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住过客的思念,
雨到了这里缠成线,
缠着我们流连人世间…
你在身边就是缘,
缘分写在三生石上面,
爱有万分之一甜,
宁愿我就葬在这一点…”
……
“圈圈圆圆圈圈,
天天年年天天的我…
深深看你的脸,
生气的温柔,
埋怨的温柔…的脸——”
……
“不懂爱恨情愁煎熬的我们,
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
相信爱一天,抵过永远…
在这一刹那冻结了时间,
不懂怎么表现温柔的我们,
还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离愁能有多痛?痛有多浓…
当梦被埋在江南烟雨中,
心碎了才懂…”
……
录音室外,陈泽戴着耳机,整个人都沉浸在了苏乐柔和美妙的歌声之中。
直到一曲终了,他这才如梦初醒的睁开眼,回放了一下歌曲各段,这才愕然的看向从录音室内走出的苏乐:“一遍过?”
“怎么?快了慢了?”苏乐调侃。
录歌之前他就兑换了完美级唱功,这首歌又听了那么多遍,再加上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唱出这首歌,苏乐的状态也是十分投入,一遍过很正常。
“我能听听吗?”白雅妃问。
“请便。”陈泽将耳机递了过去,他认出白雅妃来了,不过倒是没有大惊小怪。
白雅妃接过耳机戴上,前奏缥缈的风声与洞箫声顷刻之间将白雅妃拉入了朦胧烟雨中,悠扬惆怅的曲调中,白雅妃恍惚穿过烟雨,看到了那有着迷人风情的江南水乡。
当苏乐的歌声响起,白雅妃迅速坠入水乡旧巷,被困在了烟雨之中。
待一曲终了,白雅妃意犹未尽的摘下耳机,看向苏乐。
“MV我来拍可以吗?”白雅妃问。
“你开心就好。”苏乐耸耸肩:“不过我打算明天就发歌。”
“没关系,哪怕是后补上,我也要拍。”白雅妃坚定道:“我这就订机票回魔城,联系周姐准备开工。”
“先不说这个,第二首歌呢?你有想法吗?”陈泽问。
江南是作曲的反击,要说作词的反击,苏乐有些犯难。
他大可以拿出《水调歌头》这种歌来,但问题的关键是,拿出来的新歌不仅要作词出色,还要能在最短时间内,把皇朝娱乐从榜单上踩下去。
水调歌头当然是神作,但这首歌并不适合拿来打榜。
另外要说为了曹旭这么个玩意就祭出水调歌头,别说苏轼这个异界本家祖宗,就是苏乐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别说是水调歌头,就是从流行歌里选好词,苏乐都觉得亏!
他之所以能放出江南,主要还是因为先前去江南的时候就想唱这首歌了,所以他不介意在发歌的同时踩一脚曹旭。
但要说因为曹旭再拿一首作词优秀的佳作出来,苏乐想想就直犯膈应,某种意义上来说,曹旭的攻讦对他来讲也不是完全没效果,至少成功的恶心到他了。
一时间,苏乐吝啬的毛病又犯了。
看着苏乐那别别扭扭,犹犹豫豫的样子,白雅妃和陈泽都是一阵腹诽,这个小气鬼!
白雅妃凑到苏乐面前,嘴角带起揶揄的笑:“你不会是没有好歌吧?”
苏乐脸色一黑:“我跟你说你别刺激我,我正肉疼呢!”
白雅妃哈哈大笑:“所以作品呢?”
苏乐轻叹一声,再次掏出一个U盘来:“消愁。”
“消愁?你哪来的愁?”白雅妃调笑道。
苏乐轻嗤:“认识你还不够我愁的?”
说着,也不等白雅妃作何反应,推门进了录音室。
消愁这首歌如何?
作曲上佳,作词顶尖。
有人说毛不易作曲差,苏乐是嗤之以鼻的,消愁这首歌的副歌,也就是高潮部分,虽然谱曲简单,但旋律极其流畅,歌曲朗朗上口,成就经典流传下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另外这首歌本身也不适合太过复杂绮丽的谱曲,不然反倒丢失了歌曲本身的意境。
但凡是练过书法的人都知道,结构复杂的字好写,但结构简单的字想写好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越是简单的字体,越是考验书法功底。
消愁已经有了多少歌手求而不得的‘意境’,竟然还会有人拿歌曲所谓的的‘艺术性’来说事,苏乐不理解。
非常的不理解。
有伟人说过:老百姓喜欢,你不喜欢?你算什么东西?
同理,一个作品能被大众广泛认可,它就是艺术,至于少数人的想法…
Whocares?
消愁的录制不算难,甚至可以说是简单,但就这么简单的一首歌,苏乐却感觉比江南还难唱。
因为这首歌对情感的要求特别高,苏乐很难唱出原曲中那种寂寥,和淡淡的惆怅。
毛不易是个天才,但天才的诞生总是伴随着各种不如意。
有人说是坎坷的过去成就了毛不易,所以他才能写出消愁,写出牧马城市,写出像我这样的人。
但苏乐一直都觉得,应该是毛不易成就了他的过去,因为他在这种困境中还能一步步走出头,所以当人们看到他过去的时候才会说,看,又是一个励志的故事。
只有身处在故事中的主人公,才知道这故事其实并不励志,所谓的励志只不过是上天开了一个操蛋的玩笑,却要他拼了命的爬出泥沼。
何其不公?!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
于是可以不回头地逆风飞翔,
不怕心头有雨,眼底有霜…”
……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
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支撑我的身体,厚重了肩膀,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
“清醒的人最荒唐…”
……
推开录音室的门,苏乐看到陈泽红着眼眶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不停吸着鼻子。
一旁白雅妃怔怔的看着苏乐:“你到底唱了什么让他哭成这样?”
苏乐:“消愁。”
白雅妃看了看陈泽,一脸黑人问号:“骗鬼呢?这消的哪门子愁?我怎么看他更愁了?”
苏乐耸耸肩,安静等待着陈泽调整好情绪。
好半天,陈泽摘下耳机,早已等的抓心挠肝的白雅妃接过耳机:“我听听!”
三分钟后,白雅妃和陈泽组成了emo二人组,两人都红着眼眶,病恹恹的,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好了,赶紧调整下情绪,准备第三首。”
苏乐的情绪依旧稳定,唱完歌立刻就从歌曲中脱离状态了,他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展露软弱的一面。
白雅妃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红着眼眶看向苏乐:“你过去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出这些歌?”
苏乐摇头轻笑:“我只是在写故事,然后把故事唱出来,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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