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刚开完案情研讨会,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
根据信中线索,陈鹤知顺藤摸瓜,查到了蔡家。
张临泽对此表示难以相信:“蔡老爷子那般正派,不像是会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鹤知翻看着资料,不紧不慢地提醒:“而且,蔡家可不止蔡老爷子一人。”
也有道理。
张临泽点点头,思索片刻,摸着下巴问:“那你最怀疑谁?”
“目前来看,蔡启宏的嫌疑最大。”
陈鹤知将已知的情报在心中整合了一番,拍板道:“这样,着重调查蔡启宏,但蔡家其他人也不能因此排除,都查一查。”
张临泽应下,领着人出了门。
……
警察局这边,陈鹤知和张临泽为了寻出人口交易的幕后主使,焚膏继晷,废寝忘食。
江家。
傅云暖温言细语的与江老太太和江母说着近期学校发生的新鲜事,听得两个人时而惊叹出声,时而抚掌而笑。
江景怀在一侧写着稿子,偶尔抬头看三人一眼。
屋子内气氛和谐,其乐融融。
十分钟后,江景怀写完一段搁下笔。单手支颐含笑望着螓首蛾眉,笑靥如花的傅云暖,眸底俱是温情与爱意。
他知道傅云暖其实没有外表展露的那般善于交际。
所以她努力融合的样子,让他既心疼又感动。
自打上回一见,江景怀就被江老夫人和江母下了死命令,每隔三日至少带着傅云暖回一次家。
怕见面太多傅云暖会不自在,江景怀推说自己工作忙,可能做不到。
哪知他家皇太后和皇后想也没想,异口同声地说,你不来可以,云暖来就成。
这下,江景怀才彻底明白,她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于他家小朋友。
最重要的三个女人能相亲相爱,江景怀自然乐见其成。
不过他也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选择尊重傅云暖,先询问她的意见。
尽管和江母、江老夫人相处十分融洽,但要经常见面,傅云暖还是有些发憷,即便如此,她依旧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不为别的,只因江景怀不论遇到什么事,总会第一时间,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
尊重和爱是相互的。
所以傅云暖想尽可能的,博得江景怀家里人的喜爱,不让他为难。
“对了,景怀,你那个同学刘若妍做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听到傅云暖说起自己的同桌,江老夫人恍恍惚惚记起,刘若妍和江景怀也做过一年同桌。
那段时间,她隔三岔五的就到家中来玩。
少女端庄秀美,很有礼貌,江老夫人对她印象挺好。
曾一度以为她与江景怀有戏,会成为自己孙媳妇。
前些日子听到她被侵犯的消息,江老夫人还伤心难过了一阵。
哪曾想,半个月不到,刘若妍就进了局子。
罪名是人口交易。
江老夫人当时心中五味杂陈。
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敢相信,那瞧上去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竟能做出如此损阴德的事来。
江景怀笑意微敛:“就罪证来看,确实是真的。”
他也没想到,刘若妍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令人作呕的污垢。
幸而他之前没有让云暖与她过多接触。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你说,素蕊会不会也是被她骗到人迹罕至的深山去了?”
江老夫人话音一落,其余三人愣了愣,继而面面相觑。
那天夏素蕊从青竹巷离开,一整晚都没回家。
第二日傍晚时分,江母在城外的义庄寻到了她。
义庄里躺着的,是死后由于各种原因,暂时无法入殓安葬的尸体。
夏素蕊那一晚的心理历程可想而知。
可能是在义庄被吓到了,夏素蕊自那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沉默寡言,见人就怕。
一个月后的某天清晨,她趁着佣人不备,自己跑了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江父报了警,又命人京州城内外四处搜寻。
结果无功而返。
江景怀托外地的朋友帮忙留意,同样一无所获。
直到现在,依旧没有一点夏素蕊的消息。
尽管江景怀和江父一直没放弃寻找。
其实他们一家三口心里已经默认,夏素蕊十有八九是遇害了。
唯有江老夫人,始终坚信夏素蕊还活着。
为此每天吃斋念佛,祈祷她能早日回来。
而今,京州地下藏着一个隐形人口交易场所的消息,让她心中那团希冀之火,如野火遇到春风,烧的又旺了些。
望着满怀希冀的祖母,江景怀不忍打破她的美好愿想,温声道:“您说的很有道理,我会拜托陈鹤知,查案的时候帮我多加留神,一有情况,我就立马告诉您。”
“好,好。”
江老夫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她拉着傅云暖和江景怀的手,颇为感慨地道:“我啊,过完年就六十有六了,这辈子再没什么大的期望,一愿素蕊安好,二愿景怀你和云暖早日成婚,给我生个大胖孙子。”m.bïmïġë.nët
“对。”
说到孩子,江母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十二分的兴致,跟着帮腔道:“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早点结婚,生个一儿半女的,好给家里添添人气。”
“景怀,你觉得呢?”
江母朝江景怀使眼色,我与你祖母二人都帮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趁热打铁表个态。
娶傅云暖是江景怀二十岁之后唯一日思夜想,辗转难眠的心愿。
自是求之不得。
他望向侧着头,羞得满面红晕,连脖颈都带透着粉意的傅云暖,眉眼藏笑,从心地答:“此事,我说了不算,也做不了主。”
然再渴望,他也不会逼迫她。
江景怀希望,傅云暖是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妻子、互相扶持,相濡以沫的另一半。
都是聪明人,江母哪能不明白江景怀的意思,她在心里轻叹口气,心想:看来外面传言江家专出情种还是有点依据的。
她已故的公爹是,她家那位是,她儿子亦是。
甚至痴憨到她和母亲把话都递过去了,他也不知道顺藤而上,就势求个婚。
也不晓得她这儿子是一直这么没眼力见,还是真的读书读傻了。
“那云暖是如何想的?”
江母放弃拯救江景怀,把问题抛给了傅云暖。
自与江景怀在一起那刻起,傅云暖就无数次幻想过做江景怀的新娘。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如何好意思承认。
况且,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江景怀从始至终未提过要娶她,偶尔聊到上面,说不了两句也会借故岔开,本就不是很自信的傅云暖,怎敢在未确定对方心意之前,自作主张。
最主要的是,这段时间京州报社内部职位变迁,江景怀很有可能会晋升主编。
傅云暖不愿他在关键时期分神,更不想拖他后腿。
“景怀的事业要紧。”
如果光从她的角度出发,说自己暂时没考虑过,难保江母和江老夫人听了不会心生不愉。
所以傅云暖拉了江景怀做挡箭牌,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同时,她也想借这个答案,探一探江景怀的想法。
可惜江景怀关心则乱,没有意识到傅云暖这句话的潜在含义。
对外人来说,傅云暖这个回答是在耍心机,可江景怀听了眉心微挑,露出了一个惊讶、欢悦又透着点失落的表情。
惊讶是他没想到她会拿自己借口。
开心是因为她终于学会了在自己遇到搞不定的事情时主动依赖他。
而失落,则是傅云暖此番回答,间接表明了她的心意。
她暂时还不想嫁给他。
这个认知如同一根针,兵不刃血地刺入江景怀心里。
痛倒是不算很痛,却堵得厉害。
纵然心情复杂难言,江景怀面上也未显露半分,笑了笑,依言配合道:“云暖说的没错,男儿志在四方,先立业再成家。”
江景怀的话听到傅云暖耳中。
也成了一种无形的拒绝。
她心尖泛起丝丝抽痛,轻轻咬唇,右手大拇指无意识地掐紧了左手手虎口。
傅云暖脑中循环滚动着谢嘉芙曾与她说过的一句话。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无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是以,遇事一定要多沟通。
她很想开门见山的问问江景怀到底是怎么想的。
奈何这会人多时机不是很成熟,于是只得暗暗忍耐。
同为女子,江母懂傅云暖。
她横了江景怀一眼,暗自腹诽了一句榆木脑袋,抬手安抚地拍了拍面色黯然的傅云暖的手,轻柔地道:“没事,伯母就是那么一问,你别有心理压力。”
傅云暖牵唇,笑得很温雅也很勉强。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穿书后成了病娇大佬的掌心娇更新,第504章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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