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韫穿着丝滑冰凉的大红吉服,醉眼迷离,仿佛掺着春水,温柔的像晨曦微光,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拿起锦盒内的玉如意,挑起红盖头一角……
红盖头便顺着玉如意滑落在地,露出女子绝美的容颜。
容颜美的如梦如幻,似人间仙境的魅灵,明眸皓齿、红唇晃眼,琼鼻精致,耳垂微红,她洁白如玉的天鹅颈修长细腻,窈窕身姿坐在大片大片红色的嫁衣中,含情脉脉地看他。
卷长浓密的黑睫,宛若扑闪的羽毛,一下又一下,扫进了萧沉韫心底。
“本王一直都知道王妃美,但还是无数次会被王妃的美惊艳。”萧沉韫酒意阑珊地坐在她身侧,微热的大掌紧紧裹住她的柔荑,幸福地喟叹轻笑:“枝枝,你说,我真的娶到你了吗?”
“娶到了呀……”苏南枝娇笑着坐在他大腿上,纤细藕臂环住他脖颈,醉人的水眸含笑,鼻尖蹭了蹭萧沉韫鼻尖,声音温柔的快要掐出水,“夫君。”
夫君……
从她嘴里唤出来的夫君,怎么那么好听?
萧沉韫握着她的细腰,喃喃重复:“再唤一声。”
“我的……夫君……”
“夫君……”
“阿韫,是我的夫君。”
“夫人。“萧沉韫扣住她的后脑勺,一个颠鸾倒凤的姿势后,便将苏南枝压在了身下,他嗓音又酥又软,低磁且好听:“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衣领往下滑,衣衫剥落,露出雪白香肩和美丽神秘的曲线,体香宛若点燃火焰的引线,香得萧沉韫神魂颠倒,迷得他理智尽失。
在美好的世界浮沉、沉沦,苏南枝被他撩逗的浑身微微颤栗,他的指尖游在她细腻嫩滑的小腿上,顺着笔直小腿往上……
苏南枝十指用力抓住萧沉韫凉爽的后背衣裳,美眸迷离地小声呜咽。
“呜……”
“乖,生个孩子。”他大汗淋漓地哄她,“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孩子。”
“呜……“
苏南枝嘤咛了一声,媚而不自知,宛若狐狸精使用的勾人魅术。
萧沉韫才泄下去的欲,又空前绝后地涌了上来,如贪婪的食客般餍足笑叹:“枝枝……你是故意的吗?方才那一声……”bïmïġë.nët
“……”造谣!
苏南枝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脸上还有着尚未褪去的潮红,拉过被褥挡在胸前:“节制方能长久啊,王爷。你……太频繁了,不可。一辈子还长,慢慢来。”
“现在来。”萧沉韫摩挲着她滚烫的脸颊,调笑道,“今日事今日毕。”
“人生苦短,美妻在怀,不可辜负良辰美景。”萧沉韫钻进了她的被褥中,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二人身子紧贴,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算了,不逗你了,睡吧,夫人。”
正当二人说着夫妻间的私密话,主院里传来几道杂乱的疾步声,那步子急切,离婚房越走越近!
脚步声骤停,来人大力地敲响房门:“王爷!!边关驿站急报!”
玉儿为难地劝阻:“余晔将军,今夜是王爷与王妃的新婚之夜,就算再有要紧之事,也明日再——”
余晔冷冷扫了一眼玉儿:“你懂什么!边关出了大事,你担待得起?”
玉儿顷刻闭嘴,硬着头皮道:“奴婢这就为您通禀。”
“不必了!”余晔面色冷凝,十万火急地拍门大喊,“王爷!王爷!大事不好!边疆有变!!属下收到了苏南辕密信!!”
边、疆、有、变……
床帐里,萧沉韫急忙起身,为浑身赤|裸的苏南枝掖好被角,随手拿起黑袍穿上,走出房门后,疾步与余晔走到了廊下墙角。
余晔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一边递给萧沉韫,一边说道:“苏南澈送三公主和亲西戎的返程途中,在西戎地界的峡谷内遭遇云亲王带兵截杀,西戎兵马已经大军压境,敌军主帅是云亲王。”
“苏南澈一共写了三封同样的密信,从昨日千里加急送往京城,其中一封被九王的人截获,另外一封被西戎奸细销毁,咱们只收到了手上这封。还是苏南澈机智,一式三份分别三条路线送往京城,若非如此,我们接到西戎大军压境的消息推迟,延误了战机,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会有多少士兵因为延误战机而死亡,余晔想都不敢想。
如今大庆一分为二,萧瑜逃去南部,只带着了一部分官员,盘踞在南部四州。
而大庆的基底,大批官员还留在京城,加之万松领着从前效忠萧睦的武将择了明主,投到了萧沉韫阵营之下,萧沉韫步步为营,本打算先让萧睦驾崩,再推小皇子上位,再让小皇子假死脱身由他登基,却没想到西戎大军压境来得如此之快!
五年前,他亲征北上,重创了西戎一国,大伤其元气,萧沉韫预计着老可汗体弱多病,在三五年内都不会发起大战,却没想到横生出一位敌对大庆的云亲王……
这位云亲王,究竟是谁?
西戎将养生息五年,即使趁着大庆内乱发起战争,胜算也不大。西戎因为五年前的败仗继续填补国库,增加了过重的赋税徭役,加之干旱天灾,西戎百姓过得并不好,如今却举全国之兵力,对大庆宣战,无非是破釜沉舟罢了。
他们以为,大庆内乱,大庆军力便会分崩瓦解,此时便是他们进攻蚕食大庆的良机。
可是他们忘记了,大庆还有萧沉韫这尊战神坐镇。
“五年前,王爷如何打的西戎屁滚尿流,五年后的今天,王爷就能再次把他们打的节节败退!”余晔一拳砸在墙上。
“可属下最担忧的是,萧瑜会不会趁着您征战西戎时卷土重来,对您使阴招?”余晔紧皱眉头,担忧地在院中踱步,“若您既要和西戎打仗,又要对付九王……处境实在堪忧啊。”
“此人最是不择手段!“余晔啐了一口痰。
“不会。”一道干脆的女音响起。
余晔和萧沉韫齐齐回头,朝着身穿披风的苏南枝看去。
从萧沉韫离开房间之后,苏南枝也穿好了衣服跟了出来,听到了二人的全部谈话内容。
余晔拧着眉头:“王妃怎知萧瑜不会?”
苏南枝太了解萧瑜了,正是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才敢笃定地说萧瑜不会。
前世的萧瑜虽然不择手段、冷血麻木、残忍疯狂,当上暴君的他,却从未让大庆丢失过一寸国土,反而是开疆拓土,吞并了周边不少小国家。
所以,苏南枝认为,萧瑜不会因为帝位争斗,而让大庆陷入危亡之中。
苏南枝柔顺的青丝披散在腰后,柳叶眉紧皱,缓缓道:
“萧瑜城府颇深,不会轻易牺牲他自己的兵马,也不会因为内斗而背刺王爷,使大庆丢失国土。他只会袖手旁观,等王爷先带兵亲征与西戎交战,等王爷兵马损失惨重时,他才会一拥而上,同时吞掉西戎和王爷的兵马,坐拥渔翁之利。”
“日后无论谁坐龙椅,都需要抵御外敌,萧瑜与其用他的兵马打西戎,不如等王爷先去打西戎,等王爷打的差不多了,萧瑜再来打王爷,届时,萧瑜的胜算就会大很多。所以在西戎宣战时,萧瑜不会背刺王爷,因为他既想借王爷兵马打西戎,又想借西戎兵马重创王爷。”
“西戎最想看到什么局面?”苏南枝再问余晔。
余晔立刻回答:“西戎当然最想看到大庆两党相争,最想看到萧瑜和王爷斗得你死我活,斗到两败俱伤,这是对西戎最有利的局面。”
苏南枝唇角微勾,目光锐利,笃定反问:“那你觉得,萧瑜会蠢到让西戎最想看到的局面发生吗?”
余晔在苏南枝一句句话中,渐渐找回了正确逻辑。
无论大庆如何内斗,都是萧姓的江山,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两表侄抢家产,忽然隔壁的也要来抢,那两表侄肯定会一致对外,打跑隔壁的,保住家业之后,再进行内斗啊。
无论萧瑜还是萧沉韫当皇帝,江山都是姓萧,但被西戎霸占,那大庆可就姓拓跋了。
所以,苏南枝断定,萧瑜不会背刺萧沉韫。
萧沉韫也有了番自己的判断,苏南枝说的他都预判过,眼下,萧瑜要防,西戎要打。
萧沉韫俊眸微眯,目光蓦然变得危险起来:“本王要、亲、自、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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