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修士的寿元一般在两到三百岁之间,视各人情况而定。而且自筑基之日起,除非到了寿元将尽的时候,一般容颜也好,身体状态也好,只要丹田内灵力还在,就并不怎么会老化,基本都维持在筑基时的状态。
齐家老祖如今已经有一百五十出头了,但外表看着仍然是六、七十的模样,而齐老家主是齐家老祖的孙子辈,如今最多也就八、九十,外表却老成这个样子,甚至比他那个普通人的弟弟看着还要苍老许多,这恐怕就不正常了。
想到这里,秦墨下意识地就运起了观脉之术。他这大概也是为了给他爹治病养出来的习惯,一遇上什么他想不明白或不能确定的症状,观脉之术就会自动上线。
然而,这一看之下,秦墨脸色巨变,被吓得不轻,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情况!
齐老家主全身的经脉和丹田上竟然吸附着不少极细的寸长白丝,而且那些白丝居然还是活物,正蠕动着不断啃食着齐老家主的经脉和丹田。而且,这些虫子还会分泌出毒素,现在齐老家主的经脉有一半都变成了黑色,丹田也黑了三分之一,这明显就是中毒的表现。
这些白丝具体是个什么东西秦墨并不知道,但他却能看得出这些白丝应该不是普通的寄生虫。修士的肉身强度远胜普通人,经脉与丹田更是由于灵力的长期淬炼变得更加的坚韧,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虫子就能够寄生的。更何况哪有寄生虫是寄生在经脉和丹田里的?看齐老家主现在的状态,这些虫子潜伏在他体内恐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是他有筑基的修为,恐怕早就让这些虫子给啃成一具白骨了。
秦墨运着观脉之术扫视了一下齐家其余的人,这白丝一般的虫子,只有齐老家主一人的体内才有,看样子并不会传染。然而,这虫子是齐老家主意外感染上的,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根据之前齐敬河说漏嘴的那句话来推断,应该是人为的可能性更大吧?
不是他要阴谋论,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就是觉得这些虫子恐怕是什么人找来专门下到齐老家主身上的。至于是谁,那不是明摆着的吗?
大家族中争权夺利,不但世俗中的普通人是这样,连这些修真家族都不能免俗。
秦墨撇撇嘴,收起了观脉之术。现在他对齐家人的感官更差了,齐怀森、齐敬川之流敢在自家老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残害手足的事情,齐老家主自己有一部分失察的责任,但更多的不就是说明这是齐家老祖的放任,齐家的家风不正吗?
于是,他决定暂时现不揭穿这个事情,静观事态的发展,看看齐家老祖对这个事情的态度。
那边,齐怀森被齐老家主连声质问,起先有些慌乱,但很快他又镇定下来,笑嘻嘻地道:“大哥,敬河那孩子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你可千万不要当真,伤了咱们自家兄弟的和气。”www.bïmïġë.nët
“口不择言?”见齐怀森居然是怎么个态度,齐老家主更加确定之前齐敬河说的就是事实,“你到现在还要抵赖?是什么样的口不择言能让他造自己亲爹和亲大哥的谣?还说什么自家兄弟,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凡事讲求一个证据,说我和敬川害了敬山,光凭敬河随口的几句话可不行,得拿出证据来。”齐怀森恢复了他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事情都过去了三十年,他觉得所有的证据应该都已经湮灭在了时间的长河里,所以他根本就不怕齐老家主派人调查。
“你!”齐老家主被齐怀森气得浑身发抖,一直搀扶着他的那中年人连忙给他按摩心口顺气。
好容易顺过气来的齐老家主不再与齐怀森纠缠,而是颤巍巍来到齐家老祖面前,双膝跪地,“老祖宗,敬山那孩子死的好惨,求老祖宗替他主持公道!”
齐家老祖之前确实被齐敬河的那句口不择言给惊着了,之后他本想立刻转移话题糊弄过去的,因为这里还有秦墨和一干齐家门客在。当着外人的面将这种兄弟阋墙的丑事揭穿,齐家的脸面可就丢了个干净了。只是没想到这事让苦主听了个正着,一下子闹将起来。
他其实有些埋怨齐老家主的不懂事,这种事情本应他们齐家人自己关起门来处理的,哪有当着外人的面闹的?白白让人看了齐家的笑话。这会儿齐老家主让他主持公道,他自然也就没有好脸给他了,“主持公道?主持什么公道?怀森说得对,你有证据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你还闹些什么?”
齐老家主没想到自家老祖对待这个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态度,一脸不敢置信地双目圆睁看着齐家老祖,这是明显在偏袒齐怀森和齐敬川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也就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了。他的身体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小一辈的又都没有成长起来,齐家现在能挑起大梁的只有齐敬川,如果现在处置了齐敬川,齐家就群龙无首了。
但是,这样就要让自家敬山含冤九泉吗?就要让齐怀森父子逍遥法外,继续大权在握吗?都是血脉至亲,老祖怎能厚此薄彼到如此地步?他这个当父亲的又如何能够甘心?他曾经为了齐家兢兢业业,最后就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想到这里,齐老家主只觉得体内又是一阵气血翻腾,紧接着全身经脉疼痛加剧,喉头一甜,鲜血顺着嘴角溢出。
“父亲,您怎么了?”一旁的中年人,也就是齐老家主的小儿子齐敬岳连忙支撑住摇摇欲坠的父亲。
齐老家主摇摇头,闭上了眼睛,任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的身体他自己明白,自从敬山出事,他那次气血逆行伤了根基,经脉和丹田受了损伤,一直在隐隐作痛,根本无法运功。
经脉和丹田的伤势最是难以治疗,他曾查阅过家中的典籍,虽然确实有数种丹药可用,但那些最低都是五品丹,疗效出众的甚至是六、七品,如今的地球上,连三品的灵植都罕见,哪里还能找到五品以上的灵植?就算天可怜见的能找到灵植,又哪里去找能炼制这种等级丹药的丹师?就连那位有修真界第一丹师之称的静虚真人,最多也只能炼制四品丹。所以他对自己这个伤也早就没有了念想。
原本他觉得自己也就是在安安静静的等死了,但现在,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却又不能替爱子讨个公道,就算死,恐怕都不能瞑目了。但是,不瞑目又能怎么样?他现在出了等死什么都做不了。
眼见着自家父亲因为陷入绝望,生机一点一点减弱下去,齐敬岳急得手足无措,但是在场的齐家人也好,齐家的门客也好,没有人对他们父子伸出援手。
齐家老祖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完全在秦墨的预料之中,他早就看出,这老头的三观从根子上就是歪的,所以才会教养出齐怀森、齐敬川、齐敬河这样的后辈。虽然他是一点都不想管齐家的事情,但是看着齐老家主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暗淡下去,只剩下绝望,又觉得于心不忍。
况且他从小受的教育就是不能见死不救,这齐老家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品他是不知道,但是他现在明显是想给儿子报仇,如果治好了他,估计齐敬川他们就会倒霉,这点倒是秦墨喜闻乐见的。
于是,他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了一份资料,常容之前派人调查出来的,对着齐家老祖道:“你想要证据是吧?这里有。过了三十年怎么了,只要有心去找,就算是三百年,都能把证据给你找出来。”
秦墨此话一出,那本来绝望到生机都快断绝的齐老家主“刷”地睁开眼睛看了过来。
见自己这话有效,秦墨又加重“药量”,“齐老家主,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气血逆行造成的重伤难愈?”
这里面还有事情?秦墨这话引起了在场大多数当事人以及吃瓜群众的兴趣。特别是那些吃瓜群众,今天连吃几次大瓜让他们意犹未尽,没想到现在还有新料,这些人就差板凳、奶茶、小零食的准备着了。
但是也有人不愿意他再说些什么让齐家更丢脸的丑闻出来,齐家老祖指着他的鼻子怒道:“小子,我齐家的家务事与你何干?你真当我齐家不敢拿你怎么样?”
然而,他的声音大,却还有比他声音更大的。
“放肆!”一声爆喝,带起的气浪直接将齐家老祖撞飞出去,砸到身后的墙上,连这丹房的南墙当时就被砸塌了一半。而齐家老祖全身不仅骨头断了不少,连奇经八脉都断了一半,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
这回他可不是什么气急攻心,而是真的伤得不轻。
原来是金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这处丹房里,“老匹夫,你真当本尊不会取尔狗命吗?”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二手随身空间使用指南更新,第 275 章 二百七十五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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