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著名成功人士:没什么,就很后悔。】
微博发送成功,殷既明对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
距离“被明玉枫戳破隐秘恋情”这事明明只过去了两天,在他看来,却漫长的像两个世纪,为了不被人当作话柄,他刻意拉开和女友的距离,比拍戏时还要付出更多演技,脑子里弦绷得太紧,他累极。
唉——
入行多年,难得有机会在一处工作,结束异地恋,偏偏为此,又回到过去。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眨眼之间,殷既明又吁出几口郁气。
睡不着,他刷了会小号,首页为数不多的几个姜糖正为姜汀两天后的生日预热,接力般发她的剧照和视频,或给部分新粉科普姜汀的实绩,热闹非凡。
殷既明一一刷过去,看到某个熟悉的大粉分享了一堆图片,胶带扯出一长条,贴在手帐本上,人物惟妙惟肖。
他看着觉得眼熟,记起是那个在机场偶遇过女友的小粉丝,她之前送的半卷胶带,他曾在女友的剧本上看到过。
别说,还挺可爱的。
可惜就小半卷,有价无市。
这次,为了庆祝姜汀生日,这位姜糖专门印了许多胶带用来抽奖。
殷既明一时兴起也转发了微博,凑个热闹玩玩,如果欧皇附身最好,能借花献佛送给听听当个礼物。
说到礼物,姜汀就没收过粉丝的礼物,从出道至今,十年如一日。到现在,连亲人好友的都一概不收,每年聚在一起吃个饭便罢。
哎,他明明买好了礼物。
可惜送不出去,只能放在首都家里积灰。
唉——
思及此,殷既明神色几变。
但是,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那是他女朋友啊!
第二天,殷既明在化妆间和女友碰了个照面。
“早上好姜老师。”
“早上好。”
他坐姜汀左手边,从化妆镜里看女友。
她正合住眼皮等待化妆师上粉底,长睫微颤,落在眼下影影绰绰,皮肤白晰,吹弹可破。
殷既明不自觉地牵起唇角,想说些什么,刚张口,余光一扫,几个工作人员不约而同竖起了耳朵。
近日他们都不怎么掩饰窥探八卦的私欲,视线总集中在他和姜汀身上。
大概是想摸清两人疏远的真正原因。
每每看到这幅场景,殷既明都想把明玉枫叫回剧组真人PK。
要不是她的耳语,他怎么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虽说现在的情况是他本人一手造成,但万恶之源就是明玉枫!
他果然和她八字不合!
殷既明无语半瞬,索性闭上嘴,合眼小憩。
倒是姜汀翻了翻剧本,说一些今日拍摄时应注意的细节,殷既明随即睁开眼睛,一改疲态,正儿八经地同她对起台词。
一众工作人员倾听许久,深觉无趣,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不察两人换完衣服坐在片场待机,殷既明借着读台词的间隙,小声说了句:“听听,你今天状态真不错!”
被赞扬的那位举着剧本点了点头,笑意在眉间聚拢:“你也是。”
路过的孟遇听到全程,登时就起了身鸡皮疙瘩:“适可而止啊两位。”
殷既明:“有你什么事儿?没看我和姜老师对台词呢?麻溜儿走远点。”
孟遇:“……”
他飞快往一旁看了眼,怨念的眼神冲向姜汀:“姜老师,你就看着他欺负我?我俩近十年的革命友谊就要被这个狗子给葬送了吗?”
姜汀耸肩:“我觉得没影响。”
“是没影响,也不影响!我俩各论各的!”殷既明眸光一闪:“你结婚的时候,我和姜老师当初掏了两份份子钱,没理由你以后只给一份。”
“谁说我只给一份的,”孟遇随口接话,刚出口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喂——”
殷既明立刻:“谢谢谢谢。”
“瞧你这贫样,”孟遇瞪他一眼,对姜汀说:“别轻易答应他,吊个三五年再说。”
“喂——!说什么呢?”成功惹殷既明炸毛了,他扼住孟遇脖子,动用武力让他闭嘴:“你这人怎么这样?!”
孟遇:“唔唔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不远处的周孟寻闻声看来:“你们俩有点数,别蹭花了妆!”
殷既明:“哦。”
“既明既明,”孟遇求饶道:“我真不说了,真的。”
殷既明没好气地松开他,往姜汀脸上瞥了眼,只见她正低头看剧本,没理会两人闹出的动静,松了口气,但心里莫名感觉怪怪的。bïmïġë.nët
晚上,回到酒店,场务发来明天的通告表,殷既明看了下晚间的几场戏,一切顺利的话十点半就能结束。
不错,周导起作用了。
对照姜汀的通告表,从明日早九点到后日早两点半,近二十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几近排满。
殷既明“啧”了声。
真就压榨呗。
被“压榨”的姜汀本人倒是没太大意见。
比这还高强度的工作也做过,这点不过让她更有影视工作的实感。
夜间,看完剧本,姜汀和殷既明互相道过晚安,关灯休息。
近日忙碌,她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难得睡意昏沉。
19日,姜汀早起去往剧组。
做完妆发,在B组从早工作到晚,几乎没休息的空档。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梦寻提前打过招呼,她晚上都是群戏,月下饮剑时忽闻二楼传来尖声,有人被杀;或是客房几人争执,言语僵持不下动起刀枪来,祁臻不得已前去劝架……
大片拗口有深意的台词,纵然是姜汀都口胡了几次,更不提搭档演员,NG次数直往二位数奔,拍到最后,姜汀嗓子快哑了,忙吞了几颗润喉糖。
等待工作人员重新布置片场的空档,她躺在椅子上睡了会。
也就五分钟的时间,她一个激灵醒了,目光毫无焦点地扫过片场——
周梦寻正给几个演员讲戏,化妆师忙着补妆,摄像师兀自垂头调整机器,场务满片场乱跑,群演们在角落里小憩,万物烦杂却又鲜活。
她沉溺其中。
倒数第二场戏是姜汀和盛夏的对手戏。
剧情上写到盛夏饰演的沈思婷和孟遇饰演的剑客表白心迹,结果惨遭被拒,沈思婷悲从心来,喝了几坛烈酒昏睡过去。有人见色起意想将她带回房间,被祁臻撞了个正着,后者逼退歹人后带人回二楼自己房间,悉心照料后沈思婷清醒,抱着祁臻低声痛哭。
这场戏姜汀没有太多台词,但是不好拍。
关键在于盛夏饰演的是一个酒醉的姑娘,扶她上二楼太过困难,周梦寻还专门让盛夏演出烂醉如泥的状态,更加大了姜汀的难度。
试了一次,不太行。
第二次,还不行。
“祁臻可以,我不可以,”姜汀无奈:“留一盏蜡烛,我就在大堂看着她,可以吗?”
这幅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周梦寻感觉可行,道:“试试吧。”
调整机位的时候,殷既明来了,穿着便装,脸上妆没卸,似乎刚下戏。
他从人后绕到片场一隅,有工作人员看到他,以及身后亦步亦趋的经纪人邱树新,正要打招呼,被他无声制止。
工作人员会意点头,扫到殷既明背在身后的左手。
闪着星末的包装纸若隐若现,像是一束粉色玫瑰,吸吸鼻子还能闻到花香味。
“殷老师,你坐这吧。”
那工作人员很有眼色,人也机灵,让殷既明坐在他身后的位置,他这地方刚好是个死角,除了走动的场工,几乎没人注意到。
“谢谢。”
这个视角,殷既明既能看到完整的对手戏,还不会被别人发觉,完美!
随行盯梢的树哥:“……”
调整好机位,场务喊下“Action”,殷既明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五十六,他不满地咋舌,周梦寻这厮真是读不懂时间。
瞄到十米开外的安全通道。
郝梦抱了一大束满天星翘首以待,旁边是制片,他端着蛋糕配合工作人员插蜡烛点火。
这还差不多。
时间倒数,导演编剧这对贤伉俪眼神交流过一遭,后者掐点喊下“卡”,下一秒,郝梦捧着鲜花走向姜汀:“听听,听听生日快乐!”
姜汀莞尔一笑:“谢谢。”
“姜老师生日快乐!”
伴随制片入场,片场气氛热烈起来,众人七嘴八舌道:“姜老师生日快乐!”
“姜老师生日快乐!”
趁着众人催她吹蜡烛的空档。
殷既明快步走到姜汀正后方、导演的监视器那。
不少工作人员看到他,和他手上粉嫩嫩的花,微微瞪大了眼睛。
这是?破冰了?
几个知情好友则是默默给殷既明腾了个位置——
姜汀毫无知觉地闭上眼许愿。
殷既明挪到左侧,将鲜花送到她面前,一束粉红色郁金香,是他去最近的花店一朵一朵亲手扎的,来回耗了他一个多小时。
周遭闹了一刹那,随即安静如斯。
被围在中心的姜汀没察觉,认认真真许了三个愿望,关于家人事业和爱情。
她难得虔诚如此。
再等她缓缓掀开眼皮,立马撞入一丛鲜花之中,是粉色郁金香。
某人告白时就拿的这束花。
姜汀嘴角不受控制地弯起,骨子里的清冷霎时间消散开来,沿着送花人的手臂往上看,熟悉的一张脸,面容清隽,眼含笑意。
一人抬眸,一人垂首。
两人四目相对,各自笑得开怀。
殷既明喉结一滚,开口时把花往前递了一递:“生日快乐——姜老师。”
“谢谢,”姜汀从他停顿的短暂时间里听到别的称呼,歪了下头接过花,眼睛兀自紧盯他的,一直在笑,从两人对视的那一秒开始。
殷既明自是不放过她每个瞬间表情的变化。
笑意渐深。
分明没有越距的动作,但两人之间似有特殊磁场,周遭众人无意识被屏蔽了。
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唔———”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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