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纸放入信封里,揣在怀里。屋外树叶静落。
“出来吧。”段景舒冷冷的说道。
不一会儿一人穿着黑色夜行服从窗子外进来,笑道:“佛云山庄庄主果然好耳力,想我夜无声行事多年能发现我的人占少数,只是发现了我的人在我手底下还能逃脱者却不多。”
段景舒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些宦官请来的三流杀手罢了,何必在本庄主着装什么高深。”
“看来段庄主知道的不少啊。”夜无声有些惊讶,“知道是宦官作祟而不揭穿,还忠心耿耿的为朝廷办事,倒是让我的小辈敬佩,段庄主好生大气。”
“只不过...段庄主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那些雇佣我的人,到时候只怕是你这纸包不住火该泄漏的还是要泄漏。”
段景舒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冷哼道:“我有说要让你活着离开么。”
“好大的口气。”夜无声拔剑而出,朝着段景舒刺去。
俩人剑锋直对,一时间房屋内烛火忽明忽暗,摇摇欲灭。两到黑影在屋内搅打成一片,窗户外清风拂过,灭了烛火。
段景舒倚剑而站,额头冒出虚汗,气喘吁吁。
有人推开门,他抬眼看去,是莫云。
莫云正从外面回来经过时听到有打斗声便匆匆赶来,推开门只见屋里一片漆黑,仅有惨淡的月光照着,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人,他急忙上前,“庄主,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将烛火点燃,扶着段景舒坐下。
“不过一个自大的毛贼罢了,还妄图取我性命,呵,自不量力。”段景舒说着时莫云已经叫来几人将尸体抬走。
“庄主可知道是谁派来的?”莫云问道。
段景舒方才舒展的眉宇又紧皱着,“是东厂那边的人,看来最近风声越来越躁动,那边的人终于忍不住要朝我下手了。”
莫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倒了杯茶给段景舒。
段景舒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各地的老臣都已经差不多都连络了,也在招兵买马,只是不敢太过于招摇唯恐被东厂那边的人发现,到时候前功尽弃。”
“嗯,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
莫云看了一眼段景舒,舒了口气般的说道:“庄主这些年来忍受的屈辱与谩骂是时候洗清了,若这件事成了也不枉庄主身屈受辱在朝廷这么些年。”
段景舒苦笑,“我又何曾在乎过这屈辱,只不过是为了完成先帝的遗愿罢了,唯独觉得良心不安的也就只有此事。”他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是。”莫云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庄主,前段日子属下说过乔公子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这一个月看来好似恢复了正常。”
“是么?”段景舒拿出信封,拆开方才还未看完的信。
“嗯,还有一事...”
段景舒放下信封,看着莫云,他不是那样吞吞吐吐之人,这样欲言又止定是有什么事,便当下说道:“有事直说不必犹豫。”
“是,庄主。”莫云眉眼显现出一抹喜色,道:“庄主,那日我暗中跟随乔公子,发现从他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那玉佩与您当年送给宋夫人的那枚玉佩十分相似,但也许是夜黑属下看花了眼罢了。”
段景舒站起来走到莫云身前,双手负于身后一脸紧张,“乔漠玉佩那里来的?”
“不知,但他当时交与了一位女子,说是物归原主,只不过又说是那玉佩是女子娘亲所给,其之后便将玉佩隐藏与脖子内,属下再也没有看到。”
段景舒在屋子踱步,“你可知道那女子身份?”
“属下前去调查过,她确实有一尚在的娘亲,还有爹爹与哥哥弟弟,不像是庄主所要找的人。”莫云说着看到段景舒方才欣喜的眼神此刻黯淡下来,觉得有一丝愧疚,“属下本想将此事就此罢了,没想到说出来倒让庄主白欢喜一场,属下罪过。”
段景舒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此事你也是好心,天儿也快亮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庄主。”莫云踏出门槛,顿了顿,还是问道:“庄主,这次茯苓山之行属下要不要暗中帮助乔公子夺得这第一的名号,这次受武非同小可,对于乔公子来说甚是重要。”
段景舒摇头,“不必了,漠儿有这个能力,而且他是时候该练练了。”
“属下多虑了。”
段景舒等到莫云走后轻叹了口气,掏出一直放在怀里的玉佩出来,放在手里看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
天色朦胧之际,木灵溪的门便被敲个不停,不是一直连续的敲门声,而是久不久敲一次好像还带着规律,叫人悬着心不知道却又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谁啊,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木灵溪终究敌不过这恼人的敲门声,随意穿了披上外衣便气鼓鼓的开门。
开门便被一青色布料完全挡住,木灵溪伸手将衣裳抓下,“干嘛?”看到时乔漠时她神情明显缓和了许多,一时间笑眼朦胧,“有事吗?”
乔漠将衣裳放入她怀里,“肖伯母说你怕冷,昨日听见你咳嗽,天气渐凉这个给你。”他看了一眼木灵溪身上穿着的衣裳,道:“你喜欢青色。”bïmïġë.nët
木灵溪抱着衣裳,“谢...哎,喂,我还没说完话啊。”
看着乔漠下楼去,木灵溪嘿嘿笑着关上门,躺在床上早已没有了睡意。拿出衣裳在镜子前比试了一番,抱着衣裳捧着脸呆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木灵溪啊木灵溪,一件衣裳你就欢喜成这样?能不能有点出息啊,真是的。那钱敖还能给你买整个柜子的衣裳你砸不喜欢。
额~,木灵溪想到这摇了摇头,皱着秀眉。可是...还是主要看是谁送的,嘻嘻。
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木灵溪惊恐的看着镜子,想什么呢?不就一件破衣裳你还想入非非了,还是出去清醒一下。
木灵溪下楼时发现南清绾早已坐在乔漠身边,俩人已经开始用早膳。想着曲尘胤还有慕子夜没起怕等会儿过了饭点空着肚子干一天的路,便敲门。
“子夜,尘胤起床了,在不起床没饭吃。”
“快醒醒啊,在不开门我就进来了。”
乔漠听到这话时皱了皱剑眉,起身。
木灵溪敲了半天见着没人应,生怕出了什么事急忙推开门准备想进去却发现有人拉着自己的衣袖。
还未看清是谁时便见那人先行一步进到屋子里,“你在外面等着。”
“哦。”木灵溪乖乖的应道,看着乔漠的身影有些诧异,方才他还在楼下吃饭这时候怎么一会儿就到这来了。
听了乔漠的话木灵溪也没进去,就探头探脑的往屋子里看,怎么半天没动静。突然一只手掌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
木灵溪扒拉下乔漠的手,“为何蒙着我的眼睛?”说着揉了揉有些看不清的眼。
“他们没穿衣裳,不许看。”乔漠走在前面,突然停下,木灵溪一下子撞到了脑袋,他勾勾嘴角,“不是告诉过你不该看的不要看,别人的房间不能进你怎么就不听。”
“那你的房间也不能进?”木灵溪正揉着脑袋,赌气似的顶嘴道。
“你我都知根知底的有什么不能进。”乔漠说完忽然想起来什么红‘咻’的红了,转身快步走下楼梯。
木灵溪手搭在头上久久不能回神,这厮刚刚说了什么?那话是什么意思...好你个乔漠,老流氓。
曲尘胤打了个哈欠坐在木灵溪身边,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大清早你肝火重啊脸红什么?”
“就是,刚刚你该看的也没看到,脸红个甚?”慕子夜坐下喝了一碗粥,突然靠近木灵溪,低声道,“难不成你看到了什么...”
乔漠一把拉过慕子夜,“再不吃要启程了。”
曲尘胤与慕子夜饶有意味的相视一眼,低头快速吃饭。
木灵溪留下来等着曲尘胤与慕子夜二人,乔漠与南清绾前去马厩牵马,她问道:“子夜,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说话间三人起身走出去。
“晚上睡觉曲尘胤翻身睡的横七竖八的,我休息不好,恢复慢。”慕子夜抱怨道。
曲尘胤拉过木灵溪走自己身边,说道:“那南清绾就开了四个房间,不和你同一房间我上哪儿睡去?”
“和乔漠那冰山脸,我怕晚上被冻死。”曲尘胤说道。
木灵溪心里默默地为他捏了一把汗。
“黑南清绾更是不可能,我不稀得罕。”曲尘胤继续旁若无人的说道,殊不知已经走到了门口,而乔漠此时就站在门外,“那就只有我们溪儿了,难道你想让我与溪儿同一屋,我倒是不介意,溪儿你呢?”
曲尘胤转过头看木灵溪时发现了此时正黑着脸的乔漠,他感觉到了一股如冰的寒气直逼他的体内,打了个寒噤。
“她介意。”乔漠冷冷的说道,眼神秒杀木灵溪,“你觉得呢?”
“介意那是肯定的。”木灵溪笃定地说道。她能说不介意么?
“哎,怎么会有三匹马?”慕子夜问道。
“昨晚买了一匹。”乔漠淡淡的说道。
“这下好了,溪儿咱们两一匹马。”曲尘胤牵过木灵溪说道。
“为什么溪儿要与你一匹,咳咳。”慕子夜轻咳到,假装捂着胸口,“溪儿,我这受了伤怕是要有人陪坐,你会些马术,可愿意护我一路周全?”
木灵溪看着慕子夜可怜兮兮有十分虚弱的模样,点头,“好。”
“慕子夜你这就过分了啊,昨晚是谁还好好的半夜还拉着我出去吃宵夜,现在你说身体虚弱...”
木灵溪气冲冲的拉过曲尘胤,挡在他身前,曲尘胤以为木灵溪要因为慕子夜骗她感情而生气,想着若是慕子夜被欺压的太惨还可以出口帮几句,谁知道...
“好啊你个慕子夜,既然敢骗我...”
“我是真的很虚弱啊,胸口都还在疼...”
“说那些做什么,你既然骗我,我还以为昨晚你在屋里呆了一夜谁知道你这种人出去吃宵夜都喊我一起,我昨晚回来晚饭都没吃就为了你的事,吃宵夜都不带我一起,说好的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想当初我又给你买衣裳又养了你一路,你现在就是这样...”
曲尘胤拉拉木灵溪的衣袖,“溪儿,咱们是不是有点跑偏了?”
慕子夜急忙趁着木灵溪停止说话这儿说道:“下次我请你吃两顿宵夜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上马。”木灵溪喊道。
乔漠拦在慕子夜身前,对木灵溪说道:“这马匹是我单独买给你的,马小经不住两个人,你一人独坐。”然后顾不得木灵溪反对就扶她上马。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杀手懵妻的小骄夫(重生)更新,第 37 章 第37章 不该看的别看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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