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阁>都市小说>退婚了,就别再惹我>第 5 章 撩人月色下心有多远
  梓涵和小早、小艾也跑过来洗手,梓涵问哥哥和玉娇说什么,梓湛便说玉骄将曹家当寺庙了,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梓涵因而想着要去灵山寺玩,于是梓湛让小早、小艾回去告诉家里中午不用等他们吃饭了,领着玉骄、梓涵重又折回桥下。

  管家早已派人换了乌篷船,船里还备了茶水瓜果,三人坐进舱里,觉得舒适多了。

  灵山寺脚下,远远看见一个老和尚立在渡口,梓湛兄妹认出是灵山寺方丈慧明师父,高兴地挥手致意。

  待船靠近,梓涵顽皮地笑问方丈是不是掐指算到他们要来,所以在此等侯。

  方丈呵呵笑道:“来去随缘,何用费心劳神。老衲正欲前往镇上接一位远道而来的僧人,见你们来了,便在此等候,相见一会罢了。”

  说话间三人已上了岸,梓湛笑着向方丈施礼问好,方丈也问了姚老太爷的病情,二人寒暄几句后,方丈便告辞访友去了。

  进入灵山寺,梓湛领着玉骄和梓涵在寺里游玩,最后来到药王殿时,玉骄对殿角倒扣在一起的两个大缸惊奇不已,不由得上前观看。

  梓湛忙拦住她说道:“那可没什么好看的。”

  玉骄皱眉问道:“为什么?”

  梓湛笑笑,说道:“我是怕你害怕,那是寄存在这里的某个居士的灵柩,听说有几十年了。”

  玉骄看了一眼梓湛,没有说话,见那两个用水泥密封在一起的样子奇怪的大缸,却没有一丝害怕,更好奇地走到大缸跟前看个究竟。

  梓涵说道:“看不出来,骄骄胆子可比我想象中的大多了。”

  玉骄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倒觉得这大缸看上去很亲切的样子,里面的这位居士生前一定是个行善积德的好人,你们说呢?”

  梓涵点头说道:“就是,死后入殓在大缸里,不是和得道高僧坐化一样吗,说不定真是佛爷一般的人物呢!”

  玉骄叹息道:“不知这位老先生家里出了什么变故,他的子孙们这么久也没来将他入土为安,真是可怜啊!”

  梓湛忍住笑说道:“两位大小姐,你们看看上面有字呢,人家是位师太好不好。”

  玉骄和梓涵顺着梓湛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见缸上写着待归师太四个字。

  玉骄不无伤感地说道:“待归师太,听这名字就让人心酸,待归待归,几十年竟无人问津,好可怜哦!”

  玉骄哪里知道,当有一日这位待归师太的身份揭开时,将有一场怎样生离死别的命运等着她。

  梓湛苦笑道:“得,时候差不多了,赶紧回吧。”

  从灵山寺回到姚家后,玉骄因为幼时缠过脚,暗里直喊脚疼,梓涵体谅她,也不声张,和小艾一起帮玉娇揉捏脚。好半天,玉娇才感疼痛好了些,竟沉沉睡着了,直到晚饭时,梓涵才将她唤醒。

  姚仕奇在前厅以上宾之礼款待玉骄,又自嫌老病,竟和玉骄、梓湛、梓涵分桌吃。玉骄见统共就四个人,竟开两桌席,便说还是一桌吃的好。

  梓湛笑道:“我爷爷就是这般古怪脾气,自打病了,这两三年都不见客了,除了过年过节外,这是你来了才过来吃饭呢。

  玉娇这才不再说什么了,姚仕奇便招呼他们入席。

  四人刚坐定,突听前面喧闹起来,但见两个青年说笑着已经大步跨进了院子,仆人们欢快地拥上去和这两人招呼问好,显然这两个年轻人是姚家的常客,姚家立即热闹起来。

  梓湛和梓涵早已跑出去迎接,姚仕奇也高兴地拄着杖站起来向外望,只有玉骄纹丝不动,有些沮丧地看着两个不速之客——岑沐晓和曹显。

  姚仕奇含笑说道:“到有些良心,我还以为只有我葬礼时你们才能来呢。”

  祖孙们说笑几句,姚老太爷便让曹显和岑沐晓坐到梓湛他们那桌去。

  曹显和岑沐晓拿起姚老太爷这桌的凳子重重一放,大声说道:“爷爷嫌我们吗?”

  说完便坐下来,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梓涵将玉骄也拉到姚老太爷这桌,曹显笑着向玉娇问好,玉娇也回礼问好,只是表情有些木然,全没了在望邻桥时的摸样。

  岑沐晓也没了在方家花园时的年少轻狂,礼貌的对玉娇说道:“姑娘好。”

  玉骄微微点点头,点头轻轻的应一声。梓湛和梓涵见状对望了一眼,心下都猜到岑沐晓和玉娇已认得对方了。

  曹显说道:“童家妹妹想必是玩累了,晚上早些歇息,明早我们一起去方家看戏,这三天的大戏,明天可是曲终人散了。”

  大家都没接话,只待佣人们置上碗筷,上齐酒菜,姚仕奇这才招呼大家吃起来。姚仕奇只管叫曹显等人多吃菜,自己却不动筷子,孙辈们向他敬酒,他也只是拿起后又放下,并不沾唇。

  席间,曹显聊了在军中的所见所闻,梓湛和梓涵也说了学校的奇闻趣事,姚仕奇偶尔也聊几句亲友的家长里短。

  唯独玉骄和岑沐晓沉默不语,玉骄却感到一束似有似无的灼热目光投向自己,忙垂下眼帘。

  曹显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岑沐晓和玉骄,问姚老太爷道:“爷爷,您觉得沐晓兄弟如何?”

  众人都不解地望着曹显,独姚仕奇会意,说道:“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曹显笑问道:“缘分,是吧!”

  姚仕奇捋捋胡子,略一沉吟,说道:“小一辈中,论武嘛,当数你曹显,论文采当数方家文杰,若论相貌,儿娃子中我们梓湛算一个,女孩儿里玉娇最为出众。”

  玉娇和梓湛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曹显笑着甩头向姚老太爷道:“爷爷,岔话了,故意的吧?”

  梓涵跺脚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姚老太爷急道:“我,我,还有我。”

  姚仕奇故意正色说道:“那当然,谁比得上我们梓涵,小时候淘气归淘气,可人家会背诗啊,比如将春江水暖鸭先知背成春江水暖鸭好吃。”

  随即,前厅里爆发出几个男孩子响彻云霄的笑声。

  玉骄困了,见大家聊得正欢,便悄悄走开了。从前厅出来后,被夜风一吹,倒没了困意,便顺着小径散散步。玉骄隐约闻到一阵荷香,闻香寻去,果然在一个荒废的园子里有一池白荷。

  静谧的夜色,沁人的花香,玉骄临水而立,不由得心旷神怡。

  “这里的荷花是没人采的。”突然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玉骄吓了一跳,回头看是小早,因为受到惊吓,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只看着小早不说话。

  小早又说道:“这里的荷花没人采的,听说以前淹死过小孩。”

  玉骄的心猛地一缩,知道小早说的是自己那可怜的哥哥,身子趔趄了一下,不可思议地望着小早。

  小早看了看玉骄,转身刚要离去,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却是岑沐晓。

  岑沐低头对小早说道:“哦,小早啊,你娘有消息了吗?”

  小早顿时脸色煞白,狠狠地看了一眼岑沐晓,拔腿跑了。

  看着小早消失在夜色里,岑沐晓叹了口气,转头对玉骄说道:“她是故意的。”

  玉骄平复了一下心情,望着荷池不语。

  岑沐晓看着玉骄,好半天,说道:“你恨我是吗?”

  这声音即温柔又痴情,久久的漂浮在月色荷香里。玉骄愣住了,后悔自己没能及时走开,如今他冷不丁地说出这句话,若现在走开倒像是告诉他答案似地,一时懊恼不已。

  岑沐晓轻轻走过来,摘了一朵白荷递给玉娇,玉骄视若无睹,侧过脸去,眼里却有着一丝不屑和怒意。

  岑沐晓笑笑,说道:“我从没想过伤害你,其实------怎么说呢,因为从小到大知道有一个女孩是自己的未婚妻子,虽然不曾见面,对她却有种家人般的亲情,真的。你对我有没有这种感觉?

  ”

  玉骄此时倒淡定起来,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遇上了,但听他说开了也好。

  岑沐晓突然自顾自的笑着微微摇摇头,说道:“命运给我开了个玩笑,我爱上了一位姑娘,便更强烈地要求和你解除包办婚姻,等到我和你退亲后,才发现我爱上的那位姑娘就是你。别人可以笑话我,你也可以趁机报复我,但我不后悔。”

  月亮无比明亮地悬在岑沐晓的头上,玉骄望着月下这张俊朗的脸,又望望远处隐约的山峦,在这荒芜而又醉人的荷塘边,一时竟有一种前世今生的错觉。

  玉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园子的,一任岑沐晓期待的目光在自己转身时暗淡绝望,恍惚间却不敢回头看,是梦是幻?她怕幻觉醒来那人却不见。

  从方家回来后,童家上下开始忙碌新铺子开张的事,梓湛也领着自家药铺的掌柜和伙计来帮忙。因为姚家的鼎力相助,童家的药铺很快顺利开张了。开张这天,除了亲友和街邻外,岑家父子也来道贺,玉骄母亲心里虽还过不去,但还是笑脸相迎。

  药铺生意还算过得去,这令童家人人脸上挂着喜气。梓湛帮姚家忙活了半个多月后才放心离开。子湛走后,玉骄见父母和二妈总在一起商量什么事,却有意不让自家听见,心里也明白几分,背地里常常叹气,为何忧愁,自己又理不出头绪。

  没两日,方家大表婶和文照突然来访,只说是为了文锦的婚事路过,吃了午饭便是要走的。

  香婉见他们母子虽说是路过,却给童家每人都备了礼,又见玉骄被大表婶搂着抱着,赞不绝口,玉骄母亲也是眉开眼笑地不住打量文照,知道不是路过这么简单,赶紧让儿子玉腾到药铺喊丈夫回来,自己也忙到厨房和大梅张罗午饭。

  玉骄父亲回来后,香婉趁人不注意和他耳语了几句,玉骄父亲听后邹了邹眉头。吃饭时,大家虽聊得很热闹,但方家母子并未提及令玉骄父亲和香婉担心的事,这令两人长舒了口气。

  文照本与玉腾没什么话说,又见玉骄父亲和香婉不时偷偷打量自己,便有些不大自在,吃完饭便催促母亲去办要办的事。

  送走方家母子后,玉骄父亲也没回铺子了,与玉骄母亲和香婉在前堂说了半天话,显然三人有些话不投机,玉骄母亲回房时唉声叹气。玉骄猜到为什么,望着天井上空的云彩,怔怔地发愣。

  如果说方家母子的来访在童家掀起一丝波澜,那么次日清晨造访的两位客人更是令童家人意想不到。

  当玉骄母亲听说岑沐晓兄妹来到家里还要拜见自己时,先是一愣,继而骂道:“他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被他气死,看我不敲断他的狗腿。”

  说着便气冲冲的向前堂走去,玉骄吓得脸都变了,赶紧劝着去拉母亲,哪里拉得住,倒被母亲一路拖到前堂。

  谁知玉骄母亲一到前堂,立刻一副和蔼的女主人摸样,笑着接受岑家兄妹的问安,又是让座又是劝茶。玉骄见状,哭笑不得。

  大家都坐定后,玉骄母亲问岑沐晓道:“府上都好吧?”

  岑沐晓恭敬地答道:“都好,谢谢伯母挂念。”

  玉骄母亲又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岑沐晓一愣,尴尬的笑笑,说道:“没什么事。”

  玉骄母亲疑惑地问道:“那你们今天来干嘛呢?”

  岑沐晓被问得一口气噎住,童家人也齐刷刷地看着他,分明这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岑沐蓝站起来,微笑道:“在方家时我对玉骄姐姐一见如故,回家后,甚是想念,又不敢贸然造访。家父却让我只管来找姐姐玩,家父说两家是几代人的交情,虽因我哥哥的乖张行事,令我们两家横生些枝节,可除却这一层,还是世交故旧。我觉得家父说的也有道理,再者,两家纵有些嫌隙,大家把事情说开了,自然是雨过天晴,不应为一时的过节断了几代的交情,因此上,我哥哥也理应给伯父、伯母一个交代不是。”

  岑沐蓝不仅长相悦人,声音也动听,说话时笑意盈盈,乔其纱的裙裾微微飘摆,美得像个小仙女,童家个个看了都很喜爱。一番话又说得玉骄母亲和众人无言以对,面面相觑,只得默默等岑沐晓怎么个交代了。

  岑沐晓脸色微红,轻轻咳了两声,说道:“早应来赔罪领罚,跟伯父、伯母好好解一下。”

  玉骄父亲忙摆手道:“哪里话,如今社会提倡婚姻自主,你又是大学生,早是我们意料中的事。正如令妹所言,毕竟还是世交故友,过去就过去了,不必再提了。”

  玉骄羞极,低着头,只拿眼偷偷向父母看去,见父亲神情淡定,母亲脸上也温和许多,心里好似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时间大家都没了话说,岑沐晓也没走的意思,童家的长辈只得赔笑着看着兄妹俩。

  岑沐晓敬服地对玉骄父亲说道:“素闻伯父开明,众人中极有口碑,果然名不虚传。”

  玉骄父亲宽容地笑笑,说道:“当年那是你们爷爷的意思,当时我也反对来着。”

  岑沐晓苦笑一下,说道:“看得出伯父您非常欣赏子湛,可听说方家昨天也来过,不论是否与传言的那样,不知伯父认为这是否也属包办。”

  众人一愣,同时也都想着外面到底传成什么样了。

  玉骄母亲又气又笑,说道:“这孩子,简直------。我们不攀高枝,我们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吧。”

  岑沐晓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说道:“果真如此,也是我的造化。我也已对骄骄表白过,所以请允许我和梓湛、文照公平竞争,无论娇娇选择谁,请你们不要反对。”

  一时间,屋里鸦雀无声,众人像看鬼似地瞪着岑沐晓,玉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岑沐晓说道:“诚如伯父所言,我和骄骄以前的婚约是两家爷爷的意思,是封建陋习,伯父不也反对过吗,所以不算数。如若我和娇娇两情相悦,本就应该婚姻自主,与年幼时的一纸婚约无关。我对骄骄一片真心,我也是骄骄仰慕者之一,还望伯父、婆母不要对我有成见。”

  这一次,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了。突然,玉腾冲上去一拳砸在岑沐晓脸上,岑沐晓应声一头栽在椅子上。

  众人惊呼,还未反应过来,玉腾轮圈欲要再打岑沐晓,岑沐蓝机敏,忙上前挡住,玉腾赶忙收了手。玉骄父亲喝住儿子,上前给了玉腾一耳光。

  玉腾不服,说道:“我以前还真没恨过他,今天他实在欠揍。”

  “混账。”玉骄父亲一面骂着,一面揪着玉腾就打。

  众人赶紧来拉,岑沐晓一把抱住玉娇父亲,劝道:“伯父消消气,都是我惹得,不怪玉腾兄弟。”

  玉骄父亲这才气消了些,见岑沐晓嘴角直流血,心里过意不去,对玉腾命令道:“还不快给岑大哥道歉。”

  玉腾低头不吭声,玉骄父亲正要再发作,突听玉骄母亲说道:“长辈们还没死呢,想怎样就怎样,还得了。”

  众人也不知她到底骂谁,岑沐晓和岑沐蓝对望一眼。玉骄父亲见状,怕岑沐晓、岑沐蓝听出来,赶紧就要打玉腾,岑沐晓又赶紧拉住他。

  岑沐蓝也站在玉腾前面挡着说道:“伯父如此,让我兄妹情何以堪。”

  玉娇父亲听了,叹了口气,只得放下手。

  但听岑沐蓝说道:“我哥哥行事也许是有些离经叛道,于情于理,怨不得玉腾给姐姐出气,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再说,他和我哥哥毕竟年轻血性,这里打了架,过几天称兄道弟也不一定,伯父千万别因小辈们的不懂事气伤了身体,更别伤了家人的和气。”

  岑沐蓝说完,香婉和大梅都说岑沐蓝说的在理,将玉骄父亲劝坐下,玉骄母亲竟有些愧意,也不再说什么。

  当岑沐晓兄妹向大家告辞时,童家人竟将他们送到门口。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退婚了,就别再惹我更新,第 5 章 撩人月色下心有多远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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