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的街上,又是周六,他们这个样子引来不少侧目。
可宁承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赵诗年哭得他心都快碎了。
他不知怎么安慰,只能陪着。心里又很庆幸,好在他陪她一块来南城。
如果这个时候他不在她身边,她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会有人担心她的安危来找她吗?
她会不会难过得想找蒋涵来陪?
赵诗年哭累了,脚也麻了,站不起来。
宁承把她抱起来的。
要是平时,她肯定不愿意,但是现在,她也不管了,难得有人抱自己,不用走。
宁承轻声问她:“饿吗?想吃什么?”
赵诗年说想吃糖不甩。
宁承不知道上哪儿去找,还是赵诗年告诉他的,老城区的才好吃。
俩人又去了老城区,那些不太亮堂的铺子里,藏着不一般的美食。
宁承这么一身走进去,自然格格不入。
赵诗年喊了很多吃的,全是甜掉牙的。
她埋头吃着,他在一旁看。
隔壁几桌的小情侣,头挨着头,小声地聊着什么。
宁承就有种感觉,他和赵诗年也在拍拖。
他试探性地去握她的左手,她没甩开。
他索性张开手指,与她的紧紧扣在一起。
赵诗年吃了一点就吃不下去,很腻。
宁承也不介意吃她剩下的。
这些小食都很甜,似一股汨汨的蜜糖淌进他心里。
老城区没有太过高大上的酒店,他们就近找了家四星。
本来以为也就那样,结果房间出乎意料的大,看起来也算干净。
赵诗年一声不吭,往床上一倒,就闭上了眼睛。
但宁承知道,她没有睡。
她只是一种将自己暂时封闭的状态。
他也不说话,占据了另一边床位,从她身后抱住她,让她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
隔了一会儿,赵诗年突然转过身来。
她睁着眼与他对视。
宁承的心跳加速,被她这么看着,他欢喜又紧张。
赵诗年定定地看他的脸一会儿,伸手描摹他的五官。
宁承呼吸骤紧。
赵诗年平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喜欢我吗,宁承。”
宁承捉住她的手,嗓音哑沉:“喜欢。”
赵诗年不解,“为什么?”
宁承自己也找不着答案,“没有原因,非要说的话,因为你是赵诗年。”
赵诗年:“哦。那如果我渣了你的话,你会让我负责吗?”
宁承一颗心狂跳,“你渣不渣我,你都是宁承的另一半,这不就是最有诚意的负责?”
赵诗年:“但我可能给不起你要的了。”
宁承:“你给得起,只是时间问题。”
赵诗年似在思考他的话,宁承却不愿她想太多。
有些事等她完全想清楚明白,他可能连一丁点机会都没有了。
他猛的翻身,低头看她,然后俯下去,细细地吻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和嘴唇。
赵诗年没有拒绝,宁承的动作更是大胆。
他想她想得全身都疼,除了占着她名义上的老公这点让他稍微安心,别的总让他患得患失。
他想要这个女人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不在边缘苦苦挣扎。
夜渐深,一切都该水到渠成。
但是到最后一步,最后一刻,像个魔咒一样,赵诗年的所有理智与防备都回笼了。
“宁承,对不起。”
宁承整个人似被从头到脚倒灌冰水一样,凉到了骨子里。
身体上的热,根本盖不过心的冷。
赵诗年担心后果。
她真的承担不起。
宁承不顾后果,但他要她的心甘情愿。
他抱着她,用了万分定力,咬住牙关,停止所有动作。
赵诗年一动不敢动。
良久,他在她耳边说:“我不要你对不起,我要你的一辈子,赵诗年。我总会等到的。”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却永远只差那一点才足够抛却所有,共赴一场爱的秘事。
但宁承已经格外满足。
这是赵诗年第一次让她自己,安心地在他怀里睡着。
仿佛这条路又好走了许多。
周日的太阳照常升起。
赵诗年起来后,没说要回她外公家,宁承猜她会直接回茂城。
果然,吃完早饭后,赵诗年就说要改签,提前回茂城。
宁承是求之不得。
这趟来南城,她一点都不好过。
他恨不得以后都不让她来了,心疼。
赵诗年连告别都没有,就这么回了茂城。
宁承早就让李婶放假,云湾别墅里没有人,只有他们俩。
赵诗年冲洗完一身的疲惫,出来看到宁承在主卧里。
他已经洗完了,穿着深蓝色睡衣坐在床边等她。
“过来,给你吹头。”他手里拿着吹风筒。
赵诗年虽然小小地吃惊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过去。
原本她是坐在那儿让宁承帮她吹头发,不知是累还是怎么的,渐渐地趴下了。
宁承捋着她柔软的头发,仔仔细细地帮她吹干。
赵诗年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把吹风筒丢到一边,帮她翻身,自己也躺到她身旁,拥着她睡午觉。
睡得正好时,赵诗年的手机响了。
宁承眼疾手快地接起来,怕吵到赵诗年。
居然是丈母娘打来的。
“诗年,你外公他……”
宁承走出主卧,才跟丈母娘说:“妈,是我。诗年在睡。我们回到茂城有一会儿了。”
杨敏差点没咬到舌头,打扰了小两口。但是她又实在放心不下。
宁承跟她说:“她没事,哭一场好多了。只是舅舅和杨倩那边,我看得挺难忍的。”
杨敏心疼女儿,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一家的性子。
“宁承,看好诗年,以后能不去南城就不去。这些破事,不要影响了她。”
宁承得了丈母娘的准话,自然应下:“妈,我明白的。我会保护好她。”
杨敏总算放心,有个爱诗年的男人在她身边照顾她,这是当母亲的最想看到的。
宁承进去,赵诗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坐在床上发呆。
他将手机放下,自己都不觉放柔了声音:“再睡一会儿,你脸色还不太好。”
赵诗年问他:“我妈打电话过来?”
宁承:“是,让我看好你,让你能不去南城就不去。”
赵诗年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以后她都不去了,她又躲回被子里。
宁承自然得很,一双手臂就伸过去搂她的腰。
赵诗年轻叹:“宁承,你睡次卧。”
宁承装睡,声音迷糊,“嗯,知道了,下次。”
赵诗年也不好再说什么,她也不是矫情的人,昨晚一不小心开了个不好的头,宁承就顺着藤子往上爬了。
到底是累了两天,赵诗年很快又睡过去,宁承也是。
两人一直睡到六点多才起来。
宁承磨磨蹭蹭不愿松手,赵诗年说饿得不行了,他才松开。
李婶不在家,只能随便应付了。
赵诗年本来想煮面,宁承却说难得休息时间,能不做事就不做,他用手机点了餐。
周子钦的车送去修了,又急着出去一趟,便找到宁承这边借车用。
谁知没看到还好,一看到屋里宁承跟赵诗年吃晚餐那画面,差点没惊掉下巴。
赵诗年手里拿着手绘板,宁承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将整只吊烧鸡撕好,一口接一口地喂赵诗年吃。
时不时还给她喂饮料,怕她噎着。
宁大少爷跟个侍候的佣人似的,还问他的主人:“西蓝花要吃点吗?”
赵诗年一点头,他就将手套解下来,用筷子夹西蓝花喂到她嘴里。
周子饮真怕这是自己幻想出来的画面。
宁狗现在一点都不狗了,以前还说自己不会有这么一天,结果呢。
宁承见周子钦还在,老大不爽,“不告诉你了吗,车钥匙在鞋柜那儿放着。赶紧走。”
他那双眼睛老对着赵诗年看什么看。
周子钦一噎,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得,他还是赶紧走吧,晚了怕姓宁的砍了他。
赵诗年这时候才从手绘板上抬起头,“周少,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宁承狠瞪周子钦一眼,仿佛周子钦敢说没吃,他就立马砍上一刀。
周子钦便说已经约了人吃晚餐。
赵诗年当然不留他,笑着说下次见。
宁承就有点酸,“来,再吃一点,凉了就不好吃了。”
赵诗年放下手绘板,“我自己来。”
宁承:“……”这点投喂的乐趣都没了,都怪周子钦这鸟人。毣洣阁
不多久李婶也回来了,见宁承跟诗年好像去个南城回来,感情好了很多,她乐在心里。
她从包里掏出一对同心结来,给小两口,“这是我昨天去爬山,庙里求的,能保姻缘呢。”
宁承当即将同心结拿好,看了又看。
赵诗年谢过李婶,却不怎么看那同心结。
宁承把同心结拿上楼,挂在了主卧,还挺迷信的,挂了之后还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姻缘美满,长长久久。
赵诗年上楼来,就听到他在神神叨叨在反复念那两句。
哭笑不得。
怎么这么娘,他还是个男人吗?
宁承回头见赵诗年进来了,也不怕她笑话,“我觉得同心结挺好看的。听说那庙很灵,我们大概是打风都打不掉了。”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老实人怎么你了更新,第 49 章 第 49 章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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