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人靠近，自是能看到卫大公子的憔悴，比昨天在街上的时看到的更加明显，也不知道这心力交瘁的样子是真的假的。
刘涛先一步开口，“大公子，这是东哥在这里时交的朋友，想祭奠一下东哥，所以特上门打扰。”
卫大公子早就已经将视线扫过几天，最后停在程飞飞身上，梳着妇人发髻，所以弟弟交了一个有夫之妇做朋友？
他突然想到什么问，“那日我弟弟出事，便是你出门去报官的？”
“是。”
“仔细与我说说那日的情形。”卫大公子显的很在意。
程飞飞便将那日的事情说了一遍，与她在官府讲的一样，官府刘大人与刘涛许是没有想到别的，但卫大公子不一样。
他看向程飞飞的眼神变了变，“他们怎么会放你们两个女人离开？”
“不知。”程飞飞还真不知道，但这事儿是真的，至于后面那些人监视自己，甚至试探她可就不打算说。
若是这些话说出来能洗了自己嫌疑是不错，可是她不想说，外加刘涛在这里呢，她可以没有将这事儿告诉官府。
还有一点，那些人一直都是遮面，当真什么也没有看到，就算说自己最后还被监视，那也是没什么用，反正……看不到脸谁能查到？
卫大公子盯着程飞飞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要将这个人看透，可最后到底什么也没有说，便直接他的人送客。
刘涛以为程飞飞就是过来祭奠的，所以也没觉得奇怪，卫大公子这人原本就很冷。
程飞飞没什么想法，就感觉卫东没有与对方说上话，有些可惜，还有一点……现在的卫东是小黑，当真没有理由说上话。
在门口与卫大公子告别之后，程飞飞几人就回去，坐在马车里，卫东一直没有说话，陷入沉思，程飞飞便没有打扰他。
出城好一会儿赶车的立夏突然出声，“夫人，我们后面有人跟踪。”
程飞飞皱眉，不会是上次那些黑衣人吧，难不成怀疑她身边的人？知道她救了卫东？
不能，卫东现在的改变，就是直接回家，恐怕家里自己老娘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那会有谁跟踪？
“应该是他的人。”卫东开口。
程飞飞明了，“继续往回走，就当不知道。”
“是。”
后面跟着的确实是卫大公子的人，他怀疑程飞飞说谎，所以让他的人跟着程飞飞，等到地方之后，查清楚对方的底细。
连着去了两次县里，卫东就没有往外跑，程飞飞也在家里，眼看着要入冬，她想准备一些冬衣，也不知道苏老四在外面有没有冬衣，何时才能回来。
好几天过去，程飞飞以为县里的事情查不出来，卫大公子直接回去了，不成想这人竟直拉到她家里来。
这举动……
人来了，程飞飞便让人请进来，卫大公子这几天已经让人查清楚程飞飞的底细，以及她身边的人，只知道程飞飞有一个作坊，是专门用来做肥皂的。
至于口红与护肤品，白娘对外表示，不是同一家供的货，程飞飞这边用的人都是签死契的，他还真没有查到，可以说没有注意。
卫大公子只在意程飞飞身边的人。
程飞飞去见客前，去了老头院子，对卫东说卫大公子来了，卫东表示要见见，于是两个人一起到的前面。
卫大公子看到程飞飞身边的卫东眼神微眯，这个少年，与弟弟身形很像，可是样貌，肤皮都大有不同，就连出现的时间也很巧合。
那日这位夫人当真没有救自己弟弟？
程飞飞进来落坐，等下人上完茶水之后，她才开口，“不知卫大公子今日来可是有事儿？”
“的确有事儿，那日你没有说实话。”卫大公子说话的时候，眼神就一直盯着程飞飞，仿佛要将她看透。
程飞飞微诧异，随即不解的看着卫大公子，“你这话何意？所指哪句话是假。”
“你前面说的是真，但你逃出来对方没有阻拦是假。”
程飞飞失笑，很坦然，“我们当真是光明正大逃出来的，当时卫公子的人手正在与对方打，也许对方不屑与我这个妇人动手。”
“可是我弟弟与卫家下人，所都死了，他们一个都没有放过。”
“我又不是卫家人，我只是过去与卫公子谈个事儿，遇到这事儿也算是我倒霉。”程飞飞很随意。
卫大公子微微蹙眉，随即盯着程飞飞，“可是少了一具尸体。”
程飞飞心头一跳，难不成卫大公子知道替身的事情？
不过面上一点也没有显出来，这都是她前世练出来的，“所以大公子何意？不过我不知道卫公子身边有多少人，卫大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卫大公子微微垂眸说：“我弟弟有个替身，当时密室都已经被发现，那替身绝活不了，外人不知道，但我知道，所以就是少了一具尸体，而且是当时从里面唯一逃出来的人。”
程飞飞心有疑惑，卫东有替身这事儿，应该算是底牌吧，这种事情怎么会知道卫大公子？
此人不简单呐。
“哦，那卫大公子想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我弟弟是你救了，他身体不好，你若是真救了他，就需要尽快给他找大夫，不过我还打听到，你侄女婿的腿不行了，最后在你家竟治好了，你家有就有大夫吧。”
程飞飞看着卫大公子那笃定的样子，沉思片刻，原本想直接否认，可这人到底是卫大公子，卫东不是也正好想试探一下？
那不如给点机会？
“既然卫大公子不相信我所言，那我家随便你搜。”
卫大公子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样子，这会儿便有些颓废，“我并非这个意思。”
“那卫大公子何意？”
“我想问问你家的神医，可否能解我弟弟身上的毒。”
“人都死了，你问不也是白问？”程飞飞这话接的自然。
卫大公子眼神看向一直站在程飞飞身后的卫东，晦暗不明，“我相信他没死。”
“卫大公子何必执着？明说你与卫公子的关系关不好吧，如今人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这是程飞飞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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