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帕洛斯“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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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纹身，佩利看的很清楚。一串黑，看起来是英文字母，隐藏在白色的校服衬衫下。纹的位置大概在肩胛骨，因为打球的时候袖子要卷起来，露出点边。

　　佩利拧开可乐瓶盖，用衣服擦了擦汗，太阳太过耀眼，他有些睁不开眼睛，眯着眼坐在树荫底下。

　　“你在看谁？”雷德走过来拍了一下佩利的肩，佩利刚喝了口可乐，被雷德这么一拍呛到了，咳了半天说：

　　“帕洛斯”

　　雷德：“哦！我知道他！”

　　佩利诧异的看着雷德问：“你的注意力，不是整天都在那个叫什么祖玛的女生身上吗？”

　　雷德：“我和他是同好了！”

　　佩利：“同好是什么？”

　　雷德：“说了你也不懂，我那天发现他抽屉里也有暗影使者大大的书！还是亲签版！你要不要听我给你讲讲！就那个《海边听雷》”

　　佩利把头扭到一边继续盯着帕洛斯

　　………

　　雷德：“那个帕洛斯和你抢女人了？”

　　雷德看着目光炯炯盯着帕洛斯的佩利，心里非常不给面子的想：这一画面简直就像藏獒盯狐狸，气势汹汹好似分分钟就要咧嘴扑上去，结果人家狐狸根本没注意到他

　　雷德循着佩利的视线看向球场上的帕洛斯，这人简直就是“落难王子”

　　小时候就没了父母，福利院长大，一个人打工赚钱

　　长得帅，成绩好，身世可怜，简直就是小说般的人物，女生心里怜惜他，明里暗里帮助他。

　　帕洛斯也是来者不拒，女生请他吃饭，他就吃，发众筹捐钱，他就拿，还以一一去道谢，说以后一定会还。

　　还不还倒是不知道真假，总之收了，那些女生心里就高兴。

　　可雷德还是想不通，这样的人到底哪里引起佩利的兴趣了。

　　………

　　佩利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那天在酒吧天台看到他和别人接吻……还是和男的……

　　佩利理解不了，是为了钱吗？

　　帕洛斯刚打完球，拧开矿泉水仰头喝了起来，水珠顺着下巴流过喉结，白衬衣有些被汗水浸湿，帕洛斯很白，阳光下趁的更白了一些

　　银白色的头发？染的还是天生？为什么一个男生睫毛那么长？头发散下来也一定很长吧？看起来没我高啊？170？

　　佩利想了很多问题，直到和帕洛斯对视线。帕洛斯本来是不经意的瞥了过来，结果和佩利对上了眼，帕洛斯尴尬的笑着和佩利招了招手，结果佩利一个篮球砸了过来

　　帕洛斯倒也不生气，弯腰把球捡起来说：“同学，你这样不太好吧”

　　“手滑了”

　　帕洛斯笑着看着佩利，佩利觉得帕洛斯的笑看着绝对不是友善的意思

　　好在雷德及时插在了两人中间

　　雷德：“那个，我替他和你道歉，他就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欸！你打我干嘛？”

　　佩利从台阶上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走了雷德，下节是老丹的课”

　　雷德：“你别拽我，来了来了，那个，帕洛斯改天一起吃饭！”

　　帕洛斯：“……嗯”

　　帕洛斯\佩利：“奇怪的人…”

　　………

　　放学后，佩利到了六班门口停下了脚步，这是帕洛斯的班，佩利从窗户望去，帕洛斯正在收拾书包，蓝色的校服整齐的叠好放进了一个袋子里，然后给白色的衬衫打了个领带

　　佩利估摸着是要去打工

　　帕洛斯上了公交，佩利也跟着上了，帕洛斯看到了正在投币的佩利，并没有理会，假装看不见，带上了耳机

　　帕洛斯今天并没有去打工，直接回了家，他走进一个巷子里，然后转过头看到正蹲在地上绑鞋带的佩利

　　佩利自以为自己演技很好，其实早已被帕洛斯看破

　　“同学，跟了我一路，有什么事吗？”帕洛斯走过去说到

　　“……”佩利短暂的沉默了

　　帕洛斯：“你是篮球场那个？”

　　佩利简单的应答

　　帕洛斯：“同学，咱们素不相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你了，有什么事大可直接说”

　　佩利：“我叫佩利，你叫帕洛斯？”

　　帕洛斯点了点头，佩利突然起身，帕洛斯后本能性的退了一步，没想到佩利可以这么高，佩利刚想上前一步，结果被不知道哪来的线绊了一脚，本想用手扶住强，结果打饭了垃圾桶，最后脸着地的摔在帕洛斯面前

　　帕洛斯：“……你还好吗？佩利？”

　　佩利：“崴到了…”

　　帕洛斯：“要不，去我家里处理一下？”

　　佩利点了点头

　　………

　　佩利坐在沙发上，帕洛斯屋里没有电视，光线也不是很好

　　帕洛斯将膏药贴在佩利的脚踝上，佩利看着他，帕洛斯睫毛很长，长得也很白净，佩利觉得女生们叫他王子一点也不夸张，生的一幅少爷模样，可惜谁也没想到，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

　　帕洛斯：“好了…”

　　佩利：“帕洛斯……我那天在酒吧天台…”

　　帕洛斯的动作一钝，皱起了眉

　　佩利：“你喜欢男人？”

　　帕洛斯有些诧异的看着佩利说：“我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接吻”佩利抓住帕洛斯的手腕，他手腕也很细，好像用力点就会断

　　“我那不是接吻”帕洛斯皱着眉甩开佩利“而且刚见面没多久问这种问题不好吧？”

　　佩利没有说话

　　帕洛斯将膏药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问佩利：“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将就住一晚吧，明早我自己离开，不吵你”

　　帕洛斯：“将就？像你这种大少爷，呵，委屈你了”

　　佩利：“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

　　隔天早上佩利起的很早，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毯子

　　似乎沙发睡起来也没有那么硬。

　　佩利收拾了桌子，叠好毯子就走了，走的时候看到帕洛斯从屋里出来，礼节性的打算打声招呼，可帕洛斯抢先开口说：“在学校就当咱俩不认识”

　　佩利：“……行”

　　…………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

　　……

　　帕洛斯是说到做到，但佩利就不一定了，他偶尔会去六班探望一下这位“落难王子”，有时候还会捎上早餐

　　终于在一天放学的时间，帕洛斯主动去找了佩利

　　帕洛斯站在门口，八班今天拖课了，帕洛斯，在走廊走来走去，然后又靠墙蹲下，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夕阳

　　佩利：“你是在等我吗？”

　　帕洛斯腿有些蹲麻了，一时间竟使不上力，帕洛斯呆呆的仰着头看着佩利，佩利伸手将他扶起来

　　佩利：“低血糖吗？我有糖，你要吗？”

　　帕洛斯没有说话，低着头，在口袋里掏来掏去，“早餐钱，还你，以后不用了”

　　佩利握住帕洛斯的手说：“不用还给我，你们班人说你都不怎么吃早饭”

　　帕洛斯笑了一声说：“所以你是在怜悯我吗？”

　　佩利：“你还不到100斤吧，多吃点…”

　　气氛有些凝固，佩利将帕洛斯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捏来捏去

　　佩利：“你的手怎么和女生的一样，我没摸过女生的手，你别误会”

　　佩利：“你多吃点吧，不是怜悯，是心疼”

　　佩利的话像箭一样射中了帕洛斯的心，心疼？帕洛斯睁大了眼睛，低着头，迟迟不敢去和佩利对视，将零钱塞到佩利的手里然后就跑掉了

　　帕洛斯从教学楼，跑到了操场，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帕洛斯低声骂了一句：“*！送早饭还能送出感情来了？！”

　　………

　　后来半个月，佩利都没有见到帕洛斯，问他同班的人，都说是请假，但到底是为什么请假却无人知晓

　　半个月后，帕洛斯照常出现在课堂上，只不过左半边脸上多了一道划伤

　　佩利想问清楚却不知道从何开口，细细一想，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是

　　亲人？

　　不是

　　好兄弟？

　　不是

　　就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佩利有些失落，又是那节撞到一起的体育课，佩利像那天一样坐在树荫底下

　　只不过，今天的阳光没有那么晒，帕洛斯也没有在打球，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往常

　　“嘭——”

　　一瓶矿泉水朝佩利砸过来

　　“帕！帕洛斯！”

　　帕洛斯：“那天早餐钱好像不太够”

　　帕洛斯把脸扭到一边，摸了摸耳朵，明明很会撒谎，明明已经学会了那没有感情的假笑，可是不知道为何，还是忍不住对佩利软了心

　　好像自己的坚强全都抛到脑后，有一种想法，想要倒在佩利的怀里，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你真没用啊，帕洛斯…被一句心疼就勾走了心，帕洛斯在心里嘀咕到

　　佩利看着帕洛斯扔过来的那瓶水，笑的很开心，像一个得到了红花的幼儿园小孩

　　佩利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帕洛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管他什么事，天台接吻又怎样？明明刚开始只要远远的看一眼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是忍不住，想要更多，佩利甚至想亲帕洛斯的嘴，想将他搂在怀里，帕洛斯一定很轻吧？佩利想对他好，想引起他的注意，到最后自己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豺狼

　　佩利：“我可以亲你吗？”

　　帕洛斯：“？”

　　两人都呆住了，红色的血液突然比以往流动的更快，比以往更加滚烫，从脖子蔓延到双颊，帕洛斯的脸红透了，少年青涩的爱恋终于被捅破

　　惊讶、诧异、羞涩

　　佩利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挠了挠脑袋，头微微地下，眼睛是不是的看看帕洛斯

　　帕洛斯：“这，算是告白吗？佩利，我不喜欢男人”

　　佩利：“帕洛斯…你骗我，我看到了”

　　帕洛斯：“那不叫接吻，那叫强上，我已经辞掉那里的工作了”

　　明明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可现在这一刻似乎突然变得好安静

　　佩利：“你是在害怕吗？”

　　佩利一把拽过帕洛斯，将他按在了墙上

　　“佩利你疯了？！这可是在学校”帕洛斯朝佩利吼道

　　佩利：“学校又怎样？我想干这事很久了，这里偏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你tm”帕洛斯一拳打到了佩利脸上，推开了佩利

　　下午帕洛斯又逃课了，佩利也心不在焉，甚至连放学了还在发呆

　　雷德：“佩利！我追到祖玛了！嘿嘿！等下不去打球了，甜甜的约会我来了哈哈哈！改天请你吃冰”

　　“哦哦，快去吧”佩利敷衍到

　　雷德：“欸？你怎么了？和帕洛斯吵架了？”

　　佩利：“？”

　　雷德：“你们不是朋友吗？你是不是想追他，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是一见钟情吧”

　　佩利：“你恋爱小说看多了吧，他不喜欢男生”

　　雷德愣住了，然后大喊了一声：“我靠！你真喜欢他！！！”

　　雷德开始碎碎念，但佩利并没有理会

　　“不是吧？你们？靠！”

　　“你不会是强行告白了吧”

　　“因为这个吵架了！”

　　“算了，不管怎样兄弟我都支持你”

　　“而且！喜欢就去找他啊！”

　　佩利：“你说什么？”

　　雷德：“喜欢就去找他”

　　“你说的对！谢谢你！雷德”

　　雷德：“啊？啊，不客气”

　　佩利把手撑在桌子上，咻的一下站起来，书包都没来得及拿就跑出了教室。佩利从学到帕洛斯家，佩利站在门前，正想敲门的右手僵在了空中，无奈的踹了一脚楼梯扶手

　　声音很大，在空荡的楼房里回荡了许久，这声音似乎惊动了帕洛斯

　　房门突然被打开，帕洛斯看着蹲在地上的佩利，佩利听见声音迅速的扭过头，起身抱了上去

　　帕洛斯双手不知所措，只好抱上了佩利

　　“进来说吧”

　　帕洛斯给佩利到了一杯水

　　佩利抓着帕洛斯的衣角，头抵在帕洛斯颈部，帕洛斯被佩利弄的有点痒，想伸手推开佩利的头，不料手却被佩利抓住

　　佩利：“别推开我好吗？帕洛斯”

　　帕洛斯没有说话，，手轻轻抚上佩利的头

　　佩利：“帕洛斯，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帕洛斯的眼眶红了，眼睛开始发烫，可却流不出眼泪

　　他深知自己不能和佩利在一起，父母没什么好的留给自己，唯独留给自己了一堆的债，他不知何时能还清，他不敢依靠别人，怕自己习惯了那温暖，他和佩利不合适

　　帕洛斯有些发颤地说：“我们冷静冷静吧”

　　“帕洛斯…”

　　“你只是一时兴起而已，佩利，即使我是个女生我们都不合适，更何况我还是个男生，你要面对什么你知道吗？佩利…佩利…冷静冷静吧，也许你只是一时脑热”

　　佩利：“帕洛斯你什么意思？！我绝对不是玩玩，我对你是认真的！”

　　“够了！佩利，出去吧…让我冷静冷静”

　　佩利：“帕洛斯，你可真够懦弱啊，你怕什么？”

　　“我什么都怕，我和你这种拿钱耍的人不一样”帕洛斯的手发颤，眼眶和鼻头都很红，帕洛斯不停的眨眼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那样会很丢脸

　　“帕洛斯！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吧，我一直想干的”佩利说完，解开了帕洛斯衣领的口子，咬了上去，牙印印在帕洛斯的锁骨处

　　还没等帕洛斯做出反抗，又吻上了帕洛斯的嘴，帕洛斯睁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佩利，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

　　帕洛斯的嘴角破了，唇齿间的碰撞，暧昧的气氛，佩利的吻撞破了这青涩的薄纸

　　“出去！”帕洛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帕洛斯抖的很厉害

　　佩利：“帕洛斯你成年了吗？”

　　帕洛斯：“收起你的那些想法，然后滚出去”

　　佩利瞪大了眼睛说：“你不敢吧，我想做的事，你总是这么懦弱？胆小鬼”

　　“帕洛斯，来啊，揭开你那虚伪的领结，你其实也同样喜欢我吧”佩利最后的话说的很轻，好像就像在帕洛斯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心脏犹如被电了一下，帕洛斯的手僵在空中，眼睛瞪着佩利，帕洛斯的脑袋似乎停止了思考，心里的想法像汹涌的潮汐，像雷鸣不止波涛的海绵，像恶魔一样吞噬着自己最后的理智。

　　“佩利，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忘了我吧，找个更好的更值得的姑娘”

　　帕洛斯的脸上出现了从未出现过的表情，他红着眼眶，眉头皱到一起，他那样令人心疼极了。

　　他推开佩利，告诉自己，越是疯狂的想法就越要理智

　　佩利站在街边，久久不能恢复平静，他蹲下身，回忆着帕洛斯最后的表情，佩利眉眼拧到一起，觉得眼睛干的发涩，脑袋发热的疼

　　“可是我，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忘掉帕洛斯呢…”

　　………

　　自从上次，两人吵架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来往，天气有些变凉了，好像一晃眼就到了冬天

　　c城冬天不是很冷，但有时候会下点薄雪。冬天降温，佩利会跟着他们一起打球，他打了好几场球，却从未见过帕洛斯的影子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帕洛斯穿着白色的衬衫，白色的裤子，自己朝他砸了一球，哈哈，现在想起来自己仿佛也太傻了

　　“我们是不是已经一个秋天都没见面了”

　　佩利喃喃自语

　　“帕洛斯，还是没来上学吗？行，我知道了”帕洛斯的语文老师皱着眉看着自己的课代表，佩利刚好过来搬书

　　“还是？他很久没来了吗？！”佩利情绪很激动地问，眼睛睁的很大

　　“六七天了吧”

　　“他怎么了？！”

　　“不知道，没请假，也没来上学，行了，你快回去上课吧，瞎操心”

　　佩利被老师无情的轰出办公室。

　　放学的时候佩利问了雷德，雷德一脸震惊的反问他：“你不知道？！”

　　佩利：“？”

　　雷德：“他班里闹的沸沸扬扬，有人说他是gay，还拍到了他和男人接吻的照片，啧啧啧，这几天啊，他估计也不好过，不过你也，欸！你去哪？我还没说完！！！”

　　佩利跑的很快，扒着六班的门框停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涂满咒骂的桌椅，人们嘴里的唾沫星子是淹死最后理智的“好东西”

　　“我以前还挺喜欢他的，长得帅还会说话，啧，可惜是个同”

　　“那他是1是0啊？哈哈哈哈”

　　“我就说他跟个女生一样，果然喜欢的也和女生一样”

　　“你们别这样说！够了吧”

　　“哟，你怎么急了？怎么还维护起他来了”

　　门被砸了一下，咚的一声响“闭嘴！再干这样说他，我就撕烂你的嘴”

　　佩利皱着眉，眉眼间戾气很重，那男生瞬间不敢说话，原本吵闹的班安静下来，自顾自的收拾书包，不知道是谁嘴欠喊了一句

　　“怎么？这么维护他？难不成他那个对象就是你？恶心”

　　佩利左眼皮跳了一下，咬紧了牙齿，哐咚一声，那个说话的人被踹在地上，佩利挥起拳头狠狠的打在男生脸上，揪起男生的衣领，警告到：“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把你按到地上打”

　　狠话一处，男生安分了许多，拍拍裤子，拽上书包就走了

　　佩利把帕洛斯的桌子擦干净，擦完桌子人已经走光了，佩利坐在帕洛斯的位置上，折了一只千纸鹤，虽然不是很好看

　　刚被关上的六班门被打开

　　“帕！洛斯？……”

　　帕洛斯看到了佩利，挥了挥手笑着，帕洛斯的手臂上缠着绷带，脸上贴了块纱布，他穿着最初地那件衣服，轻轻的叫着佩利的名字

　　“佩利，我要走了”

　　“你不是帕洛斯”

　　佩利低着眼睛，头也不抬：“我的帕洛斯呢？我认识的帕洛斯呢？”

　　帕洛斯依然笑着说：“佩利，他就在面前”

　　佩利：“你不是！帕洛斯没有你这么懦弱，只会逃避问题，他不会的！他也不会这样假地笑”

　　帕洛斯似乎只记得微笑，他轻轻摸了摸佩利的头说：“我们都就此别过放过彼此吧”

　　帕洛斯仍然笑着，他弯着眼，笑的很温柔，也很假，他像是刚打完一场恶仗，他的膝盖磕烂了，裤子也蹭黑了很多地方，他似乎没有那么白了，可能是因为脸上蹭了土？

　　他好像不是佩利认识的帕洛斯了

　　佩利把帕洛斯抱在怀里，把头埋在帕洛斯的肩膀上，似乎有滴水打湿了帕洛斯的肩膀，佩利的声音发颤地问：“我不在的秋天，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佩利，人都会成长，我希望我可以像你一样勇敢，至少我现在不会再退缩了”

　　帕洛斯拉着佩利的衣领吻了上去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帕洛斯还是那样笑着，佩利的心好像被刀扎了一下，没有伤口的疼痛，他后悔那天为什么要走出那扇门，为什么没有陪他一起度过那个秋天

　　他经历的好像被一笔带过，变成现在这个只会苦笑的帕洛斯

　　佩利弄丢了，弄丢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眼前人已经不是曾经的人

　　他干了一件最不擅长的事，弄丢自己的心上人。

　　他没有留恋那个吻，他知道那是告别。

　　他们相遇在春天，现在结束了，结束在这个冬天，结束于一个吻。

　　最后的最后，帕洛斯还是走了，走出了那本王子与骑士邂逅的童话，走出了佩利的世界

　　他去哪了？不知道，好像是坐飞机走的，那佩利呢？他也坐飞机走了，哈哈，那…别问了，他们的飞机是反方向。

　　又是一年春天

　　佩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鸟，他好像做了一个梦，听到了帕洛斯的声音。

　　“佩利，你在看什么？”

　　帕洛斯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还穿着那个白衬衫，配着白色的裤子，佩利看清了，他看清了那个纹身，是love

　　帕洛斯哼着歌，走在小道上，他从佩利身旁走过，越走越远

　　佩利喊了一声帕洛斯

　　他回过头，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然后招了招手，消失在夹杂着花瓣的风中

　　差一点，他的帕洛斯就可以活在春天了。

　　“帕洛斯，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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