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刚才那一幕,柳城是越想越怕,若非巡城营的人来得及时,他与王骞承的小身板真挡不住百姓们的冲撞,绝对会落得跟南鸢儿一样的下场。
他抬起头,望向王骞承,手抓着他的裤腿,想站起来,愣是没有站起来,他现在不仅腿软手软,他现在是浑身都软。
“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如此胆色!”柳城今天简直是开了眼,明明平日是一起逛窑子打马吊喝大酒吹牛逼的好兄弟,你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临危不乱、力挽狂澜的真勇士了呢?
合着就他一人是真纨绔,而你就是纨绔着玩的?
若当日在一品居你能够这份胆魄,你又何至于被凤峦吓得上了赌命台?
柳城忍不住的问他:“你有这胆色,你还怕凤峦?”
王骞承低下头,看柳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角度的问题,王骞承此时的眼睛里充满了想刀人的寒光。
“那能一样吗?”王骞承咬牙:“你敢跟活人动手但你敢跟活阎王动手吗?”
柳城:“……”
行吧,你说的有点道理!
柳蓝走到王骞承身边,从上到下的将人一通打量,小丫头眼睛里带着审视,锐利的似乎能自他的皮囊直窥他的灵魂,王骞承只觉得皮肉一紧,头皮再度发麻。
他低下头,瞧她,骚包的冲人挑了挑眉:“怎么,是不是被我帅气的面孔迷了心智?”
柳蓝难得没有被王骞承的油到,她认真的看着王骞承,抬手垫脚,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脸,用力往外拽。
“哎哎哎,别掐,疼!”王骞承疼的直叫唤。
柳蓝松开手,盯着他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脸上是不是带了面具。”
王骞承揉搓着脸,哭笑不得的说道:“哪有这么平整无痕的面具啊!”
柳蓝道:“有,怎么没有!”
王骞承以为他说的是人皮面具,还在想着,她这一个闺阁小姐怎么会知道人皮面具这回事,就听她又开口道:“无形的面具,自然瞧不出端倪,也无法揭开,哪怕将脸皮割下来露出血肉模糊的脸,它还是在你的脸上!”
王骞承微微一愣,她是在影射他带着面具而活不肯用真实面目与她相处?可面具带得久了,又怎么能分辨的出,面具之上与面具之下呢?
他想着,然后又笑了,便不去在分辩什么,而是问道:“什么有形无形的,那你觉得,我脸上可有面具?”
柳蓝沉默了几秒,忽然咧嘴笑了笑,笑的爽朗而灵动,顾盼生辉:“谁又没有呢。”
王骞承看着她,一时不由得看痴了。
……
“娘娘,事情办好了!”
玄一将云岚街上发生的事情转述给了南诗影,不过南鸢儿此时的下场比他们预想之中的要惨烈一些,若巡城营的人没有及时赶到,那南鸢儿就真的死了。
南诗影捏起一块芙蓉糕放进了嘴里,漫不经心的问道:“南鸢儿怎么样了?”
“南鸢儿被踩断了两根胸骨、一根肋骨以及右手的手腕,胸骨断裂后刺破了皮肤,索性没有伤到内脏,虽然伤重,到并未危及性命……不过她的手腕骨似乎碎裂的有些严重,所以她的右手,怕是不能用了。”
玄一说的时候,不免有些唏嘘,他倒不是对南鸢儿生了怜悯之心,只是思及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王妃的操纵之下,思及王妃这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手段,便觉得心惊胆寒罢了。
南诗影嗯了声,低头瞧了眼自己的右手,纵然在替嫁前被液体一遍又一遍的浸泡,她右手手腕处,还是留下了几道半菱形模样的浅显疤痕。
这是当初南鸢儿纵狗袭击她时,留下的齿痕。
南鸢儿伤的也是右手呢!
她勾唇,笑意弥漫,纵然没有瞧见南诗影脸上的笑,但玄一还是感受到了昭昭恶意。
“真好!”南诗影轻声呢喃。
语落,她再度抬起头来,吩咐玄一:“让人看护好那些因此事被关入京兆尹大牢中的百姓,南鸢儿既然没死,便是法不责众!”
“是,属下明白!”
……
南府。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猝然听闻噩耗,刘氏差点没当场晕过去,什么叫,什么叫重伤难愈,恐会留下残疾?
前来报信的下人被刘氏这双淌血的眸子盯着,身子颤了又颤,却不得不再次重复:“夫人,小姐被群情激奋的百姓踩踏,虽被及时送往医馆,可……可……可手腕上的伤势实在太重,恐,恐怕小姐的手会落下残疾。”
“你放屁!”
刘氏怒不可遏的一步上前,抡起手狠狠地扇了下人一巴掌,她双目圆瞪着,就像是一个猝然暴起的猛兽。
下人被打的头昏眼花,嘴角更是渗出血来,可他不敢露出任何不满之色,唯恐刘氏盛怒之下会抄起手边的剪刀捅死自己。
青儿扶着刘氏的身子,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夫人,您先别慌,这外面的郎中自然比不得宫里,您还要求老爷,让老爷去宫里请御医前来给小姐诊治才是啊!”
“对,你说得对!”
刘氏抬腿就往外跑,发疯了般朝着前院书房跑了过去。
王氏听闻消息,微微一愣,忽而大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涕泪横流,笑声持续了很久,久到下人们以为夫人是惹了什么脏东西,笑的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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