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学属于一门极其复杂的学科,除了经验总结,没有办法。
很多和魔杖发生的神奇事情,都没有说得清,哪怕赛勒斯偷偷找宾斯教授也无法得到答案,这并非因为是什么垄断知识,而是没人会在意。
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会在意’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无论怎么说,魔杖材料的本意都是好的或中性的。
“那你自己就没有什么感觉吗?”
“有...但是不多,唯一能知道是,我得到了两根魔杖的承认...”
赛勒斯在有求必应屋内,两边排列着各种材料组合的模型和盔甲,赫敏的卷发被优雅的扎了起来,他们用实战检验着所谓的‘变化’。
独角兽毛作为杖芯还是那样,使用些恶咒和毒咒时,总是有些怪异的别扭。
他的右手抚摸着山杨木魔杖,白色的细腻的纹理,就如同天然的象牙般美丽,如同一把短小的银矛,相比于左手的桤木魔杖,山杨木仿佛就是为了争斗而生。
不止...更为确切的说,应该是,为了‘战争魔法’而存在。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赛勒斯反应迅速的侧过身子,躲开了红色的缴械咒,借于刚刚赫敏的喊出魔杖,他用桤木敲了一下脑门。
“无声咒才是关键,它是最适合‘无声咒’的魔杖,没有之一...”赛勒斯来回的踱步,思索着相关的知识点,“集中精神,保持频率,然后是什么来着?”
山萸木完全的隔绝无声咒,柳木可以施展高阶魔法的无声咒,但桤木之所以能成为‘最适合’是因为,它能够完美沟通所有魔杖的无声咒,并无视与发声的差距。
无声咒相比于正常的念咒,威力会小很多,并且随着不同魔杖的材料,难易程度和施展魔咒难度都会有所不同.....
但是桤木不一样,同一魔咒,无声和正常施法的状态是绝对一致的,不存在差异!这才是桤木作为材料被推向无声咒神坛的原因。
“或许你可以从最简单的感受联系”赫敏的兴致才刚刚上来,“还来吗?”
“试试...从漂浮咒开始”
赛勒斯一边用山杨木挡住到来的攻击,不得不说,赫敏的龙心弦让魔咒更具有爆炸的力量感,他在单方面的抵挡时,尝试着用无声漂浮咒影响对方。
比如让周围的东西,作为一种攻击手段,或者是简单的死物与死物的变形。
但一晚上的练习,赛勒斯也只是让墙壁旁的头盔移动了一下,但飞到一半,又掉落在地上。
“别太心急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赫敏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轮到她来安慰赛勒斯,但是她知道这根魔杖对赛勒斯的意义。
“我说过,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完成他没有做到的事...”赛勒斯打算这学期好好的和这根桤木魔杖联络一下,“幸运的是,魔杖总不会吃醋”
“你什么意思?”她怀疑某人另有所指。
“我只是单纯说魔杖而已,亲爱的姐姐~”
他们从有求必应屋出来,将无人的俱乐部教室里的蜡烛吹灭,一直到移动楼梯时候才碰见了邓布利多教授,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实际上,每根魔杖都有它们独特的地方,同时获得两根魔杖的青睐...以后你如果会上巧克力蛙卡片,底下的称呼可不会少”
邓布利多无视了赛勒斯的嫌弃,走到两人身后。
“马上就要宵禁了,你们不会不回寝室休息吧?”他扭过头,目光直通忽明忽暗的通道,“舞会结束的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搞得我上厕所的地方都没有”
此乃实话~
那天晚上,邓布利多校长打算像往常一样,去那间奇妙的有求必应屋临时解决一下困难,可是没想到,门是紧闭着的,这意味着里面已经有人了。
又或者....房间除了使用者指定的人,不对其他人开放。
鬼知道,他大半夜,是怎么夹着双腿,穿过层层走廊,才到盥洗室的......
“当...当然不会,教授!为您的遭遇我表示同情!”赫敏的耳朵像发烧一样烫,支支吾吾的说,“我们这就打算回去...”
慌张的赫敏,抛下了被邓布利多按着双肩的赛勒斯,踉踉跄跄地从暗道走回了拉文克劳塔楼。
“咳...教授~重新得到认可的新魔杖,也会有踪丝吗?”赛勒斯毫不在意的随便问问。
“不会...如果魔法部不知道的话,就不会添加记录”邓布利多撇了撇胡子,“嗯,桤木搭配独角兽毛?算不上最好的搭配...这根魔杖,应该跟了你三年了吧”
邓布利多怀念的看着魔杖,并且对赛勒斯的在意而有些惊讶。
“不过今天才得到承认”赛勒斯的心情就像三年的努力和不舍,终于有了回报一样。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仿佛,他毕业后和赫敏同居三年,现在终于结婚了一样,不仅是单向的开心,还夹带着终于从迷宫中走出来的涩意。
桤木和独角兽毛的组合,是绝对的‘忠诚’啊.....
“啊...那么说,你现在可以百分白的发挥它的实力了”邓布利多走在他的右侧,右手身在一宿里摸索着什么。
“就是当年那只受伤的独角兽...”赛勒斯说起了神奇生物保护课的事,“我能明白它的眼神,但是...它是对我怜悯,还是原谅了这根魔杖?”
“独角兽是一种神圣的生物,它或许是对过去的一切表示释然和谅解,因为你救了它,又救了伤害它的魔杖的主人...它们是感性的”
它认出了曾经伤害了自己的魔杖,但是却出现在了救了自己的巫师手上。
或许是信任,又或许如邓布利多校长所说的那样,独角兽感受到了杖芯的材料,于是选择了另一种谅解,因为那一丝不被理解的神圣。
即‘也许他是因为别的原因,但他还是走了’的释然和原谅。
邓布利多将赛勒斯送到地下厨房通道,旁边的一堆橡木桶旁边,才补充道:“不要又偷偷用奇怪的方式跑出来了...你知道的,老年人受不起惊吓”
显然,赛勒斯的某些猎奇的夜游方式,总会让偶尔巡逻的邓布利多捂着胸口。
“不会了(不会被发现了)”赛勒斯用节奏敲着木桶,等了一会,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大门才刚刚打开。
“记住!魔杖只是对你某些方面的肯定...是填补!”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格外的精神,“咳咳...西弗勒斯和菲利乌斯都是这方面的大师”
随后,邓布利多才轻松的摇着脑袋离开,揉了揉歪鼻子,消失在阴暗的通道里。
实际上,他感到震撼的不是因为巫师同时获得两根魔杖的认可,而是,第一次看到赛勒斯在意第二根魔杖的心思。
大多数巫师,或许能用其他魔杖,但最终的效果都不如真正属于自己的,他们仅仅只是当成了工具,而非精神寄托之物。
赛勒斯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将两根魔杖,底部对齐了摆在床边的窗台上,靠着枕头,翘着腿,看着积雪反射着点点月光。
他仿佛已经透过了积雪,看到了底下被压住的草苗,那是新一轮的希望。
.........
“欢迎...甘道夫外出去了,徒步的那种”
“这里不是灵魂车站吗?”奇洛局促不安的碎碎念着,习惯性的扶了扶帽子,手一僵,又赶紧放了下来,他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个还称得上‘温馨’的屋子,他无意识的在草原走着,于是推开了门。
壁炉的木柴似乎永远都烧不完,尽管是在燃烧,但是木柴却没有完全的变成碳,也没有进一步变化,仿佛状态被时间禁锢了一样。
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在地毯上打着坐,眼睛也没睁开的就欢迎着他。
“这是...哪?”他一紧张就有些结巴,老毛病了,“你...你又是谁?我现在..在...还活着吗?地狱?你是...是死神?”
“唉~何不坐下来歇歇?”她深呼吸,提气,大喊一声,“欧比旺·克诺比!有新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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