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在末日的高压下和繁重的体力劳动中，程凤的性格也在发生巨大变化。
景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程凤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也许是上次她拒绝插手程凤的婚事，也许是在之前她对程家人放狠话的时候，或者再往前，也许是两人的地位发生变化的时候。
景欢去神木村时，程凤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父母双全、家庭美满的女孩。
但到了安全区，景欢是有人宠着护着又有房有工作的实力派，而她乃至她一家都成了累赘。
巨大的心理落差，加上末日的气氛烘托，程凤的心理确实会发生变化。
只希望她不会变得愤世嫉俗，而应该奋起努力。
像是察觉到景欢的视线，程凤的表情迅速调整过来，眼泪汪汪的看了过来。
景欢装作没看见，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回过头。
她也不是救世主，救不了任何人，有这个时间不如和骆云益说几句话。
最近两人的交流其实并不多，虽然每天都在外面收集垃圾，可冰天雪地根本张不开口，而回来时又十分疲惫，简直是倒头就睡。
今天恰逢骆云益去找吴江说机器的事情，他们便提前回来。
“现在我们已经组建了两台木炭机，加上之前的一台，三台木炭机还是无法满足安全区木炭供应。”骆云益话音一转，低声道，“现在最麻烦的还是无法处理残渣。”
这是骆云益不知道该如何与吴江解释的问题，之前他和景欢会将变异植物加工成木炭，一部分损耗由系统直接收入。
但随着木炭机器交给吴江，这个办法显然无法继续运行，剩余残渣只能当成损耗处理，且属于有害物资，需要进行废品的专业处理，日后也是后患无穷。
景欢也十分无奈，系统在她的手里确实没用，如果不是骆云益成为第二宿主，她也许会放弃大部分系统功能。
“残渣有没有其他处理办法，那些本质上还是垃圾。”系统最爱吃垃圾。
如果系统有远程处理办法，在他们离开之后能继续掌控这些机器就可以解决麻烦。
听见“垃圾”两个字，系统突然窜出来。
【可以远程控制，但需要在高级阶段进行，目前还不能启用。】
这是景欢第一次听到高级阶段这个词，她对系统的隐瞒非常不满意。
“大哥，你是不是又忘了告诉我一些重要信息，什么叫做高级阶段，那初级阶段和中级阶段存在吗？”
【……】
系统自知理亏，不敢再次拖延，立即附带一份说明书。
【初级阶段为一级到三级，中级阶段为四级到六级，高级阶段就是七级到九级。】
景欢立即心领神会：“那九级是不是就意味着到达了顶端？”
为什么都和“九”有不解之缘，简直是对“九”的执念。
【可以这样理解。】
“哈？”景欢震惊了。
骆云益同样听到了系统的声音，忍不住捂了一下嘴掩饰笑意。
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系统，实在是处处给他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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