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敬原离开丫头后,一路小跑,到厂外,沿着一条通往郊区的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两只穿皮鞋的脚,一步一步,一前一后,像按一定节律,点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清脆碰响。这声音是作为一个男人当精神受到打击时,从心底发出的悲愤咆哮。走到自己儿时喜欢去玩耍的那座有名的白塔下。停了停。一边坐着歇气,一边眺望四周农村的景致。真美!小伙子不觉呢喃。一股乡野的气息飘来。敬原吸一口,好舒服,身体感觉清爽不少。思想短暂开小差。暗道:“其实农村挺好,这么清新的空气。对人有益。城里不就是高楼大厦多一点吗。还能咋样?表面繁华而已。人们往往不注意那些实实在在的宝贵东西。只喜欢那些虚的事和物品。想到这儿,不禁胸中一颤,问自己:“你这会不就这样吗?”又过一阵子,后生慢慢地爬上塔顶。放眼四周,大自然的各種色彩盡收眼底。花樣真多。黃的,綠的,紅的等等。有鮮艷的,當然,也有灰暗的。小柳走到塔頂邊沿欄桿處。看看地面,下方的人和物,顯得那么渺小。男娃扶着欄桿,伸出右腳試一下,他真想兩只腳都拿出去體驗那個很多人都懼怕,又有一小部分人一時愿意承受的重力加速度。就這樣翹着腿,一只左腳獨自立站着。右脚支到栏杆外。许久,终于收回右脚,這男孩是屬于大多數人中的一員,還是怕死的。又過很久,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被摔成幾大塊的破陶瓷口杯,即撿起,按原形合攏拼好,拿着,重新來到塔頂护欄旁。向下瞧瞧。見無路人,就從手中抽出一大塊朝底部路面丟去。“啪!”隨着清脆的一聲響。陶瓷塊被摔得更碎了。變成多個小瓷片粒。柳敬原瞅瞅后,夾著哭腔地笑笑道:“哈!哈!哈!碎了,碎了哦!”如此行為,重復幾遍。直到把手中的大碎塊扔完為止。又原地站立許久。時而俯視地面,時而極目遠眺。深深地吸吮大自然里的各種味道。這各式各樣的氣味,也像多種類而百變的人生。小柳就這樣呆呆地望著遠方對前路充滿了迷茫。不知啥時候,一只手緊抓住小伙子的臂膀,把他從欄干旁拉到塔頂中央的安全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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