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门被敲的越来越重,里面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喘。
作为村里唯一一个铁门,大家都相信这个门不会被敲坏,又被几个壮力后生用几根木头从里面抵上,你就是有万夫之勇也未必推得开吧。
人们为里正的主意感到庆幸,不然,真的就被抓走了。
可随着敲门声越来越响,持续地响,很快还伴随着人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大家发现不对,是不是村里人,因为那个黑毛怪兽没说过一句人话呀。
有几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后生,悄悄走过去,将耳朵靠近门上听了起来。
“开门,开门,”
“开门,”
“让你快点,你磨蹭个甚?”
“给老子敲?”
有个后生听出了是村里人的声音。
因为别看家门口的这座大山,前山,后山和东面,山脚的三个方向住下的乡民,说话的口音还有着明显的区别。
前山有点侉音,后山有点冒音,东面的还有点饶,估计是三个不同地区的祖辈迁移来的,要不是随着通婚逐渐同化点,那三个方向人家的说话声都互相听不懂。
兰花这个村子属于前山脚下,所以,靠在门上听的这后生听出了是本村人的声音。
再听听,又一后生听出了是毛头爹的声音。
忙告诉里正,是毛头爹。
里正吩咐大家将门开一些,让他进来,毛头赶紧从兰花怀里钻出来,喊着:“爹来了,那娘呢,”
里正通知大家来祠堂的时候,爹娘都不在家,爹说将娘带去后山挖什么药材去了,毛头才一个人跑过来找兰花。
后生听到里正的吩咐,赶紧将木头拿过去。
有人趁此也点了灯火,怕他们摸黑进来乱撞。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个门缝。
大概是没想到门突然开了,使劲踢门的脚一下落空,跌了进来,“她爹,慢点,”
“滚,”
跌在地上的人怒气冲冲地回头骂了句,抬头爬起来,才看到前面坐着黑压压地一屋子人。
毛头赶紧跑到门边,拉着毛头娘进来,“娘,小心些,”
浑身凌乱不堪地毛头娘踏着脏兮兮地步伐进来,看到坐着这么些人也愣了下,忙用手拢拢散落下来的头发。
“毛头爹你带毛头娘,去哪里了,怎么这会才来?”里正皱着眉问正在爬起来站着的毛头爹。
“去哪里,去后山挖药材呗,怎么你们都来了,就不要我们家了,”
“毛头爹,你不是来了吗?”有人不满地说。
“不是来了吗?来了你们也快分完了吧,要不是听瞎子婆说,全村人都来这里分宝贝,我们还不知道呢?”
“分宝贝?”有人不解地问。
“嘿嘿,不是吗?不是瞎子婆说分宝贝,你们一个个能都坐在这里,还把门都抵得死死的,我们家可是本地原著居民,可不想少了我们那一份,”
有人忍不住地嘿嘿,冷笑几声。
“不是分宝贝,你也不见的能来吧,哪回里正的话,你放在心里,”更有人讥讽地说。
“大家别说了,毛头,把你娘扶到这里来,”兰花站起来,实在不忍心毛头听到这么一个爹的胡话和大家对他的讥讽。
毛头连忙将娘引过来,娘走的慢,估计是腿上被打的伤还没好,兰花也忙走过去将她扶了过来,坐在自己的凳子上。
大壮见状,赶紧自己起身,让媳妇坐他的凳子,他则和几个后生走到门边去帮着拿木棍抵门起来。
里正见大家都来了,除了村里那个瞎婆婆,她是死活哪里都不走的,有什么动静会立马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也就放下了心,忙让大家将灯火吹灭。
一看将灯吹灭,毛头爹又嚷起来,“呀,呀,别呀,怎么,我们家一来,就不分宝贝了,还是分好了,那我们家那份呢,怎么能将灯吹灭呢,还没看见那,”
有小孩哧哧地笑,大家都叹口气,没人理他。
毛头赶紧跟他爹说:“爹,你别说话了,咱村有危险了,”
谁知他爹竟反过来骂起了他:“你这兔崽子,知道接着你那该死的娘,没见你爹是吧,不揍你是不知道什么叫爹了吧,”
说完,还往这边走了过来。
被大壮一把抓了回去,站在了门边。
兰花在毛头耳边小声地嘀咕两句后,只见他腾一下站起来,大声对着他爹说:“男人打女人,是畜生,若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打我教育我,但是我娘没有做错,她一天到晚在家里操劳,如今已经长大,你若再敢打娘一下,我不但不认你这个爹,还会打你,更会带着我娘走,从此和你断绝关系。”
大家都为毛头的话暗暗鼓掌。
可毛头爹一听,气炸了,轮起身边的木棍就要打过来,“你个兔崽子,反了你了,反天了,”轮起身边的木棍就要打过来,可是一片漆黑,不只谁伸出手扳了一下,他“哐铛”一声摔在了地上,而那跟木棍也顺势飞了出去,砸到了前面一排人。www.bïmïġë.nët
顿时,场面混乱起来。
被木棍猛的一夯的人,立马哭天喊地起来。
那手腕粗的木棍砸到能不疼。
里正慌忙让人点了灯,查看伤势。
好家伙,他这一棍子直接砸到了六七个人,轻的红肿鼓包,重的晕了过去,头冒血水。
大家愤怒地看着挣扎着起来的毛头爹,真想活剥了他。
在这里是躲避危险的,谁知外面的危险没来,里面的危险却横空而出了。
可见,平日里毛头娘受了多少罪。
兰花实在看不下去了,那被砸伤的人,伤及后脑袋,脖子,必须要包扎,不能任着流血。她连忙站起来,让毛头扶好自己的娘亲,往里正那里走去。
“里正,这样不行,必须要有人出去拿郎中的药箱,给受伤的人包扎,也要有人去树林里和周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夜晚冷,大家还不能在这里过夜,否则都会生病,你看这样如何?”
兰花轻声地对里正说着安排。
里正震惊地望着眼前的兰花,频频点头。
兰花转身而去。
里正清了清嗓子说:“安静,安静,要想活命,大家听我的安排。毛头爹陪着郎中去家中取药箱,来给受伤的人包扎,郎中或受伤的人一但有点什么,毛头爹得用性命相配。”
里正话音一落,毛头爹就跳起来,喊着:“凭什么,我也被人绊倒了,膝盖都破了,”
里正冷冷地说:“凭什么,你伤及无辜众多人,凭着族法可以将你扔进悬崖,”
毛头爹顿时没了声音。
里正继续说:“从山上被救下来地五个壮汉,现在出来,再加上阿力,你们六个人,三人一组,现在分别开始护送老人一家回到自己家去,老人不好走路的,背着他,直到所有人家都安全到家。以兰花为首的五个娘子,有和黑毛猩猩打交道的经历,现在你们五个人,到祠堂周围巡查一遍,看是否有情况,一但有情况,即时来商量。”
一听说,黑大瞎火的让自家娘子去外面,好几个人叫了起来。
可无奈,里正不理会,而自己娘子又踊跃上前,却也只能听从里正安排。
三路人马,开始行动起来。
兰花带着四个小媳妇,准备出来。
毛头拉着她,也要跟去,兰花对毛头说:“姐现在给你任务,等她们护送到你家回家时,你一定搀扶着你娘,我看见你娘的鞋子上有血迹,肯定是哪里受伤了,你家离祠堂还有些距离,记得一定让你大壮哥背着她,她若不从,你就让大壮哥找来个推车让她坐上去,告诉他这是我让她做的。”
毛头含泪答应了。
他也看见了娘脚上流着血。
可女人不能随便露脚,就算郎中来了,她也不会脱了鞋子给郎中包扎,自己又背不动她。
兰花姐,真好。
她知道娘亲也不会让陌生的年轻男子背着的,还好兰花姐叫大壮哥找个推车,有了推车娘亲才会坐上去吧。
兰花当然知道这些。
她还嘱咐着毛头要告诉大壮,这是她请大壮做的,否则大壮哪里肯。
自从嫁给他后,这个家伙似乎连别的小媳妇望一眼都不忘。
记得有个雨天,他和大壮走在路上,看见个小媳妇摔了一跤,她连忙跑上去扶她,可她劲小,怎么也拉不起她,她就喊,“大壮快来帮忙。”
大壮倒好,跟没看见一样,站在她旁边,脸胀得通红,就是连手都不伸出来,反而盯着她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连雨都没滴上一滴。
等她好不容易使了吃奶的劲,才将那个妇人拽起来,心里真是火大忍不住地埋怨。
他一脸无辜地表情,不好意思地说:“媳妇,那,那是别人的媳妇,我一男子,怎好有肌肤碰触,”
呛得她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如今,让他用背驮着毛头娘,岂不更不可能,所以,特地嘱咐。
然后,带着四个小媳妇就跨出了门。
“大家怕吗?”她问。
“兰花姐,你在,不怕,”阿强媳妇说。
“有一点,现在不怕了,”有小媳妇低头说。
“我也是,”
“那好,我们先往毛头看到的那棵大树周围看看,”兰花对大家说。
有小媳妇提议要拿着火把,这样黑灯瞎火的能看见啥?
兰花说:“别,咱们就当我们在散步,大家放松,如果大猩猩来了,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而且大家也能看见它,因为它的眼睛闪闪发亮,如果了点火把,便像在刻意找它,我们人多,会有敌对的感觉,”
“嗯,好的,听兰花姐的,”
“嗯,听兰花姐的,”
“好,那我们大家放松,即使心里害怕,但外表也显出轻松来,大家轻轻地哼着小曲,面带笑容,相互结伴挽着手臂走,”
“嗯,”
大家立马,你挽着我胳膊,我挽着你胳膊,虽然一个哼着小曲地声音似乎有点颤抖,但闲庭信步的感觉,还是在款款移动的小碎步和挤满笑容的脸上呈现了那么点出来。
逛完了大树周围,又去祠堂后面转了圈,什么动静都没有。
又去了祠堂前面远些的地方,仍然安静无声。
她们小声地说着话,“什么动静都没有,难道走了?”
“还是毛头看错了,会不会是山上下来的猴子,”
兰花还是不放心,带着大家,又逛了几圈,如果黑猩猩真的来了,看着她们奇怪的步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东张西望,处处留神,还一边装做满脸的笑,估计要奇怪死了。
估摸着也逛了不少圈了,祠堂里的人也该护送回家了差不多了,兰花带着四个小媳妇回到祠堂,向里正汇报。
刚到祠堂门口,看见大壮驮着毛头娘出来,毛头看见兰花,激动地叫喊:“兰花姐,”
兰花连忙回应,刚想说什么时,看见大壮猛地转回头看了她一眼,即便是那微弱的灯火,也让兰花看见了瞬间红了脸的大壮。
“咦,不是不和别的媳妇有肌肤接触吗?怎么这回,就,”兰花想。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换亲后,嫁给了山野糙汉更新,第19章 对策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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