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听着远方若隐若现传来的动静,握拳举手示意。
一行人往后退着,直至再也听不见前方的打斗声。
“你的敛息武技比我们强些,去看看吧,弄清楚怎么回事,别被人发现了。”
孟德看向春日野悠,低声说道。
“好。”
应了声后,他也不含糊,立即猫着腰,行进无声。
这条峡谷可就一条路,前方被堵,几人只得等待那些人打完。
倒也可以从峭壁上爬过去,然而有两个伤员不说,耗费的时间精力相比从下边走更多,自然不能选择翻阅。
“你不是说绕远路更安全吗?”
一名伤员发问。
孟德有些不耐,皱起眉头。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哪能保证百分百正确?
正常来讲,从火山那边走,难道不比从这走更容易遇到危险?”
“嘿,看来你也不是很聪明。”
另一位伤员不由嘲笑。
孟德按捺住心绪波动,恢复平静,漠然看了两人一眼。
“我的智商本就普通人水准,没必要想太多,徒耗心力而已。
若多想一步,之前往右边那条路走,翻越山脉,难道就没有更聪明的人多算一步,特意去那边堵截吗?
聪明人太多了,真要算计起来,一步一步都是陷阱,都不是最佳选择。
既如此,那我何必想那么多,和聪明人去拼智商?
随机应变,因地制宜。
这种情况下,多算一两步就顶天了,关键还是实力,脚踏实地。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笑话!”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太过相信智慧而忽视武力,总有翻车的一天。
当然,太过迷恋武力也不行,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成为工具。
孟德从不会认为,自己在智力武力方面,会比他人更强。
两相结合,视情况变化而运用智慧和武力才是正理。
最好是以自己的长处,去击败敌人的短处。
“可惜,你还没有绝对实力。”
伤员摇摇头,嗤笑着。
“好了,给点面子,要不是他们带着我们这两个拖累,哪有这么多麻烦,早就回去了。”
被另一人如此一说,嘲讽者也就闭上了嘴。
看来,他们还是清醒的,只是嘴贱,不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
孟德对此倒是无所谓,经历过的嘲讽数不胜数。
只是对两位伤员越发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人,还是太稚嫩了,成不了气候,不用太过担心后续报复。
要知道,换成他人,可不一定还会留这两人性命。
因言获罪,在强者面前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是孟德,这时候最好选择闭嘴,然后装出一幅因同伴死亡,备受打击的颓废样子。
如此隐藏心中想法,才能好好活下去。
像他们这种情绪和想法都不懂得控制,流露于表面的人,只能说是成就有限。
当然,也不排除故意装肤浅,以麻痹聪明人。
但这就和孟德无关了,他不会去想这么多。
事实上,若不是顾忌夏草和春日野悠,早就将两人打杀,以绝后患了。
只是要发展,就不能太过绝情,免得身边人对自己感到恐惧和反感,从而产生疏离。
有些事,只能暗地里做,明面上不行。
小溪中几缕淡淡的红色流下,夏草说道:
“看来打得很激烈,隔着近两百米,还有鲜血顺着溪水流动到我们这边。”
“打的越激烈越好,说不定我们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孟德静坐,捏灭缕缕杂念,耐心等待,顺便疏离着自身武道和考虑未来发展。
半小时之后,春日野悠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回来。
“怎么样,前面是什么情况?”
孟德陡然睁开双眼,声音低沉。
“呼~”
回到了这里,春日野悠才松了口气。
“狗咬狗,一嘴毛。
两個团队都打着劫道的算盘,恰巧碰在了一起。
一群土著,一群咱们东大的学长学姐,二十三人的大混战,其中甚至还有两位积蓄境在战斗。
要不是他们在打着,精神集中,没法顾忌全局,不然的话,说不定会发现我。”
“嗯,辛苦了。”
孟德点点头,不再说话。
“接下来怎么办?”
春日野悠想让孟德拿个主意。
夏草对孟德很了解,直接说道:bïmïġë.nët
“先等着,看情况。
时间还很充足,最后一段路只需一个小时左右,而离赛事结束还有大半天。”
“好,那我去前面潜伏着,等他们定下结局,再回来和你们说。”
他倒是很自觉,又小心翼翼的收敛气息,缓步前行。
孟德不急,一点都不急。
若有必要,他会在最后一段时间将两名伤员抛弃,先行带着队友回去。
这是没办法的事,想来做到这步,已经对得起所有人,能让夏草和春日野悠那点良心和道德感受到抚慰。
至于前方的战斗,孟德确实是好奇的。
不过这点好奇,并不足以让他冒险。
龟息功只是低阶武技,而且是先易后难。
尽管他这几年顺带着修行,也只不过将其修行到了小成之境,离登峰造极的大成地步还有段小距离,远不如春日野悠的敛息武技。
不动还好,一旦动起来,就有很大可能泄露气机,从而被人发现。
那就不妙了。
峡谷很长,但不怎么宽。
几人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干脆也就不藏了。
当然,还没闲到趁机磨砺武技的地步。
毕竟离前方战场不算太远,若产生剧烈的内息波动,说不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若有人奔逃过来,那肯定是会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存在。
于是,干脆修行静功,内息波动不大,随时都可以准备逃跑。
尽管效率不高,却也是现如今的最好选择。
然而这次就没等多久,春日野悠狂奔了回来,顺带还带来了敌人。
“快跑,那群土著败逃了,正在往我们这个方向逃亡。”
两名伤员不由愠怒:
“可恶,这群土著,明明能往聚集点跑,怎就偏偏要往我们这边走?”
“该死...
看来他们是慌不择路了!
或者说,还未死心,想着再捞一笔。”
孟德缓缓起身,舒展着筋骨肌肉,身体噼里啪啦一阵爆响,内息在加速流转。
“准备迎战。”
听到这话,两名伤员才算是松了口气,强自镇定下来。
还好,看来孟德并未打算抛弃他们。
这种情况下,若他们被土著在奔逃中发现,无人保护,铁定就只有一个死字。
完全不用怀疑,对他们这种重伤号,那群土著绝对会顺手拍死再走,这并不费力。
“注意,扛住土著的攻击就行。
若他们不停留,我们也抛下伤员,跟在他们后面逃跑。”
说罢,他看向两位伤员。
“后面追击的是咱们东大的人,虽也是抢积分的,但看在同学一场份上,应该会将你们送回去。
我们这有积分,就不劳他们费心了。”
“好。”
两人点点头,表示明白。
刚交代完,一名积蓄境土著就率先飞掠过来。
他赤裸上身,强健体魄上有着赤红战纹,下身只着半截短裤,破破烂烂,是在激烈战斗中被打坏,鞋底都没了,被踏穿,只有鞋面还挂在脚上,看上去很狼狈。
嘴角淌着血,胸膛也微微塌陷下去,有着一个拳印,一道割裂伤,以及两个枪眼。
而其身后,还有四位筋膜境圆满跟着,全都带伤。
春日野悠面色凝重,述说情报:
“原本是有十人的,但被斩了五个。
这个积蓄境需特别注意,实力很强,能在咱们东大学长手里撑上近一个小时才败退,不可小觑。
其他人也是,人数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还只被斩杀五个,而不是全灭,从这就可看出端倪,想来都是土著中的精英。”
这时,奔逃的五人也已靠近孟德这边五人。
积蓄境冷眼扫来,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通用语说道:
“你们...别挡路!”
挡路?挡个屁啊!
这条峡谷就这么宽,你们还特意从小溪中踏过,不管站在溪边左还是右,对你们而言,都是挡路吧?
不过...这样也好。
孟德余光瞄过两名伤员,心中一动,起了杀心。
虽对两名伤员后续会不会报复,并不在意,但对孟德而言,能用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处理掉麻烦,这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谁会喜欢麻烦呢?
能一劳永逸的话,孟德并不介意借个力。
往坏了想,这两人也算得上是天骄,后续若有机缘奇遇,指不定还真能再度起势,超越孟德。
到时候来报复,孟德可就蛋疼了。
既如此,有这担忧,干脆就不要让自己有敌人,不要让仇恨有任何一丁点成长的土壤和养分。
将一切危险,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想到此处,孟德微微弯腰,身形轻微晃动,眼睛紧盯住那名狂奔而来的积蓄境。
他顶在前面,后面几人看不见,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发现不了什么。
可在奔逃的积蓄境以及那四个圆满眼里,孟德这种行为,就是一种即将要攻击的信号,是在挑衅!
“你们...找死!”
区区两个中阶,一个低阶,护着两个圆满的重伤号,竟还敢如此?!
这群东大的学徒,实在是太过高傲,完全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真当自己了不起了?!
积蓄境先是恼怒,随即目露凶光,凶悍狂暴的气息升起,手中青铜质地的长矛泛起荧光,直接朝孟德这边抛射过来。
嗖!
破空声传来,孟德自然不会硬挡,早有准备的他闪身一躲。
噗嗤!
“呃...”
一名重伤号当场就被贯穿胸膛,紧接着青铜长矛中精炼出来的真气爆发,将其肉身炸开一个大洞,身躯也震裂几分。
他当场领了盒饭,骇得另一位大惊失色。
“不好!”
这怎么躲?
孟德几人将他们保护,却也拦住了一部分视线,不便观察。
又是重伤未愈,不好行动,且长矛太快,哪躲得过去!
他们未曾怀疑孟德,这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孟德拼死硬接吧?
而且这时提醒,也是晚了。
春日野悠怒道:
“该死,这群土著果然是要泄愤,想顺带打杀了我等!
真是一群蠢货,明明后面有人追击,还不抓紧时间,偏偏要来和我等纠缠。”
夏草也是面色凝重,进行猜测:
“估计是看我们实力太弱,认为解决我们是顺手的事,花不了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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