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愤之下,葛宏冲过去把大汉踢飞。
陈覃秋被葛宏拉开,知道以自己的武力值,根本打不过这些人。
可他气不过,拿起手机就准备报警。
葛宏把身边几个人撂倒之后,就看到曹华捡起一块石头就朝着陈覃秋头上扔去。
咝!
要糟!
葛宏现在离陈覃秋有十几米,他这时候就算回身去救,也来不及了。
曹华简直是丧心病狂!
连一个帮忙的人都打,而且一打就奔着人的脑袋,跟他手底下的打手作风一致,相当毒辣。www.bïmïġë.nët
葛宏恨得当胸一脚,把曹华踹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来,心中却是冷笑不已,连赵安城的人都敢动!
曹华,仇烈这帮人简直是自寻死路,葛宏再看向他的眼神也满是寒意,别人不了,他可是知道江左省对赵安城的看重,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可能都不用赵安城出手,齐映涛那些人就够仇烈,曹华他们喝一壶的了。
“小……小子,你,你敢打我,你死……死定了!”
曹华捂着肚子,佝偻着身子窝在地上爬不起来,却仍没忘了向葛宏叫嚣。
这时吕淳却惊呼:“秋子哥,秋子哥,你怎么了?”
“血,出了这么多血!”
葛宏连忙奔过去,看到鲜血汨汨地从陈覃秋头上往外冒。
“吕老,金创药,最好的金创药,赶紧拿过来!”
“还有针,我要银针!”
葛宏顾不得别的,伸手就去按压止血大穴。
好在吕春风腿脚还算麻利,虽然胆战心惊,还是没耽误事,很快就把他珍藏的止血药拿了出来。
葛宏打开药包,嗅了下,知道这里边一定又包含了某些珍贵药物。
他将药包对准陈覃秋的伤口,不要钱地把药物洒下去。
才洒下去不到两分钟,出血就有了明显减轻的趋势。
葛宏随即拿出银针,掀起陈覃秋后背的衣服,打算给他做针灸处理。
这时有人高声喊道:“你在干什么?赶紧住手!”
“快点给我住手!你想杀人吗?”
葛宏愕然回头,看到程家铭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前后脚跑来。
那男人身材偏高,骨架较大,长相还算清俊。
此时他正一脸怒意地看着葛宏,劈手就要夺走葛宏手里的银针。
程家铭全身都在发抖,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地的伤员和触目惊心的鲜血。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
程家铭哪儿经历过这个?惊得从手指到身体,都在发抖,脑子里乱轰轰地!
葛宏皱了下眉头,跟那人解释:“他刚才被石头击中,被杂物绊倒,不只头上有伤,腰部也摔伤了,我必须尽早给他针灸,以免影响后期恢复效果。”
那人看着葛宏年轻的脸,一个字都不信他的话。
看着陈覃秋满头鲜血瘫倒在地,他恨声道:“开什么玩笑,这种伤是你针灸能治的?你有那经验吗?”
“还不快让开,别让秋子伤势加重了。”
葛宏疑惑地看了眼程家铭,程家铭这时稍微冷静了一点,连忙说道:
“陈勇,你冷静冷静,让我哥给他治吧,我哥医术很好的。”
陈勇却断然拒绝:“我弟都这样了,你们是想害死他吗?还不赶紧叫救护车?”
吕淳在旁边弱弱地说道:“叫了,救护车马上到!”
陈勇气地掐着腰,在陈覃秋旁边来回走,一边走一边念叨:“完了完了,怎么伤成这样?”
吕淳惭愧地道:“是这些人想拆我家,秋子哥帮忙,才……”
陈勇一听,大怒道:“我说呢,我弟他从来不惹事,要不是因为别的事,怎么会有人打他?”
“吕淳,我弟他就是一文弱书生,根本就不是打架的料,这种事,你怎么能拉着他呢?”
“你家被拆是挺可怜的,可我弟他就是个小小的办事员,他能有什么办法,你们找他帮什么忙?”
吕淳连忙辩解:“我不是,我没有……”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弱了下来,委屈是有,可更多的还是惭愧。
这时葛宏冷静地吩咐程家铭:“家铭,这些人打着新区规划的旗号,明目张胆来拆吕叔的家,你查查,新区规划是否有改动,真的包括吕家吗?”
程家铭瞬间明白了中间的关节,这些人,就是想打着新区规划的旗号,抢了人家的大院吧?
该打!
虽然他知道,新区规划的事,早已定死,不是什么万不得已的原因,是不会再改的。
为了以防万一,程家铭还是打电话确认了一下,然后回头冷声告诉葛宏:
“这帮孙子是骗你们的,新区根本就不包这一片!”
“一帮王八犊子,坏我们的大事!”
看着生死不知的陈覃秋,再看看不远处的纪念馆,程家铭脸都要黑了。
赵安城过几天就要到了,而管理他纪念馆的工作人员却被滨海市的人打成这样,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这时救护车和警车先后来到,陈勇始终警惕地瞪着葛宏,根本就不让葛宏碰一下他堂弟。
葛宏无奈,只好焦虑地看着医护人员把陈覃秋抬上担架。
“小心他的腰,刚才他摔倒了,不只头部有伤,腰上也受了重伤!”
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医生是市一院的,自然认识葛宏。
几个医生很奇怪,有葛宏在这儿,怎么不让他处理一下?
可这时不是问话的时机,地上一堆伤者等着急救,还有一个危在旦夕的,他们自然要赶快把人抬起来紧急送医。
陈勇恶狠狠往吕家人和葛宏这边瞧了瞧,便跳上救护车,亲自送陈覃秋去医院。
葛宏无奈地叹了口气,问吕春风:“你没事吧?”
吕春风脸上和手臂上都划破了,吕淳的脚崴了,只有葛宏没什么事。
吕春风摇摇头:“我没事,就是秋子那边……”
吕家父子俩心里如同坠上了铅块,生怕陈覃秋因为他家的事而致死致残。
这回葛宏却没有给他们准确的答案,显然,葛宏也说不准接下来的情况。
程家铭在旁边急地来回搓手,叨咕了一声:“完了,我回去该怎么说啊?”
葛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在赵安城回江左省重游旧居的前夕,在他的旧居门口,发生了这种恶性伤人事件,被打的最重的,还是他故旧里的员工,他会怎么想?
他会江左省,尤其是滨海市的印象,是不是很差?
他会在心里质疑,以滨海这样的治安,有什么资本建养老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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