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他前面拍完戏后,不用那么卖命的工作,成寺也给他安排了一个来月的假,但自驾游的危险系数太高了,洛子黎一不肯带助理,二还要带曾经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的绯闻对象俩人单独一块儿去自驾游,以至于成寺当时一听,哪怕知道自己的话对洛子黎来说毫无影响,但他的第一反应依然是拒绝。
最后结果证明这个拒绝对洛子黎来说依然没起半点作用。
硬要说的也有就是洛子黎同意把一些原来他不愿意接的广告代言都接了,并且保证接下来一年内不再干任何对艺人事业不利的事情来。
直到走前的那个早上,成寺还苦口婆心的给洛子黎打了电话,甚至还连夜写了自驾游的利弊书给他看,然而最终电话通了三十秒,洛子黎听进去半个字儿有没有不知道,利弊书更别说了,他都直接把成寺的消息直接给屏蔽掉了。
“我就猜到这小子铁定是把我屏蔽了,昨天早上发的消息,今天天都快黑了他居然还没有回复我。”成寺在对面咬牙切齿了半天,最终又泄力地叹了口气。
关默手里捏着根塑料搅拌棍边搅边笑着说:“他这俩天一直都在开车,没什么时间看手机,昨晚到了山角,那地方没wifi没信号的,压根上不了网,我们现在歇下了,等会儿他看到了应该会给你回复。”
成寺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第一次让手下艺人出门自驾游,有点担心就是,既然没出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
他停了下,不知想到什么,忽地笑了声,“不过我本来也不是特别不放心。”
关默也笑了下:“他其实警惕性挺高的。”
“我知道,不过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说的,”成寺说,“我是因为你。”
关默有些意外,毕竟按理来说,他才应该是成寺无法放心洛子黎出来自驾游的主要原因才对,于是反问道:“我?”
成寺说:“对,虽然咱俩也不是特别熟,但我好歹当经纪人这么多年了,娱乐圈形形色色,看人的准头我还是挺有自信的。”
他停了下,又说:“是不是真心会护着洛子黎,我其实多少都能看的出来。”
关默眉峰一扬:“怎么看出来的?”
成寺说:“眼睛不会骗人,有些东西表现的再真,假的就是假的。”
六月末的天已经挺热的,下午刚下过一场小雨,才过了没几个钟,那点凉爽又被燥热给驱散,打开窗户尚且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儿,蝉鸣不知何时也逐渐响亮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在这个半暗不暗的昼夜交接处里久久持续,萦绕在耳边。
关默挂电话的时候玻璃杯里的热水已经温了,他抽出搅拌棍放到一旁,起身将门锁上后,才从行李箱最底下的一个小隔层里头扒拉出一个黑色袋子。
打开,里头装的赫然是好些药物。
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各取一两片,没一会儿就堆了小半个掌心,乍一看还是五颜六色的,不知道以为是糖果呢。
药是出发前最后一次被医生叫去医院的时候开的,关默不配合住院这事儿可差点没把那医生气得脑壳疼,软硬兼施恐吓劝道全试过了,偏偏关默就跟个密不透风的城墙,任由他巧舌如簧,也撬不动关默那铁了心不住院的心。
到最后别无他法,只能各退一步,给关默开了一堆缓解药,其中还包括止疼的,关默也没法说自己其实因为系统半点儿也不疼,毕竟说了恐怕就不是治疗不治疗的问题了,对方非得怀疑他脑子也有问题。
何况人医生确实好心,关默也没再拒绝。
本来他是没想吃的,毕竟在感受不到疼痛和任何过度的异样后,关默就清晰的意识到系统的作用,以及他的命运是现代医疗科技所无法挽救的。
但最后,不知到底是因为实在舍不得洛子黎,还是最后忍不住想让现代医疗科技的力量和系统硬碰硬哪怕知道不可能,也依然忍不住抱着侥幸心理尝试一下。
毕竟,万一就成功了呢?
尽管这个万一微乎其微,基本等同于做梦。
关默这辈子都没一口气吃过这么多药,这会儿可以算是长经历了,但可能是这阵子中药喝多了的缘故,这会儿这么些药吃下去,倒也不是特别难。
虽然还是苦,但跟中药对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也不知道是想什么来什么,关默前脚刚把水喝完,嘴角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门就咚咚咚地被人敲响。
只见洛子黎手里提着保温瓶站在门口,疑惑地问:“怎么把门锁了?”
关默侧身让他进来后才说:“刚顺手锁的熬完了?”
洛子黎眸子在屋里扫了遍,余光在桌子上空了的玻璃杯上顿了下,才不动声色地收回,说:“熬完了,我也盯着凉过了,现在是温的,刚好能喝。”
说着他将手里的保温瓶打开,一股熟悉的浓郁中药味儿冲了出来,这味道光是嗅就觉得苦,哪怕关默已经喝了挺久了,这会儿闻到,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毛。
洛子黎小心翼翼地把它倒在一个碗里,边说:“今天药材放的比较多,可能比较浓,会比之前要苦一些。”
关默眉头一挑:“这么苦吗?”
洛子黎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呢,就见关默单手撑着下巴,眯着眼说:“那你喂我喝吧。”
洛子黎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愣了下,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喂这个意思,还说:“那我去拿个勺子……?”
刚说完,就听关默低低笑了声:“我不是说这个喂。”
洛子黎一下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被关默这一声轻笑直接给笑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反应过来这个喂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洛子黎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不受控制地热了几分,但看向关默的眼神同时也热了。
屋里开的灯不算特别明亮,窗帘被拉的很紧,天也不知何时彻底暗了下去。
只见关默忽地抬起手,在表情微微呆愣的洛子黎的唇上轻轻抚了下,单手撑着下巴,眯着眼,声音低沉且暧昧道:“中药太苦,但你甜,正好中和一下。”
洛子黎看着关默嘴角微微上扬,黑眸透着让他恨不得终生沉溺于其中的温柔,轻声问道:“好不好?”
「叮咚!洛子黎爽度1500,目前为40000!」
这一次是关默迄今为止,中药喝的最久的一次。
洛子黎喂的很慢,像是怕关默喝着太苦的缘故,每次都只含一小口,渡过来后也不松开,非得含着关默的唇,跟哄着似得亲他,tian他,直到看着关默咽下去后,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接着还没等关默喘口气,这人又飞速的喝了口中药,再次堵住他的唇。
一小碗中药喂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喝完,喝到最后药都凉了不说,关默还发现自己嘴唇都肿了,不仅如此,舌尖都有点儿发麻。
但不知道是每次一点点的缘故,还是洛子黎的确“很甜”,所以中和了中药的苦味的缘故,关默难得感觉口腔没有太苦。
至少并没有洛子黎说的那样,会比平时更苦。
洛子黎却跟没亲够似得,又借着渡了颗牛奶糖的机会,把关默按在沙发上亲了半天,本来拇指大小的奶糖在俩人嘴里来回滚动,缩水速度跟开了二倍速似得变小,等洛子黎离开的时候,关默嘴里的奶糖只剩下丁点儿大了。
他用牙齿轻轻咀嚼两下便咽了下去,抬手摸了下正咬着他下巴,一副明显没满足的洛子黎,眯了眯眼说:“够了啊,别得寸进尺。”
洛子黎还挺委屈地抬起头:“不行吗?”
关默手指插.在他黑发里,指腹轻轻在头皮上按了按,说:“不是说好今晚要去看星星的么,怎么,不想去了么?”
洛子黎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在关默的肩窝处,重重吸了几口气,隔了好半晌,才终于像是下定决心,猛地一下把自己从关默身上撕开,蹲在沙发边,又黏黏糊糊地跟关默再次吻了会儿,才说:“走吧。”www.bïmïġë.nët
看星星的地方依然是两年前拍戏的那座山上。
这半个月俩人走了不少地方,洛子黎这趟行程做的是真的挺认真的,基本上找的地方都挺僻静,而且偏向于关默喜欢的大自然。
中途虽然也有被人认出来,其中有部分是粉丝,激动的问签名还有合照,洛子黎本来是没打算拍的,但几个女粉丝都挺激动的,望着人眼里全是火热,还有哀求,于是再三保证不会发到社交平台上去,并且交底了自己的微博号后,洛子黎这才同意了。
照片都是关默的拍的,期间有俩位女粉丝不知道是认出他是谁还是怎么的了,一直盯着关默看,等关默准备走的时候,忽地就被叫住。
其中一位突然红着脸问他是不是明星,如果不是能不能加个微信。
关默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搭讪了,还没来得及拒绝呢,就被洛子黎拉住胳膊说:“不好意思,我们要走了。”
等上了车,关默打方向盘的时候瞥了眼后视镜,发现那女孩子虽然没要到微信号,但一直在冲他们挥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冲他,还是在冲洛子黎道别。
关默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刚把车开出去一小段,就听见副驾上的洛子黎突然说:“默哥她好看吗?”
这话里酸味儿可太重了,洛子黎明显也没要把自己吃醋这事儿藏着,关默扫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这人正拽着方向盘,嘴唇向下轻轻抿着。
关默不由抬了下眉,笑了:“这就吃醋了?”
洛子黎不仅吃自己粉丝的醋,还醋的理直气壮,半点儿也不觉得丢脸和小气,眨着眼睛点头道:“醋了。”
说完,又转头面朝关默,正儿八经地重复了一遍:“我吃醋了。”
洛子黎吃醋的时候不少,但像这样儿特别干脆特别认真的承认却是第一回。
因此这会儿,他心里其实是有些忐忑的。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妈疼,但不会哭的不是因为没有眼泪,而是因为哪怕知道哭了,也没人疼,久而久之就习惯忍着,憋着,藏着。
以至于两年前,跟关默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每一次都吃醋吃的特别狠,却还是一个劲的憋在心里,生怕被关默发现,因此而强装没事藏在心里。
从小到大的成长让他习惯了忍让,习惯了哪怕再多难受、再多酸楚,都下意识放在心里,自己缓慢消化。
因为知道说出来没用,没人在乎,更害怕被人讨厌。
被关默讨厌。
但此时此刻,他却忍不住了。
可能是因为关默的纵容和宠爱让他不知何时,下意识觉得,他也是可以哭的孩子,哪怕坦坦荡荡地说了,关默也不会厌恶他,觉得他是个麻烦。
让他下意识觉得,自己也可以不用独自难受,独自消化。
那天车内有一瞬的安静。
洛子黎那颗砰砰剧跳的心在即将落下去的瞬间,车忽地一下被拐进了某个死胡同巷口,头顶恰好有个老旧的铁棚盖住,晌午太阳剧烈,车厢却在一瞬之间陷入黑暗。
关默还是第一会主动的、急切地吻上洛子黎,唇贴上来的有些急,碰上的一瞬牙齿相撞发出很轻的一声哒。
这声哒将愣怔中的洛子黎唤回了神,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炙热起来。
如同两颗炙热的心,在这一瞬紧紧相触。
分开的时候关默借着头顶紧急停车而亮起的车灯,看清了洛子黎略微发红的眼睛,不知道是什么红的,更不知道到底是憋红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天他们额头抵着额头,躲在晌午时候的黑暗里,像俩只只剩彼此互相依偎的野兽,用力喘息,温柔亲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也许有一个世纪,也许就那么几秒,关默才突然低低笑了声。
“真的好酸啊,洛洛。”关默声音带着些许哑意地说。
洛子黎吻着他的嘴角,带着鼻音很轻地“嗯”了一声:“醋的特别厉害,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的酸。”
关默手掌在洛子黎的后脖颈上下搓了下。
洛子黎感受着关默身上的气息,体温,乃至于掌心和唇角的皮肤触感,哑着声,声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哽咽,带着几不可查的祈求,把脸狠狠埋在关默颈窝间,声音嘶哑道:“默哥,我想吃一辈子你的醋。”
关默顿了下,半晌才哭笑不得道:“怎么说的我跟个花心大萝卜似得,还一辈子的醋?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啊?”
洛子黎没啃声,只是抱着关默,一边蹭,一边轻轻吻着脖子上的肌肤,没回答关默的话,只是说:“你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也只能喜欢我一个,只能爱我一个,你从身到心全部都是我的,我不会给你机会喜欢上别人,不允许,不可能,也不存在。”
洛子黎抬起头,几乎虔诚地望着他,一字一顿道:“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只有我,默哥,只有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最爱你的包括你自己。”
关默没说话,只见洛子黎睫毛微颤地说:“能不能让我一辈子都这么爱你,可不可以?”
关默忘了那天自己是怎么回答了,或者说有没有回答。
唯一剩下的记忆就是车顶的灯终于灭掉,车椅不知何时也被放下,黑暗席卷的同时炙热接踵而至
外头的鸣笛,行人的脚步,孩子的追逐打闹,街头理发店俗气的串烧流行乐,电线上来来去去的小鸟,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清晰和模糊之间来回转换。
直到最后,只剩一片朦胧的梦境。
梦里是洛子黎的脸庞,从两年前初见的兔子精,再到如今抱着他说爱他的洛子黎,一切都没变,一切又都变了。
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望着他的眼神。
从始至终,无论是平静还是疯狂,是羞燥还是认真,是害羞还是深情,是红,亦或者是深邃,那双漆黑的瞳仁里,永远只有他一个。
也只能看见他一个。
就像洛子黎那颗并不大的心,光是关默一个人,就塞的满满当当,没有半点空隙,再也没有多余的位置放进其他,哪怕是一点点空气。
然而当关默抬起手想要抱住洛子黎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愈发透明,手掌无法控制地穿过洛子黎的身体。
他抱不住洛子黎。
洛子黎也抱不住他。
甚至看不见他。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是伸手可触的距离,但又隔了那么远,任凭洛子黎如何惊慌失措的在原地张望,手无足措地四处寻找,却仍旧找不到关默。
明明手一次又一次地从关默身体穿过,却摸不到关默。
一切都变得那么突然。
关默看着洛子黎的目光从焦急道不可置信,再到绝望,最后抱住双臂,整个人贴着墙无助地大哭起来。
一声接着一声,那样清晰,那样真实。
每一声呼喊和每一次喘息都化作一柄又一柄锐利的匕首,狠狠扎进关默的心脏,再拔出,再刺进去,直到一颗心血流满地,千疮百孔。
关默试图蹲下身将洛子黎抱在怀里,他张嘴企图告诉洛子黎,他在这里,他没有走,别哭,也别怕,然而喉咙像被什么针扎了似得,剧烈喘息都疼的厉害,更别说发出嗓音。
哪怕把喉咙割出血来,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除了看着洛子黎愈发绝望的嚎啕大哭之外,他什么也做不到。
甚至连抱住他的手都在哭声中愈发透明。
直至消失。
“默哥,默哥……”
有人在叫他。
“默哥你醒醒,不怕,我在这里……”
是洛子黎的声音。
……以及是洛子黎的体温。
关默猛地睁开眼睛,只见洛子黎正紧紧抱着他,嘴唇贴在他额发处,像是安抚似得不停地吻他,见他睁开眼,才终于松了口气,担心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关默没说话,只是眯了眯眼,抬起手,微微发凉的掌心碰到洛子黎脸颊的刹那,带着他自己都不易觉察的颤抖。
洛子黎按住关默的手背,偏头轻轻在他掌心吻着,声音很温柔地说:“没事了,默哥,别怕,有我在,别怕。”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关默那颗跳得剧烈的心终于慢慢缓了下来,但他知道,不可能没事,也不可能不怕。
梦太真实了。
那个蹲在地上绝望的嚎啕大哭的洛子黎太真实了。
如同洛子黎吻在他掌心上的唇一样,真实的可怕。
选择今夜过来看星星,是因为据气象中心所说,这天晚上将会有流星经过,而这座山头是个挺好的观测点,以至于人其实来的挺多的。
当年俩人看星星的那片小空气如今已经长出了一小片杂草,也不知道是生长环境还是地理位置或者其他因素的缘故,两年了,这草也就道关默的脚踝处。
就跟从秃头变成寸头的区别。
可能是这位置确实挺偏的,因此过来的时候也没人在,俩人没生张,坐在有些扎屁股的草地上,等着零点才来的流星。
因为上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关默也不知怎么的,刚刚看星星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躺在洛子黎腿上睡着了。
要是知道自己会突然做这么个梦,十之是不可能再睡的。
直到这会儿起来了,洛子黎从兜里抽出纸巾给关默擦脸的时候,关默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哭了,得亏夜里黑,看不大清脸上的模样。
梦里的真实感逐渐褪去,关默那颗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虽然是短时间,但在摸到自己脸上的眼泪时,又莫名有点儿想笑。
上一次哭还是学龄前儿童时期,他妈过世的时候吧?
这都得有二十年往上了。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因为一场还未到来的梦境而先涕泗横流了一把。
虽然流的也不多。
不过却把洛子黎流的快心碎了,天知道刚刚低头突然发现关默无声哭的时候他有多惊慌,整个人都懵了,一时半会连兜里有纸巾这事儿都忘了,除了用手,就只会把人抱在怀里低头一点点地吻他眉眼,将眼泪统统吻去。
直到这会儿了,洛子黎还觉得自己心脏抽抽的疼。
“还难受吗?”洛子黎小小声的问。
关默抽了下鼻子,冲他笑了下:“没事儿,一个梦而已,醒了就没事儿了。”
洛子黎安慰似得凑过来在他脸上吻了下,也没问关默做了什么梦这么伤心,不是不好奇,而是不想让关默再回想起来。
毕竟能让关默这么爱笑且独立坚强的人落泪,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梦。
洛子黎一边吻着关默的眉眼,一边在风中轻声安慰他:“没关系,默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你别怕。”
他声音轻缓而又认真,像承诺,更像誓言。
关默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梦里的洛子黎,有那么一瞬,他垂着眼不敢去看洛子黎的眼睛。
网上推测的流星划过的时间是零点,六月末的南方已经很热了,夜里躺在草地上也不会觉得冷,反而风吹来的时候还有点儿凉意。
因为夜里不好下山的缘故,所以在山上租了小帐篷,不过为了占据这片小寸头的缘故,这会儿还没让商家给他们扎起来。
关默上来的时候带了个背包,挺沉的,刚爬上来的时候洛子黎本来想替他背的,但关默一直没让,坚持自己背。
俩人这一路上除了衣服之外,其他私人物品基本上没动过,关默不是会翻对方东西人,洛子黎也是,虽然真问起来都知道彼此不在意,但也都一次没问过。
再亲密无间的恋人也需要一定的私人空间和隐私,这不是距离,而是对彼此的信任。
因此洛子黎除了问需不需要帮忙背之外,也没问过里头装的是什么。
以至于零点时分,流星雨还没来的时候,关默突然打开背包,从里头抓出一样东西的时候,洛子黎都是懵的。
只见关默缓缓张开合拢的掌心,在黑夜里,一枚闪着光的戒指掌心里显现。
戒指是一个圆环,宽度有些粗,它的表面镶嵌着一圈类似碎钻,但又不是碎钻的东西,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幽蓝色的荧光。
洛子黎满脸呆滞地看着关默,整个人忘了怎么动作。
耳边只剩关默温柔的声音在一点点响起:
“我们在地球上所看见的星星都是由宇宙间的陨石构成的,他们漂浮在宇宙里,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了光芒,最终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但是真正会发光的陨石碎片实在太难找了,我只好委托了朋友,帮忙找来这种晶石,又找了几个手工师傅帮忙打磨,最终变成这样。”
“而它的内圈刻着我的名字。”
“洛洛,”关默抓着洛子黎的手,把戒指稳稳套进洛子黎的无名指,然后在上面印下一个几乎虔诚的吻,眼中满是深情道,“生日快乐,我永远爱你。”
“愿你从今往后,不用再忍受任何悲伤和疼痛,只要举起手,就能看见星星。”
「叮咚!洛子黎爽度5000,目前为45000!」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一直对着电脑眼睛都疼了,写完也没什么时间去对排版和其他了,先发上来,等我明天睡醒再改下:з」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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