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年人,他看见费叶平就像看见亲人一般热情,
拉着费叶平的双手说到:“是我家主人的贵客费老先生吧,小人在门口等您多时了。”
费叶平诧异的看着这位看门的老者,惊奇的问道:“你咋知道我姓费呢?”
看门老者神神秘秘的说到:“嘿,我不但知道你姓费,而且知道你叫费叶平,哈哈,神奇不?实话告诉你吧,在白河街坊这块土地上,就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家主人的。”
费叶平听完之后,心里如同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被动不堪,不知该进去还是退回客栈。
看门老者仿佛看穿了费叶平的心思,哈哈一笑对费叶平说:“费老先生,别犹豫了,请进吧,我家主人都等候多时了。”
费叶平想想生死未卜的戴子瑾,心一横迈进了王四龙的门槛。
仆人带着费叶平和史大夯,来到了王四龙的会客厅。
脚刚刚踏上第二节台阶,就听屋内朗声喊到:“不知费兄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话音一落,从屋内走出一位身材消瘦,一脸阴险之相的中年人,伸着双手奔费叶平而来。
上前紧紧拉住费叶平的手,热情而又不失风度的说到:“自从昨天知道,您是燕京来的费叶平费爷,我就兴奋的一夜未眠,
还说等一会带着礼物到客栈看望你,给你赔罪压惊,这不!倒让费爷您捷足先登,抢在小弟我头里了。”
费叶平一听不但对方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而且还知道自己是燕京城里的事,他想此地肯定有燕京的熟人了,将自己的过往告诉了王四龙,
想到这里,费叶平顿时起了杀心,脸色阴沉的问道:“是谁告诉你我叫费叶平,可否引荐一下,让我见识见识,是那位故友在贵宝地栖身发财呢?”
王四龙拉着费叶平就往屋内走,边走边说:“不急不急,费兄,先坐下来吃杯酒,以后有的是时间。”
费叶平刚要回话,却被身后史大夯的争吵声打断了。
原来史大夯看到王四龙拉着费叶平朝屋内走去,他就急忙追了上去。
可是刚上台阶,就被两个皂衣打扮的人拦住,说是要搜他身,防止他携带利刃,史大夯不让他搜,双方就发生了争执,
费叶平害怕史大夯冲动,于是大喊一声:“大夯,随他去吧。搜就搜呗这有啥呀,”他怕史大夯一动手,害了深陷囫囵的戴子瑾。
史大夯听费叶平这么一说,停止了对抗,站定身形等着这两个皂衣人搜他身。
这时候,只听一声爆呵:“不长眼的东西,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爷请来的贵客,你也敢搜身,信不信我将你剁碎喂狗去。”
话音一落王四龙冲到了跟前,站到史大夯面前“护”着他,抬手就给这两个皂衣人,几个响亮的耳光,打的这两个皂衣人口鼻都是鲜血。
打完指着骂到:“还不快滚,真想让拉去喂狗吗?”
那两个皂衣人顾不得擦脸上的血迹,狼狈不堪的跑的无踪无影了。
王四龙马上咧嘴一笑,换上另一副面孔对史大夯说:“既然是费兄带来的人,那就是我的座上宾,请吧!”
史大夯也不矫情,抬脚就来到费叶平身边,一起进入王四龙的会客厅。
王四龙让下人,又是酒菜,又上香茗,史大夯和师父费叶平,貌似没有一点胃口,动都没动筷子,更不要说和王四龙推杯换盏喝酒了。毣洣阁
王四龙看看费叶平又看看史大夯说:“费兄,难道信不过我王四龙吗?怕我给酒菜下药不成,要是那样的话,你可就把小弟我看扁了,小弟我能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吗?”
说着伸手从费叶平和史大夯面前,端过斟满酒的酒杯,四目相对着一饮而尽,
完了以后换上两个酒盅说到:“费兄,这回放心吃酒吧,我都替你打尖了。”
江湖上的黑话,意思就是替你把过关了。
费叶平微微一笑说:“你误会了,我是在等我那位兄弟,他不是昨天就来到贵府上了吗?这要喝酒了,他能不来吗?”
要说费叶平这是个老江湖,言谈之间不亢不卑的,打听着戴子瑾的下落。
王四龙一愣,“哦”的一声说:“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又犯了,这么重要的人物竟然忘记了,来人,快去有请戴爷来喝酒,就说费爷来看他了。”
(戴子瑾刚被捉来的时候,被关押在水牢里面,
后来经过吴有利给王四龙洗脑说服,王四龙觉得费叶平有利用价值,
才下令将戴子瑾从水牢弄出来,关在后宅的一间瓦房里面,这一夜,好吃好喝好招待,就等费叶平来寻找戴子瑾。)
过了一会儿,戴子瑾被带到了会客厅,刚一踏进门,就被费叶平飞奔过来拉住,
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问道:“贤弟,他们没打你吧,难为你了吗?”
戴子瑾摇摇头,表示没有挨打,也没有受虐待,
费叶平双手拍拍戴子瑾说:“没有就好,哥哥我就放心了,来,坐下来让哥哥仔细看看。”
戴子瑾看了看桌子上的王四龙说:“哥哥,虽然我没有受虐待,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好人,我怀疑他们给我那些好待遇,就是想利用我,
哥哥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啊,到时候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费叶平哑然一笑,撇撇嘴什么也没说,拉着戴子瑾直接坐到桌子上,
给戴子瑾倒了一杯酒说:“来,子瑾贤弟,哥哥借王大人一杯水酒给你压压惊。”
史大夯掺和到:“师叔,我也敬你一个。”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四龙也端着酒杯,站起来对戴子瑾说:“算我一个,谁让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了呢,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喝了这杯压惊酒,咱就都是费叶平大哥的好兄弟了。”
说完之后,王四龙就先干为敬了。
戴子瑾端着酒杯,迷茫的看看费叶平,再看看王四龙,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费叶平能和王四龙这种人称兄道弟。
费叶平貌似看出了戴子瑾的心思,微微一笑劝到:“贤弟,喝吧,别犹豫了,王大人这人不错,看得出来,在对待你这件事上,挺仗义的,我佩服!”
费叶平再劝戴子瑾的同时,又不失时机的给王四龙戴了一顶高帽子。
戴子瑾这回算是完全明白费叶平的良苦用心了,以他对费叶平的了解,
费叶平越是和这种讨厌的人套近乎,那就是准备收拾这个讨厌的人了。
于是,戴子瑾仰起脖子,将这杯压惊酒喝了下去,
放下酒杯,双手一拱对着王四龙说:“在下戴子瑾,洛阳人氏,昨天年轻气盛,多有冒犯,请王大人见谅!”
王四龙被这么一抬举,马上有点飘飘然了,
站起来拉着戴子瑾的手说:“什么见谅不见谅!都是自家人就不说外气话,来来来,别客气,坐下来边吃边聊。”
戴子瑾依言坐下,四个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推杯换盏畅饮起来。
就这样,一场强龙勇斗地头蛇的好戏拉开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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