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琦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仔细的检查了仪容，确信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才下楼。
燕颉之正坐在她的办公桌边，安静的打量着诊室的布置，她笑容恬淡，和蔼可亲，和周卫东愉快的交谈着。
当程晓琦出现，她转回头好像老朋友似的打招呼。
“程晓琦，真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程晓琦疏冷的回了一句。
燕颉之亲切的笑着，侧目看了周卫东一眼，有点难为情的拉着程晓琦，“我能单独跟你说吗？”
嗯？
找上门，单独说，她到底要干什么？
“到这边来吧！”程晓琦把她领到配药室，这时候木大夫正领着小北在后边煎药，药房没有人。
闻着药房里的中药味，程晓琦感到安心，她又仔细的闻了闻，跟刚才休息室里的味道不一样，好像差了点什么。
燕颉之好奇的张望了一番说：“卫东说你是自学的中医，你真厉害。”
“没什么。”程晓琦拉过椅子坐在柜台里，随手拿起晾着的药材闻了闻。
“程晓琦，我想问你一点事。”燕颉之俏脸发红支支吾吾的开口。
“什么事你说。”程晓琦有一搭没一搭的检查柜上的药。
“那个……有吗？”燕颉之难为情的用手比划了一个方形。
？？
有话不说，说哑语，她哪看得懂？
“什么？”程晓琦追问。
“就是……那个东西啦！”燕颉之羞臊的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程晓琦不觉得美，他妈的觉得心塞，你就不能有话好好说，打什么哑谜？
“到底是什么你直说吧！”她已经不耐烦了。
燕颉之没正面回答，而是问：“你结婚了吗？”
“结了，”程晓琦回答的很干脆，燕颉之顿时松了一口气，神色也坦然了许多。
反问道，“那你还不知道？”
什么玩意，是结婚了就要知道的？
程晓琦都被她说懵了。
“唉，”燕颉之无奈的抿抿嘴，“也是，听说农村用不到。”
她挑起眉梢看着程晓琦，自顾的说：“我来的太匆忙，没有准备。刚才回家翻了一下，他这里也没有。”
她顿了一下，看程晓琦困惑的神情，自鸣得意的接着说，“阿澍这里没有我应该高兴才对，心想着你这是诊所，设备什么都是最先进的，应该东西很齐全，就想到你这碰碰运气。”
“这种事问卫东总是不太好，刚才还担心你没结婚，说了也不懂，现在倒是方便了。”
程晓琦几次想打断她，问她到底是什么？
这么顾左右而言他，说了一堆废话。
但是从她这番话里，也猜出了一点，这让程晓琦好像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
“程晓琦，就是你这里不卖计生用品吗？”燕颉之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她直勾勾的看着程晓琦，挑衅似的说，“就是避、孕、套。”
“不卖，”程晓琦暗骂了tnnd，脸上笑盈盈的说：“我们农村人不用那东西，都是结扎。”
她也挑衅的看着燕颉之，需要吗？全麻半麻皆可。
“呵呵，”燕颉之抿唇一笑，“阿澍不想让我遭罪，要是买不到怎么办呢？”
“你可以用嘴或者用手呀！”程晓琦脱口说道。
此话一出，燕颉之顿时被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很意外吗？你不会没经验吧？”程晓琦反问道。
“呵呵，谢谢，但我怕阿澍不喜欢。”燕颉之扭捏道，心里也把程晓琦的全家问候了一遍，不要脸，不知羞耻，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但程晓琦一本正经的说：“男性很容易得到满足，并且喜欢寻求新鲜刺激。不管是从生活还是从医学的角度，如果不想怀孕，这是我给你最诚恳的建议。”
哼，想跟我斗，早多少年就接受过性教育了，老古董还想在我跟前耍心机？
不就是想强调你们晚上要激战三百回合吗？
看谁把谁恶心到，程晓琦勾了一下唇角。
你来挑战我，就别怪我反杀了你。
“也是，别看阿澍平时冷冰冰的，到了晚上就跟换了个人似地，”燕颉之嘀咕完，连忙摆摆手，“你瞧瞧，我真是觉得和你一点没有距离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千万不要笑话我。”
“不笑话，幸亏遇到你这样城里来的人，不然我也没机会跟其他人讨论这个话题，”程晓琦微微一笑，“我们这的人都觉得讨论男女之事很下流，难以启齿。”
……燕颉之脸上的笑容一僵，说谁下流呢？
“你别误会，我不太会说话，”程晓琦马上改口道：“都是成年人怎么会下流呢？正好提到这了，我有几个特殊的姿势很舒服的，要不要教给你试试。”
“不，不用了吧！”燕颉之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把羞于出口的事说的这么自然。
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却被程晓琦步步紧逼，乱了方寸。
“呵呵，”程晓琦掩口而笑，笑得风情万种，低声附在燕颉之的耳边说：“也是，我觉得舒服的，你不一定喜欢，这种事还真是因人而异呢！”
“是，是呀！”燕颉之干巴巴的敷衍道。
“燕律师，如果你真怕怀孕，我这有方子你可以吃两幅，”程晓琦敛了笑意，玩味的看着她。
“不用了，”燕颉之彻底败下阵来，但她一想到沈澍看程晓琦的眼神，想到沈澍给她写的信，她都没得到的，为什么要便宜了农村寡妇？
便重整旗鼓，决定再斗一斗。
“程晓琦，我呀，还有个事想跟你聊聊。”她倚在柜台上，神秘兮兮的说。
“你也知道我和阿澍聚少离多，他是个正常男人，你知道吧！你在镇上有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什么传闻呀？”
“咱们都是女人，这件事你可不要瞒着我。有一说一，我是真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说这么多的。你可不要骗我呀！”
当朋友？
别侮辱了朋友这两个字。
“你不相信沈乡长？”程晓琦反问道。
“我当然相信阿澍，”燕颉之盯着程晓琦，笑着说：“但是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免不了被有心之人惦记。”
她审视的眼神，明确的在传达她的潜台词，说的就是你，就是你惦记了沈澍。
“他有什么传闻我倒是没听说，”程晓琦的心头一阵簇疼，一直都没听过关于沈澍的绯闻，他在全乡人的眼中都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只有她知道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燕颉之也怀疑到她头上才会弄出这些事，但他们实质上什么都没有，她何来辩解？
燕颉之才到红旗镇一天，就弄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正暴露了她不自信的事实？
沈澍真的爱她吗？
程晓琦垂眸淡然的笑了笑，他们的事她不参与。
爱与不爱，都与她没有关系。
“燕律师，他是你的男人，变没变心你应该最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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