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死狗’是他们小时候玩的游戏,把树叶部分掰掉,剩下光秃秃的树梗,两人各拿一根在手里,呈十字形,用力勒树梗。看谁的树梗最后没断掉,就是赢家。
唐夏脚边一根根被断成两截的树梗越来越多,手里的也剩不下几根。一如既往常胜将军的他,眼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暗,要是放在小时候,即将上演赢不过就要哇哇大哭的阵势。
唐夏把最粗的树梗留到最后当王牌用,双手合十虔诚地赋予它自身的力量。
她极近幼稚的举动在秦正磊的笑看中,竟生出几分可爱。
唐夏把强大的意念灌输给了自己的王牌树梗,挥着胳膊一决死战。她紧紧抓住树梗的两头,用力地勒呀勒...
带有小惯性的力量让她的身体向后倾去,举到眼前的树梗居然真的是完整的一根!她像获得了整个天下,开心地大叫,“赢了!”却没注意到,被他扔到身后的树梗是做过了手脚的。
梅子摘完了,玩也玩了,之前又走了山路的唐夏靠在梅子树下睡着了,他轻轻揽过她,靠在自己的臂弯中....他脱离不了本质中的恶趣味,在她的腰上捏了捏。相较于一般的女生,她不瘦,身上肉浮浮,软绵绵的,手感舒服...
浓密的树荫下,他嗅着她的发香,相互依偎着睡去,偶有微风吹拂夹杂着大自然的味道,他却闻到了来自内心深处原始的欲望....
一片碧绿的草地,空旷无人之下,她躺在其中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像是在邀请...
正当他一马当先如饿狼般地扑过去,一滴雨落在她脸上,他抬头看了看还是晴朗的天空,竟毫无预兆地由大滴大滴变成了瓢泼大雨...
他被开头还是带有啪啪色彩的梦而兴奋不已,最后被该死的大雨冲得一点颜色都没有,在极度败兴之中醒来。
他为刚才烂尾的梦而叹息着,好在还有身边的她,真实地躺在自己怀里当慰藉。
当他深情地看着熟睡的她,赫然发现....哈?
原来他梦中的大雨,不是毫无根据的!
自己的T恤被染湿了大片,根据她张着嘴正源源不断地流着口水的形态,一秒钟破案!
在他手臂麻了又麻之后,唐夏终于睡醒了,伸了半个白鹤亮翅的懒腰,打着难看的哈欠。一偏头正对上一张臭哄哄的大脸盘子...
他就这样瞪着她,笑里有着不爽。“睡的不错啊?”
唐夏听出他的反话,却不知他还带着那么点可气是啥意思?“是不错,怎么,你有疑问?”
“我只是对这一片大好河川,充满置疑!”他的五个手指戏多又销魂地指给她看,自己衣服上被某人的哈喇子所侵袭的版图。
“这是我弄的?不会是你趁着我睡着,偷偷地栽赃陷害吧?”唐夏以对他充满质疑的人品,有理由不相信他的铁证如山。
被怀疑品行不端的他,二放不说脱下T恤扔给她。“只要是我做的,天大的事老子都会承认!给我洗干净。”
唐夏见他反应这么大,小声地嘟囔着。“洗就洗,有什么了不起嘛。”
浅缓的溪流,唐夏在一边洗着他的衣服,他跳到水中在上游捉起了螺蛳。
回味着儿时水中游戏的感觉还蛮不错的,那时他总是跟小伙伴比来比去的,漫山遍野地瞎跑,总有比不完的名头。一较高低之下还能带回家过嘴瘾,根本不懂什么是一举两得,只知道得了两份快乐。
唐夏以毁尸灭迹的手法挫着T恤,可怜的T恤终于在惨遭蹂/躏下,不堪重负而了断,刺啦一声,唐夏看着裂出个大口子,又怕事迹败露地抬头看向他那边...
水珠轻快又肆意地在他脸上、赤/裸的上半身游走,所折射的光比阳光还耀眼...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水汇成一幅诗意渐浓的风景,却远不及他脸上洋溢的笑,纯粹快活一如当年。
在太阳下山前,他收获满满成了最美味的下饭菜。
唐夏专注地吸着螺蛳,好鲜!而在他看来无疑是致命的诱惑,特别是有之前那个梦的作祟下,她嘟着嘴吃螺蛳的样子,在他自动带上某种特定颜色的滤镜下,亦然成了要索吻的暗示。
在他荷尔蒙迅速变异的催化下,她憋红的脸也成了含羞带臊,特别是让他骨头都酥了的那句,“还要。”
唐夏朝着他的耳朵大叫,刺耳的杂音划破了他梦幻泡泡,眼前是她伸过来带着饭粒的碗。“喂,秦八角,还要一碗米饭!”
他扫兴到极致,不善地说。“你自己不会盛?”
“饭锅在你那边。”唐夏一指伸手不及香喷喷的米饭,要是能够到她才不要跟他废半天话呢。
砰,他把饭锅声音不小地磕在桌上。平时也没见她吃多少,偏偏在节骨眼上吃这么多!
秦正磊以为在乡下地方她会最先忍不住放炮,抱怨手机信号不良,并且不能上网之类的。回头一看吃的饱饱的她,正摸着圆滚滚的肚皮,好幸福的模样!
“你是猪吗,刚吃完饭就躺。”他习惯性地吐槽她的不修边幅,来掩盖他的真实内心。
“好舒服。”她在大炕上滚来滚去,从炕头滚到炕梢。好心情的她,大人有大量地将他的话屏蔽在外。
秦姨是北方人,秦叔担心她睡不惯床,特意为她搭了一铺大炕,梅雨季节也不会那么多潮气,时值冬季也是暖暖的。
他其实是顾虑着她会消化不良,肚子疼。见吐槽的另类提醒没奏效,又换了个主意。“要玩抽鬼牌不?”
“玩。”唐夏一轱辘爬起来,来了兴致。
抽鬼牌也是他们小时候最常玩的游戏之一,那时乡下晚上时常停电,电视看不成,就全家围在一起玩纸牌等来电。
唐夏总是那个当仁不让抽得鬼牌最多的那个,这已经成了她人生中最不可思议最最难解的迷题,没有之一。
正如此刻,她伸出的手在他面前的四张牌中艰险地选择着,她的手指来来回回比划着,就是怕自身的吸鬼体质。
他端着纸牌的手都麻了,她还在这磨叽。失了最后的耐心,另附上白眼加威胁。“你有完没完,再不快点,换我了。”毣洣阁
尽管认真思考,外加反复斟酌的唐夏仍犹豫不决,被那个催命鬼一催更是乱了阵脚。“多等等又不会死!”
“会。”他加以肯定地答。
唐夏经不住他的一直催,只好闭上眼睛把运气交给老天,随便摸了一张抽过来。
耶!她扔出被顺利pass掉的两张队牌。手里只剩下两张,一张鬼,她就不信了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秦八角就抽不到!她胜利在望地手舞足蹈。
“别嘚瑟了,还没到最后呢。”他表现出相当的有自信,输赢还不一定。
唐夏胜券在握地把牌伸到他面前,提早上演多年来得已翻盘的大快人心。
当他直奔鬼牌伸出去的手...唐夏在心里狂喊着,‘抽它,快抽走它!’他稍作停留,尔后利落地抽走了鬼牌...旁边的那一张。
至此,唐夏又一次实至名归地当了鬼!并且三局全中,鬼,鬼,鬼!
她悲痛地捂着脸,对着千古不变的下场喊着,“没法儿活了!”
秦正磊不用摇身一变,妥妥地以赢家的口吻说着。“现在...到了胜利者的时间。”
唐夏顾不得再悲春伤秋,与之对应惊恐失色。纸牌输了被沦落为鬼的人,要接受赢家的惩罚。她从小经历过秦八角在脸上画乌龟,贴纸条,还有掐腮帮子...
话说他那堪称老虎钳的爪子,简直是她儿时的恶梦,超级疼的...
尽管惩罚是有时限的,也不过仅仅三秒钟而已,但她仍抑制不住地向后躲去。
“你不会想赖账吧?”他故意活动着手指,关节咔咔地响。
‘赖账就赖账,宁可不要名声,也要保住她的脸。’她一面紧盯着他,一面坐着倒退向炕梢移动。
半蹲着的他猛地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他都听见了砰砰的心跳声,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她的,他的...
他庆幸她没有在他怀里挣扎,不然真成了搞乌龙事件,而是罕见地被乖乖被抱。
“3...2...”
在他怀里的她的确没有挣脱的意思,却违和地唱起了数,原来她还是当做是捉鬼游戏中...果然还是乌龙!
失望至极、扫兴至极的他,在她既将喊到“1”时,将那个浪漫氛围被破坏殆尽,而浑然不知的罪魁祸首,就地堵了个没声儿。
吻,她的唇还是如果冻一样的触感,软软滑滑的,忍不住要一口把她吞下肚,又舍不得...
他压抑着不舍,却换来她大刀阔斧的铁拳正中腹部,换来他蜷着身体的一声闷哼...
“秦八角!”唐夏爬起来,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腿,随后气呼呼地背着他躺在炕上。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月光下的傻瓜更新,第 83 章 变调的儿时游戏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