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能力太弱,还是郸迹的防御力太强,他对她的态度一直冷冷淡淡。面对郸迹这颗没有缝隙的蛋,她这只苍蝇怎么盯得进啊。
听着这边宁开宇“风生水起”的战绩,她就郁闷。
“我上周六这天不是没拍摄嘛,所以我就约以柳去我们相识的图书馆,虽然只是坐在一起看书,但当暖暖的午后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幸福。”
沐盟在内心腹诽道,要是能跟帅叔叔坐在一起看书,她也会觉得幸福得要晕过去的好嘛。
这时宁开宇留意到她嘟起嘴闷闷不乐的样子,及时收了话题:“对了,沐盟你情况怎么样了?”
果然,最头痛的问题还是来了,沐盟又不能老实回答说毫无进展,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皱着一张便秘脸苦恼了半天,最后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我突然想起来我台词还没背出来呢,你就在这儿好好回味下周六的事情啊……”
看着沐盟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一溜烟的功夫就拔腿跑得没影儿了,宁开宇顿感可疑地拖住了下巴。这货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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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沐盟郁闷地从宁开宇那边归来,才刚坐在郸迹的身旁呢,没想到他却突然站起了身,没头没脑来了句:“你去找宁开宇说会儿话,岔开他的注意力。”
她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感觉,她才刚从宁开宇那儿回来啊,拜托稍微注意她一点会死嘛。如同贞子般怨念地问道:“你又要找赫以柳?”
“嗯,最近赫以柳和宁开宇的关系走得太近了,我找她出来分析案情都不方便,所以你去找宁开宇,吸引他的注意力。”解释一通之后,突然将身子凑近她,“你不是最近跟他结了什么盟。”
“是‘拆散郸赫CP大联盟’!”脱口而出之后,沐盟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心虚地睥睨一眼郸迹,语气弱了三分,“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他哼哼道:“有什么好惊讶的,你跟宁开宇在一起这件事本来就疑点重重的,一是那天他承认绯闻的时候前后矛盾、再加上又吞吞吐吐的,很难不令人质疑。二是你这段日子里也没停过对我……”他突然说到一半不再说下去。
他省略的一些部分令沐盟突然小恶魔似地坏笑起来,大胆地将椅子往前移了些,仰起头让自己的脸正面对着他凑近她的脸庞:“你说啊,我对你怎么了?我自己好像不怎么清楚嘛?”
心里偷偷乐,看来平日里她做的这些努力也不是全白费了,他还是有心的啊。
郸迹有些尴尬地重新站直身子,好一个沐盟她现在居然敢反客为主,装疯卖傻地“调戏”起了他,有些不悦地蹙起眉毛:“总而言之,就你那点鬼主意,难道我还看不出吗?”
眼见着计谋早就败露,她也顾不得盟友之间的情义:“是、是,大侦探,但是我还有点要申辩,那不是我的鬼主意,是宁开宇的,我最多就是个从犯。”
他沉思了会儿,托腮承认道:“那倒也是,你纯属‘有贼心没贼胆’,没人指使怎么敢呢?”
“我怎么没贼胆了?!”沐盟被一激,干脆站起身来急于证明自己。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就猝不及防地在郸迹的唇上啄了一口,突如其来的温暖触感如同麻醉剂,顷刻间打在沐盟的心上,随后酥酥麻麻了一阵。m.bïmïġë.nët
脚尖重新落在地上的时候,她抓了抓脑袋,逞强着说道:“看见了没,我贼胆可大了呢,所以别随便招惹我啊。”
声音却越说越轻,脸涨得通通红,郸迹荒唐得露出一丝苦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强吻谁呢。
郸迹心里确实因为她此举而惊讶了好一阵,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些尴尬地转移了话题:“你等会儿别忘了去找宁开宇。”说罢便匆匆离开,留下沐盟一个人摸着自己的嘴唇久久回味着方才的那个吻,突然高举拳头喊一句:“沐盟你实在是……干得漂亮!”
然后一蹦一跳地起身去找宁开宇炫耀去了,心里冷哼道,小样儿,不就是图书馆看看书嘛,姐都是亲过男神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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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以柳收到郸迹的短信就匆匆地赶了出来,在偏僻的小巷见到组长大人时,发现他的神情有些诡异,弱弱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沐盟方才的行为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看来他平时对她态度太好了,现在居然敢胆大包天了?!真是不治治不行了,摇了摇头甩开思绪:“没什么,你最近有什么发现?”
自从他的“英雄”事迹在剧组传开之后,他就再也不能在剧组里瞎转悠搜集资料了,故而这项工作就转交给赫以柳去做了。
理由很简单,如果凶手在剧组中“守株待兔”,那么那次的疯狂粉丝事件过后,郸迹就已经足够引起他的注意了,他既然是便衣侦探,为避免暴露身份当下只能越低调越好。
“麦建木的事情发生后,剧组已经不再随意对外招人,生怕再发生一桩同样的事情。”赫以柳停顿一下,“也就是说,如果凶手的杀人预告不假,他现在应该已经混在剧组中伺机动手了。”
郸迹也认同了她的说法,距离推算出的D-DAY只剩下最后2天,赫以柳不由担忧起来:“要是真如祁延科长所说,杀人预告只是个转移我们注意力的工具,那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调查了这个案子这么久的时间,郸迹可谓深谙凶手的秉性,反问赫以柳一句,“你有想过凶手杀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纯属好玩吗?”
赫以柳突然被问起凶手的杀人动机,一时无从回答这个问题。
“从第1起案子到最近的第11起,凶手作案的地方从郊区越发接近市区,这一点说明什么——他作案是为了吸引大众的注意力。”
她也学过犯罪心理学,突然有些懂了:“据调查在绝大多数的连环杀人案件中,凶手到后期都是沉醉在大众的关注中而无法自拔,因而才会不断地作案。”
“这个案子有些特殊,要知道最初第1起的孕妇被杀案件已经基本排除了是熟人所杀的可能性,那么为什么一个从未相识的人要对她痛下杀手?答案只有一个,真凶不是后期沉醉在大众的关注中无法自拔,而是从一开始就想通过作案来引得人们的注意。”
赫以柳不禁背后有些发凉:“在心理学的范畴中,这种人往往都是沉默寡言,受到了社会的不公待遇。我明白了,组长你之前就看透了凶手的性情,故而才来剧组盘查的。我真傻,怎么就因为麦建木的事情和祁延科长的挑拨离间,对你的判断产生怀疑呢。”
“在凶手的预计中,如果事前做出了杀人预告,还可以在侦探的眼皮子底下逍遥法外,这样大众对他的关注将会达到一个顶峰。”
“这样说来,我之前的推理错了。我本以为凶手是恼怒影射他的电视剧的存在,现在才发现他是想借高收视的电视剧,进一步地提升自己的大众关注度。”
“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另一个可疑人物吗?”
赫以柳一愣:“就是你说时机还不够成熟,不能告诉我的那个?”
“我私下让任景夫对他做了些背景调查,一调查才发现他身上的重重疑点,再加上我已确认过他案发时的行程,符合度极高,因而我认为八′九不离十就能确定是他了,两天后的D-DAY我会时刻紧盯嫌疑人,你替我留意下沐盟的安危。”
她点点头表示了解:“对啊,只要不让凶手离开视线,他哪有时间去作案?组长你这招真是厉害,只是……”说到一半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听见郸迹的首肯,赫以柳才大胆讲出自己的疑惑:“如果证据真像你说的那般充足,我们现在就可以将嫌疑人缉拿进局里盘查,何必还让他继续留在剧组中,岂不是徒增犯案风险吗?”
“贸贸然行动只怕嫌疑人提前有所准备,你想他要是请人做伪造的不在场证据呢,到时候我们既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又只能无奈将他放出局由他继续作案,这才叫徒增风险。”赫以柳听了觉着组长果然比自己想得更远,自己还是欠考虑了,只听见他继续说道,“何不让他做好作案准备,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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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剧组待了快三个月的时日,终于等到了一见分晓的D-DAY当天。其实郸迹还有一个疑虑,那就是凶手选择作案地时无一不是靠近水源,犹记得上一起案件中,也正是在这一点上由于段沙忽略了人工湖的事实,所以他们才错过了凶手。
只是这天剧组拍摄的地点附近并无河流,他真有些捉摸不透真凶又会如何选择地点。
如果能事先确定下地点的话,无疑能百分百确保无失。
思量了大半天的功夫他也未能得到满意的答案,着急地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晚上8点,他的神经在提醒着他,未来的4个小时将至关重要。
眼神瞥见不远处的嫌疑人物,望见他正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表面上好像并无任何异常的模样。
一旁的沐盟发现今天郸迹有些奇怪,推搡一把他:“那边有什么好看的吗,你怎么一直盯着那里啊?”
他连头都没转,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没什么。”
沐盟有些郁闷,小心翼翼地揣测道:“是不是那天我突然亲你,你不高兴了?可是当时明明是你激我在先啊,我也就是顺水推舟……”见他毫不理睬的模样,不悦地咕哝着:“算了算了,当我错了,我给道个歉。不过今天我就杀青了哎,这次是真的、真的结束了,你就不能对我有点关心嘛。”
她将剧本高举挡住了他的视线,另一只手扯扯他的衣袖:“帮我最后对一次台词吧。”
郸迹现在忙着人命关天的案子,哪还有心情顾得上沐盟,他没好气地一把推开她的剧本,保证视线不受阻碍,语气有些冲:“我现在正在做事,拜托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妨碍我。”
沐盟从来没有看见郸迹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楞了一会儿,干脆不依不饶地站在他面前,高举双手着挡住他的视线:“我知道了,你是在看那边女一号的拍摄啊,之前没发现嘛,原来你还是她的粉丝啊。怎么,今天要走了舍不得她了,所以一次看个够。”
她莫名其妙地吃起干醋来,郸迹实在懒得理她,将她拽到一边。当他将视线重新落在嫌疑人方向的时候,竟然发现原本嫌疑人在的地方此时空空荡荡,没想到就是与沐盟这么几个来回的短时间内,目标人物已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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