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肚里倒是能装货,竟然一口气尿了半壶!尿完之后,又把尿壶原样放回。口中自语道:“这也没什么特别呀,真搞不懂,那老头怎么对夜壶那么痴迷呢?”
室外的气温很低,尿壶放在外面,不一会儿尿就冻在里面。
晚上,老头吃过晚饭,便要提夜壶进屋去睡。
老头用手一提夜壶感觉不对:“怎么这么沉?难道壶里还有尿吗?我记着早上是倒干净的,怎么还有尿呢?是我记错了?”说话间,提了夜壶又向外倒了倒。
由于尿液结冰,因此一点也没有倒出来。老头把尿壶提进屋里,借着灯光一看,果然发现壶里还有好些冻尿,老头自语道:“冬天夜长,还冻死喽哩,没有它可不行!”说着话便把尿壶放在火炉上烧烤,打算把尿液化开再倒掉。这才叫火炉上坐夜壶——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正经玩意儿!
老头把夜壶在火炉上烤了一会儿,估计差不多了,正要进前看一看尿液烤化的怎么样了,谁知却把尿壶烧破了,一壶尿全都流进了炉子,这一下搞得满屋子都是大烟小气,一股股尿骚味冲天而起。只把老头呛得咳嗽着落荒而逃,口中忍不住大发牢骚:“真JB操蛋!人要是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老头跑到外面把门帘撩起来,跑跑一屋子的骚味。
等了好大一会儿,里面的味儿小了,老头才走进来把烧破的尿壶扔出去,放下门帘打算取取暖。谁知火炉经此一劫,早已半死不活。老头没办法,只得上床和衣钻进被窝。
这夜老头可受了罪:原来有尿壶时,不下床就可以撒尿,没有了尿壶,半夜起来时冷的他上牙直打下牙。再一看时,炉子也灭了。偏偏老头不攒屎尿,刚把被窝暖热,又被憋得非起来不可:“真他娘的倒霉,冻死我了!明天说什么也要买个尿壶,不然,这么冷的天,不一会就起上爬下的,早晚也得把我折腾死!”
次日,老头早早地就去向儿子大倒苦水,并且立逼着他去买夜壶。
儿子没有功夫,便答应他明天再去。
老头坚持道:“不行!这么长的夜,一晚上起来七八趟,再这样我可受不了!”
儿子为难道:“今天我确实是没时间,要不先这样吧:我给你找几个酒瓶子你将就着凑合一晚上,明天我再抽时间去城里一趟。”
“这怎么行呢?酒瓶口那么细,你让我怎么用?”
还是儿子有办法,他发现在墙角处有一个小孩儿丢弃不要的小喇叭,于是借花献佛道:“这不就有了吗?把这头儿一去,现成的一个漏斗!反正就一晚上,怎么地也好对付。”
老头别无良策,只好受些委屈:“那就先这么地吧,不过,你要多找几个瓶子来,你爹晚上尿的多,瓶子少了不够用。”bïmïġë.nët
吃过晚饭,老头来到睡处,为了御寒,特意将自己平日舍不得好的半瓶老酒放到头起,再把儿子为自己找来的酒瓶一一摆放整齐便钻入被窝,这一下老头心里稍觉踏实:虽说没有了尿壶,但有了这些酒瓶,估计也够一晚上用了。
由于老头喝汤太多,因此,很快就憋不住了。老头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了自制的漏子就在床头尿将起来。
然而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完美组合,第一个回合,便就暴露出严重的问题:由于小喇叭出口太细,再加上老头尿的急了些,一时控制不住,尿溢了出来,老头尿至半路,还得来个急刹车,强忍尿意停下来等一等,憋了一会儿再尿,将要溢出时,再强行憋住,如此这般尿尿停停,好容易才将一泡尿撒完。
老头气的直骂大街:“这个怂JB玩意儿,用起来这么麻烦,哪有我的夜壶好用?”
麻烦还不只此,等他睡了一觉,再次被尿憋醒时,再往瓶子里撒尿时,一个不留意,酒瓶满了没有及时发觉,眼看着流溢出来却又莫可奈何。老头顾不得管这些,赶紧放下这个瓶子,再拿别的瓶子接着撒尿。
老头在床下工夫大了,早已冷的浑身打颤,本来上了岁数手脚不大灵便,何况屋里又冷,所以,打算把酒瓶放下时,无意间把刚才的瓶子碰倒了,老头赶忙去挽救,谁知东撞葫芦西撞瓢,手忙脚乱、顾此失彼,不但没扶住原来的瓶子,反而连手上的瓶子也弄撒了。为了防止再次弄撒在床,因此在尿瓶上盖上盖子。老头内心火气自不待言,不由骂道:“操TA娘的!真要把人气死了!喝口酒暖暖吧。”老头哆里哆嗦地喝了几口白酒,无意中把白酒和尿瓶放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才觉得身上有些暖意。
睡至半夜,老头被冻醒,于是便打算再喝几口酒抵抗寒冷,谁知阴差阳错间拿到的是尿瓶,等他打开瓶盖张口欲喝时,猛然觉得味道不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确实有一股尿骚味。老头低着头细细查看,但见床头放了几个同样的酒瓶,商标一样,瓶子也一样,就连瓶盖子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本来他就老眼昏花、酒水难辨,再则老头省俭,晚上只用一个小红灯泡儿照明,光线昏暗,这更增加了辨认的难度。
这下老头可犯难了:“我的酒呢?我的酒哪儿去了?”
老头瞪着一双昏花老眼费力地加以分辨,端起酒瓶打开盖子先用鼻子闻闻,感觉有酒味了,才轻轻地拿舌头舔舔。确认无误后,才敢放心大胆地喝上几口。
老头才放酒瓶又端尿瓶,披着被子一手拿着漏子,一手捏着家伙半跪半趴地往瓶里撒尿,为了不使尿液外溢,于是一尿一停、一尿一捏好似挤牛奶一般,老头还挺有办法,担心单靠意识控制不住,所以用两根手指好好地进行拿捏,也就等于给这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套上了驾驭的缰绳,不至于一泻千里、洪泻难收。
老头像是打酱油醋似的,床头摆满了酒瓶,漫漫长夜可把他给折腾苦了:“我的娘啊,怎么还不明呢?明天说什么也得买个尿壶回来。”
第二天,老头一大早就来找儿子让他去买尿壶:“今儿个你赶紧给我买夜壶去,没有夜壶,我是一会儿也不能熬了。”
“昨天不是帮你找了好几个酒瓶吗?酒瓶用着不好吗?”
老头一听气大了:“好?好他娘的受罪!瞧你小子出的这馊主意,让我拿个小喇叭当漏斗,略微尿得急一点儿,就往外溢,一不留神弄了一炕,眼瞅着连阴不晴的,我想晒晒被子也不能,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赶紧给我买个夜壶。”
“你急什么?再着急也得等我吃了饭呀。”
“吃了饭你什么也不要干,先把夜壶买回来再说!”
“有这么邪乎吗?现在离天黑还早,反正头黑以前给你买回来,误不了你用就是了。”
“你别拿我的话不当个事,对我而言,这可是火烧眉毛、十万火急的事,夜个晚上,起夜撒尿时,一时疏忽竟然尿到白酒里面,可惜了我那二两老酒!”
“上了岁数,你还这么贪杯干什么?喝酒多了对身子不好。”
“你爹晚上不是冷吗?不喝点酒哪里抵抗的了?这才光扔一点酒啊,有一回还让我差一点端起尿瓶当酒喝了,若不是我发现的早,真要把尿喝了,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儿子哭笑不得,迫于父亲催逼得紧,只得草草吃罢早饭买壶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儿子从城里回来,老头问他:“夜壶买回来了吗?”
儿子丧气地说道:“城里跟本就没有卖的,转了大半天也找不到你要的东西。”
“我不信这么大个县城,连这么点的小玩意也买不到,不是谁的事谁不在心,你就不能好好找找?”
“我把腿都快跑断了,是个门店我都问过,锅碗瓢盆、家三伙四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你要的夜壶。人家说这东西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摆在店里多少日子也不卖,干脆就没有人愿意进它了。要不,你也用尿盆儿吧。”
“我用了一辈子尿壶,不说跟它感情深厚吧,但至少我用这东西得心应手,不出被窝就可以撒尿,用尿盆儿太麻烦,撒泡尿还得下炕,你爹晚上又好起夜,没有病也得折腾出病来。”
儿子为难道:“可我转圈转找不到你要的东西,你让我上哪儿弄去?”
“这个我不管,不论你想什么办法,就是偷也要给我偷一个回来!”
“你怎么这么疙瘩?告诉你没有卖的,你还非要我去买,这不是难为人吗?”
“那你带我去城里看看,我不信还有拿钱买不到的东西。”
“你还是别去了吧,这么大岁数,再把您折腾个好歹,我可担当不起啊。”
“对呀,你没见晚上我被折腾成什么样了,白天再怎么折腾,总也强过晚上受罪,你不带我去,我自己一个人也要去,反正离开夜壶我睡不着。”
儿子拗不过父亲,只得答应他再去找找。
几经周折,终于在一个乡镇的偏僻老店买了一个夜壶回来。
老头接过夜壶抱在怀里喜不自胜:“我就说一定会找到的嘛!”
老头竟然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兴奋地高声唱道:“夜壶,我心中的太阳!……。”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至赖无敌更新,第137章心中的太阳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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