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沈泽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把食指贴在自己的嘴边,示意周围的人安静。
那些人也很听他的话,因为他们也害怕被司徒言发现。
司徒言要是知道他们背叛了他,以他的性格来看,他们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有事吗?”司徒言从地上坐起来,可能是有些着凉,他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
“没有,就是想问问你在哪。”沈泽就是这样粘着他的,司徒言听着这句话沉默了几秒,然后这才开口:“松林路的尽头。”
那就是他现在所在的地方,那条公路的尽头是他的秘密花园。
“要来么?想来最好快一点,我打算走了。”
沈泽不知道他去那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司徒言有着这么大的玫瑰园,他看着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边摇头边道:“就是想问问你在哪,有空我在去吧。”
司徒言哦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他穿着湿漉漉的衣服驱车来到了他父亲住的那家医院。
房间门刚打开,病床上已经睡着的男人听见这声音,就惊恐的睁开眼睛。
司徒言坐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只是那样地坐着,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让这间房里多了一丝温暖,驱散了一些黑暗。
可病床上的那位觉得,这样的阳光对他来说是一种嘲讽。
“我们俩聊天吧。”司徒言看着列马说道。
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姓列,但他随母姓,可能因为这一点列马更加不喜欢他吧。
床上的人眨着眼睛,司徒言知道他没办法说话,因为当年是他把他毒哑的,但能不能说话并不重要,他也不想从这男人口中听到什么话语。
现在的他,只是想说话,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
“我小的时候,秋天的那个晚上,就在那条小巷里,我要是死在那了会怎么样?”
房间里寂静无声,过了几秒司徒言又自顾自的说道:“你大概会可怜我一会,然后转头去扶持自己的手下,可你的人真的太不争气了,不是吗?”
“我想想,你还可能会转头寻找下一个儿子,是吧?”
这两种答案在司徒言心里不断跳跃,他想了想还是第一种最有可能。
紧接着他又换了下一个话题。
“在得知母亲是卧底的那一刻,你心里痛苦过吗。”
司徒言紧紧的盯着他,列马浑浊的眼珠缓慢转动,但是就不与他直视。
司徒言不在意,仍是自言自语:“应该是有的,可是母亲好像比你更加痛苦。”
“我的痛苦也丝毫不亚于你们。”
“要听听你还没找到我的时候,我的事情吗?”
司徒言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可能是碰巧,屋子里明明哪里都有阳光的照射,就他坐的那一块没有。
他被阴影笼罩着,说不清他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
他开始缓缓说道:“妈妈对我又爱又恨,生下我以后她生了一场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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