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山村住了那么多天,顾家人待白梦蝶和夏侯离都极好,小山村里的人淳朴憨厚,把金钱利益都看得比较淡,左邻右舍关系都极好。
白梦蝶觉得自己是真的招小孩子喜欢,她醒来没几天,顾昕就整天黏着她,吵着要和白梦蝶一起玩,只要夏侯离不在房间,顾昕准带着一些小玩意来找白梦蝶,不是找白梦蝶玩,就是缠着让她讲故事。
白梦蝶觉得顾昕可爱,很耐心陪她玩耍,还给她讲着西游记,对付这种好奇小孩,棒打妖魔鬼怪的猴哥绝对可以满足她的好奇心。
顾昕撒娇卖萌势必要让白梦蝶去看灯不可:“姐姐,去嘛去嘛,我们这的河可好看了。”
河边看灯?毫无新意,白梦蝶有一丢丢不想去,但看着顾昕满眼期待的眼神,又不忍拒绝她。
“行,不过……”白梦蝶答应下来,眼珠一转,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一副纠结不好开口的样子:“不过你得帮姐姐去拿点新鲜莲子进来,馋了。”
她想着现在荷花也凋谢了,正是长莲蓬的时候,心里的馋虫爬出了,突然想吃莲子,又不好意思去找顾夫人要,只要死皮赖脸找顾昕给她弄点来。
“简单,等着啊。”
顾昕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想吃莲子吗,这事容易,她匆匆跑出房间,正好和进门的夏侯离扑了个正着。
夏侯离来到床边,双手环胸,冲白梦蝶阴测测笑着:“顾昕跑这么急,你又吓小姑娘了?”
白梦蝶清楚感觉到自己额前一群乌鸦飞过,无语极了,极力反驳,为自己正名:“我什么时候吓过人!顾昕是去给我拿新鲜莲子吃。”
“对了,那丫头在我跟前说了半天让我晚上去河边看灯。”
夏侯离给白梦蝶倒了杯水:“你答应了?”
白梦蝶接过,慢慢喝着:“对啊,不然你以为那丫头这么高兴是为什么?”
“她说的对,我都闷在屋子里好一段时间,是该出去走走。”
她挑眉控诉着某人。
夏侯离颔首,拿过白梦蝶手中的空杯:“大夫说要静养,本王也是为了你病情着想。”
白梦蝶暗自翻着白眼:……
呵,说的真真好。
白梦蝶为了向某人展示自己没他想的那么娇弱,从床上起身。
“你别,本姑娘可以自己走!”她一脸正气,拒绝夏侯离的搀扶,从容淡定。
她步履蹒跚,围着夏侯离转了几圈,又在屋里颠颠走了个来回,高高抬起她那骄傲的小脑袋,拍拍夏侯离的肩,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看,我这不走的挺好的。”m.bïmïġë.nët
夏侯离轻笑:“幼稚。”
白梦蝶叉腰对他吐舌:“你管我!”
顾昕没有敲门,捧着几株绿色的莲蓬闯进来,打断了幼稚的两人:“姐姐,这莲子新鲜,阿奶早上才到池塘摘的。”
“咦,哥哥也在啊,”看见夏侯离也在,顾昕说着。
夏侯离:……
嘿,这姑娘敢情刚才就没看见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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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残阳半悬空中,如同流心咸鸭蛋蛋黄一般,黄澄澄金灿灿的,与湛蓝的天空渐渐渐渐混为一体,煞是好看。
河边芦苇丛生,清澈见底的河水倒映着残日。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蝉鸣蛙叫,稻香扑鼻。
河水绕道,围着整大半个村子,也算得上是条母亲河
沿岸聚了不少村里的人,颇为热闹。
顾昕本来吵着要和白梦蝶一起,可被同村的小伙伴叫住,于是果断抛弃白梦蝶。
白梦蝶扶额,那丫头当初忽悠她来河边的那股热情呢,这么快就燃烧殆尽了?
“夏侯离,你看,那边有大块芦苇从,像不像盛都城外的那条河。”
那芦苇从就在河岸边,数量多,长得高,白梦蝶眼尖一下就看见了。
她突发奇想,觉得有这个可能:“对了,你说沿着这条河会不会走回盛都?”
夏侯离极目远眺,片刻之后摇着头:“不会。”
干脆利落,极其不给某人面子。
白梦蝶刚然起来的一团热情,就这么被生生浇灭,连烟都不带冒一下。
她腿本来就没痊愈,从顾家出来走了这么久,站着也累,反正天未黑尽,现在也没开始放灯,她索性就拉着夏侯离在芦苇便的坡上坐下。
夏侯离给她指着河对岸的大树,白梦蝶侧头靠在他肩上。
凉风习习,吹散了一身的燥热。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姑娘好像花儿一样
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芦絮在空中满天飘洒,四处弥漫着,落在白梦蝶头上、脚边,她不由想起一首歌,情不自禁哼唱起来。
夏侯离从来没听过这种歌,只觉旋律好听,轻声问着怀怀中的人:“这是什么歌?本王怎么从未听过。”
白梦蝶:……
呃……尴尬,突然被问住。
她记得这歌是爷爷在她小时候常常在她耳边哼唱的一首歌,具体什么名字,她哪里记得这么多,反正只要是红/歌,她都不会刻意去记歌名的。
白梦蝶想了好久,奈何脑容量有限,脑细胞不给力,硬是想不起来歌名,就此作罢:“呃……我忘了。”
她眨巴眨巴大杏眼问着夏侯离:“好听吗?”
夏侯离:“好听,再唱一遍。”
“OK!”白梦蝶点头,又唱了起来。
短短几句,声音如山间黄鹂,婉转动听。
夏侯离意犹未尽:“没了?”
“没了,”白梦蝶挠挠后脑勺,嘻笑到:“我就只会这几句。”
“谁教你的?以前怎么没听你唱?”夏侯离刨根问底,垂眸看着怀中嘻笑的女子,目光深沉。
白梦蝶这才察觉自己有些过分活跃,完全了把杨蝶的个性暴露出来,心中一惊。
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开始有的没的胡扯:“没谁啊,这几日多梦,我在梦就听了好几次这歌,熟悉熟悉自己就会了。”
她怕夏侯离问个没完没了,到时候她还要扯一个更大的谎来圆,更累,于是扯了扯他袖子,提议:“要不,我再给你唱一遍?”
夏侯离微微点头,闭眼听她唱歌。
白梦蝶心中松了一口气。
“卖花卖花,姑娘买花吗?”
每逢盛大节日,必有贩花者,白梦蝶早就摸索出这亘古不变的定律。
白梦蝶问着不远处卖花的妇人:“姑娘,你这有什么花?”
那妇人道:“八仙花。”
白梦蝶从未听过这品种的花,满脑子问号,喃喃自语:“八仙花?这是什么fa,八仙过海的八仙吗?有了它可以变成神仙吗?”
夏侯离听的嘴角止不住上扬(TM疯狂上扬),眼前的人真是给他无限惊喜。
“给我两束。”
她给了妇人铜钱,拿过定眼一看,嘴上一阵抽搐。
这花……不就是绣球花吗,还搞这么一个有文化底蕴的名字,欺负她不是古代人啊。
“诺,给你一个。”白梦蝶平抚心情,给了夏侯离个紫色的“八仙花”!
她为自己刚才的话辩解:“这就是绣球花,还骗我是八仙花,其实我都知道!”
夏侯离很敷衍符合:“嗯嗯嗯。”
白梦蝶小心翼翼拿着手中的绣球花,百无聊赖转动着花梗:“夏侯离,你知道我喜欢的花是什么吗?”
夏侯离摇头不语。
“就是它,”白梦蝶将夏侯离手中的那朵紫色fafa举起,眸光一闪:“八仙花!”
白梦蝶不急不慢给夏侯离解释着:“八仙花,呃……也就是绣球花,白色的代表希望,粉色代表浪漫与美满,紫色是永恒和团聚,它同时也代表着忠贞。”
“这花,就和我的爱情观念一样,一生只爱一个人,一期一会,它,就是忠贞。”
她在夏侯离眼前,摇着手中的花,淡淡说着。
夏侯离凝神看着她:“回去本王命人在王府种着。”
白梦蝶仰头看他笑道:“好呀,粉的白的紫的蓝的各来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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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求求你们,别抓我的女儿,她才出生没几天,还是个孩子啊!”
突然不知哪里冒出个妇人,歇斯底里哀求着。
那高大的男子怀中抱着襁褓中的孩子,满脸不耐烦:“去去去,一边去,黄夫人,用你女儿换去全村人的安全,这是何等荣幸的事!”
说完,一脚踢开跪下的妇人,冷漠绝情。
夏侯离和白梦蝶面面相觑,不知他们所为何事,一同来到坝上。
那妇人又追了上去,死死抱住男子的脚,不让他走,嚎啕大哭,再次哀求:“我求你,求你把女儿换给我。”
妇人挣扎着起来攀上男子的手臂,手指就要碰到孩子时,一把被男子再次踢倒在地。
白梦蝶急忙去将妇人扶起,她平生就恨打女人的男的,简直就是渣男!
妇人嘴角流血,白梦蝶见了顿时火冒三丈,眼神宛如利剑,恨不得扇他几十巴掌:“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一旁围观的人出来劝阻:“姑娘,这事你还是别管,这孩子再不送去恐怕我们全村人都得完蛋。”
又有人跟着起哄:“对对对,姑娘别管了。”
“姑娘看着面生,不像是本村人,莫要多管闲事。”
“锁龙井这几日动静大,得赶紧把孩童给巫师送去!”
白梦蝶皱眉。
锁龙井?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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