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血越纯,黄鼠狼就好这一口。
张家的事情,却绝不是几只鸡能解决的,这只能沟通媒介。
老母鸡再难弄,对张家来说也不是难事儿。
新川市最大的几个家族之一,真发起力来,就算是要弄会生蛋的公鸡,也有人变着花的给他找。m.bïmïġë.nët
我们在客房,下人拿着铁壶给我们一人倒了杯茶。
这时候谁还有心思喝茶,万一沟通之前,黄仙就对这张家人下手,我和刘载物说不定也要被卷进来。
我们彼此之间都没有交流,我愣愣地看着张家院子。
似乎有个老头戴着草帽,在地上蹲着。
可当我瞳孔紧缩,看清楚的时候,却发现是个顶着草帽的黄鼠狼站着,远处跟人长得一摸一样,似乎是知道我发现它了,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我不寒而栗!还不能追,张家人理亏,真要追。黄仙还以为我这看事儿先生想要压了他们……
要真是黄鼠狼仗势欺人,我一点也不怕。
现在是张家人做事不留情面。
“刘先生,你有没有啥点子。”我说让张理备着老母鸡和上好的朱砂,是罗氏堪舆里面记载了想要和这种家仙谈事,就必须得投其所好。
可怎么用,在哪里用,这我都是一头雾水。
刘载物思考片刻,回答道:“南山脚下的野庙都已经被拆了,里面黄鼠狼也死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跟着我们的,不一定是活着的……”
我一听这话,浑身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地竖立了起来!身体忍不住地打了个颤。
刘载物这话说的有道理,这些都死了个七七八八,现在跟着我们的是什么玩意……
“初九,要是想说和这件事情,咱们得跟张家回一趟村子。几年前黄仙显圣在野庙,现在它们想不成孤魂野鬼,就得同回野庙。到了地方,咱们再跟它们谈。”
一起跟张家回村子,这虽然有点危险,但如果要办这事情,那就得这么做。
村里野庙,可能就是这些家仙唯一能去的地方。
“先考虑下。”好坏参半,太危险。
八十万,要真说的话,哪怕我跟何断耳一人一半,也有四十万,要想赚这个钱,危险一点也没什么。
我在中间也只是当个和事老,这家仙要真不讲理连我都想留……
那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任他拿捏?
接了!
我当下就有了判断,富贵险中求。
“何叔,你觉得这事情能办吗?”我先问一下何断耳的意见。
何断耳呵呵一笑,只是他断耳处筋腱吓人,笑起来也极其森然,道:“办了。”
“等他回来,咱们出发。”我点头同意道。
张家人办事还是有效率的,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张理大口喘着粗气,从外面风风火火地闯了回来。
身边的下人,一人抱着只母鸡。
张理让人把东西放地上,缓了口气说道:“罗看事儿,这母鸡难弄,新川市好几家养殖场,一块才凑够了三只四年的母鸡。”
“难弄才管用。”我看他手上还拿着朱砂,都已经备好了,就顺便补充道:“准备一下,我们得回你们村里。”
张理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只是眼里有一股难以掩饰的悲恸。
中年丧子,孑然一身归乡的痛苦。
只可惜没办法,现在张家的麻烦还没解决,再拖下去,全家都得暴毙。
泥头车气势汹汹的模样,多么唬人。
我们准备了两辆车,张理和下人带着母鸡坐了一辆。
薛小雅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刘载物和何断耳在后座靠着。
实际上张理怕死,非坚持跟我们坐一辆车,可这哪里行?黄仙现在恨不得把他弄死,必须得分开。
我给我这两车前面,车头的部位撒上了黑狗血,这是镇煞的。
就这还不算完,车身上面我也撒了鸡血,只有这样,才能、保得住我们平安。
黄仙看见这玩意,就知道我们是奔着庙里去求和的,而不是去闹事的。
要是连这都没用,那这一趟也就不用走了。
张理就任他存亡去,我们大难临头各自飞。
虽然走得是国道,可我心还是忐忑又慌乱,这群黄仙要真是非拼命来弄张理,我们都说不定得交待在这里,真出什么事情,不好扛。
“靠边停车。”刘载物突然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一怔。
薛小雅也愣了下,立马踩了刹车。
我们这辆车就在路边停了下来,我看后视镜,紧跟着我们的张理也被迫停了下来。
“黄仙拦道?”我试探性地问道。
刘载物脸色沉重地说道:“有这预感,怕就怕来者不善。”
我心也顿然一沉,若真如此的话。这黄仙拦道,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顺着车窗往前看去,本来空无一人的国道上,有个老头子戴着草帽,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低着头我也看不清楚真切地面容。
刘载物却沉声说道:“它来了。”
我心底发毛,不由想起了刚刚在张家院子里,看见好似如同人一样的黄鼠狼,难道说这戴着草帽的老头子,就是黄仙……
这种事情,要么就是黄仙化了形,要么就是附在人身上,要么就是类似于障眼法,迷了你的窍。
我眼巴前这黄仙,连根都没了,估计是最后者。
刘载物叹了口气说道:“此时此刻,黄仙拦路,不是求和,就是要命!”
我心提了起来,扑腾扑腾地跳动,不过我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强行稳住了心神,咬牙说道:“我先下去跟它谈谈,实在不行,咱们就不管这档子事儿了。”
就当个中间人,我不打算偏帮,不然命可能都得搭进去。
刘载物说这黄鼠狼可能已经不是活物了,我也就不磨叽,从青麻布包里摸出来镇罗盘,手上再拿着哭丧棒,有这些,也就能证明我的看事儿先生身份。
“小心。”薛小雅紧张兮兮地说道,眉宇间尽是关切。
我攥紧了哭丧棒,点头道:“只谈和,不相争。”
语罢。
我打开副驾驶的门,下了车。
刘载物看阳宅风水,面相灾祥、何断耳敲锣鼓打更人,扎纸匠。
这会儿他们两下车都没用。
我是堪舆坟茔,褫邪镇阴的先生,手上拿着罗盘,现在我得站出来。
走下车们,老头子颤颤巍巍地,却也来到了我眼跟前。
我紧蹩眉头,张嘴说道:“我是罗家看事儿先生罗初九,张家受你福荫,毁你庙宇,实为不当。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张家人以认清错误,无论付出何等代价,他们都愿说和。”
老头子手上拿着一把盲棍,半弯着身子,戴着草帽披着蓑衣,身体颤抖了几下,自顾自地念叨道:“阴先生,你想镇我们的事?”
只见老头子猛地抬头,草帽下面那张脸,皮肤干枯无比,尽是一层层地褶皱,丑陋至极,脸的边缘全是枯黄地毛发,两双眼睛凸出来似得,全是血丝。
我被这老头子看了一眼,浑身鸡皮疙瘩竖立了起来,打了个激灵,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像是要吃掉我似得。
如果说我退了,张家连张理带着下人在内,没一个能活下来的,全得死。
黄仙的脾性,大的吓人。
我深吸了口气说道:“氏族传承不易,家仙生存极难。我无意镇压任何人,只是想以看事儿先生的身份,当个中间调和人。若你不愿,尽可屠光张家满族。可此后,不入投胎轮回,满族凄凉……”
话说到这里,老头子已经是脸色冰冷到了极点,他狠狠地瞪着我说道:“张家害了我们一族!我要让他偿命!让他全家暴毙!谁敢拦着!我要他一起陪葬!”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民间异闻录更新,第一百八十七章 陪葬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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