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筠理所应当的抬起头，表示钟苒她们一连串的惊叹是大惊小怪。
“纪晨弟弟真的是太厉害了。”
钟苒等人望向纪晨，眼中泛着异色。
这是发自内心的崇拜，炙热的眼神让纪晨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微微将视线偏移开。
“不许看臭弟弟啦，我唱的难道不好吗？”
姐姐见势不妙，气鼓鼓的将她们的脑袋一一掰了回来。
凑到纪晨身边，先是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接着搂住了他的手臂，美滋滋的说道：“我们是黄金搭档。”
“切~”
“吁~”
嘘声一片。
纪晨没有理会旁边作妖的姐姐，他望向了荧幕。
一曲唱罢，舞台上已经进入了评委点评的环节，可弹幕依旧活跃的不行。
“太好听了，这是我大半年来听过最好听的歌了。”
“真的好听，我一个人听的眼泪哗啦的。”
“不说了，我去给六号歌手投票了，你们随意。”
“还用说，冲着六号的36d我也得投她啊。”
“黑子说话，黑子说话，黑子说话...”
“我女朋友刚才听哭了，她说她想她前男友了，我该不该哭呢？”
“前面的坚强啊，你必将加冕为王...”
而当王黛芸问及江灵筠创作这首歌的动机时，江灵筠那套追忆不完美青春的说辞更是打动了许多人。
“原来《体面》是这个意思啊。”
“说得太好了。”
“我也很后悔，当初和前女友分手没好好说再见，唉...”
“好后悔...”
“什么都不说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六号歌手的十年歌迷。”
“我也是!”
“我也是。”
不知不觉中江灵筠已经拥有了一大片粉丝。
而当王黛芸询问她是否还有什么别的歌曲，江灵筠回答前段时间有一首时，弹幕瞬间又炸了。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纷纷猜测起了她的真实身份。
“说实话，六号让我想起了我之前在吡站看的一个视频。”
“是《黄昏》吗？那个可太好听了！”www.bïmïġë.nët
“对对对，我觉得也好像，两个人的声线好接近哦。”
“别搞笑了，两首歌压根不是一个风格好吗？”
“我觉得就是一个人。”
“肯定不是一个人！”
一群人在弹幕里吵吵嚷嚷着，直到江灵筠离开舞台还没平息。
不过无论怎么说，江灵筠在第一期唱的这首《体面》，的的确确得到了大部分观众的认可。
“这下好了，筠筠算是在复出的道路上迈出了坚实一步。”
白洁笑吟吟的看着她：“有弟弟君帮忙，这次的《蒙面歌手》怕不是要成为你一个人的秀场。”
“不会啦。”
江灵筠想起第二期与纪晨共同的表演，难得老脸一红。
“太好了筠筠。”
贫嘴归贫嘴，此时的钟苒等人感慨极了，毕竟过去几年，江灵筠的状况她们都看在眼里。
好不容易，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等到江灵筠的荧幕首秀结束，零食都被吃的差不多了，一行人聊了会儿天，便纷纷道别离开。
明天都还要上班。
白洁喝了酒，不能开车回去，于是打算晚上和江灵筠一起睡。
她懒得再看节目，于是打着哈欠进了房间。
客厅里，被纠缠住的纪晨只能陪着姐姐看完了后续。
陆秀儿自不必说，海天传媒压根没把什么资源放在她身上，歌曲很普通，于是弹幕又恢复了之前的刻薄。
而到了杨瑛，弹幕则出现了两极分化。
她的那些狂热粉丝容不得别人说一点不好，各种刷屏，恰恰因为这个，使得许多观众出现了逆反心理，纷纷与之对喷。
整个弹幕被搞的乌烟瘴气的。
“不看了吧。”
纪晨开口道：“我去收拾下餐具。”
结果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没有江灵筠那么激动。
有《体面》开路，江灵筠不受观众喜欢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然而当他起身的时候，却发现姐姐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
纪晨没好气的耸了耸肩膀：“你要亲自来？”
“不是啦，臭纪晨，哼，就是...想谢谢你。”
“你不是谢过了？”
纪晨想起之前在酒店时的场景，默默移开了眼神。
姐姐红着脸。
白洁不在，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阿晨，上次你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对吗？”
怎么又提这一茬。
纪晨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仔细想想，那天自己也是上头了。
“你说什么，我不记得了。”
他想抽回手掌，却被对方死死抓着。
姐姐的嘴角显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别想走。”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阿晨，姐姐一直不是很会说话，许多时候，心里想的是一个样子，说出来又是一个样子，所以你不要生姐姐气好吗？”
“我没生气啊。”
纪晨皱了皱眉头，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你晚上喝酒了吗？”
“没有，不过我现在想喝。”
姐姐将桌子上剩下的半瓶起泡酒盖子打开，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
她满脸通红，将空酒瓶丢到一旁，忽然用力将纪晨拉倒在沙发上。
二人四目相对，纪晨看见，对方水汪汪的眼中泛着涟漪。
姐姐搂住他的脖颈，红润小嘴呼出的气息里伴随着淡淡的香味和酒味。
微微仰起头，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
她眼神复杂，语气柔和了下来。
“阿晨，认识你的时候，我十一岁，你八岁...那时候的你还是个臭屁的小屁孩呢，不过还是比现在可爱多了。”
纪晨打趣道：“你现在可比以前好看多了。”
“那肯定，别打岔啦！”
姐姐用头撞了撞他的胸口，继续娓娓说着：“你、可可还有我，我们三个一起长大，可以说我记忆里的每一天，都有你们两个的影子。”
“小学、初中、高中...我亲眼看着你们一步步变成大人的样子，看着你在操场上奔跑，看着你和朋友们玩笑打闹，看着你考上你心仪的大学，看着你...和可可走到一起。”
她的眼神稍稍黯淡了些，然而还是轻轻笑道：“那时候我真的很生气，有一种珍贵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可是我凭什么生气呀，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弟弟，我该为你们高兴才对。”
“可就是很难过，看着你们相亲相爱的感觉...”
姐姐的语气稍稍迟滞，她看着纪晨，豆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纪晨，我只有你啊...”
“过去的十几年里，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纪晨感受到了她身体在颤抖，他还记得，当江可可告诉江灵筠两人的恋情时，姐姐脸上的表情。
是因为这个。
慢慢的，他的表情也柔和了下来。
“你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根本说不清楚，我很害怕，害怕自己又回到那时候的一个人...”
“我当时不想说那个的。”
姐姐带着哭腔，搂着纪晨脖颈的手用力了几分。
最终，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嘴唇已经被咬的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臭弟弟，我...”
“砰砰砰~”
纪晨一怔，对方的话语被门口传来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他没听清楚后面几个字。
旖旎暧昧的氛围一扫而空。
“我，我去开门。”
回过神来的姐姐满脸通红，连忙松开手臂。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肯定是苒苒，她大神经，估计是有什么东西忘在这里了。”
江灵筠故作淡定，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闷。
敲门声使得她原本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刹那间灰飞烟灭。
就差那么一点点...
她咬牙切齿的，想着一定要狠狠敲打该死的闺蜜一番。
门被打开了，江灵筠红着眼，正想数落几句，然而在看清楚来者之后，她忽然脸色一白。
“怎么了？”
纪晨此时也稍稍从之前的情绪里恢复了过来。
走过来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个漂亮的女生。
对方此时也看见了他，精致的脸蛋上稍显错愕。
紧接着俊俏的脸蛋一板，声音中带着质问：“纪晨？你在这里干什么？”
纪晨微微皱眉。
不是钟苒，是江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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