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池脸色淡漠,看不出什么端倪。
盛微宁手里却抱了一对特别精致的棉花娃娃,貌似爱不释手。
讲真,贺章挺佩服盛微宁。
明面上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其实比任何女人都懂得把控点。
程晏池对盛微宁的特殊,估计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贺章收拢思绪,听程晏池报了一个酒店名,地点颇偏僻。
他们傍晚才到的青浦,本来住的酒店是市中心。
贺章透过后视镜瞥了眼挤着娃娃玩的盛微宁,立刻心如明镜。
两只娃娃换一夜,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了。
盛微宁没房产,所以每次来青浦,一般住的是小旅店。
开完房,贺章借口自己去外面吃宵夜。
程晏池看了眼一路玩得乐不思蜀的盛微宁:“好玩?”
“这个现在很流行的,朋友圈都喜欢晒‘娃’,特别治愈的玩具。”
盛微宁踢掉高跟鞋趴在沙发打了个滚,:“不过你肯定不需要。”
程晏池冷然哂笑:“待会儿把自己洗干净,毕竟你去墓园了。”
“你怎么不给我准备84?”
盛微宁斜乜着他,反唇相讥:“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去墓地碍着你什么事了?”
程晏池解领带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阴骘了几分。
当然碍他的事。
他都恨不得把那两个人拖出来鞭尸。
贺章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是欧老太太的病情已经稳定。
当年盛家买通民政部门把他送往邻市孤儿院。
他寻机偷跑回青浦找盛家讨公道,被环卫工欧老太太照顾过一段时日。
发散的思维回归大脑,程晏池讳莫如深地盯着盛微宁。
娇生惯养长大的富家千金,他落魄潦倒之际,她揉成团丢过来的那五十块钱无疑等同火上加油。
盛微宁余光捕捉到程晏池幽邃的目光,懒洋洋撩起眼皮:“你不快点洗澡?磨磨蹭蹭的,我们还得日久生情呢。”
程晏池冷淡地敛眸,唇角掠过一丝寒意森然的笑。
日久生情……
“你该改名了。”
“改什么?”
“盛天真。”
男人拿了浴袍稳步走进卫生间,清冽的嗓音回旋盛微宁耳畔。
盛微宁毫不失望,拍了下娃娃的头,呢喃:“我天真吗?”
娃娃的睫毛又细又长,是一男一女,俱是笑吟吟的模样。bïmïġë.nët
盛微宁抑郁地揽过男娃娃,在他脸上重重捣了一拳。
棉花娃娃有骨架,凹下去的地方迅速反弹,不痛不痒的。
“以后就把你当程晏池了。”
她又拧了拧它鼻子。
这是总统套房,青浦大半个城市的美妙夜景尽收眼底。
盛微宁赤脚走到落地窗,俯瞰片刻,眼里的流光滟滟如波。
她转过身,从程晏池行李箱拿了衬衫走进另一间卫生间。
程晏池洗完澡又去阳台接电话。
男人身上只套了睡袍,修长身影几乎能与夜幕融为一体。
眼角扫到磨砂玻璃门被推开,女生窈窕的身姿影影绰绰。
他撇了下唇,神色自若,背过身继续讲电话。
盛微宁也没不耐,臀部兀自挨着书桌边沿,视线伴随程晏池的走动而飘移,眸色深深,樱唇泛着淡薄的弧度。
斜长的影子越过阳台门,盛微宁缓慢抬头:“程先生大忙人呀。”
她举着一只滚筒口红,正对程晏池描摹,眼神极具侵略性。
程晏池懒散地倚靠着门框,月光勾勒他清俊立体的五官,将那双幽邃的眼睛映衬得深不可测,光亮晕染间散发出邪气。
盛微宁每次都喜欢只穿程晏池的衬衣勾引他。
今晚别出心裁,上身还是他的衬衫甚至松松系了领带,下身则是一条柔顺飘逸的长裤,漂亮的腿型一览无余。
男士领带令她流露先前未有的英气。
这个女人,把正经和风骚结合的完美无缺。
程晏池抬眸瞥向盛微宁。
她抿抿唇,无需照镜子也能把唇瓣描画得恰如其分,冶艳的口红色不仅没能压住素颜,反而显得脸蛋纯娆到极致。
他必须得承认。
有那么一霎,他很遗憾她的身份。
或许他的余生不会再遇到第二个盛微宁。
初始的确也只是想玩玩,顺便利用她在程家做些事。
虽然没真的打算要她偿命,糟蹋她也是事实。
然而,欲念会成瘾,一旦成瘾,很多麻烦自然接踵而至。
他不怕麻烦,但要心无挂碍跟仇人之女同床共枕一辈子……
程晏池情绪莫测地眯眯眸,一线危险暗芒划过眸底,失去镜片掩映的瞳孔泅散溶溶清霜,蔓延到最深处。
“程先生,这花样你有没有耳目一新?”
盛微宁声线低回地笑,上翘的眼尾像能勾魂。
程晏池面不改色抽掉睡袍的系带,清远目色翻涌层层叠叠的浪涛,笑容冷魅邪痞:“是不是生怕我不要你了?”
盛微宁在步步紧逼的程晏池眼前点点头,又摇摇头。
“非也非也。”
她捻起领带末尾好整以暇刷过自己朱唇,语气爽脆:“及时行乐,我觉得哪天真被程先生给踹飞,以后回想也没多大遗憾。”
程晏池慢条斯理把带子叠好丢到沙发,眸里的月色忽明忽暗:“哦?听你这意思,你找好下家了?”
“不要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程先生虽然非常优秀,可是我也不能就此画地为牢,世界如此美好,依然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向往的。”
程晏池直接笑了,凉声:“你的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值得?”
盛微宁感受到程晏池的气场变得暗黑又凌厉,很聪明地改口:“我会在心里永远怀念你,现在都时兴白月光那种说法,你我断了以后,我对你铭记在心,没有人能凌驾你之上。”
程晏池掐住盛微宁下颌,抬高,森冷气息喷洒她唇角:“你怎么不说你要给我做牌位把我供起来?”
“不舍得。”
盛微宁仰头,顺势吻住程晏池。
她不动声色拉下领带,嬉笑着把他的双手绑起来,脚趾若有似无擦过他小腿,随后暧昧地嗔他一眼,娇躯游鱼般滑落……
翌日,盛微宁在男人的臂弯里醒来。
微信吵不停。
盛微宁的腰被程晏池箍着,她勉力移出半边身体碰手机。
“阿宁,你收到消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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