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文胤这边修筑河堤的工作,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村里的男女老少们,都乐此不疲的,跟着苏文胤挣着那一百文钱。
到了晚上,苏文胤偷偷的来到了镇上,见到了费叶平,
他急迫的问道:“费老,山里的事情进行的咋样,有收获吗?”
费叶平磊落的告诉他:“收获不小,不过你可要坚持把河堤修好啊!这样咱们才能高枕无忧的分享战利品啊。”
苏文胤不耐烦的回到:“老大,你没搞错吧,东西咱们都弄到手了,还修那个破玩意干嘛!”
“干嘛,消财破灾啊,凡是都要善始善终,要是不把这条河堤修完,感觉到自己的心就踏实不了,”费叶平掏心窝子般的实话实说,
苏文胤好像被费叶平的处事方法感染了,点点头说:“听你的,我这就回去继续带人修筑河堤,不过………嘿嘿,银子就剩不到一两了,能不能再给一些银子。”
他话一落地,几个徒弟都交头接耳起来,
“操,三天就把一百两银子花光了,”
“败家啊………”
“我也跟着去修河堤,这样既安全又挣钱,”
“都干啥了,这么快就又要钱,”
“也没立个账单或者清单什么的,空口无凭说完了就完了,”
“最起码要有个流水账嘛……”
“………”
苏文胤尴尬的对费叶平解释道:“费老,这这……哎,将近百十口人,又要发工钱,又要管饭吃,吃饭的时候村里的老人和孩子都来了,费钱的不得了,
你不管这个事,你是不知道的,就这待遇,把周边村里的人都吸引来了,天天有人拖关系要来干活,我那敢答应啊,那一百两银子真经不起折腾啊。”
费叶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从掏出了一张五百两银票,
递给苏文胤说:“拿去吧,河堤修好了咱们在分钱,提前给你透个信儿,这一次你最少能分到两个或者三个大金饼,就看你后期的表现了。”
苏文胤接过银票,听说自己能分到几个大金饼,
马上眼睛都冒出了精光,头点的向个磕头虫一般说:“费老,您就放心吧,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是你们走了,我也会把这河堤修好的,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费叶平看看他叮嘱到:“外村的人要干活,不能答应,就让这个村的人慢慢干,让他们有吃有喝有钱挣,他们就暂时不会去山里面采药砍材,
不去山沟里就不会发现里面的墓冢被盗了,过一小段时间,经过一两场雨水冲刷,他们就是经过那个地方,只能感觉到有点异样,
但是绝对不会想到墓冢被盗了,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带人慢慢的修筑河堤吗?”
四个徒弟听完后才恍然大悟,从心里由衷的对费叶平,佩服的五体投地,
苏文胤竖起了大拇指,对着费叶平夸到:“费老高见啊,高见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听你这么一说,我更要努力的,
把这项工程慢慢的干完,不为别的,为了你我的安全,也要把这河堤修的尽善尽美。”
费叶平满意的点点头说:“明天晚上抽出一些时间,咱们坐下来喝两盅,现在你就忙你的去吧。”
苏文胤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了,费叶平可能明天晚上要和他分赃了。
苏文胤想到这里,对着费叶平毕恭毕敬的说到:“您的叮嘱我牢记了,明天晚上我一定到,您先忙您的,小的告退了。”
语气之中带着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味道。
苏文胤拿着银票走了以后,四个徒弟都又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师父:
“你说他要是拿去了钱不修河堤呢,咱们也拿他没办法啊?”
“看他游手好闲的样子,五百两银子在手里,不动歪心才怪哩。”
“其实咱们可以一走了之,完全不用修河堤或者给这个姓苏的那些银票,”
“就是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
“………”
费叶平看着这四个小财迷,用手齐齐再四个小坏蛋头上拍大了几下,
然后语重心长的教导他们:“人在江湖混,凭的就是个信字,你若是在这里失了信,占一点小便宜,可是你们想没想过以后的路该咋样走,
要是江湖上都将咱们背信弃义的事传开了,谁还会和咱们打交道,你们掂量掂量,这两头孰轻孰重,那头更重要。”
四个徒弟被师父训得面红耳赤的,挝耳挠腮不知道该如何给师傅认错。
费叶平看到了徒儿们的囧像,他哈哈一笑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来来来,都别在哪里挝耳挠腮了,拿出昨天的那些战利品,整理整理包装好,后天早上我们就启程回家。”
徒弟们这才七手八脚的把那些唐代青瓷,以及那尊青铜佛像和香炉拿了出来,
最后又把那几件金饰和八大块金饼放在了桌子上。
雷碾子则手不闲的拿起那个盘口壶,在嘴边比划着问道:“师父,这个壶口这么大,要是装着热水的话,容易烫到嘴巴的。”bïmïġë.nët
其他三个徒弟看着雷碾子,看看他拿着盘口壶的姿势,
再看看那个壶的造型,一个个都暗暗觉得,那个壶不像是饮水用的,具体是什么用途,他们也说不上来。
费叶平看着雷碾子把那个盘口壶放在了嘴边,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边笑边招呼他:“碾子……碾子………快拿下来…赶快………哎呀……笑死我了……这个憨憨呀,你是要笑死我呀……”
史大夯急忙问道:“师父,你笑什么啊?”
费叶平笑而不答,拿起水烟袋美美的抽了一口烟,这才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他用烟袋的烟丝勺指着雷碾子说:“碾子,出去把嘴巴好好洗洗,快去。”
雷碾子自作聪明的说:“不用了,这上面的土我都清理过了,嘴巴不脏。”
费叶平笑骂到:“这个憨货,让你洗你就去洗,废什么话呢!嘴不脏,可是壶脏啊,他是古人的夜壶啊,”(男性的尿壶)
雷碾子一楞神,猛的“啊”了一声,飞快的跑出去洗嘴巴去了。
景铁锁他们一听这话,眼泪都笑了出来。
笑完以后,三个徒儿这才仔细观察这个盘口壶,
一个水牛模样的造型,瞪着眼睛,嘴巴夸张但不失分寸,张得老大形成一个圆圆的大口,
牛嘴唇则被盘成一个圆圆的口,形成了一个造型夸张的牛嘴,可能盘口壶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吧。
牛尾巴朝上反卷过来甩到了牛背上,形成一个很自然的把手,刚好用来提这把盘口壶。
三个人看着这把壶,脑补着古人晚上方便时,用这把壶的画面,
再想想雷碾子刚才用这把壶,在嘴边比划着准备当茶壶用,顿时一个个恶心的干呕起来。
这时候,雷碾子从外面进来了,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珠说:“洗好了师父,现在可以给我们讲一讲,这些瓷器的窑口历史了吧!”
费叶平放下烟袋。招呼四个徒弟都做到桌子跟前来,他要给徒弟们讲讲这青瓷的来历。
雷碾子刚和杨树根,在一条板凳坐下,杨树根就起身坐到了一边去了,
史大夯和景铁锁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偷笑了。
随着费叶平“咔”的干咳一声,徒弟们的嬉闹算是打住了,
只见景铁锁拿起那只双耳罐问道:“师父,这是什么窑口的瓷器啊,以前我们都没见过。”
费叶平接过双耳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这是双耳罐,属于唐代青瓷,越窑烧制的,窑口在江南吴越一带,(今余姚,上虞,慈溪就是古越窑的所在地),你们肯定没见过。”
“青瓷,”
“窑口在江南,”
四个徒弟的注意力,瞬间被师父的言语吸引住了。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最后的摸金校尉更新,第二十八章青瓷盘口壶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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