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懂他们为何寻找下了毒的糖果,其余庆祝的人员也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我先问一句,有人动过糖果吗?”沈芋拍了两下手,问道。

  见大家都摇头,她接着问:“那么麻烦各位试着回忆最后一次见到糖果是在哪里?”

  一旁的棉花糖水汪汪拽了拽沈芋的一角,丢失了糖果它这个收银有很大的责任,因此它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统统讲了出来,“我把糖果放在柜台上,就去忙别的了……但是我有单独将信件给收起来。”

  棉花糖绕至柜台后,用钥匙拧开了第二层抽屉,取出信来。

  确认信件无误后,沈芋略朝它一点头,便询问众人的看法,是否报警。

  “这恐怕不太好吧。”棒棒糖脸色为难,“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一旦报警,那群闻风而动的媒体又会大肆报道。消费者都我们重新建立起来的信任会因此而消磨殆尽!”

  橡皮糖为首的赞同派立即反驳道:“现在不报警到时候后果之后更严重!就算媒体报道,顶多也只是说糖果超甜出现第二封糖果鉴赏家的来信。如果不报警,说不定下次就会被写成糖果超甜的糖果有毒!”

  “我和橡皮糖的想法一样。我们无法证实今天那封信的真伪,原本只需化验糖果便可,而眼下不知糖果的踪迹,只有报警了。”

  在场众人无不神情凝重,橡皮糖最先反应过来,它丢下一句“我去报警”便一溜烟没了踪影。

  徐嘉莱欲言又止,他好几次想打断沈芋的话,但都硬生生忍了下来。远离人群的陈辰坐立难安,表情十分不自然,似乎也有话想说。

  “抱歉,看来今晚的庆祝会要结束了。”万叶言委婉地赶人,大家都还未离开他已经开始收拾了。众人瞬间没了兴致,纷纷离开。

  “我……”徐嘉莱警惕地看向周围,“跟我来办公室。”

  办公室,徐嘉莱从办公桌下拖出垃圾袋,嘭地放在桌上,借着十分嫌弃地解开结。

  待他将袋中的东西完全展现在二人面前时,沈芋不禁张大了嘴巴,“怎么会在这里?”

  徐嘉莱肉眼可见地得意起来,“是我吩咐小陈干的。不过小陈啊,让你掩人耳目不是说要用垃圾袋来装,这一点上你还是缺乏经验!”

  可真行,沈芋腹诽。完全将对方当下属来使唤了。

  “徐总多亏了您!”万叶言由衷称赞,他有些许疑惑,“可是为什么要藏起来?”

  “我们发现有人图谋不轨!”徐嘉莱疑神疑鬼地说。他朝两人招手,露出狐狸般狡猾的微笑,“就是我们怀疑的对象——夹心饼干!”

  两人眉头一皱,察觉不对,异口同声地问:“我们怀疑的不是棒棒糖吗?”

  徐嘉莱也懵了,他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办公椅上,不甚在意地说:“这不重要,夹心饼干嫌疑更大!我和小陈看到好几次它围着收银台打转。起先以为它是为了偷钱,我瞬间正义感爆棚!”

  “好,他不是为了钱,是盯上了糖果。然后呢?”沈芋无情打断了徐嘉莱的夸夸其谈。

  我行我素的徐嘉莱并没有收敛,他依旧按着自己的步调娓娓道来:“我当然不会放任对方这种蔑视法律的行为,于是我上前提醒。在我的谆谆教诲之下,它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离开了。谁知它时候竟然再犯!见它拿起糖果,这才反应过来,它是要偷糖!”

  “等等!你当时是怎么跟它说的?”

  “劝你死了这条心!店长iswatchingyou!刻意说得很模糊,够它瞎想了。”

  徐嘉莱这招沈芋再熟悉不过了。对付犯错的部长时,徐嘉莱总是喜欢说似是而非的话,一次让对方自行坦白。

  实际上他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夹心饼干真如他所说嫌疑巨大,那么徐嘉莱八成已经被对方给盯上了。

  沈芋和万叶言默默对视,随即迅速分开。他们达成了共识,为了徐嘉莱“危在旦夕”的生命,他们要加快速度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已经报警,只有趁警察还没到的时候调查了。”万叶言将袋子里的糖果一次摆开。

  中午所准备的糖果在精不在多,只有薄荷糖、果冻和手指饼干三样。

  “接下来呢?”

  徐嘉莱的疑问让两人沉默了,他等了片刻没等来回答,便知他们也没想好。“你们谁有银饰?”他摊开手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沈芋立刻知晓徐嘉莱的打算了,他要效仿古人银针试毒!

  “没有用的。”她摇摇头,并非沈芋故意泼冷水,而是古时银针试毒有一定的限制。

  “古代所中的毒多为砒霜。砒霜则从矿石之上提炼而出,古代的提炼水平自然无法与现代相比,因此砒霜的纯度不高且含有硫化物。银针试毒其实试的是硫化物。”

  “硫和银产生化学反应,生成黑色的硫化银。”万叶言替沈芋补上了下句。

  徐嘉莱不耐烦地重复摊开手掌,“我当然知道!就问你们有没有?”

  见他坚持,沈芋别无选择,只好取下素银尾戒递给徐嘉莱。“925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徐嘉莱用食指和拇指捏着指环,像捻着一颗葡萄;但他表情严肃,对着三人点头示意,又像即将进行手术的外科医生。

  “首先是薄荷糖。”在沈芋质疑银针试毒可取性时,徐嘉莱已将薄荷糖和手指饼干掺水制成了糊状。

  一半的指环没过糊状薄荷糖,四人屏息等待,沈芋嘴上说着不可能,心底仍存有一丝期望。然而同最初分析的一样,指环没有任何变化。

  “不急。”徐嘉莱用纸巾将指环清洁干净,紧接着放入了手指饼干中,奇迹依旧没有出现。

  尚未点燃的火苗被接连两场大雨冲刷,四人恹恹无力仿佛预示第三场大雨即将来临。

  徐嘉莱深呼吸片刻,剥开果冻糖衣,将指环塞了进去。

  “感觉变色了……”沈芋不甚确定,止住了话语。见被果冻包裹的指环逐渐变黑色,她急急取出指环,惊讶的说:“真的变黑了!”

  “可是为什么?”沈芋忍不住自言自语,“系统为何没有更新现代提纯技术呢?这不科学……”

  “所以我们确实遭遇了两次糖果鉴赏家下毒。”徐嘉莱断言。

  万叶言纠正他:“不,我们现在只能肯定糖被下了毒,还没有证据能证明信和被下毒的糖果有关系。”

  徐嘉莱疯狂点头看似认真,实际一个字也没有听。他一把攀住万叶言的肩膀,一边说道:“话说你今天真够意思,知不知道我和小陈当时有多怕!就怕你当着大庭广众揭穿我们在说谎。好小子!看懂了我给你的暗号!”他在万叶言肩头重重地一拍才收回手。

  “谎言?我没看出你们在说谎啊?”万叶言眉头紧皱,实在不知道徐嘉莱的意思。

  这一回轮到徐嘉莱懵了,“没看出来?你不是能看穿对方是否在说谎吗?”

  “你们当时没有说话,我看不出来。”万叶言想了想补充道:“还请大家多多帮忙,想办法让他们说话。”

  窗台闪现红蓝光芒,经过折射映照在墙壁上。警车来了。

  “哎,离上次进警局过好几天了,至今没有任何进展。如果能帮我们抓住犯人该多好啊!”徐嘉莱走向窗台感叹道。

  “他们做不到,这是我们的任务。只有我们能完成。”

  仍在冥思苦想为何提纯依旧落后的沈芋听了万叶言的话恍然大悟。“我懂了!这和任务有关,设定的毒药就是砒霜,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只有降低提纯,才可能有人解出。那么,我们现在前进方向是正确的,下一步该找出下毒的人了。”m.bïmïġë.nët

  刚理清思路的沈芋兴奋不已,她向众人告别说要去确认某事,正当她拉开房门就看见棉花糖站在门口。

  徐嘉莱疯狂将糖果往桌下扒拉,又故作淡定地问:“怎么了?”

  “店长,警察来了。正在楼下等您问话。”棉花糖感觉四人见到自己纷纷脸一僵,之后才故作镇静。它直觉气氛不对,传完话拔腿就跑。

  ***

  在等待的过程中警察已找报案的橡皮糖简单询问了事由。

  “警察同志您可来了!深夜出警辛苦了,快坐着聊,坐着聊。”徐嘉莱将人领到能看见收银台的位置。

  这次出警的是老熟人,处理上次闹事的警察。他切主题,问:“听你员工说,今天你们店又出现被下毒的糖果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和我们对着干,见不得我们好似的。下午有一女子提着我们中午卖出的糖果来店,说里面有封信。我们打开一看,又是糖果鉴赏家!想请警官帮忙调查真伪。”

  “我知道了。今天不止是你们店遇上毒糖果,隔着三条街的勇气林糖果店也出现了毒糖果和糖果鉴赏家的信。”面前的警官平静地说道,然而眼神中流露的疲惫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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