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权匆匆去寻宇成烜。
“殿下,您可收到字条了?”奉权关紧房门,自怀中取出字条递给宇成烜,宇成烜没有接,甚至没有看,他翻起茶杯倒了杯茶,而后将茶杯推到了对面,奉权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将字条放在一旁,握住了茶杯。
宇成烜喝了口茶,茶香滚过味蕾,醇厚甘甜,直到香味儿彻底回落,他这才开口问道:“是他们让你来的?”
奉权点头:“殿下,若字条为真,那么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他们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能让皇城变故的事,怕只有纪靳墨才做的出来。
在他们没有抵达临渊之前,纪靳墨的猎魔军与纪泓的玄甲军就在刑部外进行过一场小规模的交战,那件事情虽然发生在夜晚,事后又被封锁了消息,可到底不能将事情彻底抹去。
若是纪靳墨与纪泓再起争端,他们就能趁乱逃离临渊,边境之战在大离士兵被屠杀数万人之后,在打下去,也难以改变大离的溃败之势,与其等战事落下帷幕,他们被动的只能任人宰割,还不如找准时机自救。
“好时机?”
宇成烜嗤笑,他手指沾染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名字。
“纪靳墨、纪泓?”
奉权不解!
宇成烜用一条横线串联起了这两个名字。
若不是知道纪泓派遣的钦差所写奏折未曾送入京都,他竟也没有看穿这对叔侄的真实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被横线串联起的名字,奉权更是一头雾水了,他完全不知道殿下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bïmïġë.nët
“他们两个,一条线的!”
宇成烜言简意赅,奉权听到这话,手一抖,茶水差点飞溅出来,索性茶水倒入杯中已经有了些时间,已经凉了,这才没有被烫到,可他的脸上却是一副被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脸的模样:“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奉权不信!
这话若不是自宇成烜的口中说出,奉权还以为自己是在听哪个神经病在说胡话呢!
简直是荒谬至极!
宇成烜没有过多的解释,他只是道:“想活,就不要轻举妄动!”
“可大臣们……”
“不听劝便不用拦,反正都是父皇的臣子!”
“殿下!”
奉权被宇成烜的话吓得头皮发麻,纵然知道四周无人监听、房中除自己与殿下之外再无他人,可奉权还是瞬间抬起头,警惕的朝着左右张望着,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他抬头擦去汗水:“慎言啊!”
他真是心惊肉跳,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去,殿下绝对要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宇成烜轻蔑一笑,对宇文翼,他完全没有一点敬畏之心,皇权父权,于他而言便不过是随手可以掀翻的、只配当一个浮于表面的‘名词’罢了。
奉权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他不敢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匆匆起身告退,去将殿下的意思告知他人。
惠安将字条揣进怀中,走出房门。
她去了一趟后院,装着整理衣裙的弯下腰,将字条攒成团后扔在了地上,纸条落在了石子路的缝隙里。
一刻钟后,一个丫鬟哎呦一声跌倒在了同一个位置。
……
南屿晋收到了惠安传递的纸条,纸条上只有四个——皇城生变。
他匆匆走向南朝尹的书房。
“父亲,出事了!”
南屿晋敲开房门后,将字条放在了南朝尹的桌案上:“有人在驿站的午膳中塞了字条。”
南朝尹没有停下挥笔泼墨的动作,视线快速的自纸条上一扫而过,他没有太在意纸条上的内容,而是问道:“这是大离公主给你传递的消息?”
“是!”
南屿晋点头。
“看来有人想要搅乱局势,趁机作乱啊!”
南朝尹放下毛笔,拿起宣纸细细端详,他将宣纸翻了个面,让南屿晋品鉴一下:“屿晋,你觉得为父这字临摹的如何?”
“先皇的字苍穹有力,铁划银勾,一批一捺一点一横,都透着王者之姿,父亲您临摹的先皇晚年所写的这篇策论,几乎抓住了每一处精髓,若非儿子亲眼瞧见,非要以为这幅字是先皇当年所写的不可!”
南朝尹嘴角微微扬起,他将宣纸重新放在了桌上,下一秒,揉捏成团。
“这么好的佳作,父亲为何毁掉?”南屿晋惊呼。
南朝尹看了南屿晋一眼,这些日子,他倒是颇有进益,竟能沉得住气,若是以前的他,非要三番四次的打断追问不可,哪里会有如此心性。
果然,经一堑而长一智!
“不满意罢了!”南朝尹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让南屿晋坐下,然后问他:“你觉得咱们南府此时应当如何?”
南屿晋沉吟了声后,给出了答案:“不听不看不知,一切如旧!”
他说完,略有些紧张的看向南朝尹。
南朝尹微微挑眉,眼尾的纹路跟着松弛了下来,他赞赏道:“很好!”
南朝尹拿起字条递给南屿晋,南屿晋接过后,起身走到烛台前,拿起放置在烛台旁的火折,点火,将字条烧成了灰烬。
“儿子告退了!”
南屿晋退出书房后缓缓摊开手,手心的灰烬随风飘散,消失在风中。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替嫁后我不小心撩了摄政王更新,第599章 关系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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