往外走,另外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吩咐几个把地上昏死过去人也抬走了。
宫女太监赶紧上来七脚八手的打扫,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太监上前启奏:“皇上,您看这人是救还是?”
“自打先皇在世时你就跟着,朕觉得这点小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奴才这就去办”这太监是谁?就是在御花园做手脚放鸽子的那位。
皇宫刚歇菜,这边季王府里也很热闹。
季王气的不轻:“谁借你的胆子敢这么对本王说话?”
“王爷我求求您救救风,只要您让风回来,我愿意做任何事!”
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已经过去整整十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王爷冷笑:“你?你能为我做什么事?只有那点用处罢了。”
雪毁的肠子都青了,恨自己当时没代替人去,一想风去的是什么地方,现在立刻死了都嫌迟。
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先皇曾经立过另一幅诏书并没有销毁,还在!”
短短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季王双目圆瞪一把从地上抓起人:“你刚才说什么?”
“王爷不是一直惦记皇位吗?怎么?难道现在不是了?”
对于雪的大胆妄言,季王死死盯着,那眼神冷的可怕:“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是谁?”
雪到是处世不惊:“王爷日理万机对一些小人物当然没印象了,对于您的旧臣早就忘了吧。”
王爷松开手疑惑问道:“你是他们其中一人的儿子?你父亲叫什么?”
雪不慌不忙的回道:“王爷不必费心,现在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王爷能救出风,小人愿为王爷马首是瞻、万死不辞!”
王爷乐了:“只怕本王一开口,风到是死的更快了。”
雪脸刷的白了,整个人慌张的厉害,有气无力、有魂无魄:“这,这怎么办?”
“别急,有个人倒是能救出他。”
“谁?”
“韦可言!”
雪连怀疑都不带的就跟一阵风似得跑了出去要找人。
余仕自从知道蒋清歌得了什么病就没开心过,花和月没事就过来陪着他唠嗑聊天。开导也好打发时间也好反正现在四个人少了一个也玩不起来。
他们正聊着,打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人:“韦公子,我求求你救救风~”
吓的三人不知所措,余仕说:“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先别忙着跪。”
“只要你把风救出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就是要我死都行。”
话说到这份上如果还没回应倒是该死了,余仕不经要问:“你知道风跟谁走了吗?”
“我知道,那天来人是当今圣上,风是进了皇宫了。”
余仕倒吸一口气:“你都知道了,还求我干嘛。我哪行,你还是去求王爷比较靠谱。”
雪说:“王爷救不了,非韦公子你不可。”
余仕心说你是懒上我了怎么的?我的脸没长多大,面子不值钱。
花和月都愣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眼瞪小眼。
还数花反应的比较快:“雪,你不能因为私心害了韦公子!”
雪一个用力从地上站起来:“我是私心,但你比我好不到哪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
花到真生气了,呵斥道:“休得放肆。你我都知道风去到皇宫是要做什么的,难道你真要害韦公子不成?”
“是,我害人,难道风不是你害的?”
“这是王爷的安排,你、我、风都没有选择的权利,我没有让风代替。”
“可风就是替代你,事实如此。”雪又想来什么:“哦,是了,韦公子倒是不用去,只要你去就可以换风回来。”
“别天真了。你脑子放清醒点!就是我去了风也回不来。”
月从来没见过他们吵这么凶,急的不知道怎么办。余仕被吵的头疼,揉着太阳穴直皱眉。
争执不断,越说越激动,眼见就要打起来。
外面又来的一位:“王府是你们吵闹的地方?”
“小的们不敢”也不吵了低头迎接来人。
“雪说的没错。可言的确能让风回来。”
花不敢相信的问道:“王爷?”
“你也不必多说,可言随我进过宫,他也见过皇上,皇上对他也很赏识,本王觉得由可言出面事情好办。”
花还想说什么,被王爷不耐烦打断:“好了,都别说了。就这么定下,正好本王还有事需要进宫,到时候可言随本王一同就是了。暂且花不必回去,就先陪陪可言吧。”说完话,王爷一刻不多留,转身走了。
“是”没人敢在异议
余仕瞠目结舌,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炮灰也有自尊的好吗,打酱油也要面子的好吗。
从小余仕就一个睡觉,就是和炮友也没同床几次,一般做过了就各回各家,仅有的几次就是和上个交往最长时间的男朋友,总之不习惯身边有个人。
男人属阳性,本来自身的体温就高,再加上两个躺一块,这样容易出事。
余仕早就知道花对他有意思,只是彼此都没捅破窗户纸,留的就是最后一道防线。余仕不敢对人表示什么,他始终是要离开游戏的。
就算对方是一团数据,也不能陷进去,万一人家要是玩家那就罪该万死了,不能害人更不能害自己,十倍违约金呐,实在是没资格赔偿!
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睁着眼睛抹黑想事情。
花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这是今天王爷特意、明确安排的,本应早该如此,只是顾忌对方一直不敢做什么,现在算是得偿所愿了。
余仕一个闪身往床外面移:“别过来啊,我有洁癖。”
花一脸黑线,心也不跳了。满脑子想一件事情:他嫌我不干净,我脏吗?我愿意在下面,后面没给过别人,难道这也算脏话?那我是脏了。
余仕可不知道花想了这么多,他就随口一说,当然没那方面的意思,再说余仕也不知道风花雪月是小倌,一直当他们是唱戏的来对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说的就是上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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