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妈妈带着我们姐妹两个,很辛苦,所以我高中就辍学了。
我辍学的时候我妈不同意,但老天都在帮我。
因为我不想学习,导致成绩不断下滑,放假时候好姐妹约我去玩儿,我妈以为我是和小姐妹学坏了,一怒之下莫名其妙同意了我的要求,果真让我辍学了。
后来办完退学我妈就后悔了,但是事已至此,没有办法了。
最近几年,尤其这两年,我觉得我做什么都仿佛有人帮我一般,过的还挺顺遂。
对此我也不意外,因为我初中的时候就开了阴阳眼,能看到身边跟着一些东西保护我。
我不知道阴阳眼怎么开的,但当年我妈带我回来老家以后,我就留下了病根,总是身体病弱,年年吃药打针都很频繁。
直到高中时候,我身体才算好了起来,没有继续生病了。
但我总是频繁梦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总是在跟我讲一些东西,然后过段时间就变成一位老奶奶给我讲。
可讲的什么我却全然不懂,也听不清楚,只是每当我醒来就觉得很累。
直到我过完了生日,突然就不一样了,我没有任何理由的虚弱,然后便傻了,开始大哭大闹。
我仿佛一个局外人看着自己变成另一副自己也不认识的样子,就像那个人根本不是我一样。
我妈吓到了,问了老人后,带我去找会看的先生查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妈只打听了个大概,可我却像知道一样,直接就找到了那先生的家。
进了门,我还楞楞的,仿佛身体和我是两个个体一样。
或者说,有什么控制了我的身躯,让我无法正常罢了。
这十年我读书,对于这类事并没有接触过,甚至于连幼时的一些经历也已经忘记了。
我总以为阴阳眼看到的是我的幻想,我偶尔怀疑精神出了问题。
可当我看到那位先生的时候,却觉得似曾相识。
这位先生是青年,看到我的时候笑的爽朗,“你好,我听我们家老仙儿说了,你会来,既然你也入了这一行,那我叫你一声小妹。以后好好干。”
我妈尴尬的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这时候才破涕为笑,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大哥,我来找你指路。”
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可先生却明白了似的,“小妹进来坐,我给你讲讲咱们的规矩。”
落了座,他笑着自我介绍,“我姓程,你可以叫我程大哥,虽然咱们只有一面之缘,但作为引路人,该讲的我还是会跟你说清楚的。”
我点头,听着他说,很显然,他之前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
“东北大仙儿,胡黄常蟒灰五家自古有之,称之为老仙儿,当然也有的地方叫胡黄白柳灰,称呼不同你也不用介怀。而咱们称之为香童,顶香的,或者弟马,简而言之,咱们就是老仙儿的弟子。仙家出堂又称之为保家仙和出马仙,保家仙受香火,保一家平安。而你我这种情况,就是出马仙,是要坐明堂给人解决事情,看病解惑的。”
“出马仙分文武堂,要四梁八柱齐全了,拿了令牌令旗得到手续才能做。而大哥我是武堂口,小妹你既然找到我这里,就说明你也是武堂口。”
“虽然你确实小了些,身子也弱,但是能扛起武堂口也很不错。毕竟武堂口少之又少,大多是男人出,女人一般还真扛不起来。”
我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我妈已经跟程先生的家属在旁边聊起来了。
程先生似乎看出来我的意思,安慰我,“阿姨会理解的。”
“我给你讲讲文武堂口的区别,文堂口主要以给人看病查事为主,看的多为虚病,当然,如果堂口中有会医术的仙家,那么也就会看实病,以前时候会看的多,如今少了。至于武堂口看的可就多了,捉鬼斗法,只要仙家会的,就能做,一般武堂口折腾起来比较厉害。”
他笑了一下,“看来你家老仙儿还真疼你,都不舍得折腾你,我见过好多人文堂口还好,只是生病或者倒霉等,武堂口折腾起来不是痴傻就是疯癫,时间一年半载都是正常的。”
我听着如同天书,大约是程先生讲的都是知识点,我只觉得没有切身体会。
但我知道,我仿佛没听进去,可每个字都进了心里,到我用的时候绝不会出现疏忽。
程先生似乎知道我心里抵触,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忽然起身,“来吧,我给你正经查一下,顺便也让你看看出马仙是怎么办事的,你也好有个经验。”
我随着他到了香堂,坐下后先要压香火钱,我妈和程先生的母亲也过来了,我妈也不懂,程妈妈告诉我妈,随便压,十块八块都行。
我妈压了五十。
程先生先让我们坐下,而后他上了香后,就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压在香案上,就开始坐下请仙上身。
他还嘱咐我,“武堂口请仙后可能有些吓人,你别怕。”
我一个小姑娘,之前从没接触过,怎么可能不怕。
他又补了一句,“你阴阳眼已经开了,顺便试试能不能看清楚我家老仙儿。”
我咽了口口水,点头。
程先生开始低头,口中念念有词,念着念着开始摇头晃脑,动作幅度之大让我觉得他很容易把自己晃晕。
而后他开始挥手跺脚,动作大开大合,就见从门外跑进来一只大老虎,我当即吓了一跳。
那老虎见我看它,扭过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扑到程先生身上,就见程先生翘起了二郎腿,一边晃着脚一边点了烟开始抽。
抽烟的速度很快,他抽完了两根烟,又点了第三根,这才抬头看我,烟雾缭绕中他开口,声音却变了,不似程先生的清脆明亮声音,反而是很沙哑的烟嗓,“小丫头,吓着你了。我是外五门的,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那动作挺不正经的,有些像抽烟喝酒的没文化二流子。随即就看他又吐出一口烟,左右打量我身边,有些惊喜,“小丫头不错啊,护法竟然是莽家的,本事还不错,怪不得能找到我们家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感觉身边凉嗖嗖的,肩膀一沉,有一只手压在了我肩上,我开口,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现在的堂口越来越不济,我自然要找个放心的。”
不知为何,我觉得有些热泪盈眶,这个声音我记得,当初我还小,看到那些围着奶奶家的群蛇时候,就是他遮住了我的眼睛,跟我说好孩子不能看这些的。
他一开口我就觉得安全感满满,什么都不怕了。
“我们也没别的意思,按程序走,总要找个引路人点出来,才算名正言顺,而且两家弟马前世有缘,既如此,也算合适。”
那虎仙听我这么说,若有所思,随后转身拿过我的生辰八字,就见又是两只大狐狸跑进来,叼着我的八字又跑出去了。
随后他继续道,“我已经让他们去查了,不过你身为护法,只是保护小丫头的,不能做主堂口事宜,应该叫她们家教主出来谈,毕竟身为引路人要上报你们走的哪路堂口,主力何人何族,处理事情范围,不然以后出了问题我们也会受到牵连。”
我摆了摆手,“教主还没接下来,我们走清风柳家,还有个医仙,能查的我们都能做,范围你看这报,毕竟小丫头是女孩子,还得慢慢练胆子,她不敢我们也不能强迫她去做。”
虎仙瞄了我一眼,想来也没见过这么办事的老仙儿和弟马。
至少就我感觉,我的护法这口气就不小,仿佛没有他办不了的一样。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两条巨蟒游进来,身后还有一个古代打扮的黑衣人,他们站在我身边,那两条巨蟒变成一男一女两位老人家。
“抱歉,我们来迟了,我们是这丫头武堂口坐堂教主莽天蛟、莽飞霜和鬼堂教主陈曳。”
我只觉得他们站在我身边以后,我身体嗖嗖的发冷,大夏天的都有些哆嗦。
出马仙堂口大体分文堂口和武堂口,但还有第三种堂口,那就是鬼堂口,这种鬼堂口是专门办下面的事情的,主要以过阴和走阴为主。
过阴是借助人身让过世之人能够与在世之人交流;而走阴则是魂魄下地府办事。
鬼堂口主要以阴间事为主,办事很厉害,几乎能和武堂口并驾齐驱,却比武堂口更少。
当然部分堂口会有个别清风享受香火,也能下去办事,但是和纯鬼堂口比,又不一样。
可以这么说,文武堂口为阳间堂口,主阳事,鬼堂口主阴事。
而另一边虎仙还来不及惊讶,他们家狐狸也回来了,两只狐狸化成人形,是两个穿着白衣服的中年男人,他们趴在虎仙耳边叽叽咕咕的一边说一边看我。
等他们交流完,虎仙看着我的八字咳嗽一声,“我已经查到了你的来历,你这八字是真童子命格,是手捧香的小花容,来的时候有个任务,就是要守这里十八年,因为你离开过三年半,所以你得守到22岁才能离开。而你22岁后会有有缘人带你离开。”
“所以这四年,你就安心在这里做弟马,至于更多的我不能透露,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说着又抽了一根烟,随后冲我扬了扬下巴,“你还有什么问的么?”
他说的我也没咋听懂,怯怯问了一句,“花容是什么?”
他喷出一口烟,反而是我的护法解释起来,“就是没结婚的小姑娘。”
虎仙似乎烦了,一口气把一根烟抽完,摆了摆手就一跺脚,就见那大老虎从程先生身上离开,带着两只狐狸两步跃出了门。
程先生被烟呛了一下,扇了扇后点点头,“老仙儿已经走了,看来事情已经办完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候我妈又压了两百块钱,显然是程妈妈告诉她收尾了,要再压一次,我妈也不含糊,直接掏了两百。
程先生点点头,笑着,“既然如此,回头我打个表,你就算正式出了堂口了。”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像咱们这样的,跟普通人不太一样,何况你顶了两个堂口,日后照顾好自己,身体重要。”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说就二半夜了,也不能打扰人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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