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战局乘着一面倒的态势,丐帮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你西夏人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那就怪不得丐帮弟子手黑了。
风口处的丐帮弟子,在白世镜的带领下,也砍瓜切菜一般,将放毒的西夏士兵一举拿下。
而陈孤雁一系的弟子,不光善用通臂拳,同样也会玩毒,陈孤雁养了一条毒蝎子,他的弟子也有豢养毒物,这毒物放出来了之后,对西夏普通士卒的杀伤力比武林高手还要恐怖。
赫连铁树面如死灰,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悲酥清风明明效果拔群,怎么到了中原就水土不服了呢,难不成一品堂内部有内鬼?
乔峰、宁羽、段延庆三人夹攻江定波、陶玉蓉夫妇,在旁人看来,这五人打的难分难解,乱作一团,如走马灯一般。
然而,当事人五个表示,掌风不一定要强,但一定要响,说话的声音不一定要清楚,但一定要小。
五个人沟通交流了一番,江定波表示,“赫连铁树将军是个好人,他可不能死啊,他死了,我怎么当一品堂的副堂主啊。”
乔峰表示深切认同,然后就卖了个破绽,让江定波夫妇顺利突围。
宁羽和段延庆穷追不舍,这一追,反而把整个战场搅乱了,江定波顺势带着夫人救走了赫连铁树。
“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一战,是我们败了,我们当中一定有内鬼,泄露了悲酥清风的秘密。”
江定波和陶玉蓉夹着赫连铁树一路狂奔,头也不回的奔行了十多里地,瞧着后面没有追兵了,这才停下了脚步。
江定波和陶玉蓉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夫人,为夫先调息一番,你来护着将军。”江定波盘膝打坐,正要运功调息。
赫连铁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江先生,陶女侠,贤伉俪救命之恩,本将军没齿难忘。这是咱们一品堂秘制的雪蟾丸,有疗伤回气的奇效,二位拿去。”
“多谢将军!”
当贼的最高境界,就是贼喊捉贼。运动员下场当裁判,这比赛还怎么打,赫连铁树对江氏夫妇信任无比,回到了西夏,自己向李秋水请罪,把功劳都分给了江氏夫妇。
李秋水也没有拿赫连铁树怎么样,象征性的罚俸三月,并让江定波做了一品堂的副堂主。
西夏那边暂且不表,惠山上,群雄杀了西夏一个丢盔卸甲,等西夏兵卒四散奔逃之后,乔峰大喝一声,“诸位今日助拳之恩,丐帮铭感五内,乔某在此谢过诸位了。”
乔峰朝着众人鞠了一躬,群雄赶忙回礼。
“乔帮主,要说真帮忙的,还得是您义弟宁少侠和天龙寺的本空大师,这二位连下两阵,这才逼得西夏狗急跳墙,我们啊都是打下手的。”毣洣阁
包不同此时也说了句人话,“非也,非也,宁少侠和本空大师固然功劳大,但咱们兄弟的功劳也不小,没有我们助阵,吓住了他们,他们也不会狗急跳墙。”
“哈哈哈哈”,群雄闻听此言,开怀大笑,熟悉包不同的人打趣道,“包三先生,久闻大名,头一次听‘非也非也’这么亲切。”
见气氛烘托到这里了,宁羽在乔峰耳边说了两句话,然后也不顾乔峰的阻拦,高声说,“诸位兄弟,宁某身为大哥的义弟,又薄有资产,今日大胜,不庆贺实在是说不过去。十日后,咱们长安宁家庄,宁某大宴三日,感谢诸位的出手相助。至于负伤身殁的兄弟,一应抚恤,宁家包圆了。”
此话一出口,下面的丐帮弟子和江湖群雄哄的一下炸了锅,一年前乔峰宁羽结拜,就有一部分人没赶上,听去过的人说那一顿酒宴是吃的昏天黑地,喝的志满意得,如今听说宁家庄要大宴三日,整个人群沸腾了起来。
“宁大侠大气”,这时候也不叫宁少侠了,改口叫宁大侠。
“十日之后,我等必然赴约。”
“就怕是要吃穷了宁大侠哦。”
“算了吧,长安宁家,茶庄遍布天下,你能吃穷,算你有本事。”
众人互相打趣,方才大战过后的疲惫也是一扫而光。
“不过”,宁羽卖了个关子,“今日这件事却不能这么了结,一会回到无锡,得先让我大哥请诸位吃一顿松鹤楼。”
众人一听吃松鹤楼,来了精神,毕竟大家都是在刀尖舔血,平日里也吃不少几顿松鹤楼。
“多谢乔帮主盛情款待!”
“大哥,去账上支银子吧,五百两绰绰有余。”
乔峰却是捶了宁羽胸口一拳,“二弟啊,这你让大哥怎么好意思啊。”
宁羽一笑,“大哥,我家平日里也接济难民,捐助边关军费,如今这不也是打西夏,我掏些军费,买个好名声,这不过分吧。”
宁羽冲着龙明义挤了挤眼睛,“龙兄弟,这不得回去和你师爷,和你父亲夸夸我?”
龙明义虽然年纪小,但毕竟是官宦世家,在官场厮混,耳濡目染也懂了许多,“懂懂懂,兄弟我懂,长安宁家心系百姓,扬我国威。”
“既然这边事情也结束了,那我就回开封述职了,小弟告辞,日后有缘,诸位兄长前辈来开封,小弟必定好生款待,尽地主之谊。”
这短时间的相处,乔峰也觉得皇城司有这样的年轻人很好,一抱拳,“龙兄弟一路顺风,乔峰定会叨扰。”
段誉和龙明义年纪相仿,也抱拳行礼,“龙兄弟,我和师父要游历中原,开封必经之地,小生是真要去吃大户的。”
龙明义拱手回礼,“一言为定,龙某先行离去。”
龙明义走了之后,宁羽和乔峰看向慕容家四大家将和阿朱阿碧两人,“几位若是不嫌弃,与宁某同行,也去长安转一转?”
宁羽方才在乱战之中,隐约发觉西夏阵中有一个高手,剑法精妙,但并没有殊死搏斗,只是匆忙交手,然后就杀出重围,自寻生路了,他心中猜测应该就是慕容复易容的李延宗了。
只是他不知道李延宗到底有没有和慕容家的家将暗中勾连,所以用这句话来试探一下。
听到宁羽的邀请,包不同、风波恶和阿朱阿碧的眼光看向了邓百川与公冶乾。
邓百川不好意思的说,“宁大侠客气了,我等也没有出太大的力,本来以为十阵斗输赢能上去打一场,却不曾想一品堂狗急跳墙,如今宁大侠相邀,我却有些汗颜。”
公冶乾打断了邓百川的话,“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宁兄弟盛情相邀,我们怎好驳了宁兄弟的面子。正好我与乔帮主相约大饮三日,就借宁兄弟的宝地,我来个借花献佛。”
乔峰一听,也是高兴,“好说好说,好酒管够。”
段延庆一言不发,偷偷打量这慕容家众人,见公冶乾和邓百川交换了眼色。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我等就随宁公子一同前往长安,叨扰宁兄弟了。”
既然如此,那明日辰时,我们无锡北城门外见。
风波恶突然说,“饭不能白吃,这一路上就由我等安排宁公子了。”
阿朱也说,“风四哥说得有理,这一路舟车劳顿,小女子给宁公子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宁公子,这要是不答应,那就是不拿姐姐和阿碧当朋友了”,阿碧打趣道。
“那就有劳诸位了。”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回到了无锡城,吃饭的吃饭,洗澡的洗澡,休息一夜之后,第二日出发,回奔长安。
临走前,段延庆和宁羽说,“段正淳到了中原了,本来想着我们去寻他,如今我们回奔长安,他念子心切,我托丐帮的兄弟给他捎了封信,让他自行前往长安,我们在长安汇合。”
宁羽心中一喜,段正淳如果来了,这也是正是和大理“建交”,对他后面的打算有百利而无一害,“老段,你这事儿办的漂亮,我也想见见,这到处百花丛中过的段王爷,究竟是何等风流人物。”
这时,段誉从段延庆背后冒了出来,阴恻恻地说,“宁兄,我听到了,你在说我父亲坏话,我要封口费。”
“好说好说,不如我再给你找几个妹妹帮你封口?”
听到这句话,段誉的脸黑了,也不装了,“宁兄,你是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师父和你说的吧,唉,我这个爹,哪儿都好,唯独有一点,就是女人眼中太好了。”
一路无话,宁羽带着众人快马加鞭,用三日就回到了长安,毕竟要宴请助拳的江湖群雄,是要提前准备的。
宁理、宁恒还有萧远山和乔氏夫妇,一天前得知了宁羽要回来的消息,激动地出门相迎,当然宁理和宁恒以及乔氏夫妇是迎接自家孩子,萧远山表面上迎接义子,实际是迎接自己的亲儿子。
回到家中,宁羽把众人安顿好,让乔峰和萧远山先说一下慕容家家将的事情,以免刺激到萧远山,他暴起伤人。
萧远山这段时间,通读三教经典,心境提升了很多,也不再那么暴躁易怒了,心里的想法很清晰,只要慕容博的项上人头来祭奠亡妻和死去的兄弟。
阿朱和阿碧到了宁家之后,每天当客人也是当的闷,也不知是刻意刁买人心,还是真的闲不下来热心肠,每天东奔西跑,帮这帮那,宁理和萧远山为首的长辈们,对这俩丫头,倒生出了几分喜爱。
回家的途中,宁羽还听说了一件趣事,延安府有个不知死活的大小姐,被西夏细作蒙蔽,公然在街上穿着西夏常服游街,直接被刚回延安的鲁达带去了军营,她爹好说歹说把人折腾了出来。
本以为是花钱买平安,谁知这大小姐的父亲也是个狠人,回家之后直接吊起来打了一百皮鞭,十次一组,每组休息半个时辰,他家的哀嚎持续了整整一天。
现在延安府提起这老爷子,无人不挑大拇指称赞。
宁羽倒是给鲁达修书一封,让他来长安一坐,但鲁达说最近刚当上廉访使,正在彻查军中贪腐。
宁羽一听,心说,鲁兄要完犊子了,赶紧回书告诉他,遇到事三思再三思,如果得罪了人,索性就辞官,宁家有自己一口饭,就绝对饿不到他,顺便让他来当个护院总管。
鲁达回信“破口大骂”,翻译成现在的话就是,种家军怎么可能这么黑暗,你个老六就咒我吧。等我把手头事情忙完了,我好好找你喝一顿。
又过了四日,宁羽和众人正在正堂闲坐,忽听得门房来报,“贵客到!”
宁羽赶紧起身去外面迎接,原本他以为是马大元来了,结果到了门口一看,是一对陌生的中年夫妇,身后跟着四名随从,气度不凡,看样子都是武林中人,个个身怀武功。
为首的中年男人,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
宁羽心头一转,“原来是段叔父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小侄一声,快里面请里面请。”
回头冲着门房说,“通知本空大师和段公子,就说镇南王到了。”
那中年男人豪爽一笑,“不愧是威震西北的‘西宁羽’,这份眼色,段某年轻之时自愧弗如。段某先谢过宁少侠出手援助犬子之恩了。”
说完,段正淳就要行礼,宁羽赶忙上前把住段正淳的胳膊,“叔父,使不得,使不得。我和段贤弟一见如故,如今他和我大哥还有我交情莫逆,我们还说等叔父来了,我们三人结拜。叔父如何对我行此大礼啊。”
段正淳一听,也有几分激动,“我拿不肖子出来一趟竟然如此出息,得‘北乔峰’和‘西宁羽’厚爱,这当真是誉儿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宁羽一把挽住段正淳的手臂,“叔父,在外面说话岂不是显得小侄失礼,先带着婶婶进屋吧。我跟叔父讲啊,如今段贤弟的武功,怕是叔父也招架不住了。”
宁羽和段正淳讲了段誉在被捉住之后收到了刺激,决定认真练武,如今一阳指已经到了三品境界,中冲剑也是如臂驱使,就是战斗经验还差一些。
段正淳听完这话,脸上笑出了褶子,“那当真是天大的好事,这是我段家之福啊,之前誉儿不肯习武,这么说,我还要去吐蕃亲自向大轮明王道谢啊。”
这时,段延庆带着段誉也出来了,宁理和萧远山、乔峰也出来接待。
见到了段延庆,段正淳一躬扫地,“正淳多谢堂兄指点誉儿。”
段延庆长叹一声,“你这是作甚,我后继无人,我视誉儿为己出,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何必作此大礼。”
众人回到了正堂,分宾主落座。
段誉冲着那女子施礼,“誉儿见过婶娘,父亲,你不介绍一下吗?”
段正淳一拍脑袋,“哎呀,我都忘了,来,这位是你阿星婶娘。”
宁羽一听这话,喜上眉梢,强行控制自己的表情,“小侄见过婶娘。”
乔峰也站起身来施礼。
阮星竹也有些惊惶,本以为见到段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却不想段誉早就摆烂了,来一个小娘认一个就是了。
阮星竹赶忙站起身来,欠身回礼。
段正淳又介绍跟在他身后的四人,这四人正是这一代的“渔樵耕读”,褚万里、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
宁羽赶忙招呼下人给几位看座上茶。
众人重新落座,就聊起了燕子坞一事和无锡城外惠山一战,相谈甚欢,期间段正淳有意试探段誉的武功,众人又移步到后院的演武场。
段正淳亲自出手和段誉比试了一下,不过二十个回合,战斗经验浅薄,不会让招的段誉,就将段正淳的袍袖一剑刺破。
段正淳也不恼,哈哈大笑,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誉儿啊,你这一趟远门,没白出,改日为父要去大轮寺还愿。”
如今的段誉,也有了几分江湖气,“不用父亲前往的,孩儿已经和乔兄、宁兄说好了,他们陪孩儿一同前去,好好的感谢一下大轮明王。”
话说到这,宁羽说,“既然今日段叔父到了,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大哥和我还有段贤弟,我们就在此结拜。”
众人一听,这话在理,都是江湖儿女,也不必挑选什么黄道吉日,宁理直接唤管家拿来了三牲祭品,摆了香案,祭拜皇天后土。
乔三槐夫妇、宁理、萧远山、段正淳高坐主位,又把了尘和尚从卧房中请了出来,叫来慕容家众人一同见礼。
三人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从此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等结拜的仪式结束之后,宁理吩咐后厨开伙,今日不醉不归。
一切的发展都在宁羽的预料之中,他的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段正淳来中原的第一站是去见阮星竹,并且能把阮星竹带过来。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坐在院子里乘凉,一边小酌一边闲聊。
这边是男人们的聚会,那边阿朱和阿碧陪着阮星竹,聊些女儿家的体己话。
眼见时间不早了,宁羽说,“今日事情也比较多,不如大家早些沐浴休息。”
听到这,段誉来了精神头,凑到段正淳身边,“父亲,二哥家里可有个宝贝,你得体会一下。”
段正淳不解,问道,“宁贤侄,誉儿所说是何物?”
宁羽提起沐浴就是为了此事,见段正淳发问,回答道,“叔父可知前朝玄宗的汤泉宫?”
“哦?”段正淳一听也来了兴致,“可是那华清池?”
“正是”,宁羽点点头,“长安一带地下有汤泉,我家后院就发现了两处汤泉,一大一小,这几日我们练武疲惫了就回去泡一泡,解解乏。叔父和婶娘还有几位兄长一路舟车劳顿,也该休息一下,咱们今日就泡完汤泉再行休息。”
段正淳也觉得这主意不错,目光移向阮星竹,“那?”
“小的那处就让阿朱和阿碧两位妹妹陪着婶娘前去吧。”
阿朱和阿碧也不做她想,今夜和阮星竹也是聊的投缘,点头称是,“段王爷,您就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夫人的。”
阮星竹却笑了,“丫头啊,你们却说错了,我虽然武艺不精,但水性极佳,若在水中,怕是段郎也打不过我。”
“正是,正是”,段正淳也没有不好意思,“阿星水性极佳,漫说是我,就是褚兄,单轮水性也不如阿星。”
宁羽吩咐小厮,去布置一下后院的两处汤泉,等汤泉布置好了,众人“兵分两路”,各自去泡了池子。
然而,没等宁羽这边的众人褪去身上的衣服,就听到阮星竹那边一声惊呼。
段正淳一脸焦急,只穿了一只鞋就冲了出去了,来到女汤门口,就见阮星竹手捧一枚金锁,拉着手足无措的阿朱,一脸哭泣走了出来。
“段郎,这,阿朱丫头,是咱苦命的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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