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惊奇不已：“你以前不是不吃健康餐的嘛？”
“现在情况变了嘛，你中午出门吃饭，我肯定得跟过来啊，所以干脆跟你们一起吃健康餐。”
张瀚搞不懂：陈宇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呢，还是为了照顾常玉雄的生意？
也许是两者兼而有之吧。
不过，陈宇能下定决心，每天中午来吃健康餐，这可不容易，因为这意味着要跟众多美食说再见。
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陈宇的举动都值得点赞。
吃完饭，在回公司的路上，张瀚问陈宇：“仙桃的那位陈老板，不是说想采用我们的味觉录放设备吗？你们派人去了没有？”
陈宇点点头：“业务员前天就到了仙桃，昨天下午跟陈老板签了合同，预付款今天已到账。”
“那正好，你把黄宇涛的提成转给他吧。他这一路上开销大，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嗯，我等会就办。”
徐超呵呵一笑：“这下黄宇涛尝到甜头了，他的旅游up主生涯，比起其他up主来，那可是丰富太多了。
这一路上机会还多得很，他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张瀚表示：“其实真要是论起来，咱们公司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先前，咱们的业务员推广味觉录放设备时，基本上集中在魔都、蓉城、泉城等几个大城市，毕竟这些地方签单容易嘛。
可是黄宇涛去的地方，很多都是中小城市，这是在不断为我们公司开疆拓土啊。
他的贡献其实非常大，咱们付给他一点报酬，那是小意思了。”
“那是。不过这两天的单子可不止黄宇涛那里哦，邓世清也有好消息传来。
前几天，他不是想学清韵酒楼的做法，让蓉城珠宝一条街的两家餐饮客户，通过触觉录放设备拉拢珠宝店老板，强令营业员们都来就餐，借此打击峨峰酒楼吗？
我对此表示反对，邓世清便没有这么干，他直接找到了那些珠宝店，推销起触觉录放设备来。
今天，他已经签下了第一单，还有几单正在洽谈中，据他说很有希望。”
张瀚深表赞赏：“很好。这说明，咱们公司堂堂正正做生意，一样能取得佳绩，根本用不着学伟兴公司那些歪招。”
“确实如此。除了邓世清的这一单外，蓝海之家的几个总代，也对咱们的触觉录放设备很感兴趣，过两天也会有单子签下来。”
张瀚听了很高兴：看样子，触觉录放设备的销售，正在逐步打开局面。
只是他没想到，目前的两个销售方向，一个是受竞争对手的启发，另一个则是葛玲无意中找到的。
不过没关系，不管这两个方向是怎么来的，只要能将触觉录放设备卖出去就行。
只是，在高兴的同时，张瀚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可到底是什么问题，他一时又说不清楚。
回到公司后不久，赵晨曦过来找他：“瀚哥，于森伟那里查到了点线索。”
“我明白了。”张瀚豁然开朗。
“啊？”赵晨曦有点懵：我还没说具体内容，瀚哥怎么就全都知道了？不可能啊，于森伟也是刚刚才跟我说起，而他并不直接跟瀚哥联系。
赵晨曦不知道的是，张瀚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一个星期前，徐超提到：伟兴公司既然已经生产出了触觉录放设备，为什么到目前为止，除了清韵那边在使用外，市场上就再也难觅踪影？
张瀚也觉得奇怪。说实话，这种状况反而更令他担忧，因为不知道竞争对手们到底在憋什么歪招。
徐超提议：请“安全测试员”于森伟帮忙打听一下。
张瀚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给赵晨曦交代了任务。
现在，听赵晨曦说，于森伟那里有线索了，他立刻想到，这肯定是跟伟兴公司有关。
刚才在路上跟陈宇、徐超聊天时，曾提及伟兴公司、清韵酒楼，难怪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那是因为，伟兴公司的怪现象，迄今都还没有答案。
好在这个谜底终于有望揭开，张瀚催促道：“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赵晨曦心说：看来瀚哥并不知道内情啊，这就对了。
他告诉张瀚：“于森伟撒出去了30多个红包，花了上万块钱，终于有个人告诉他：伟兴公司好像正在现有的触觉录放设备基础上，研发新的产品。
这个人是听在伟兴公司工作的一位朋友说的，因而具有一定的可信度。
当然，也不能说这消息就是百分之百真实，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因为贪图红包，故意编出来的呢？我们只能拿来参考一下。”
张瀚听了有些心痛：仅仅为了打听个消息，就用掉了一万多，而且还不能确定消息的真伪。
不过，此前浩瀚科技已经答应了于森伟，每年可以报销一定额度的“社交费用”，自然不能食言。
钱已经花了，就不要再纠结了，接下来还是看看这条消息有没有什么价值吧。
赵晨曦感到不解的是：伟兴公司不是已经生产出了触觉录放设备吗？干嘛不大规模推广呢？
张瀚听了心头一震：难道伟兴公司已经发现了设计图有问题？
再一想，他觉得不可能：陈宇在修改设计图时十分小心，改动很小，以至于清韵拿到的那些触觉录放设备，使用起来似乎并无问题。
况且如果伟兴公司真的发现设计图有诈，干嘛要拿给清韵酒楼使用呢？
基于这个理由，张瀚排除了被伟兴公司发觉的可能。
至于伟兴公司为什么不直接推广触觉录放设备，道理很简单：钟文俊吸取了味觉录放设备的教训。
事实证明，跟浩瀚科技生产一样的产品（充其量做点小修改），然后靠价格战来实现“劣币驱逐良币”，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毕竟浩瀚科技才是原创，而且握有专利，长远来看，伟兴等公司落败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味觉录放设备的竞争过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钟文俊不能在触觉录放设备上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对于钟文俊来说，最明智的策略应该是：尽量避免跟浩瀚科技直接竞争。
那么，研发新品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至于清韵酒楼的事情，那是因为钟文俊打听到，浩瀚科技给鑫旺投资了一大笔钱，让鑫旺在金新路开分店，于是钟文俊放出清韵酒楼来搅局，目的是为了恶心一下浩瀚科技。
但这只是为了发泄一下不满，并非伟兴公司的整体战略，因此清韵酒楼使用触觉录放设备就成了孤例，在其他地方再未见到。
对于张瀚的这番分析，赵晨曦深表赞同：“瀚哥，虽然我们不可能当面询问钟文俊在想些啥，但是你说的这些，简直就如同听他本人披露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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