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啊,你就下一道旨意给宫柏,不准他纳妾,否则便治他的罪,那他肯定会乖乖听话的······父皇,你是不知道,宫柏要娶的那人出生低贱,是勾栏院里的人,真让那种人进了柳家的门,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我都觉得恶心!”
“勾栏院中才子佳人颇多,柳宫柏这人没什么花花肠子,若是真看上了,说明那人也有几分本领。你也不想想,相较于纳一个世家王女为妾,像那种身份的人,还是名男子,他有什么能和你争的?仅是你有了嘉儿这个优势,他便永远也无法企及。乐陶,你是公主,理应大度一些,炆朝向来没有正室干涉丈夫纳妾的规矩。”
焱帝神色严肃的说完,又要开始批阅奏折。
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没法从心里接受自己要和一个小倌儿共侍一夫。
气鼓鼓的转身离开,迎面便撞上从外面进来的男人——
“五哥!”
“乐陶进宫干什么来了?”
萧辰寅扶住她的肩膀,对着里面微微低头道,“父皇。”
“嗯。”焱帝颔首,一双龙目如炬汇聚在萧辰寅身上,“在你们兄弟几人中,乐陶的性格就属和你最像,都很任性。”
“父皇,这你可是冤枉我了,哪次您交代的任务我没尽心尽力的完成?”萧辰寅笑着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除了他和乐陶,大概也没人敢在焱帝面前如此嚣张了。
“五哥,你也替我说两句啊!宫柏他还是要娶那个秋儿,你说该怎么办?”
闻言,萧辰寅眉心微蹙,随后笑道,“既然他执意要娶,那也没办法。”、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也只能帮你劝劝他,但最终做决定还是他自己啊。”萧辰寅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乐陶急的没办法,忍不住脱口而出,“五哥,你不是也对那贱蹄子感兴趣吗,干脆你把他领回家去,也好断了宫柏的念头。”
“哦?”
原本焱帝对这件事没什么看法,现在听闻萧辰寅也有这个意向,这才放下手中卷宗,“阿寅,你也认识那人?”
“······是。”
“那你给朕说说,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安不安分,若真是进入柳府做妾,可会对乐陶不利?”
恐怕焱帝这话,问的既是柳宫柏,也是萧辰寅自己。
“回父皇,秋儿皓齿清蛾,国色天姿,且慧心巧思,冰雪聪明,为人乖巧懂事,虽是勾栏出生,但只卖艺,不卖身,因此干净纯粹。”
焱帝眯了眯眼,半晌才道,“既如此说,你对他似乎很满意。”
“抛开出身来说,确实挑不出什么缺点。”
听到自家五哥不住声的夸赞那个贱人,乐陶正要控诉他胳膊肘往外拐,没想到焱帝却得出了与她截然相反的结论。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名叫秋儿的勾栏男子,不适合嫁入柳府?”
“正是。”
“但是朕没有理由无端干涉他的私事。”
“父皇何不就说儿臣也喜欢秋儿,要把他带回端王府,我想柳宫柏如此有眼色的一个人,听闻您下旨意,便不会再坚持了。”
直到此时,乐陶方才明白五哥说那些话的意义。
因为太完美,所以轻易便能得到男人的宠爱,对于自己来说当然是个极大的威胁。
“你确实打算那么做?”
“如果父皇不反对的话。”
“朕记得你说过,一辈子不打算纳妾娶妻,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没有,儿臣还是很讨厌麻烦的事。”
焱帝抿着薄唇,深深凝视着他这个最有个性的儿子。
如果阿寅不是这样一个性格,他一定会优先考虑立他为太子。可惜,他这幅着三不着两的样子,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都足以证明他不适合这个位子。
但是,论军事才能,整个皇族还无人能出其右,这又让焱帝无法彻底放弃他。
“虽然儿臣非常厌恶麻烦事,但是秋儿知书达理,又是男子,即便是儿臣镇守边域时也不必与他分隔两地,再加上他出生卑贱,不需要繁琐的仪式促成,不管怎么看,他都很适合成为儿臣的人。”
这是萧辰寅第一次在焱帝面前提起自己中意的某个人,因着他的那些风流韵事,一开口便是勾栏里的人,倒也不足为奇。
“既然只是纳妾,这事朕不干预你——乐陶,明日早朝后,朕和柳宫柏说及此事。”
“谢谢父皇!”
乐陶此时方才心满意足,只要那个贱人不缠着宫柏,怎样都行。
等到她离开之后,焱帝才正式进入正题,“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是······我刚刚说的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武契族的后裔。”
萧辰寅的脸上不复笑意,面无表情的模样使他的五官更为冷峻,竟有些阴森可怖。
闻言,焱帝的神色同样严肃,“什么时候发现的?”
“前日,京城中有一家勾栏院遇到刺客,刺客使用的暗器是武契族人特制的一种武器,儿臣在边域时就曾见过。且,若儿臣没有猜错,那人正是武契族现任族长的儿子,此次孤身一人进京,恐怕就是为了儿臣方才提到的秋儿。儿臣已经派人时刻监视这两人,请父皇放心,若他真是心头血的药引,儿臣定然将其······全部取来。”m.bïmïġë.nët
从书房离开之后,萧辰寅在皇宫内绕了一个很远的路,最后停留在“绣春宫”前。
“王爷,您来了!”
丫鬟碧溪正在打扫庭院,一看见他,忙不迭迎上来行礼。
“母妃呢?”
“容妃娘娘就在房间里,平日里身体也很懒,日常只在床上靠着。”
萧辰寅颔首,径直往里面走去。
“母妃,儿臣来看望您了。”
“是阿寅吗?快进来······”
五皇子端王的生母,当年曾是焱帝最宠爱的妃子,在焱帝还未立后的时候,她是最有可能的人选。但也正因为此,她得罪了那时的曦贵妃,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在怀着萧辰寅的时候被对方暗中下了药,虽然因为治疗及时,孩子是顺利的生下来了,但从此元气大伤,身子骨一下便弱了下去,长年累月靠药物调理,基本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房事都不能顺利,焱帝每每只是过来望望,却难得留宿。
也是因为这个缘由,曦贵妃才能踩着她坐上皇后的位置,此后也不再将她放在眼里。
虽是和打入冷宫几乎没有区别,但也免掉了被各种算计的烦恼,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已然如此丰神俊逸,容妃便也断了杂念,每日只是安心待在她这绣春宫里。
只是,萧辰寅这次回来才知道,原来母妃的病情突然加重,这段时间几乎日日咳血,太医来检查过,说是心气虚而生火,肝家气滞血亏,因此出现经期不调,夜间不寐的症状,加上肋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气血上涌,是不足之症。
此病是忧虑伤脾,肝木旺盛,能不能好,全看医缘。
他也调查过,并没发现有人下毒的迹象,但母妃突然的病重也令人生疑······
“母妃。”
无论内心想了多少,面对娘亲的时候,他始终保持着笑容。
“又有许多日不曾见到你了······咳咳······”
容妃用帕子捂着嘴唇咳嗽起来,瞬间,纯白的手帕便被鲜血浸染。
萧辰寅的眸色暗了暗,转身便要让人叫太医,却被容妃抬手拦了下来。
“为娘没事······阿寅,你过来,陪我说说话·····”
其实母妃每次对他说的话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早些成家,不能总在外面胡来”,“不要只顾着打打杀杀”云云,他呢,也只能应付的答应下来,但,天生的脾性,不是被谁说两句就能改掉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母妃,但他并不认为,按照所有人设想的道路走下去,又能有什么好处。
“母妃,您总这样不肯让太医诊疗,身体怎么能痊愈呢。”
萧辰寅听话的在床边坐下,笑容有些无奈。
“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这病怕是好不利索了,只是还剩下多长时间的事情······娘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见你成家立业······咳咳,我知道我儿很厉害,很有胆识,但······娘还是想看见你儿女双全的时候······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母妃,您又在说胡话了。”萧辰寅的眉心微蹙,眼中似有心疼之色,唇角的弧度却并未敛起,语气依旧轻松的,“我不是说过吗,有法子治您的病,您只管每日宽心,不必胡思乱想,儿臣会尽快取到万能良药,治您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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